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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马哥笑了笑:“老弟,这不是饭不饭的问题,咱哥俩用得着谈这些吗?就是这几个我从南竹省拳击擂台上认识的哥们儿,人家可不能白跑一趟,你说对吧。”
“是是,马哥,你说得是。”程新看了看这几个看上去像是狂少家族打扮的‘兄弟’好像感觉到钱包慢慢地瘪了下去。
……
到了晚上,程新他们还是没有等到早就和陈叔回到家里的姜坤。这不,他们骂骂咧咧的从一个大排档出来,在一个没有什么人的巷子里,每个人的口袋里都装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好像是什么烟。
“马哥,那今天麻烦你了,明天咱再来堵他!”程新对喝得找不着北的马哥说道。
“好,好,程兄弟,你对我们都这么仗义,我们下次多叫点人来,弄死他!”马哥还没说话,一个肌肉男双手撑在一旁的墙上,嘴里含糊地喊道。
“赵哥,好嘞,那我这会儿送你们回去?”程新连忙应道。
“不不,不用,没……没那么矫情……”然后被称作赵哥的人顺着墙根就倒在了路边,在月光的照射下,好像看见一滩液体从他的身上渗了出来。
“尿了,尿了!哈哈,兄弟们,赵钱这家伙尿了,哈哈”马哥指着赵钱捧着肚子笑道,然后笑着笑着自己也慢慢倒了下去,同样是有液体慢慢地从他身上渗了出来。
“马哥,哈哈,你还笑人家,兄弟们,哈哈,马哥他……”程新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但是他并没有注意到此时只有他一个人在笑,“兄弟们……”
程新把头转了过去,立马就吓趴在地上,“啊~~~”
……
姜坤此时刚刚提了两瓶啤酒放在陈叔和自己的泡椒味方便面旁边。
“什么情况??!”
姜坤腾地窜出了自己的家门,一个虎跃,跳上了七层楼高的屋顶,观察着四周:“那里!”
姜坤身体上浮现着淡黄色的光焰,这时候陈叔在原地动也未动,只是轻笑道:“小子,注意安全,你回来了教你几招。”
“好嘞,”姜坤应了一声,然后就消失在原地。
没过一会儿姜坤便出现在了程新之前所处的位置,此时这里没有任何东西,有的只是空气中淡淡地几乎不能闻到的血腥味,姜坤当然闻到了。
“焱,能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
程新这时候跪在整个NA市最高的地方,这是一家通讯公司的顶楼,准确的来说是天台,旁边是是一个长长的避雷针,程新从楼上向下瞟了一眼,霓虹灯就像是地狱的街灯一样,照亮着他的前路。
“我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啊,就只是偶尔欺负欺负人,也没做什么事儿啊!大哥大姐还是大爷,放过我啊,我上有老,上面的上面还有个更老的啊,我还年轻,不想死啊!”程新看着马哥和赵哥等人的尸体居然凭空的开始腐烂,最后居然化成了白骨,一只小鸟飞过来想啄食肉,可是来晚了,它的嘴尖碰上了尸骨,尸骨便瞬间化成了粉末,被一阵风吹到了空气中,吹到了不同的霓虹灯下。
“不要吵!”一道黑影站在程新的背后,这道声音听不出来是男是女,“你再吵就把你扔下去。”
程新只是个少年,哪里经历过这种大阵仗,一下就晕了过去。
这道黑影眼见程新许久没有说话,才知道,这货居然晕倒了,叹了口气,双手飞速的捏着法印,轻轻地说了一声:“幻魇。”
就看见黑影的手上开始冒出蓝紫色的光焰,黑影慢慢地将手掌靠近了程新,然后将手掌贴在了程新的面门。
……
当程新重新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片漆黑的空间里面:“我死了吗?啊啊啊啊!爸爸!救我啊,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啊!”
没有人回答他,没有人附和他,甚至连回声都没有,他的话刚刚出嘴边,就开始消散在这片空间里。
程新开始漫无目的地到处跑,跑,跑,最后累了,困了,倒在了路边,他开始轻轻地啜泣起来,慢慢地哭泣声开始变大,最后嚎啕大哭:“爸爸!我对不起你啊!我居然死在你前头,你以后老了怎么办啊!”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新的身体开始变得有点偏灰,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不一会儿,整个空间慢慢地开始变亮,变亮。可是程新这时候好像是被恐惧给麻木了一样,嘴里喃喃地:“不要,我不要死,不要,我不要死!”
当整个空间都亮起来的时候,程新发现他正蹲在他自己家里的一张床上,一张简单的木板床,一套简单的被子,枕头。所有东西都是十分简单的,摆在木床前的那张桌子,那张桌子……好像是爸爸在我读初中的时候从学校拿来的,现在看来爸爸好像真的贪污了呢。程新此时白净的脸上多了几分阴鸷,“这是我爸该的!我们家里该拿钱!为什么要我们拿钱去供那些特尖班的人读书!”
程新站起来了,跳下了床,走到了客厅里面,说出来可能别人都不信,程新家里的电视还是十几年前的“大脑壳电视”,不是现在早就普及了的液晶电视。
“你说你,一天就知道玩,你这样玩还怎么考高中?”程新的爸爸坐在他家的木板沙发上,很是生气,头上好像白了几根头发。
“爸,又不是非得要读宁安中学,读一中不好吗?”正在读初中的程新脸上还是一脸稚气,虽然平时跟着人鬼混,但是还是十分乖巧听话。
“你懂个屁!你知道什么?你知不知道宁安中学是我们全省最好的学校?!你进去好好读,读到特尖班,你考名牌大学不知道有多轻松!”程铁男立马就炸了,训斥道。
“好好好。爸,我好好考,我一定考上宁安中学,爸,别生气了”
站在一旁的程新此时叹了口气,“唉,果然我还是死了吗?这是一年前的事情啊!”
……
到了深夜,程新进了他爸的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连那台电脑都是学校发的,他的爸爸好像正在工作。
“学校的这笔账怎么又有点不对,出入好像很大啊,我是管后勤部的,老马也是管后勤部的,他应该不会弄手段,可是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出入呢?难道是校长?不可能。”程铁男带着副黑框眼镜趴在灯光下喃喃自语。
电脑的一旁摆着张照片,那是程新的妈妈的照片,他的妈妈得了乳腺癌,这会儿正在住院。
“程新这小子能考上宁安中学就好了,他考上了,我就给他弄到特尖班去,不行不行,梁校长好像明年带特尖班,把他弄进去是自找不快。程新能考上尖子班就好了,怎么说我也是后勤主任,免个学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这样孩子******病就有钱治了,过两年再把欠的钱挨个还了,我们家里应该就没什么事了吧。”程铁男无比憧憬的看着以后的生活。
而站在他背后的程新这时候却是泪流满面,“爸,我对不起你啊,我没出息,没考上啊!”
……
“什么!这么简单的题你都不会!我还拿了模拟卷给你做的!你居然没考上?”程铁男眼底闪过一丝绝望,年幼的程新萎缩在一个角落声音有些颤抖:“爸……爸,对不起。”
“你……”
……
医院
“玲玉,你家孩子没出息,没考上,怎么办?”程铁男坐在病床前,看着眼前这因为化疗掉了很多头发而把头发给剃成光头的消瘦地不像样子的妻子说道。
“没考上啊,唉,怪我,这些年生病了,咳咳……没有照顾好他,没管他……”曹玲玉这时候好像有点虚弱,“要不……我这病不治了吧,你在学校的工资本来就不多,我现在又被开除了,没工资,你就供孩子读高中吧,好歹进个普通班,三十万,差不多嘛,没事儿,铁男,别哭,啊!”曹玲玉的眼角淌下了两行清泪。
“不!我不要读高中,我要我妈妈!我不读高中啊!妈!”程新一下就疯狂了,想扑过去跪在自己妈妈身边好好地哭一场。
可是这里有着一层障碍横在他们面前,像是玻璃门,又像是栅栏,程新的话他的妈妈理所当然的听不见。
……
他的妈妈终于在程新入学前的两个月变成了一捧骨灰,装在四四方方地盒子里面,埋进了公墓。
即将进入宁安中学的程新这时候脸上多了阴鸷,少了那往日的阳光,他捏紧了拳头:“特尖班,特尖班,我和你们势不两立!”
“对啊,你看,这些都是特尖班的错,程新,没有特尖班就没有这些人的区别对待,没有这些人的区别对待,你又怎么会读这种高价学?你爸爸不贪污,他不贪污就没有钱来供你读书,就不能拿钱来给你妈治病!”一道极具蛊惑力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忽高忽低,忽远忽近。
“可恶啊,特尖班,可恶啊!”程新捏紧了拳头,他的身体的一半已经变成了灰色。
“你上次本来是去伸张正义,那些特尖班的学生居然干反抗!”那道声音继续着他的蛊惑。
“对,就是”程新的情绪越来越大,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变成了灰色,像是那种黑白电影里的墙壁的那种颜色。
“特别是那个姜坤,是他害了你,他让你没办法读书,他害你的爸爸白白用了三十万,让你的妈妈得死白费了,就是他!”那道声音义愤填膺。
“我要杀了他!可恶啊,姜坤,我要杀了你!”程新的脸上出现了暗红色的血纹,他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这时候的他活像个妖怪。
“对嘛,杀了他!杀了他!来吧,孩子,到我这里来,我给你力量,去杀了他!”这道声音缩成了一个骷髅头,在程新的面前化成了一个暗红色的血洞,“来吧,孩子,到我这里来!”
“姜坤,我要杀了你啊!”程新义无反顾地冲进了那个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