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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到家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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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法治和管艳艳行走在乡村的小道上,他所在任家村是在一座山的腰鼓部分,而四合完小位于这座山的最下面,被几座大山包围着,一条河流把学校和村寨标的泾渭分明。
  走在路上,一座座木房子呈现在任法治的面前,那时候村里的砖房很少,当时有人用过二千五修好了一个二层楼的小房子,可见当初水泥和砖有多便宜。
  “管艳艳,你的梦想是做什么呢?”闲来无事,任法治问了一下管艳艳。
  管艳艳一听到这个问题,似乎很感兴趣,把头抬高,清碎的声音说到:“我以后也要当老师。”说完,又低下了头,弱弱地说:“我怕我考不起初中。”
  任法治知道她后来还是考上了初中,在初二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不读书了,最后去了沪市打工,在任法治高三寒假回家的时候,从她家路过的时候,看到一个女人在门口抱着一个小孩。任法治觉得她挺熟悉的,就走上去看,这不正是管艳艳么。
  当任法治问她初二为什么不读书,而去外面打工的时候,她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说出了实情。
  原来初二时,管艳艳的父亲好赌成性,借了高利贷二万元,最后加上利息和各种费用,应还三万六千八百元,这还只是三个月的利息。借款方给出了管艳艳父亲二个选择:第一个,去坐五年牢,第二个,让他女儿去沪市打三年工,做二份工作,二份工作的钱用于抵高利贷(注:当时发达的城市比如沪市打某些的黑企都用童工,当时zhengce、监管tizhi不太完善)。
  为什么要用管艳艳去打工,管艳艳的母亲是瘫痪在床上的,只有管艳艳的父亲是劳动力,这次也不知道是谁蛊惑管艳艳的父亲去借高利贷,她父亲什么也没有说。
  最后,有孝心的管艳艳主动提出了去沪市打工,这一打就是三年来,没有人知道她受的苦,只是更多时候变得沉默寡言了。
  管艳艳回来后,就和红乡街上的一个年轻人结婚了,在结婚后的第二年,她老公就被摔死了,使她成为了寡妇,同年,生下了一个小孩,是女孩。
  他老公一家的老人认为是管艳艳克死了他们的儿子,最后使出各种办法,把管艳艳赶出了他们家。
  所以才有了任法治高三寒假回来,看到的这一幕。当时,任法治也是嘘嘘不已,感叹岁月无常、世事难料啊。
  昔日的初小同学,如今几年过去了,她成为了人母,而他还在读高三,这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绝对是体会不到那种心情的。
  如今任法治重生了,他是绝对不会让这种历史的悲剧重演在他身边的,这是他做出的第一个承诺。
  “会考上的,你任法治哥哥帮助你,相信自己。”任法治勉励着管艳艳道,小孩子实在是太单纯了,不知道九年义务教育么,可是眼底下,他只能这么说。
  “任法治你骗我,还说帮助我,你上个学期的成绩还没有我多呢。”管艳艳明显不相信他,说完,像一个高傲的小公主一样,正看了任法治一会儿,向前走了去。
  任法治竟无言以对,不过毕竟是重生人士,脸皮也比较厚,上前去把管艳艳的还未吃完的冰棒抢在了手里,对管艳艳说:“再像这样说我,可没有冰棒吃了哈。”
  ★★★★★★
  任法治就这样吵吵闹闹的回到了家,在任法治家房子的下面有条小路,任法治就和管艳艳分开走了,本来任法治是想叫管艳艳去他家坐坐,但考虑到彼此都那么小,管艳艳如果回去晚了,她的父母会担心的,从任家村去管家没有多远,就二十几分钟,任法治也比较放心。
  任法治的家是一个比较老旧的火砖房,房子二边住人,中间和前门是一块空地,在空地的后边,有一个香火桌,这是每年过春节用于族人祭拜祖宗的地方,非常传统也非常神圣。香火桌正中间面写着“天地君亲师位”,二边分别写着“南海救苦救难大观音菩萨”“东华帝君、、、”等字样。香火桌里边是公公睡觉的地方。
  任法治和父母亲的家在右边,左边是公公伯伯居住地地方,当然,这是以人朝外对齐所做的参考物。任法治打开房门一看,妈妈还没有回来,至于他的父亲则去了东广省山佛市打工去了。
  任法治就去了公公和伯伯家门口,看到公公六十几岁的身体还比较有力健壮,此时正坐在火坎上。又看到伯伯才四十几岁的身体比较结实,此刻正在烧火。任法治心里暗自高兴,便上前喊了“公、伯,好。”
  “是治过来了,来跟公公说说,今天上学老师都讲了那些。”公公对任法治问到。
  “公,老师什么都没有讲,就发了一些书。”任法治回答道。
  “治,要多认识字啊,好好读书,将来考上大学啊,要光宗耀祖啊。”任法治他公对他说道。
  这是任法治在他公的口里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以前的小时候听着不赖烦,现在却感觉到一股温暖的感觉,毕竟现在的他不是以前的他了。
  任法治没有回答公公,心里说了一句,会的。
  “治,回来了,今天能认到几个字了。”任法治听到声音是妈妈的,心里挺激动地,但毕竟是重生人士,淡定是他重生后必须具备的基本技能,咋不能丢了重生人士的脸不是?
  任法治转过头去,看到了妈背着一背架柴火,脸上是汗流不止,他赶紧去从家里打了一盆水,拿上了洗脸帕,给妈妈擦汗洗脸去了。
  任法治的母亲本来才三十几岁,但天天在家做农活,在家做着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的事情她都做,用牛耕田、耕土、背包谷、背红薯、背豆子等无所不做,原本脸上不应该有皱纹的,现在却有了,还有手上,已经十分地结实了,这就是农村一个典型的妇女形象,也是那时候zuguo中西部、西南部农村人的一个现实缩影。
  任法治给母亲擦完脸和手后,就去煮饭去了。
  那时候他们那里的农村人煮饭,普遍都是用柴煮饭,实在是太穷了,用不起电器化的,只能在晚上照明的时候用下电。能用得起电器化的,家里也是富裕的。
  不一会儿,大米饭的清香味已经从锅里传了出来,十分地诱惑人,整得任法治的鼻子去盖上闻了几下。
  前世,任法治已经有过一年没有回到家了,都在外面忙着毕业论文、投简历、看书考公务猿和天天上班。现在任法治想起来,这是不是算不孝顺家人,一年居然没有回过家。
  此刻,坐在房子里的公公和伯伯对视了一眼,透露出的意思是,这孩子懂事了。
  任法治的妈妈来到了厨房,看到任法治这么勤快和体贴她,她感觉她累点和苦点都值得,她也感觉到肩膀上疼痛似乎不那么痛了。
  为人父母,还有什么是孩子懂事和知事更让他们开心的呢?
  “治,你在锅里烧下热水,我今晚拿腊肉煮给你吃。”任法治的母亲对任法治说,边说边拿菜刀去房间里割了一块腊肉下来。
  用热水和洗衣服把腊肉洗干净和切好后,各种料里配齐后,一股农村的腊肉香味便传了出来。
  一会儿,任法治和母亲开始吃饭了,人虽少,却是那么的温馨和温暖,这一顿,任法治吃了很多很多。
  当天晚上,母亲、公,伯伯、还有邻居伯娘、婆婆在院子里乘凉的时候,任法治把他当班长和半期考试要考全校第一名的事情说了出来,受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扬。
  其实任法治本不想说的,但是在那时候想要改变周围的眼光,只有成绩了。
  入夜了,凉风吹来,任法治从梯子里爬上了“二楼”,躺在了床上,看着瓦房,嘴里说了一句:
  我今晚是要好好谋划下后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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