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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花一瞧,发现居然是很稀有的菡萏,玫瑰般的色彩与她的手指互相印衬,显得红的更红,雪的更雪。
她抬头看帝特:“……要做什么?”
“你不喜欢?”他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根纤细的结绳,将一花花菡萏从花枝捻下,手指一动便将花系了上去。指尖翻飞起落间,一串项链模样的花链便出现在他手中。
他将花链放在手心:“这种花是我母亲生前最喜爱的,她曾亲自指导我编制此物的方法,虽然手法繁琐了些,但胜在编制的手法独具一格,别人模仿了也只能是东施效颦……你看看,可还喜欢?”
“……”这种鲜花是有保质期的吧?如果她一戴上就不被允许摘下来,那她以后岂不是都要脖子上拴着串烂花?!冉柒柒手足无措,戴和不戴两个念头在脑海里直接掐架。
帝特行事强势又干脆,既然是送雌性的东西,那他就算让雌性丢了也不会再收回来。于是他轻轻扯开一环,主动将花链替雌性戴上了。
“不用不好意思,送你的,你大大方方收下就好。”
冉柒柒没有再抗拒了。看着眼前为了给她戴链而凑得极近的帝特,心中慨然一叹,但愿他对她的好不是昙花一现。
而且,这种好实在是来得没根据,她也不敢赌,所以她依旧会找机会跑路的。
帝特将花链摆正,再看了冉柒柒一眼:“适合你。你雪肤花貌的,戴红色能印衬你的脸色更红润一些。”
她胡乱点头。
帝特坐在她身边,和她一同望着将明的晨空。
天边金乌破开黑夜的禁锢,光芒万丈的自地平线冉冉而升。可以听见雄鸡打鸣,鼠兔窜过灌木……
一夜未睡,冉柒柒听着鸡鸣却像是听到催命曲,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帝特将她的脑袋扶在自己肩头上,让她靠着自己睡。
也不知道维持这个姿势有多久,他忽然闭了闭眼,手一翻,雪白的亮光一闪而过。他紧紧盯着冉柒柒,眸光闪闪灭灭,最后颓然放下了手。
有铁片模样的物事自帝特手中滑落,滚到了河流里,随着流水被带走了。
此事不急于一时。他没必要这么快下手,无论如何,雌性也不可能从自己手中脱逃。慢慢养着,也不会导致些什么……
其实,在她明知道这是陷阱的开始,就不应该还奋不顾身往里跳,能逃则逃才是,为什么还要明知故犯?
然而换而言之,若是她当时真的不进他的套,他也会放过她么?
这个答案,他不能确定,甚至有些迷惘了。
睡梦中的冉柒柒忽然嘤咛了一句,身体向前倾倒。眼看就要扑进未燃烧尽的火堆中,帝特眨了眨眼,没有任何反应。
“啊!”
冉柒柒揉着惺忪的睡眼,目光迷迷糊糊地环视周遭,她怎么躺在火堆旁了?头发,她的头烧着了!
从地上一蹦而起,她一阵小旋风似的跑到了小溪边,将冒着黑烟的一小簇发尾浸在水里。做完这套动作,她才暗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