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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了,他不敢告诉任何人,他多么想要再看看那个女子一眼,想到发疯,想到心肝俱裂。
那些无人的漫长孤寂的深夜里,他恍恍惚惚醒来,抚摸过空着的那半边床榻,心如刀割。
那颗心空荡荡的,总落不得实处,风灌进去,在里面转了一圈,或许能够看到的,只有一个女子。
她在他的心上,经久不衰。
那顽强的执念如同疯了一般的魔障,年年岁岁日日夜夜在他心头上盘旋,痛不欲生。
他却甘之如饴。
他的阿九,不能忘。
呲罗烟忽然感觉心中悲恸无比,眼眶酸涩得厉害,匍匐在地上,眼泪差点便掉了下来。
她低着头,唇边无声掠过两个字:阿止。
若早知今日,当初何必那么狠心?
一想到十七,她的心,就像是上了枷锁,****不过恍惚一场梦,父母弟弟的仇,长乐侯府的仇,谁来报?
她和帝止,终究只能做敌人。
“微臣还要追查离宫,恐怕,不能去往北疆。”她的心,已经变得冷硬,做任何事情之前,总要得到好处的。
况且这北疆,可不是说进去便能进去的。
能进去了,能够活着出来的人,也太少了。
沉沉殿内,帝止抬起头来看向呲罗烟,双眼血色逐渐散去,已经是凌寒冷酷:“她归来之时,便是你走上人上人之日。”
“朕许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若她醒来,你便可和摄政王比肩。”
帝止的声音不大,但是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呲罗烟听见自己的心头上,重重地落下了一锤,这个男人,还当真舍得啊!
她终于妥协:“微臣回去准备准备便出发!”
“下去吧!”
殿上那男人抬起手来微微摆动,她起身来的时候,不经意间,瞧见他宽大衣袖的下,手腕上攀爬着一条条丑陋狰狞的伤疤。
刻在手腕上,藏在衣袖下,如同一个个印记。
她记得,那年她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不过是短短两年时间,很多的人和事,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她不再是呲罗烟,他也不再是她的阿止。
从长生殿出来,她这才觉得双腿已经发软,为了不让他动十七的坟墓,她不得不搬出来了帝九离。
巫术之事固然是半真半假的,不料想这个男人竟然真的动了这个心,而且,竟然允给了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
他舍得,因为执念。
卫苍站在殿外,看着她从里面出来,脸色发白,明显是经历了一场生死搏交,出来的时候,脚下松软了一下。
他没有说话,见着呲罗烟含笑看向他这边来,女子那双清晶妩媚的桃花眼带着笑意看着他,如同在她的眼底开出了万千的桃花掠影。
“卫大人感不感兴趣皇上和我说了什么?”
卫苍下意识蹙了眉梢,其实皇上对她说了什么,她自是不用和他说的,她现在说,自然是有她的用意的。
他很识相的,没有开口。
呲罗烟已经转身离开,凉凉地丢下一句:“皇上想要让帝九离复活,卫大人可要好生劝劝皇上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