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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是三个女人合伙完成的,白姑娘拿着手机查菜式的烹饪步骤,江雪打副手,例如拍个蒜,调个芡汗之类的,扣二掌锅铲兼总指挥。
做出来的菜不好吃也不难吃,总之能吃。本来忘了放盐的鸡蛋炒辣椒就应该与放了太多盐的肉沫茄子一起吃的,酸辣白菜醋放多了?不对,人家本来煮的就不是酸辣白菜,而是醋泡白菜……。意见就不要提了,三个女人,着实惹不起。
……………………
不知江雪和扣二是怎样谈的,下午扣二要到美琪考察,于是乐易又回到了美琪。白姑娘说有事没有在一起。
“乐小易,首饰加工方面你懂多少?”在车上,扣二突然问乐易。
乐小易?看来这是扣二给我取的外号了,乐易鄙视她,太没创意了,陈萍有时(特别是生气时)就是这样叫他的。
为了向加盟商解释首饰加工的各个方面,乐易系统地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便说:大体上知道。”
“成品货的优劣你能不能分出来?”
“50分和60分的能分别,100分和95分的没办法。”50分和60分是不合格与合格的分别,这是美琪策划部员工必须掌控的能力,乐易进策划部的前一个月就是系统地掌控这些技能。100分与95分是超靓工与靓工的分别,那需要专业的技能才能分别出来,有这样能力的在美琪基本都是专业级以上的人才。
扣二说:“能分出好坏就行,你给我做向导吧。”
“只要江总同意了,我无所谓的。”
“我同意。”江雪笑着说。
回到公司,乐易和扣二在生产大楼前下了车,江雪驾车继续往前到行政大楼,扣二解释说:“我要看你们公司的真实情况。”
“你对我们没信心?”
“我对美琪做过了解,实话说,没有。”
“那你还来。”
“我对老同学有信心。”
“江总是你同学?”
“大学同学,还是上下铺。”
“人生四大铁之一,感情果然够深。那么,你是打算随意找麻烦还是从头找麻烦?”
“从头来。”
“OK,设计部,五楼。”
进了五楼的大门,却在二门检测门前被拦下,保安拦着死活不让进。乐易说这是客户,来考察的。保安说没接到上头的通知,就算是总经理特别助理也要遵守公司规定的。
乐易知道这是在针对他,因为广播的事公司里很多人都不待见他,他理解。
保安要求扣二具备出入资格证明的确有章可寻,但公司的高管还有策划部的员工带外人进生产工场从来都不用证明的,也从来没有人事先给生产工场打什么招呼。策划部的员工就没少带自己的朋友来参观,当然,要让朋友冒称是客户。
保安很清楚,真正的客户那都是前呼后拥的,少说也有三五个人,单单一人,百分之九十九是私人朋友,来看新鲜的。保安把扣二当成是这样的人。
乐易也懒得跟保安置气,这是他的职责,他有权这样做,就算把状告到江雪那里他也没理亏。拿出手机才发现没有江雪的手机号码,连梅梅的都没有,看来还是要麻烦陈萍了。
扣二突然问乐易:“我能不能用别的名义进去?”
这真问倒乐易了,他还真没遇过这样的事。那保安抢着回答:“见工(应聘工作)”
扣二说:“那我就见工吧,怎么做?”
保安指着登记簿说:“登记。”
扣二拿起笔正要登记,保安笑咪咪地说:“但我们现在不招工。”
这就过分了!
摆明在糊弄人。
扣二还保持着写字的动作,脑袋没动,只是眉头轻抬,淡淡地看了那保安一眼,神情很平静,四周的温度却莫名地下降了好几度。
保安被扣二强大的气场压得有些慌神,或想起这里是自己的主场,又硬起头皮:“你要干什么?这不是你耍横的地方。”
乐易不怀疑扣二收拾小小保安的能力,但还轮不到她出手。先不管她是不是客户,是不是江雪的同学兼室友兼好友,重要的是,她是他带来的。
乐易伸手去拿扣二抓住的圆珠笔,不想她抓得还很牢,扯了几下都没扯出来,还冷冷地看他。
乐易说:“给我。”扣二依然不松手,又说:“乖,听话。”扣二冷冷地眼神变成恶狠狠地瞪着,手却松开了。
乐易拿起笔在登记簿上龙飞凤舞地写下:去你妈的,给脸不要脸九个字,写满了整整一页,然后连笔带簿一起甩给那保安。
乐易拿着电子卡就要开门,觉得还不够解气,指着二门问扣二:“你看着这门顺不顺眼?”
“很碍眼。”
“OK”乐易退后几步,然后猛地冲上一脚踹在二门上。二门是木门,还是两边都可以开的那种,说穿就是个样子货,一点也不结实,乐易一脚就将它踢开了,然后两扇门板“砰砰”两声重重打在两边的墙上。
声音很大,各个办公室里都有人都探头出来看,一脸的惊吓与好奇。
估计那保安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呆住了,乐易和扣二走进去好远了他反应过来,追在俩人后面大声喊:“站住,站住……”手里还拿着金属探测棒当武器,却依然只在后面色厉内荏地喊。乐易一米七五,他应该一米六出头……
保安大声地向四周的同事控诉乐易的罪名:不遵守公司规章带外人进入工场,破坏公司财产等,要求同事们帮他一起将乐易抓起来。看热闹的同事议论纷纷,却没一个出手帮忙的。
“都散了,都给我回去工作,有什么好看的。”生产部的大BOSS陈萍终于登场了。
保安一下子抓到了救命稻草,又将乐易的罪名对陈萍说了一遍,陈萍瞪了乐易一眼,才对保安说:“我知道了,我会向上面反映的,你先去工作吧。”
没想到保安还挺倔,指着乐易:“不行,他毁坏了公司财产,要抓起来,还要报警……”
“行了行了”乐易不耐烦了:“报你的头警,警察是你们家的啊。”
有陈萍在场,保安也硬气了,“你不用横,我认识你,别以为有总经理护着就了不起了。”
乐易一下子搂住陈萍的肩膀,趾高气扬地瞅着保安:“不单总经理护着我,你们陈副总也护着我,我就横了,你又能将我怎样!”
保安顿时被气的两眼冒烟说不出话了,陈萍又对他说:“你先去工作吧。”他这才借坡下驴要走,走之前还咒乐易:“迟早有人收拾你。”
乐易很感谢他,竖起两个中指以示敬意。陈萍偷偷地扭掐他腰间的肉。
给陈萍介绍扣二:“这位姓安,我朋友,我带她逛逛。”陈萍跟扣二客套一番,再警告次注意一点后就回去办公了。
乐易问扣二:“怎样,看了我们公司最严重的问题后,觉得我们还有没有救?”
“我看到的问题有很多,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抗上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