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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一刻,帝初见才最终确定。
呲罗烟,已经成为了帝七梵的心头肉。
任何人动了她,无疑是拿了刀子和帝七梵相对,腕着他的心头肉。
下场岂会好?
无端的,帝初见浑身颤了一下。
站在她身边的谢西辞感觉到了,偏头看了她一眼,一切想要说的,都在这个眼神之中,帝初见懂得。
她不能说什么,只是扶着谢西辞转身朝着棚户下走去。
心疼地为他扫落肩膀上的雪花,嗔怪了一声:“这么大的风雪,你应在府中好好待着,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本来是不让谢西辞来的,奈何他从来,都不肯听她的话。
想到这里,帝初见心中的阴郁顿起。
多是惆怅。
谢西辞把手从帝初见手中抽了出来,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只道了句:“该来的人是我。”
一句话把帝初见所有想要说的话马上堵死。
她动了动唇,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么多年了,他对她,始终分得这般清楚。
该来的是他便是他,不来,倒是欠了她的。
心中闷了一口气,帝初见无处发泄,转身端了药碗去给躺在雪地里的病人喂药,马上传来了一声哀嚎声。
似乎还有骨骼碎裂的声音。
有婢女去看了一眼,然后脸色发白地缩了回来。
到了谢西辞的身边,低垂眉目禀告:“公主把那人的下颌捏碎了!”
谢西辞弹去衣袖上的一缕雪花,眉目淡淡的,什么都没有说。
她一向都是这样的人的。
不远处传来马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他莫名想要抬起头去看一眼,只看到远去的马车背影,帘子微微扬起,瞧见呲罗烟的手还搭在上面,慢慢收了回去。
这个女子,好生奇怪。
接下来几天里,陆续传来了喜讯,瘟疫当真被控制住了,笼罩在洛阳城上的阴霾慢慢消散。
对于呲罗烟来说,这也是一件好事。
总算是在帝止的三日之期里,保住了自己的项上人头。
帝止召见她的那日,金銮殿上,自始至终,他只说了一句话:“台主可曾考虑,可愿入了摄政王府?”
言下之意,是要给她赐婚不成?
她摇头,在那么多的威武百官面前,推却了入主摄政王府。
帝七梵就坐在帝座下,脸色笼罩在阴影里,瞧得不大清晰,殿上气氛,难言的沉郁。
从金銮殿里出来,呲罗烟心中已经冷笑不休,帝止的动机她怎么会不清楚?
就是想要她在众人跟前拂了帝七梵的颜面。
她遂了他的愿。
成了众人口中那个没心肝的女人,负了帝皇,负了摄政王的一片好心。
她是最后一个从金銮殿离开的,走下长长的金阶,眼尖地瞥见一抹深蓝色的衣摆从前面宫墙边一闪而过,她追过去,只看见了一抹远去的背影。
那是一个内监。
而且,是来监视她的。
她唇边勾起一抹浅笑,看来,她成为了这后宫中某个人的眼中钉了。
看来这往后,她在这皇城里,定是不会寂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