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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中的监视器忽然一声滋响,短路了,就在文绝抱着小皮走进电梯的那一刻。
“哦,谢特!那个破小区的电力系统绝对是农夫接的!”
五角大楼一群人无语地跳脚。
文绝嘴角不禁露出微笑。
“干爹干爹,你笑什么呢?”小皮好奇问。
摸了摸小皮的头,文绝笑道:“干爹忽然想搬家了,咱们找个美女多的地方怎么样?”
“好啊好啊!”小皮点头,摸着下巴,“我也该给自己找个干妈了。”
“小兔崽子!”文绝失笑,拍了下小皮的脑袋。
离开电梯,文绝抱着小皮一路走,监控一路灭。
回到房间,文绝挥动空间之力,所有东西顷刻间消失,几秒钟后,空旷的只剩地面和墙壁。
“干爹,这次我们搬哪里啊?”小皮跟在文绝身后向外走。
“你喜欢哪里呢?”文绝也在想这个问题。
“我喜欢大城市!听说大城市美女多的多!”小皮挥着手臂,凭空画了一个大圈。
“那我们就去大城市!”文绝痛快道。
一个月后,京城某胡同地下室出租房里……
小皮双目无神地坐在床上说道:“干爹,我们回农村吧,这里东西太贵了,我们钱都花完了……”
“怎么能被区区金钱打败呢,我们要想办法生活下去!”文绝毫无说服力的鼓舞道。
“干爹,我都看开了,你怎么还没有觉悟啊……到底你是小皮还我是小皮啊……哎,不行,我要死了……”小皮说完倒在了床上。
“哎……我也要死了……”文绝翻着白眼也倒在了床上。
两个人饿了一天了。
“干爹,明天要交房租了。”小皮冷不丁说道。
文绝很想喷口老血舒缓一下自己郁闷的心情,想黑进银行里弄点钱出来,又怕教坏小皮。
“干爹,我们去网吧吧……”小皮对着文绝露出希冀的目光。
“不行,我们不能影响社会……”文绝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们要饿死了啊……”小皮哀嚎道。
文绝内心挣扎了很久,忽然满脸狰狞的坐了起来,义正言辞地说道:“走,干爹带你去要饭!”
小皮吸了吸鼻子,一脸懵逼地被文绝抱起来跑出了地下室。
然后,一个地下十字路口,路人就看到一个看上去年纪轻轻,实际上已经快30岁的人,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卖力的唱着80年代的歌,而小孩一脸无语。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伴我一生,让我有勇气面对自己……”
小皮噘着嘴,站在边上感觉自己脸都被干爹丢光了,于是说道:“干爹,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你别的乞丐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对……”
小皮看向文绝,怔住了。
文绝唱着唱着,流出了眼泪,声音像在嘶吼,像在回忆。
“天地虽宽……这条路却难走,我看遍人间,坎坷辛苦……”
“我还有多少爱……我还有多少泪!”
“要苍天知道……我不认输!”
……
路人你一块我一块,也有十块二十的,小皮两眼放光的收着钱。
“你看那个带小孩的人,带着小孩出来受罪,这种人啊……”路人某甲说道。
“我觉得不一样,别的人都是把小孩打残丢出来乞讨,他可能是真的遇到困难了,但也没有让孩子乞讨,一直是自己一个人卖力在唱,小孩收收钱而已,我从刚才看到现在了。”路人乙反驳着。
“都把小孩带出来了,还没有让小孩乞讨,小孩在旁边一站就是一种营销手段,要我看,这个年轻人很有经营头脑!”路人某丁也有自己的看法。
“你是哪里人?”路人某丙问某丁。
“温州人啊,怎么了?”某丁说道。
“你看,那个小孩看到钱一脸开心的样子,好可爱,感觉不像是骗子,琳琳,你有没有零钱?”有个小姑娘对身边的朋友说道。
“那可说不准,现在的套路太多了。”路人丁一直坚持自己阴暗的想法。
“那有什么关系,你这种人一身名牌,酒吧小费一百一百地给,还怕被骗十几块?至少给了我能开心一整天!”小姑娘的朋友琳琳说完无视这个丁,然后拽过腰间的皮包,和小姑娘向可爱的小皮走去。
“脾气真臭,我又没说不给……”路人丁碎了一句。
并没有人理他,然后他便丢了一块钱走了。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呀?”小姑娘蹲下身看着小皮。
“我叫小皮。”小皮愣愣地看着姑娘,说,“大姐姐,你真好看,应该可以配得上我干爹……”
“噗嗤!”
秦淑琳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拍着朋友小姑娘的肩膀,笑花了脸:“这小屁孩真有意思,小红,快看看合适就嫁了吧!哈哈哈……”
周围人也嘻嘻哈哈地,被小皮逗的大乐不已。
听着秦淑琳的话,小皮兴奋道:“好啊好啊!”然后照顾文绝,“干爹别唱啦,快来看看,这个大姐姐能不能当我妈呀?”
肖红有些尴尬,而且这么多人看着,有些被小屁孩当街做媒的感觉。
文绝停下声音,然后当众拍了下小皮的后脑勺,在十几个围观者愤怒的嘴皮子底下说道:“臭小子,你叫人家大姐姐,叫我干爹,还介绍给我认识,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小皮点了三次头,懵了,然后眼珠子转来转去,说:“好像是有点不对劲……”
“干爹啊,是领养的吗?”
“我觉得可能是朋友的孩子,然后父母双亡,让这个年轻人带大的。”
“你想象力真丰富,我觉得没这么复杂,肯定是偷的,要么是谁家不要买的,要不我们报警吧?”
各种甲乙丙丁纷纷议论。
“他是你领养的吗?”秦淑琳问文绝。
“这小子?我捡的。”文绝指着小皮说道。
“是不是呀,小皮?”肖红笑着看向小皮。
“干爹,可不可以不说啊?”小皮噘着嘴看向文绝。
文绝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手背在脑后,头一撇,说道:“看你心情……”
“那我还是不说了吧!”小皮脸红扑扑地看着肖红咧嘴笑道。
“毕竟刚记事就被人丢还是很痛苦的……”文绝慢悠悠地补了一句。
“啊啊啊!”小皮尖叫地两个姑娘吓了一跳,除了文绝都捂住了耳朵,小皮把兜里硬币一把抓出来往文绝脸上用力丢去,“你还是不是我干爹!你都说了!”
“我不喜欢你了。”文绝头没有转回来,只是淡淡地说道。
这句话对小皮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一下霹到他的心上,哇地哭了出来。
“你这人对小孩怎么这样,不会温柔一点吗?”肖红批评到,然后将小皮抱到怀里安慰,“小皮别哭,姐姐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滚吧。”文绝冷不丁地往地上丢了一本户口本,前两页已经被他撕掉了,只有一页小皮的信息。
周围的人都怒视着文绝,一声说地比一声难听。
肖红愤怒地抱起小皮走向另一边通道的出口,秦淑琳有些狐疑地看了看文绝,然后也跟了上去。
小皮哭累了也就没有再哭了,而是和文绝在一起开心的日子一幕幕从脑海里闪过。
“不会,干爹不会丢下不要我的……”小皮愣愣地说着。
“小皮放心哦,不要想那个坏人,以后你就是我弟弟好不好?”肖红笑着说。
“呵呵,我也想要一个这么可爱的弟弟!”秦淑琳跟着说道。
“姐姐,你很有钱吗?”小皮忽然问到。
“哈哈,她可是一身名牌,谁看了都知道她很有钱。”秦淑琳大笑。
“干爹,干爹!”小皮忽然挣扎着,想要挣脱肖红的怀抱,激动地喊到,“我不要新家,我要干爹……放开我,放我下来,我要去找干爹!”
秦淑琳忽然焕然大悟,对肖红说:“我知道了,那个人故意遭一群人骂就是要把小皮托付给我们!难怪刚才觉得怪怪的,这种明显找骂的事情谁会当街干啊?”
“啊!那我不是责任重大吗?”肖红紧紧地抱着小皮,想了想,忽然往回走去。
“诶?你走哪边啊?”秦淑琳问到。
“父子应该告个别,就这样分开,我觉得太悲哀了,那个年轻人虽然很年轻,却是个很伟大的父亲,他们应该好好道个别的。”肖红认真的说道。
小皮垂着头,早就不挣扎了,因为他又想到,文绝决定当英雄的时候,就从来没有回头过,现在,他又成功当了一次英雄,小皮也因此有了更健康的生活环境。
回到原地,文绝果然已经不在这里了,小皮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带着两位小姐姐到地下室出租房里看了下,什么也没有拿……走的很干脆。
肖红和秦淑琳此刻有些心酸,这是怎样一个人,说走就走,连住处都不要了……
小皮根本没说这地方其实明天就到期了。
两个姑娘逗着小皮逛了一圈,回到了别墅,然后给小皮又洗澡又换衣服地,将小皮打扮成了一个小少爷。
“诶?小红,这里怎么会有封信啊?”秦淑琳拿起客厅准上的信说道。
“不知道,可能谁放的吧,是我的吗?”肖红问。
“有点不对,小红,别墅里会不会还有第三个人?”秦淑琳一脸警觉地、不动声色的四周扫了一眼,“刚刚进来的时候并没有这封信,我包就放的这个位置!”
“谁?给我出来!”秦淑琳大喊道。
小皮跳起来抢过信件,直接拆开看:“小皮,不准乱用电脑!不准欺负人!不准提我名字!……你干爹到此一游。”
秦淑琳夺回信,扫了一眼,于是有些难以置信地对肖红说:“这是给小皮的信……”
“不可能!”肖红吓了一跳,过来接过信件,然后看完信对小皮说道,“小皮,这真的是你干爹写给你的吗?”
“是干爹写的……”小皮有些难受地说道。
“嘶……”两人都倒吸口凉气,才明白过来,原来那个在地下通道唱歌的年轻人,很有可能是一个杀手……或者几年前的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