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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莫名其妙被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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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网吧之行自然是取消了,同时,网吧的治安差也给了林诺和二虎一个教训。冷静之后的林诺,想起来确实有些悔不当初,这么傻的行为,整出事岂不是又NG了。
  天台上,微风袭人,云孝市在夜色之中若隐若现,夜幕之下街景灯华初上,行人穿流,林诺看着空洞的夜色有些茫然,最初的一天,因为重生的变化,加上自己受到年少时略微有些中二性格的影响,整个人一天都有些兴奋过度。
  也许是对死亡场景的一种回避,又或许是怕眼前的一切皆为虚妄,充满担忧,兴奋感仿佛是本能的在麻痹自己。
  看着这熟悉而又坑爹的夜空,林诺掐了自己胳膊一下,这一刻,很痛,也很真。
  不管如何,还是好好的生活,即使没有那些金手指,即使自己也没有太多的能力,就像老爸一样,简简单单的去过一个快乐的生活,也不错的!
  所以,中二什么的,还是要的!
  看着夜空,林诺心头逐渐释然。管他的呢,命还在就行啦!
  天台下的朋友,恕不奉陪,下楼吃饭。
  “老爸,你看看,我马上去高中了,有一个问题让我夜不能寐,彻夜难眠啊,良禽择木而栖,佳偶难寻呀,中国性别人口失调,单身男性四千万,想到老爸你这伟岸的身姿,潇洒的性格,又娶到了貌美如花的老妈,作为你的儿子,我压力很大啊!“林诺一大早给老爸边捏肩边捶腿说道。
  “没吃早饭啊?重一点,嗯,很舒服,说吧,又在打老子啥主意啊?”林福安拿捏一番,故作姿态趾高气昂地说道。
  “知子莫若父,老爸,还是你懂我,我对你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主要是想动一下你的私房钱,买个吉他和mp3。”林诺有些狗腿的说道。
  “想都不要想,想动我辛辛苦苦存的一点钱,做梦。”林福安听到私房钱瞬间一惊,声音由大变小,顺带看了看厨房。给了一副你动我私房钱,我和你拼命的眼神给林诺。
  “你别逼我呀,老爸,既然和谈不行,那就只有武力交涉咯,非得让我动用核武。”林诺收手,脸色立即转变,作势欲喊。看到林福安一副仍旧无动于衷吃早餐看报的样子。
  “老妈,老爸又开始藏了一笔私房钱,居然放到了我房间那个十字绣的后面。”林诺喊完当即跑到了厨房老妈身边。
  林福安随即坐立不安:“这小鬼咋知道我放钱的地方。”看着来势汹汹的张兰,本来稳如泰山,面对林诺威胁也无动于衷的林福安终于有一丝慌乱了。看着在张兰身后的做鬼脸的林诺,真的很后悔当初怎么不是个女儿。
  林诺做了做手势,如果你帮我,我劝一劝老妈,这钱咋们分一分,不然,就是我和老妈分一分了。
  张兰除了有时候风风火火,但是演技也是了得,深谙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本领。张口就来“想当初,我也算是貌美如花,追我的人足足能够排满三个篮球场,为什么看上你这个没钱没势的,还不是因为你性格幽默,长得还行,现在呀,我人老珠黄了,你就存钱想着花天酒地呀。花心柳眼。郎似游丝常惹绊。慵困谁怜。绣线金针不喜穿。深房密宴。争向好天多聚散。绿锁窗前。几日春愁废管弦。“(ps:《柳永减字花木兰》)
  林诺顺手给老妈张兰递上一小杯水,张兰沾点水点在眼角,一副悲伤感情,颇有黛玉葬花的凄惨之景。
  林福安最受不了这个,会心一击。咬牙切齿无奈悄声对林诺说道:“算你狠,给我留一点,不然这事没完。”然后开始了一番解释。
  林诺见好就收随即心情舒畅对老妈劝解道:“老妈,其实是老爸偷偷存钱准备给我买吉他的,不怪他,他想着让我高中有个兴趣爱好,可以缓解一下以后压抑的学习生活。”
  张兰变脸,拉开林诺悄悄到一边:“买吉他和mp3多报一点,买完剩余的钱我要大头,你给你老爸留一点就行。我拿的算在你多报的部分。等到换季,正好可以再来几件衣服,哈哈哈哈。这次配合不错,发现私房钱很是及时。”说完回来接着享受林福安的安慰。
  林诺事先已然向老妈报备过。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在市内的一个乐器店,算得上是远近闻名,装修精湛独具一格,整个店子不是特别大,格局空间上却并不显得拥挤,巧妙地用玻璃和水晶作为背景和点缀装饰,使整个房间的空间在感官上无形的放大了许多,并且看起来更加的晶莹剔透,富有格调。
  在墙壁上悬挂着各式乐器,云孝市算不得繁华,所以各式乐器都较为便宜,吉他的数量最为多,还有小提琴,萨克斯等等其他乐器,在整个店的最为显眼处还有几台钢琴,众乐器价格大体上也显得比较亲民。
  整个店子的氛围显得有些舒缓和谐,来往的顾客虽然不是特别的多,在轻柔的钢琴曲背景音乐下,即使在和店员讨价还价的顾客也大都降低了自己的声音,大多显得温文尔雅。
  二虎拉了拉林诺的衣服,显得有几分局促不安,在网吧的环境,他可以叫的贼嗨,在这乐器店,却有些畏手畏脚了,主要风马牛不相及啊,二虎可是作为李逵式的大英雄,咋能舞文弄墨,享丝竹管弦之乐,简直对牛谈琴啊。
  林诺作为二虎从小到大的人生导师,只能安慰一番:“你个怂逼,跟在我后面,别催了,咋们买完就走。”作势挺起胸膛,似乎要挽回昨天被救的面子。
  “小鬼,你长眼睛没有?你家大人呢?“一个发福的中年秃顶男人大声道,这人身着西装,只是扣子有些扣不上,从而挺着一个大的啤酒肚,牵着一个小胖子,有些趾高气昂,向着二虎和林诺做鬼脸。
  二虎在跟随林诺后退时不小心踩到了这个秃顶的男人的皮鞋,周围其他顾客听到了这大一点的声音都纷纷侧目注视,同时也有部分人对这大声有几许皱眉,仿佛感觉到周围人的几分不满,擦了擦额头的汗,降低了自己的声音对林诺二人说道:“两个小鬼,在这瞎晃悠啥,懂音乐吗?乐器又买不起,快出去玩,撞坏了能赔得起啊!”
  林诺当即大乐,说曹操曹操到,昨天打不过小混混装不了,跑的贼快,今天说什么也得找回场子呀,又是这熟悉的套路,哇哈哈哈,说到底我还是主角的嘛。
  林诺收敛了自己的仪态,稳重情绪,捋了捋自己的袖子,径直走向钢琴,正准备坐下,突然被一个店员拦住,冷冷的说道:“不买别摸。”
  气氛有些尴尬,林诺讪讪的说道:“我买个吉他,就刚刚那个1000多的,可不可以让我试试这个钢琴,你看着我不会弄坏的。”
  店员看见林诺不像是捣乱的孩子之后,勉强同意了,只是在一边看着。
  周围原本都在挑选着乐器的顾客们,仿佛在舒缓的水面投下了一颗小石子,打破了原有的平静,纷纷发现了一个充满了乐趣的事,部分聚拢而来,安静的围观起来。
  背景音乐停了,似乎有些恰到好处,林诺突然发现有些紧张,二虎显得更加局促,身形向外走了走,准备顺势不对,直接闪人,看了看在钢琴旁坐下的兄弟,心里又开始天人交战,到底该留下来陪林诺一起丢人还是闪人,纠结万分。
  以他对林诺的了解,林诺会个屁的钢琴啊,吹吹竖笛就差不多了,就连吉他都只会弹个小星星。不过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死猪不怕开水烫,憋红了脸向前走了一步,像一只煮红了的螃蟹,看着林诺丢人。唉,二虎,想了想大概这辈子也就一直被林诺坑吧,谁叫他是从开裆裤时就一起玩的伙伴呢!
  林诺感觉似乎有些托大了,本来以为象征性的给这个胖中年人表演一下就行了,不料背景音乐停了,突然的安静让周围的人聚拢而来,颇有几分压力,突然在看到涨红了脸的二虎后,又平复了几分,这样的二虎可不多见,平常都是一副不知道害羞为何物的发小也会这样。
  短暂的试了试琴键之后,颇有几分欢快的音乐从琴键上飘起,和之前店主所放的古典风格相差有些大,林诺弹的是一首特别简单的曲子,《Hello》的钢琴改编版,少了原有的青蛙叫,并不能凸显出原来的电萌特征,只是有几分欢快而已,空气中流淌着跳动的精灵。
  舒雅,是这个乐器店的主人,一个忠实的音乐爱好者,年纪已近30,却仍旧看起来仿若青春四溢,浑然看不出是一个孩子的老妈了,刚刚正好在接待一位特别重要特殊的客人,凑巧间看到了刚刚算不得是争吵的一幕,颇有孩子气的停了店里的背景音乐,然后想要看看后续发展如何,同时在舒雅身边,有一个身穿看起来特别古板的黑色袍子,头上也是戴着一个黑色帽子,遮住了大半个脸庞,整个画风明显格格不入,在黑衣人身旁也有一个老头子,慈眉善目在和舒雅简单的交谈着,三者注意到这场景之后,转头表现出侧耳倾听的样子,似乎都颇有些感兴趣。
  林诺似乎有些来感觉了,手指姑且算得上在黑白键上跳跃,hello到高潮部分也越加的活泼,灵动。整个店子的顾客似乎都显得有几分欢脱。受到了乐曲的感染,这种充满了活力的乐曲算得上是比较少见。
  一曲毕,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那个中年胖子,掌声而起,很是真诚的说道:“哈哈,叔叔收回刚才的话,你弹的很不错,挺有意思的。有没有兴趣当我儿子的钢琴家教呀?”
  “诶,这节奏不对啊,不是应该这充满典型暴发户体型特征胖子叔叔,应该羞愧的闪人啊,然后轮到我一个高手寂寞的眼神呀。“伸手不打笑脸人,林诺也只能谦虚的说道:”夸奖了,可能没时间做家教。“林诺看了看一副调皮捣蛋的小胖子,简直是一个熊孩子魔王啊。
  二虎脸依旧很红,只是从尴尬变为略微有些兴奋的红,大概是从煮熟的螃蟹变成了煮熟了的麻辣小龙虾。正想昂首挺胸的走向林诺,试图说明这是我兄弟。
  说时迟那时快,在林诺正享受着装逼的时刻,一道黑影迅疾而来,猛地推开林诺,开始弹奏,然后一边弹一边说道:“一共按了1061次,其中有132次的节拍不对,差小半拍,#%&……*(。“
  一边重复着刚刚林诺弹的《Hello》,一边还在自言自语的嘀咕着什么,曲子在空气中扩散开来,只是有了质的改变,比林诺要高出好几个档次,不仅节拍掌控的完美,钢琴仿佛赋予了生命,空气也在跟着跳跃闪烁,尤其是后部分,更是加入了自己的变奏。弥补了缺失青蛙叫电萌的部分,整个曲子有了另外的灵魂,更加的纯粹空灵了一些,而又不失活泼。
  弹完之后,这黑衣人自顾随意的杂乱无章的按着钢琴键,全然不顾周围人膜拜大神的围观,短暂的思索,然后一把按下林诺,声音有些清脆,说道:“弹一个其他的,快点弹一个其他的,快点来……“
  林诺听着却有几分不爽,虽然这黑衣人贵为大神,你也不能这样对我啊,推推搡搡的,而且听声音,这黑衣人年纪也不大,一点也没素质,最为关键的是居然让我装不逼了啊!
  林诺忽视掉了黑衣人反复的唠叨,几分不耐烦,准备拉着二虎闪人,黑衣人拦住林诺,突然出人意料的对着林诺就是一套组合拳,将林诺揍倒在地,林诺大脑此时宕机一片空白,脑海里想着的是,我是谁?我在那里?然后身形算得上娇小的的黑衣人拖着如死狗的林诺,将他放到弹钢琴的椅子上。
  周围观众似乎和林诺一样当场宕机,这情节转瞬的太过于奇怪了,集体懵逼。二虎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向黑衣人要救下林诺,结果就是一个照面就被黑衣人一只手放倒,将手反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在一系列过程之后,黑衣人旁的老者终于反应过来,疾步走过来对黑衣人轻声道:“快把他俩松开,之前和你说过的事你忘记啦?不能随意打人呀,我的小祖宗。”
  黑衣人松开林诺和二虎,林诺在下方看到了黑衣人帽子底下的简单样子,星眸皓齿,一双眼睛深邃异常,恍如黑洞,吸收了整个世界的光线,面容精致无双,整体上看起来年纪和林诺相差不大。
  林诺回过神来,特别气愤,这人有病呀?先是推开了自己,然后还强行要求自己去弹琴,不答应还揍人,妈妈我要回家。
  黑衣人在短暂的和林诺对视之后,突然变得有几分局促不安,然后跑开了,步伐显得有几分滑稽,像是上过发条的机器人,亦或是老学究古板的疾行。
  然后黑人旁慈眉善目的老者就追过去了。店主舒雅走过来,非常歉意的对林诺说道:“实在是对不起了,出现了这个意外,那孩子她的行为确实有些怪异,请不要放在心上,这样吧,我把你刚刚的吉他打个对折,这件事情就算了好不好?”
  二虎看到如此漂亮的店主,想都没想脸红的点着头,林诺似乎回想到刚刚好像是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子揍了?
  what?我不要面子啊?做人真的要低调啊,切记下次再也不装逼了,拉起二虎,之前的气愤也在听到吉他半价顿时消了散一空。
  林诺双眼放着星星对着老板娘说道:“要不再打我,不对不对,是打这个小胖子一次,他手感好,然后给我全免好不?”二虎也傻乎乎的点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卖了。舒雅看到这两个小鬼似乎没啥事,白眼一翻没好气道:“我看你们也没啥事,要不这对折也没了?”
  林诺最后还是同意了,省下500多块,浑然不顾脸上还有几分青着被挨揍的样子。对二虎说道:“这事别到处说啊,咱两居然被一个女的揍了。”二虎深以为然,听到单手就将自己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居然是个女孩子,那还了得,打死也不说,自己的大侠气概不能留下污点!
  “咋们去吃一顿好的。”两个难兄难弟相互搀扶着乐呵呵的走向了路边的烧烤摊!没有什么是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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