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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摩挲着剑丸,只觉得触手光滑异常,沉沉的极为坠手,小小的一个弹珠模样的东西,竟然有十来斤的重量。遥想陆建当年风采,一时痴了。
“陆师兄他在蜀山里也有不小的麻烦,所以,一旦你承了他的衣钵,就连他的恩怨一并承担。”
青峰抚摸封皮,叹了口气,问道:“有仇人?”
“嘿嘿!”张厚德一阵冷笑,“夺爱之恨,下毒陷害挣位之仇,受剧毒煎熬十数月,苟延残喘,最后毒发身亡,于不名誉中屈死,算不算不共戴天之仇!”
几句话,听得青峰怒发冲冠。啪,他一拳砸在身旁泥里,溅起一蓬飞灰。“狗日的人渣!”他咬牙切齿地说。
“嘿,可惜世人不知其真面目!”张厚德冷笑,言语间满是对那人得不齿。
“二叔公说的是?”青峰猜到点皮毛,可是真相太惊悚,他也不敢说出答案。
“蜀山掌门魏肃!”
咝,青峰翻着牙花子,只觉得手里这个不起眼的匣子烫得惊人。
“嘿,怕了吧?”张厚德斜蔑了他一眼,一只眼里写着怂,另一只眼睛写着货,带着淡淡的鄙夷,似乎只要青峰回答稍有不对,就会动手收回木匣。
“怕!”青峰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蹦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吼,“我会怕他?”
张厚德撇撇嘴,“难道不是?人家可是蜀山掌门,吹口气、说句话就要你命的大人物!”
青峰气得像头发怒的公牛一样,不断地绕着圈子。
“我,我怕个毛,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没用!二叔公,今天就算是你不要我学,我也学定了!这师傅我认定了!他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他人死了,他的仇我来报!”
“好!”张厚德一巴掌拍在他肩膀,“就是等你这句话!”
青峰憋得要死,一腔怒火差点变成老血喷出来。
上当了!他终于醒悟这是张厚德的激将法。
“我代我那老友收下你这个徒弟!拜师仪式就不必了,我那老友也不在乎这些,从今天起,你就是蜀山掌教大弟子!”
青峰听得目瞪口呆,只想捂脸而去,什么大弟子,等把蜀山掌门赶下台再说吧。
张厚德又从兜里取出一个优盘,塞到他手里。“里面是真正的请神术,你那半吊子的玩意儿还是丢了好,小心迟早练死你!密码是老道的名字。”
青峰一脸懵逼,接过优盘,你们也和世界科技接轨啊!
“滚!”张厚德从他脸上看出他真实的想法,顿时火冒三丈,在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拂袖而去。
“老道有事要马上离开,你爱呆就呆,烦了就找老狼送你出去。老道的联系方式都在给你的优盘里面,平时没事不要来烦我。对了,金刚门已经不会在明面上找你的麻烦,暗里自己小心。”
张厚德说完,已走到崖边,脚下生风,忽地飞起,穿入云霄消失不见。
喂,我怎么办?青峰想高喊。
身后草丛嗤啦一声,青峰回头,就见那头高大的银狼从一蓬长草中穿出。
银狼眼里显出几分不耐烦,呲着尖牙说:“走,我送你出去。”
青峰还在发呆,银狼已经扑到他胯下,再站起时,青峰已经骑在它腰上。
“抓紧了!”银狼呼啸一声,冲天而起。
青峰只觉得两耳灌满了风声,眼睛被强风吹得睁不开,还没回过神,眼前一花,他已经身处在一片小树林里。
“下去!”银狼没好气地低吼,把他掀翻在地,自己甩开四条腿,一溜烟跑没影了。
呸呸呸,青峰吐出满口的土,狼狈地跳起来。
这死狗绝对是故意的!他恨恨地冲银狼消失的方向吐了口唾沫。
他扭头四望,发现自己在山脚边,大约两三公里的地方就是农家的机耕道。
青峰低头看自己一身打扮,还是只有硬着头皮往回赶。
一路上不知道受了多少白眼,总算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此刻已是深夜,接连的奔波和搏杀令他心力憔悴,连收获也不愿一一清点,进屋倒头就睡。
他是被电话声吵醒的。电话是江芷文打来的。
“喂?”青峰揉着肚子,好饿。
“我爸请你过来一趟。”电话那边顿了顿,“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你没事吧?”
青峰拍拍脸,“没事,我开成静音了。我马上过来。”
他挂了电话,再看时间,好家伙,睡了两夜一天,难怪都饿得前心贴了后背。
胡乱吃了些东西,一路赶到江怀仁家,进屋还没见到正主,就碰上那个叫阿松的保镖。
“怎么,那晚我等你到十二点,怕了不敢来?”阿松语气嘲讽,并语带挑衅。“老子和老吴冒死挡了一群人,你倒好,假意和江总一起,逃得远远的,你好意思?”
青峰直到见到阿松,才记起当夜没去赴约。被阿松一句话臊得满脸通红的同时,也是暗暗愠怒。
老子被人一路追杀,到处找人救江芷文的时候,他妈的你在什么地方!
青峰脸色先是一红,随后转为铁青。
“怎么,戳到你痛处了?好办,给我和老吴道歉,再从江总身边滚!”
青峰顿时火冒三丈,逼上前,压住火气,冷冷地说:“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别人的?”
阿松愕然,没听懂青峰话里的意思。他挑挑眉,昂着头说:“是我的又怎么样,是别人的意思又怎么样?”
青峰深深地看他一眼他,丢下一句:“什么**玩意儿!滚!”
青峰一巴掌推开他,只看阿松的表情,他就知道这是他自己的主意。曾有一刻,他以为那是江怀仁的主意,如果江怀仁真的这么无情无义,他绝不介意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这时候,江芷文下楼,把他带到书房门口。“我爸在书房等你。”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要说。
嗫嚅良久,终于只挤出一句:“谢谢。”
青峰感觉奇怪,却没多想,推门走进去,猛地身后一热,一个柔软的身子贴在他身上,耳道里吹进一股热气。
“我爸要有什么请求,千万不要答应!”江芷文极底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青峰一怔,没有回答,抬脚进了门。
江怀仁坐在书桌前,他面前放了一摞文件,在他对面坐着个西装革履的干练男子。
他看青峰进门,指着书房的沙发,说:“坐,稍等,我把这些文件签好就来。”
青峰依言坐下,江怀仁把文件签好,一部分还给坐他对面的男子,一部分拿在手里,来到青峰边上。
“来,把这些文件签了,修车厂就是你的了。”
他把一叠合同和转让协议放到他面前,又贴心地递过一支笔。
青峰大概翻了翻,大体上没什么问题,修车厂也没有债务纠纷和抵押贷款,于是拿笔就签。
等他签完,一直坐在书桌前的男子站起来,收好合同放进随身公文包,对江怀仁点点头,道声告辞就离开。
“恭喜,我该称你小青总了。”江怀仁调侃道。
青峰摇摇头,想到父母为他做的,心头反而更是悲凉。
江怀仁看出他的心事,赶忙把他拉到黄花梨的茶桌前,自己动手,烧水烫杯洗茶分汤。
直到茶汤到了青峰当面,两个人各品一杯后,江怀仁才说“这次来,除了转让协议的事情,还有个事情可能要你帮忙。”
青峰放下茶杯,问他:“什么事,江叔只管说。”
“请你帮我打一场拳。”江怀仁带着几分客气,看着他说,“黄德福的后台要求打一场拳,赌注3个亿,不论输赢,双方恩怨一笔勾销。”
“和金刚门?”青峰有些意外,低声暗讽,“他们倒是有办法。”
“对方约定不能由本门的弟子出头,我身后的势力可能和对方有约定,也是一副放任不管的态度,我也是没办法了才找到你,否则以我和青总的关系,万万不会拿这么凶险的事来找你帮忙。”
江怀仁苦笑摇头,仰头灌了一杯热茶,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感慨万千地说:“常人看我风光无限,只有我自己才知道中间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青峰听他说得可怜,先不去管他说得是真是假,自己把玩着空杯子,思索着金刚门的意图。
金刚门是故意针对他,还是适逢其会,他不好判断,但看江怀仁的样子,一旦他甩手不干,两家人之间好不容易重新建立的一点交情就必定烟消云散。说不定江怀仁反而因此而记恨在心,再要借助他的一分力量,去拿回属于父亲的东西,就再也不可能,不捣乱就已经是念旧情了。
可是这次打拳,危险必然极大,搞不好就要丢命。由不得他不慎重。
这时候,青峰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青峰拿起手机,对面传来一个从没听过的男声。“青峰是不是?一个月后有场拳赛,你替江怀仁出头,否则我杀尽他全家!”
说完话,电话立刻挂断。
青峰冷着脸,收好手机。一时沉吟没说话。
事情已经非常明显,什么赌局都是幌子,就是为了逼他打黑拳,就是要在擂台上杀他。想不到二叔公的话才递到,对方就已经拿出了对策。
这一切都是针对他,江怀仁的3亿赌注只是小惩大诫。
如果换个人,可能会不在乎江怀仁一家的死活,可是青峰不行。先不说两家的关系,不说青峰有借助江怀仁的地方,就是他的性子,也容不得他听到这样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