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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多么痛的领悟~”许亦哼着歌回小区。
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的平均不下来,许亦做起来点烟。“啪、啪”打火机半天点不着,翻起来一看,原来没气了。
“真晦气,抽根烟都那么难!”许亦恨恨的吐口气,出门下楼。
“谁那么省电把灯关了!”许亦看着门外黑乎乎的,腹诽了一句。刚上来时明明还亮着灯。
“嘭。”才走两步,在拐弯处撞到个人。对方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许亦自己心情正不爽,看对方的反应也不想道歉。到下一层拐角的时候,许亦按开电灯。上面的人还站在拐角处,许亦看到他的脸。
他带着灰色的帽子和灰色的围巾,把嘴巴挡在后面。他双手抱在怀里,看起来很可怜的样子。
这不就是那天蹲草丛抓奸的可怜男人?许亦瞄了一眼就匆匆下楼。对方已经够可怜了,就不要用围观来刺激那脆弱的神经了。许亦默默的为自己做好事点赞。
“老板,来个打火机。”许亦在食杂店说。
“来了,要防风的还是要普通的?”老板的声音从柜子后冒出头来。
“来个防风的。”许亦才说完,发现老板没反应,探出头看到老板正盯着电视看的入迷。
“罪犯在这片小区内,大家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暴露,更不要让群众受到伤害。”电视里一个便衣警察对着另一个说。“A组堵住入口,B组男女一组伪装成情侣分散。”
看来是一部警匪片。许亦敲了敲玻璃“老板!买个火机。”
“哦,来了。“他不情不愿的站起来,眼睛仍盯着屏幕。
”防风的,钱放这了。”许亦拿起火机。转身点起火。
“轰隆!”才打起火,突然一阵雷响,把许亦吓了一跳。抬头看向天空,不知何时乌云密布。
“轰隆!”又一声雷响,这雷明显就在附近,许亦感觉耳朵都要耳鸣了。他忙向后退一步,上辈子就是被雷劈重生了,这次再重生不得跑到幼儿园去。
“滋滋滋”杂货店的灯和电视突然熄灭。看来是劈到哪个电线电缆了。
老板摸索了半天,拿出一根手电筒照过来。强光让许亦一下子转过了头。
“这鬼天气,说打雷就打雷!”老板说。
“谁说不是呢,估计晚上都要停电了。”许亦应和一句。
“啪”打火机亮起来,许亦没有点上烟,静静的看着手中的火光。
“眼睛,是谁?”许亦喃喃自语。许亦突然想起前天晚上看到的那双眼,为什么那个眼神看的有些熟悉。
“轰隆!”又是一声雷响,天上突然泼下大雨。许亦突然定住,烟从嘴巴里掉出也没有理会。“是他,是他!”
许亦想起了对方是谁,那个用强光灯照过的人,那带着杀意的眼神。前天晚上蹲在角落的狠厉眼神,就是那个强奸未遂逃逸的嫌犯。
许亦想起了对方,接着又想到,对方蹲在这个小区,是在等待时间报复自己?许亦记得自己当时处于背光状态,难道是哪个瞬间被他看到了?
许亦越想越慌,如果他突然冲到自己房子里,自己该如何应对?如果哪天只有唐晶几个在家,对方闯进来该怎么办。许亦越想心跳的越快。
“沉住气,沉住气!”许亦对自己说。但双手还是不受控制的颤抖。
“怎么解决,一定有办法!不急,不急。现在家里没人。”许亦安慰自己。
“不行,要赶紧处理,他要是跑了更麻烦。”许亦又开始紧张。
“找警察,对!找警察。找柳成!”许亦想到了柳成,就想起学校门口的派出所。许亦把打火机放进口袋,想冲入雨中。
才跨出一步,许亦踉跄了一下,连忙扶助旁边的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在抖动。许亦猛掐了几下大腿,让自己恢复了点知觉。
他不在犹豫,连忙冲进雨里。不顾那打在身上的雨水。
街道都被雨染上了模糊的色调,看不清远处的距离。一个身影离许亦大约10米的地方跑过,看着对方的身影有点熟悉,但许亦没有心思理会这些。
一口气跑到派出所,许亦扶着门在猛喘气。派出所里黑漆漆的一片,看来也断电了。
“许亦小朋友?”今天是柳成值班,才刚抱怨停电,就看到许亦跑来了。
“下雨天不待在家里,知道我无聊来陪我吗?”柳成笑着问。
“我看到那人了!就是。。”许亦一口气憋着说不出。
“慢慢说,别激动。看到谁了?”柳成倒了杯水递给许亦。
许亦猛的喝了口水,呼了口气。“就是那个通缉犯,那个强奸未遂的!”
“在哪里!”柳成马上站直了身体,严肃的问。
“在大唐小区,我现在住的地方,我刚看到他了。”
“你仔细说一遍!”柳成抓着许亦的肩膀。
最近所长才被上头狠狠的批过。说是学校附近治安那么差,严重威胁了学生和老师的生命安全。
天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城乡结合部,外来人口多,短期行为就会多。以前不也有学生被抢劫的事,上头清楚这一带的情况。重来没有像这次这样骂的狗血淋头。
许亦把前天和今天的发现跟柳成说一遍,重点提到眼神。
柳成一听,有点泄气。这不是说他不重视,而是没有确切证据就大动干戈。到时抓错人,所长又在气头上,自己就得堵枪眼。
“这样吧,我先跟你去,如果确认身份我就呼叫支援。”柳成也不想错过机会,万一是真的,那就立了大功。最近副所长就要退休,他也盯着这个职位。
再说他看许亦也顺眼,大不了就淋点雨白跑一趟。
柳成和另一个警察打声招呼,拿出雨伞跟着许亦出门。
雨越下越大,整条路有些积水,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去大唐小区。
“要是认错人,你可得给我买双新鞋。”柳成看着许亦一脸紧张,开个玩笑。
“不管抓没抓错,我都买,抓对了我还给你送锦旗。”许亦没好气的说,但是心情倒是没那么紧张了。
“从这里进。”许亦指着后门的断裂处。然后又指着前面一棵树“前天就是在这看到这人,他当时就在这边点烟,看着我住的那个方向。”
柳成停下脚,蹲在地板上。“这里有很多烟头,看来那人那天晚上在这里蹲了很久。”柳成语气变得严肃。
“走,带我去你家那栋楼。”
到了楼底,许亦指着自家楼“我住在四楼,我在三楼拐角处碰到的。”
柳成关掉手电,看着这栋7层楼,低声对许亦说。“我走前,你走后,脚步轻点。”
许亦点点头,随着柳成上楼。
来到三楼,柳成放慢脚步,许亦也慢慢的跟随在后。
三楼拐角没人,上到四楼,许亦指着自家的房门,柳成打开手电扫了一圈,看到门没有被破坏。
”没人啊,难道已经离开了?“
”救!。。。“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呼救,接着就是沉闷的声音。
许亦和柳成对视了一眼,关上手电,慢慢的走上楼。
楼道一片漆黑,只能摸着扶手慢慢上前,许亦不时向后看去。
“嘭嘭、嘭嘭!”黑暗安静的环境让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许亦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要跳出嗓子。
四楼的楼道还是一片黑暗,左边的门静静的关着,没有一点声响。右边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一点点的声音。
柳成和许亦对视了一眼,透过铁门和里面的木门,慢慢的朝里面看去。
房间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嘭!“一大声关门声响起。模模糊糊的声音一下消失了。
”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着。“柳成对许亦说。
许亦想了想,摇了摇头。如果是那个人,许亦更不想被他盯上,他还有朋友和父母。如果被自己牵连,许亦都不能原谅自己。
柳成瞪了许亦一眼,许亦鉴定的回视。柳成只好放弃劝说。他蹲下来,对许亦说”一会进去,我主攻,你千万别乱来,看我的眼神行事。”
许亦点头,两个人轻轻的推门进去,“吱呀”木门开启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环境格外刺耳。柳成连忙示意许亦,两个人就在门旁蹲着。
等了一分钟,里面没有反应。柳成朝许亦看了一眼,慢慢的走进里屋。
“轰隆!”一道闪电劈下,照亮这个房子。房间里格局和许亦住的地方差不多,一个客厅两间房,书房位置的门还开着,主卧的门却紧紧的关上。
客厅摆着一套组合沙发,一张茶几和一台电视。沙发上有着一堆布偶,大的一米多,小的也有40厘米。地板上一个蓝色的单肩包掉在那,上面沾满水渍。
柳成正要上前看看,主卧里就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老子等了半个月,终于让我逮到机会了。”
柳成还在地上检查背包,许亦则慢慢靠近主卧的门。就听那声音继续说“你害的老子连跑路的钱都没有,要不是偷了个钱包,老子就要饿死在路边。”
“呲”一声,紧接着女人的尖叫声“不要!”
“老子今天就上了你,这回看你往哪里逃。”
许亦听到这里,才想到住在楼上的居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