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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城县,江陵小区一排排民宅楼房区。
王若皇迟迟不敢按家里的门铃,他甚至有跑去理发店和褪去这一身打扮的想法。
一年多没给家里人捎一点消息了,他害怕会被家人骂,害怕被老爸老妈数落一顿。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只手放在门铃上,一动不动的,像是定格在那里一样。
“逃避不是办法,那就进吧,这里是自己的家,不就是数落一下,挨骂一下吗?那又怎样?他们终究是自己的最亲的人。”想通了这些,手放在门铃的手王若皇按了下去。
“叮咚…”
“叮咚…”
“谁啊?”里面传来老妪的声音,王若皇又开始紧张起来,他知道已经是谁了。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了,一位老妪出现在王若皇面前,王若皇紧张的心里,变得有些酸楚起来。面前是他的奶奶啊,他离开时,奶奶的头花还没这么白,现在已经满头白发,满脸皱纹,背也比去年驼了。
老妪也一脸错愕看着打扮异样的王若皇,但还是问道:“小师傅你是?请问你找谁?”
“我……奶奶我是…我是若皇啊!我是您孙子啊…”王若皇哽咽着,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来。
“若皇…?若皇…?你是我孙子若皇?”老妪愣了一下,随后又有些呢喃道,有些不敢相信。
“嗯嗯,是的奶奶,我是若皇,对不起奶奶,我现在才回家,让您和爷爷、爸妈他们担心啦。”王若皇拭去眼泪,说到底他还未曾离家这么久这么远过,所以难免想家。
“你真的是若皇?那你怎么这份打扮啊?”
“我看电视里的人都是这么穿的,你是不是去当演员演戏去了,所以这一年多才没回家?”奶奶如恍然大悟般又问道。
“奶奶,你就这么让我站在门口啊?这事我晚点再跟您说好吧,爷爷呢?”平复心情王若皇牵起奶奶的手往里走去,直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取下背上的小布包放在一旁,一边打量着客厅四周,是否离家久了而有些变化。
“你爷爷他去你张爷爷家串门去了”
“额?爷爷去了张爷爷家了?爷爷的病不是还没好吗?怎么还他走那么远呢?”王若皇打岔了老妪要说的话。
“你爷爷最近身体还好的,他在家也呆不住,我又拗不过他,只好让他去找他那几个老朋友聊聊天了,哎!”王若皇奶奶无奈叹气又道:“至于你妈她去了厂里面了,估计晚点才回家。”
“那我爸呢?”王若皇问道。
“你爸他说有事出去一趟,说什么要请人吃顿饭呢。”
“哦”王若皇随口应了一声。
“奶奶,我房间还留着吧?”王若皇起身,拿着小布包问道。
“什么留不留的,我几乎每两天都来打扫一下,生怕你一回来还要收拾显麻烦。”老妪满脸溺爱道。
“谢谢奶奶”王若皇对着奶奶嘿嘿一笑,被家人关爱的这种感觉真好。
和奶奶叙旧了一会儿,便哒哒哒的上了楼,王若皇打开了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放下布包,大概是奶奶时常打扫的缘故,房间里也比较干净整洁,他拿着放在角落里的木吉他,走到电脑座椅上轻轻抚摸着。
这把吉它是他读高中的时候买的,都说音乐能触动灵魂,心血来潮的他去了乐器琴行,买了这把吉他,并在那里报了一个月音乐培训,之后那种兴致也变淡了,隔三差五的才会碰一下。
其实,他手上的那枚须弥戒指,也有一把琴,他大师傅不才,在教他修行的同时,也教会了他琴棋书画,用师傅的话说,‘人生在修行,但生活还得要有情调、格调’,要不然你只是一台机器,修炼的机器而已。
“嫂子,嫂子你在家么?”大门外几乎叫喊出来又几分焦急的声音,打断了王若皇的思绪。
王若皇走到窗口向下望,正看到自己的奶奶和一个中年男子交谈着什么。
“怎么了小张,叫那么大声干嘛?慌慌张张的”。王若皇奶奶不满说道。
“是这样的大妈,有人打电话跟我说,看到若皇他爸被人打了。”
“什么?”老妪惊呼一声,差点摔倒,幸好中年人扶了一把。
“什么?”站在窗台上,王若皇也一脸怒色,然后飞一般的跑下楼。
“我爸被谁打了张叔?还有我爸现在在哪里?”
“你…你是若皇??”张叔没回答他,反而疑惑问道。“若臣那孩子还在省城,眼前这个男孩有点像若皇,只是皮肤比以前好像白了一点”中年男子心里暗道。实在是王若皇打扮太怪异了,就算是街头里的那些算命大师,也不带他这么穿的。
张叔,叫张林远是张爷爷的二儿子,长得憨厚老实的他,在榕城也混的风生水起,当然,也紧紧限于榕城而已。
“你爸被谁打的我不知道,但肯定是陈明的人”张林远有些迟疑,但还是说了出来。
“管他是谁,伤我亲人就是天王老子都不行,好了张叔,我爸到底在哪里啊?”王若皇急切问道。
“是叫什么酒店来着,对了,叫鼎盛酒店”张林远拍着大腿道。
“鼎盛酒店”王若皇眼睛微眯默念道。
…………
…………
‘鼎盛酒店’是榕城县比较大的商业酒店,鼎盛酒店建于八十年代,对榕城这样的小县城来讲,也算是老牌酒店了。
此时,鼎盛酒店三楼包间内,五男两女坐在圆桌上,两个中年男子都穿着西服,其中一个是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的穿着休闲装的男孩,而两位贵妇在三人的对面时不时的说些什么。两个中年男子边上,还有一个带着眼睛的中年人欠身站在一旁,他就是王若皇的父亲王亦铭。
“陈总,犬子不懂事,不该打扰令千金,我在这里替犬子像陈总赔罪。”王亦铭向一旁长得有些狰狞,比较壮实的男子微微鞠身,他知道眼前这个几个是什么人,一个是榕城的黑帮大佬,一个是榕城一把手啊!
陈总,名陈明,是榕城几家大型夜总会的老板,更是榕城黑帮大佬。
“老王啊,你那儿子不听话也就罢了,你还怂恿你那儿子,泡我何家的媳妇,我们何家的媳妇不是谁都敢抢的,嘿嘿”中年男子阴森一笑又道。“听说你开了一家不错的家具厂,你似乎赚了不少钱吧,那好啊,你家的家具厂也不用开了。”说着何家华冷哼一声。
何家华,榕城县的一把手,国字脸带着眼镜,如果紧紧看他外表的话,一定会被他那温文儒雅的表面所迷惑,但在那儒雅气质的外表下,不知贪污了多少钱。或许,这就是所谓戴眼镜的斯文败类吧。
“何家的媳妇?何县长你这是什么意思?”王亦铭有些生气,他陈明家的女儿何时成了你何家的媳妇了,还要威胁让自己的家具厂开不下去,真是好大的官威。
“王老板你还要我说第二遍吗?还是你耳朵不好使,还是你王老板最近发大财了看不起我何某人?”
“不是的何县长,我就是真不明白这件事怎么也扯到您了?”
“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小兮从小跟小勇就有婚约在身,你说跟我何家有没有关系?”小兮又名陈兮,是陈明的独生女,那小勇则是他何家华的独子,至于,他们有没有婚约在身,王亦铭是不知道的了。
这时候那陈明倒是说话了“这样吧!王老板你每年赚多少钱,然后把百分之八十给我及何县长就可以了,持续十年,那这件事就截过了怎样?”
“陈总,你们这是明抢啊,你们这是十足的土匪,土匪”王亦铭走到一旁空座,坐了下来无力的靠在座位上,而后猛地咬牙恨恨道。他家厂子一年下来就赚那么点钱,有时候还亏损,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百分之八十,倒不如送给你陈明好了。
“抢?我还真就抢了,你能怎么滴?我不仅吞了你的厂子,还要你王亦铭一家人都去上街乞讨要饭。”
“来啊”这时候有几个红头绿发的马仔走了进来,陈明一巴掌拍在餐桌上大声道:“给我打断他两条腿,丢在大街上。”
陈明的话刚说完那几个混混瞬间冲了过来把王亦铭按倒在地上,其中一个混混不知从哪拿来的木棍,狠狠对王亦铭的膝盖打了下去。
“嘭”
几乎同一时间,那拿着木棒和按住王亦铭的混混都倒出飞,同时嘴里还喷出华丽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