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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得以摆脱黑甲守卫的重重包围,陆尘首先想到的不是怎么逃走,而是想先把那些滞留在一旁看热闹的狱卒和刽子手,大肆屠戮一番,用以缓解被黑甲守卫久久压制无法得到释放的心灵。再说了,这牢狱中肯定有人向他们的上官禀告了这里发生的情况,此时冲出牢狱,说不得就会陷入他们的重重埋伏。
《逍遥引》青龙出水式使出,奔行在地下牢狱坚固地面上的陆尘,身躯犹如在浪花中翻腾的蛟龙,带着令狱卒和刽子手无法匹敌的气势,向他们奔袭而去。
先前还一副悠然自得,就等着陆尘被黑甲守卫活活耗尽气力而死的一众狱卒和刽子手,看到向着他们奔袭而来的陆尘,一颗幸灾乐祸的心瞬间又被惊出胸腔,扑腾着在嗓子眼连连跳动。
陆尘对于这群虽然被他吓的够呛,但在他眼里依然十恶不赦的罪人没有一丝一毫心慈手软的打算。身形还没接近他们的集结地,窍**真气涌动,手中散发着慑人黑芒的龙刃就已经将狱卒中的少许人心神夺去。
在一众狱卒和刽子手还没来得及转身逃跑的时候,陆尘就已经掠至他们近前,手中龙刃翻飞,《逍遥引》翻花舞袖式随之而出,带着一道道令众狱卒和刽子手绝望的残影,将他们的身形俱都笼罩。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接连响起,伴随着四处飞散的一蓬蓬还散发着热气的血迹,狱卒和刽子手的身影开始大片大片摔倒。
还活着的狱卒们和刽子手们心里的承受力终于被刺激到了极限,他们不再矜持,开始手脚并用,哭爹喊娘四散逃跑,一旁围拢而来的黑甲守卫被他们盲目的慌乱奔走打乱了阵型,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尘的身影不断穿行于这些慌乱奔逃的狱卒和刽子手中间,而后在陆尘从他们身旁经过的瞬间,他们就捂着被龙刃划出的伤口,不甘心的缓缓倒地。
越来越多的狱卒和刽子手被龙刃夺去生命,陆尘的体力也眼瞅着消耗殆尽,心法纳入体内的天地灵气也无法滋养身体连续高消耗带来的疲软。但是陆尘依然没有停手的打算,疯狂运转着《逍遥诀》心法,让窍**的真气疯狂涌动,滋养着身体内的惊人的消耗,他这回豁出去了,打算不将这座地下牢狱中的人族渣滓屠戮干净,就绝不停手,至于后果,他还没有时间考虑。
地下牢狱中的人群渐渐稀少。场中的陆尘周身浴血,连脸颊上都涂满了血迹,犹如一尊无可匹敌的魔神。入眼处,能看到的就只有身穿黑甲,面遮黑罩的黑甲守卫,其中也夹杂着少许身穿藏青色服饰的狱卒和红色马褂的刽子手,但是这稀稀拉拉的几许人,此时精神恍惚,望向周围的眼神满是滞呆,显然被陆尘方才凌厉的屠戮吓破了胆子。
空开场地后,黑甲守卫重新集聚,向着靠在石壁上努力调息身体的陆尘包围而来,如果看他们此时的步伐,和萎靡的姿态,就知道这群黑甲守卫此时的士气,早被陆尘一番凌厉的攻击打击殆尽,苦于他们身负的责任,失去统领的他们,只是想象征性的再向陆尘实施一次攻击,来宽慰他们心中的坚持。
努力调匀呼吸,让疲累的身体不再成为拖累他的累赘,陆尘重新打起精神,撕下衣摆,擦拭掉面上的黏人且腥味浓重的血迹,而后将早已血迹斑驳的龙刃重新擦拭的乌光发亮,反手倒握,眼中带着慑人心魄的厉芒,死死盯着向他缓缓靠近的一众黑甲守卫,准备随时继续厮杀。
黑甲守卫身后一阵骚乱,陆尘还未知晓究竟又发生了何事,就听见一声气急败坏的厉吼从一众黑甲守卫传来,“好胆!敢在我兰禹禁大狱闹事。玄甲卫听令,将闹事者捉住,生死勿论,剁成肉酱!”
踌躇围在陆尘远处的一众黑甲守卫分散开来,从他们身后走来一位身穿乌金玄甲的长须大将,大将原本黑色的脸颊,此时更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而他身后跟着乌泱泱一片望不到头的黑甲守卫,精神气势更足,全不似此时场中的一众黑甲守卫。
来人正是兰禹国玄甲卫的大统领褚凌超,练师三阶的修为,在兰禹国军中已算顶尖。得到情报说有人在他统辖的兰禹地下牢狱闹事,不但杀了他麾下一位得力干将,而且还屠戮无数牢狱中的狱卒看守和惩治犯人手段变幻莫测的刽子手。这让他气急败坏,带着正在操练的两卫五千余人的玄甲卫,匆匆赶至这座地下牢狱。
三角眼死死等着站在墙角的陆尘,褚凌超沉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兰禹大牢闹事?”
眼角不经意瞥了眼远处牢狱各个角落终于反应过来并做出选择的这座大狱关押的犯人,陆尘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讥笑,对着褚凌超回道:“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小土哥的便是,至于屠杀这座牢狱的看守、刽子手,全凭小爷看他们的行为不似我人族行径。怎么着?想死就尽管上来吧,小爷手中的利刃不介意更多收割一些你们兰禹国的杂碎!”
褚凌超眼中的恨意和怒意更甚,他死死盯着陆尘看了好一会,最后猛然朝身后一挥手,沉声道:“不留全尸,行动!”
越来越多的黑甲守卫开始向陆尘靠近,手中闪烁着寒光的长枪弯刀,朝着陆尘的方向,开始不间断的挥下。
看着围拢而来的一众黑甲守卫,陆尘的眼中没有惧意,有的只是一抹疯狂和嗜血的快意……
经过一夜思索,氐人轻羽终于想好了这个魔尊帝令让他带给兰禹国王的口谕,该怎么向兰禹国王叙述,说实话,他在和别人交谈方面,并不是显得那么言辞妥帖,但是他既然答应了魔尊帝令的这一要求,他就会努力做到最好。其实他心里十分清楚,魔尊帝令让他带给兰禹国王的口谕,就说明这兰禹国早已和魔人族暗通款曲,背叛人族。但是这一切他真的不那么在意,在他想来,这种墙头草似的人族,是不是叛离人族都没有关系,人族那么庞大,这样的墙头草有没有都没有关系。这也是他之所以答应魔尊帝令,来兰禹国一趟的主要因素,他就是想看看这种人族叛徒,究竟是如何背弃他们祖先的荣耀的,看看他们这种叛徒的嘴脸究竟长啥样。
一路根据手中简易地图和魔尊帝令给的手札的记载,氐人轻羽轻易找到兰禹皇都,将手札呈上,得到通报,便顺利进了兰禹皇城,沿途森严的戒备显然没有被氐人轻羽放在眼里,嘴角时不时勾起的一抹讥笑,说明他此时心中的嘲论。
跟在前面迈着小碎步内侍的身后,氐人轻羽只是扫了这座戒备森严的皇城两眼,就再没了兴趣,只是摩挲着腰间魔刀的刀把想着自己的事情。
漫长的皇城内道,让一向沉稳的氐人轻羽也失去了耐心,忍不住出声问道:“还有多久才到?”
“回魔使的话,再走少许片刻。”内侍尖细着嗓子回道。
氐人轻羽被恶心到了,他是个有洁癖的优雅男子,最是见不得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妖,微皱着眉头冷声道:“我自言自语,你闭上嘴巴,最好不要说话。还有我不是什么魔使,你最好也不要乱叫。”
内侍诚惶诚恐的连连点头。再也不敢出声,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个帅的不像话的男子的真实身份,那可是魔尊帝令身边的人啊!魔尊啊,多么让人仰望的存在!
一声不和谐的声音扰乱了氐人轻羽刚刚稳定下来的心绪,“哟!什么人这么叼?敢在我兰禹皇城,呵斥我家奴才跟训狗一样?”
却是面颊刚刚恢复少许的闻人续,和他那一群二愣子官员子弟朋友刚刚在他的宫殿里快活完毕,喝的微醺,打算出去到济禹城霍霍一番,好继续发泄年轻人过剩的精力。
没想到还没走出多远,迎面一个俊俏的简直没有朋友的男子,在那里呵斥父皇的内侍如猪狗,这如何能忍,以他一贯的作风,他们皇室的内侍,他想怎么辱骂、处罚、惩治都行,但是他绝对不能容忍别人也可以任意辱骂他们皇室的内侍。
摇晃着走到氐人轻羽跟前,微眯着眼睛,闻人续一边右手掏着耳朵,一边微抬着头,鼻孔对着氐人轻羽,不屑道:“你谁啊你?看不清形势?还是不懂如何做人?要真不懂如何做人,今天本殿下就教教你怎么做人。”说着,朝身后一挥手,“来人!给本殿下教教他怎么做人。”
原本思考着他新领悟的魔刀刀法的氐人轻羽,原本并未在意闻人续的挑衅,但是当他意识到他的前面拦了一群人,而且当先一个长得更加阴柔的男子正在出言不逊。氐人轻羽也没有多想,身体猛然旋转,一个摆腿就踢在了闻人续那张既阴柔又好看的脸颊之上。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闻人续横着在空中翻滚,砸在了道旁的一颗大树上,震落树叶片片。
一脚将闻人续踢的几乎断气,氐人轻羽神色不变,身形微动,便掠向了先前还蠢蠢欲动,但是现在皆绿着脸,颤抖着身躯连连后退的一众官员子弟,和闻人续的护卫。
脚步不停,氐人轻羽身体连动,便将这群拦住他去路的人群全都踢的,或是砸向路边的大山,或是飞向路边的巨石,或是华丽的高墙。
一番运动,氐人轻羽白衣不染纤尘,飘至早已目瞪口呆的内侍身旁,微皱着眉头道:“咱们继续走!”
“哦!哦!”内侍忙不迭连连点头。
氐人轻羽眉头皱的更深,沉声喝止道:“你别出声,照我说的做就行。”
看着氐人轻羽渐行渐远的飘逸背影,脸颊又被踢的不成样子,皇家御医刚接好的肋骨又断裂几根的闻人续欲哭无泪,心中犹如一万匹神兽带着无尽的草木灰尘奔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