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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弹指一过,除却摆下大阵的十二万八千人,剩下的部队都集结站在长道上,此时的长道已经扩充为十六米宽的长道,两侧每米站着一位士兵,兵甲崭新,武器锐利生光,精气神都提到最高。数排兵士之后则是无数穿着一新的农民与铁匠铺的铁匠们。一座简易沧桑祭坛设在长道正中,青石垒筑却不过一米高,六米长宽,古朴的花纹雕在祭坛上,农民耕作,狩猎万兽,人得火种,尽尝百草,一道道更显得沧桑。待龙麒所过之处,所有士兵半跪低头,农民们则是额头抵地,一举一动,没有多余的动作,连视线都不逾越半分。
待龙麒站到祭坛前,铁月宛则是笔直站在祭坛左前角,念道:“呜呼,观造物之生人兮,赋七尺之昂躲,数修短其有定兮,虽百年如梦黄梁。惟典型之尚在兮,流千载之芳香。俄骑箕而仙逝兮,共怅少微之掩芒。灵引忝叨于末谊兮,能不恻然而悲伤。惟我老大人年高而德昭兮,有令名更有令看。自少多才而多艺兮,由资禀之纯良。幸得天之独厚兮,优游自适而健康。养性情于恬淡兮,看破世态之炎凉。敦孝友而重信义兮,知持身之有方。睦宗族而邻里兮,播德泽于故乡。杖履逍远兮,丰年月之舒长。义方传家兮,卜厥后之克昌。进奉美味承欢无间兮,庆逢吉而永获康强。晨昏定省有子修职兮,宜椿伶之日增无疆,胡天不仁兮,老成云亡。山颓木坏兮,郗觑旁皇。瞻灵帏而兴嗟兮,思道範之难忘。德徽终古其不朽兮,九泉含笑而犹有余光。悲风急兮惨夕阳,冷露团兮逼秋霜,看玉京兮苍茫,寄楚些兮短章,献一卮万椒浆,愿降灵兮来尝。”无数灵酒从酒壶中飞出,消散于冥冥之中,而预先准备的纸张漫天飞舞,莫名着火烧作无形,铁月宛念完,停了一停,继续说:“初祭,祖祭完毕,叩首。”龙麒随着众人叩头敬先祖。“二祭,封王词,请天眼。”
“我,人族龙麒,感万民之愿,今,于南域封号为王,封号,藟山,上苍若怜悯我人族,请开天眼。”
龙麒磕头跪在一座铁匠铺不知何时锻造的天道鼎前,鼎上万灵朝拜,另有士农工商作息图,一只眼睛刻在鼎内,俯瞰万灵,天道监测万物,本就是职责所在。无尽乌云翻滚,积压着压过来,雷光闪闪,雷鸣轰轰压抑着空气。两侧将士武器铿锵,齐声喝道:“请开天眼。”农民们则是高举双手,再次匍匐于地,“请开天眼。”
雷光轰鸣而下,孕育了一刻钟,化作一道眼睛,无情的盯着下面的众生,雷声混杂着话,天际而来,“万民聚愿,好久不曾见过了。护国安民,献汝心头血,记录上万国策。”龙麒未曾动,一滴心头精血已然飞出,一道虚幻的人影手持一柄巨斧,静静沉睡于精血中,可怕的凶威弥漫四方,若是醒来,毁天灭地。
”始祖血液,嗯?“天道之眼无尽雷光,盯着血液都有点发麻,虚空中,女娲手中暗自蓄力,准备毁掉这颗眼睛,轰的一声,一道巨大无比的眼睛从雷云后探出,一声轻哼震碎了天道之眼,龙麒抬头,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他看到的,就是一颗巨大的眼珠,此时察觉到不对的,还有整颗星球的所有人,他们抬头盯着眼睛,不知道说些什么,一颗眼睛能与一颗星球一般大,他遮蔽了太阳,而眼神中的光却笼罩了整颗星球,无数奇异符文在眼中盘成无数阵法,哪怕最里面的一圈都超过十万灵文。他却对龙麒散发着善意,龙麒感觉到善意,还有一丝血浓于水的感觉。”这,这是什么怪物?“无数地仙也飞出看着眼睛,与这只眼睛一比,自己算什么,蝼蚁?亦或是蝼蚁都不如吧。
”混沌氏,监天之眼。“女娲捂住嘴巴不知道说些什么,这种玩意不应该存在的,准确说他已经超出整个宇宙的理解,这是不知道几个轮回前的存在,人类的始祖的眼睛,不同于现在的所谓的人类,而是女娲所在的人族的始祖。自始祖在几个轮回前逝去,第一代天皇已然将肉体制作成人族的最高议会,这只眼睛,被称为古天庭之眼,按理说上个轮回已经毁掉了,被无数叛徒合力第一时间毁灭的东西,可现在,他竟然出现了。
龙麒大脑停机,嘴巴却未曾停下:”臣诚惶诚惧顿首告之于苍天上帝与四方神灵:自臣即位以来,尊先祖之遗训,恤百姓之疾苦,治五气,艺五种,抚万民,度四方,披山通道,未尝宁居。四季之神,更替有序;风雨霜雪,应时而至;天不言而有信,地无语而物成。于是,我中华大地,五谷丰登,六畜蕃盛,民人无饥寒之苦,社稷无兵火之灾,此皆天帝诸神之所赐也。为报答上帝诸神护佑之恩,臣等特于此举行封王大典,敬献苍璧、玉圭、三牲、清酒及四笾之实等各色礼品,并将以上礼品燔而烟之,乞上帝与诸神共飨!“
”善,封号,藟山。“声音苍老,如同运转不灵的齿轮,卡卡半天才运转下去。”万国策,赐族名,汉。敛衽再拜,素整衣冠,三拜,礼成。“开始如同齿轮的说话不再断断续续,原本机械的眼睛已经活灵活现,”龙麒,藟山王,国,汉国,民,汉民。“
”江山此代,赐名为汉。“铁月宛朗声宣布,”上祭品。“苍璧、玉圭、三牲、清酒及四笾之实等各色礼品被端上,五彩烟雾不断,被吸入眼睛,一个满意的眼神,一个闭眼便消失于无形。太阳光再次笼罩于星球,不知多少人松了一口气。但却被更多不知名的存在关注,这个宇宙,从未出现过这种玩意,对自己有威胁的存在,多少值得自己的关注。而在一个漆黑的地方,高楼林立,都是金属浇筑,无数恶魔飞舞,一个长得几乎妖孽的人族男子吐了一口血,旁边两位人族男子还没问什么,只见得男子好像看到什么恐惧的存在,张口什么也没说,碎成一地肉末,鲜血从肉末中流淌而出,却没有一丝活性,婉如死水。
“天庭之眼,怎么可能。”女娲失神的坐在虚空中。“说话了?始祖的残魄在苏醒,他是!”女娲一愣,赶紧取出一只木雕青鸾,一口气赋予了灵魂,青鸾震翅,不消一会破开虚空遁入混沌深处。
“赐福。”龙麒感觉天地间天花乱坠,金莲散开,每朵天花都抵十年枯禅,每朵金莲都抵百年水磨功夫,龙麒被灌入数百朵天花,数十朵金莲,却没有丝毫不适。
眼睛看在眼里,大喜,龙麒顺感一道声音自内心传来“吾道不孤,吾道不孤啊!”再看部下,只收集自己上方的天花与地上开出的金莲,没有丝毫抢夺,收益除了自己,收益最大的,莫过于铁月宛,没有丝毫灵力的增长,但一百多朵天花二十多道金莲带来的三千年水磨功夫,将元婴中的许多修炼带来的杂志排除,一口漆黑的浊气排除,铁月宛眼睛不再澄澈,而带有那么一丝迷惑,元婴的璞玉之白也有一丝金色蜕变,但这金色,是在最深处,自最深处的蜕变,一颗种子,以元婴为本,开出三花。藟山功法过于杀伐,系统功法直指大道却不适合真正的自己,不少人体内都有类似的改变,从傀儡迈向真正的人的第一步,踏出第一步,对自身的思考。
虽然天花乱坠,但此方天地异像却被大阵遮蔽,被遮蔽的严实,但天花与金莲依然在各个阵眼落下,蜕变着士兵的实力。
待最后一朵天花坠落,众人都吐出一口漆黑色的浊气,或多或少,或浓或淡,被大阵轻易绞杀一空。
铁月宛一声礼毕,万民再次叩拜,这一次蜕变,众人实力都开始退了一步,原本元婴九阶的铁月宛,现在只有六阶,而好多元婴一阶士兵都倒退一半多实力,变成一种半元婴的存在,有些体内杂志特别多的干脆就退回金丹。
“感觉如何?”龙麒侧目盯着铁月宛,不表露一丝感情。
“属下感觉,实力下滑,但自身实力却提高了五成不止。”铁月宛拱手,低头朗声回答。
“汉国,汉?你可知是什么意思?”龙麒思考一番,又问道。
“汉,本为天河。”这次解释的却是系统。“这个世界,是不存在天河的,它的存在,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那是人族最辉煌的年代,但也是破坏最大的一个年代。那个年代,天河拱卫着天庭。所谓天河,便是人族始祖混沌氏的血,奔流不息,他死后化作人族喝过这水,自然是混沌氏的后人。”
“他嘴里呼出的气变成了春风和天空的云雾;声音变成了天空的雷霆;盘古的左眼变成太阳,照耀大地;右眼变成浩洁的月亮,给夜晚带来光明;千万缕头发变成颗颗星星,点缀美丽的夜空;鲜血变成江河湖海,奔腾不息;肌肉变成千里沃野,供万物生存;骨骼变成树木花草,供人们欣赏;筋脉变成了道路;牙齿变成石头和金属,供人们使用;精髓变成明亮的珍珠,供人们收藏;汗水变成雨露,滋润禾苗;呼出的空气变成轻风和白云,汇成美丽的人间风光。”
“这是神话,也不是神话,第一批人族,在第一代天皇氏带领下,用始祖的身体改造成天庭,人族最早的庇佑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