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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可可没想到聊天儿突然聊到这个话题,这弯儿拐的有点大。可是纪筱书这是什么意思呢?故意拿刺激的话题挑逗自己?不像,罗可可看着小纪,又两眼望天不看自己,也不像是故作深沉。凭借自己空乏的人生经验,罗可可觉得这眼神里似乎是有点失望又痛惜的感觉。
“你要是不困,就讲讲你的故事呗。”不管小纪现在是什么主意,后面肯定有文章。自己那点不可为人道的羞事都告诉他了,如果能有点压在心底的故事作交换,也算公平。
纪筱书是想讲讲这个故事,但是他得好好回忆一下,因为他和这个人从认识到结局,实在不好说从哪算是开始。
秦月娇是个在特殊服务行业谋生的女人,属于那种略有姿色,但也需要润色的女人。
这天她来的地方,是一个学校的操场。可不是来拉活,任何一个行业都有这个基本常识,想做生意得去找有钱的主,学校里有钱能找自己消费的主,基本不来这个操场操练。
她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找一个人,一个能帮自己忙的人。
眼前来来往往过去了好多男的、女的学生他都没敢搭话。您可别觉得干了她那行都是没羞没臊大大咧咧,您要是抱着这种刻板偏见啊,说明您是个正经人,您是这个,我举大拇指。
站在这,自己还是比较引人注目的,虽说现在的女大学生也是着装个顶个的开放,但是那毕竟是不成熟的吸引,和秦月娇这种正儿八经的诱惑,不在一个档次,套用一句舞蹈行业的话说,这叫骚的有质感。
老这么站着也不是个事儿,秦月娇也不怕这些毛头学生,只不过她有一种感觉。自己是在一个跟自己不在一个平面的世界,眼前都是一些对自己视而不见的眼光,男生火辣的眼光,更像在扫视一张印着性感女郎的平面广告。自己这又急又不急的事,实在没有动力上去随便拦个人就开口。
你八成有这种经验,到一个陌生地方办事,身边有俩陌生人,远处有一个有点脸熟,您也就远不就近,得找脸熟的去。秦月娇就看见一个脸熟的。
这小子她应该见过,好像之前在一个超市见过,虽然自己印象不好,不过应该没错。
“同学,你会看病吗?”秦月娇走到正在神溜的男孩面前。
先看胸,再看脸,后看大腿根。就是这小子,没跑儿。
“你是.......”
每个男人都有一套自己观察女人的顺序,小纪就是这个顺序,胸脸腿。
他第一眼就认出是谁了,而不是第二眼,小纪对女人脸盲。从小就在女性堆里泡着,不脸盲才怪。
不过要是光凭轮廓和大小就能认出来,也不是他能有的道行。
这个女的之前帮过自己一个小忙。那天自己从市区回学校,在公交车上,自己正用手机跟同学聊天。那同学说自己亲戚来了,正痛不欲生。
小纪心想,立功的时候到了!到了中转站,自己没直接转车,走进了中转站附近一家超市。
红糖一包,生姜一块,四块六。小纪掏了掏裤兜,有四张一块的,一个五毛的,印象中自己有个一毛的硬币,就是找不着了,其实钱包里有钱,都是整的。小纪不想破开,一换零钱花的就快了。
自己在这掏,收银的在这等,后面好长一队呢,没几下功夫,收银小妹就不耐烦了,小纪心里越来越尴尬,汗都出来了。后面站的一个美女抬手拿出一个零钱包,拉开掏出一个一毛的硬币直接递给收银的。
救了急,小纪连谢谢都忘了说,赶紧闪开让后面的结账。退到门外面才觉得不合适,就站那等着,等那美女出来,赶紧鞠躬要道谢。不过道谢可是道谢,看人的顺序没变,第一眼就看到姑娘吊带背心外裸露的半圆上纹着一只合着翅膀的蝴蝶。
蝴蝶是很俗气的花式,可是蝴蝶落脚的地方可是美不胜收的景色。小纪这眼,就停了停,再抬眼看姑娘连,还不错,又一眼扫到下面,才想起来这是要向恩公道谢呢。才规规矩矩的开口。
姑娘也没说啥,摆摆手走了。小纪心想自己眼睛不规矩,让人家姑娘不满意了。很多人都会说,穿的露不就是想让人看么,哪有什么不愿意的?其实您得知道,姑娘身材好漏出来,那叫炫耀,不是卖弄,这里面有区别。
好比您家里种了一个菜园子,料理的井井有条,各样瓜果蔬菜长得又大又水灵,您故意开着大门,让来往的人开开眼,别人扫一眼漏出点羡慕的神色。你心里那叫一个美。要是这来一人,进门站在您院子里死盯着瞅,您心里舒服么?
小纪心说得罪人了,真叫一个不好意思。转身要上公交车,才想起来身上已经没零钱了。到学校的路也不算远了,晃了晃神,迈起脚就往学校方向走。
就在附近临街的发廊里,秦月娇又看到了正在地奔的小纪,心想估计就是这一片儿的,说不定哪天就能做上你的生意,让你占一毛钱的便宜也罢,又看到小纪手里拎的东西,秦月娇撇了撇嘴。
今天,小纪也是从秦月娇胸前的半拉蝴蝶翅膀认出了这是自己恩公。不过恩公这问题自己有点不好回答,我说会看病吧,我才是个学生。我说不会吧,我白在这学三年啊。就说:
“我们这都是学生,很基础常见的病也知道大概怎么治。但是要是比较严重的病,最好还是去附属医院,那里面都是我们老师。”
“不用不用,我有要,能给输液吗?”
小纪心想你有药赶紧用啊,还打算找谁看病,不过当着自己恩公,也只能热心的问起来原委。
不管社会上把这个行业当做毒瘤也好、老百姓骂他们伤风败俗也好,都得承认,她们是弱势群体,社会的最底层也能欺负的弱势群体。
秦月娇她们的工作也有职业病,女人都知道,自己那个月月都需要关注的麻烦器官需要保养,而这个行当,别说保养,经常还会糜烂、发炎。需要用药的频率之高,医院是消费不起的,不光是钱,时间也是。
所以最通常的选择就是小诊所,经济实惠。
可昨天,秦月娇发现,一个腮腺炎的小孩跟自己一样的要,家长走时给的是张土黄色的票子,而自己每次都是一张红票,偷偷拿了医生写给配药小姑娘的药方,到药房一问才十三块钱。
小诊所的医生,有的是真有水平,有医德。有些真不是玩意,其实连个行医资格证都没有。就是跟着别的大夫帮了两天忙,学学怎么清创、怎么消炎、怎么退烧,开些治不死人的方子,也没个收费标准。
秦月娇她们看病的这家就是,这个大夫原来是一所农业技校出来的,略通点兽医,老家镇上卫生所缺人,就让自己去帮过半年忙,常用的手段掌握之后,就到老婆打工的城里,几个工作都做不长久,就在城乡结合部开了一家诊所,手续还是用卫生所退休的老医生的行医资格办的。
医生老婆秦月娇见过,胖,脸还黑,你要是抱她先顶到肚子而不是胸,又是个母老虎。这个医生天天看到这些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来自己着吊针,也都知道她们是什么来路。看看她们这腰肢儿,再想想老婆那肚腩。心里这个窝憋啊,又不敢跟老婆犯冲,也就是多收这些姑娘点钱找找心理平衡。
这么着,秦月娇才想起附近的医大,意思想找个能扎针的,自己药就从药房买了让医学院的学生给扎,简单跟小纪说了下黑心医生的事。
“要是光扎针的话,我倒是也行。”扎针其实是护理专业的工作,真正医生扎针的机会并不是特别多。
秦月娇本来的想法是通过小纪找个女孩,不过想想学校里的女孩知道了自己的背景能跟自己打交道么,犹豫再三,也答应了。
“你在哪输液呀,最起码得有个能躺能坐的地方吧。”
“就在我住的地方吧,离这儿不远,公交车两站路。”
小纪想想下午倒是也没课,更主要的是,在一个无聊又失意的日子里,能跟一个穿着暴露又大胆开放的姑娘共处是多么难得的艳遇啊。
秦月娇这时候有点支支吾吾的说;“有个事我想先跟你说一下。”
小纪一愣,“说吧。”
“你知不知道我做什么工作,我们那的人都住在一块儿,地方有点乱。”
小纪这才意识到事情不那么简单,自己心里也很快有了答案。不过答应过人家的事,怎么好改口。不过这个结果反而让他放心了。
刚才已答应自己就有些后悔,心想万一这是骗子要做的仙人跳的局,自己一个学生在这里举目无亲的,出点事怎么办,现在既然你这样说话,那不应该是设的局,干脆我也光棍点。
“大概能猜到点,没关系,治病要紧。”纪筱书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挺有医者风范。
公交车上,秦月娇坐在黄色的座位上,小纪抱着栏杆站在她旁边,心里可笑,自己现在有点像那些带着老婆去医院检查的人有点像啊。
一路没有话,到了城乡结合部,一个老旧的巷子口,秦月娇说,从这走吧这边近,小纪不认识路也只有跟着。巷子口一张躺椅上,一个秃头大肚子的小卖部老板盯着两人走进了巷子,那眼神里有点鄙视又有点羡慕。
秦月娇她们住的,是一个老式的接了第二层的砖房,在巷子的最里面,打开大铁门里面是个小院,空地中间一圈砖头围着一棵枯死的树,院落拉着几根铁丝,上面挂着好多花花绿绿的内衣裤。
“我的屋在上面,跟我一屋的还有一个人没回来,我们先上去吧。”
一个精足血旺的小伙子站在一堆内衣裤下面,还真是有些尴尬。于是小纪快步跟着上了楼。
药和盐水注射器都齐。不过毕竟秦月娇不懂,皮试用的小针管、压脉带、消毒用碘酒棉签胶布都没有。
“我去买吧,你说不清都要啥。”小纪主动要去买东西,没接秦月娇给的钱。
走到院子里,刚才秦月娇在没敢好好欣赏,现在看着这铁丝上飘扬的“彩旗”,小纪想,这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啊,这款式,这质感,空挂在这里都让人一身冒火,要是穿在身上.....
去药房和回来路过巷子口的时候,小纪都扫了一眼小卖部老板。第一次眼神是嘲笑,第二次是一种崇拜。
自己走时忘了关上铁门,回来时却关的严严实实的,可能是秦月娇下来了吧。
小纪平时走路轻,都是脚尖点地,这接的楼层更窄,小纪更加了小心,一步一步轻轻慢慢的,刚走到门口迈步进去,就听秦月娇急急喊了一声。
“哎,你别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