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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20号星期五晴
现在是凌晨两点钟,我,还在,书桌前……还有……手机。
我瞪大着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右手大拇指,轻磕手机边缘。转页,继续看,时间在转……
“阿晨,该睡了。”
“等一下,我稍等一会儿就睡。”
“你不是说你最晚不过十二点就睡吗?‘’
“啊!你先睡吧!”我关闭手机屏幕,“我都说了,我等会儿就睡!”
妈妈就站在我旁边,看着我,不吭声。“都说了,你先去睡嘛!我真的等会儿就睡!”
妈妈盯着我,许久,道:“你说的一会儿,到底是多长时间!”我还想含糊,“一会儿就是一会儿啦!”“那我陪着你,反正就一会儿!”我一阵气急,有点儿怕老妈这一招,毕竟担心老妈身体,“都说了,你先睡嘛!”“你就睡吧!他想几点就几点吧!困了就睡了!”爸爸的声音隔着墙壁传过来。入魔的我根本没意识到什么,或者说,我意识到了,可是,入魔了,就是没意识了……我们就这样耗着,终于在我再一次焦躁不安的时候,妈妈走了出去。帮我关上门时,妈妈又问了我一句,“到底几点?”我被逼得无以为继,“两点半行了吧,最晚两点四十,五。”
寂静的夜空,此时此刻真的降了下来。天是不晚就黑了,却是很晚才漆黑。万家安息的时刻,我这里还是灯火通明。
“两点四十五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放下手机,衣服都没脱地就滚进被窝里,“我睡了!”妈妈,看我睡了,关上灯,带上门。“阿晨睡了吧?”“嗯。”“你也睡吧!”……
听着闹钟走动的声音,我的屋内亮起一团光,很快,这团光黯淡了几分,并没有熄灭。我转个身,继续看着。看着看着,很想找个人说说话。我把自己的情感投入了《我的26岁女房客》的世界里,那个作者营造的。以至于,我的内心大量的空洞需要添补。周舟,我想起了上次这个对我当头棒喝的女生。帮我从上次的入魔中唤醒了过来,也点上了一盏灯。照亮一点内心的空淡。我想向她求助,可是好久都没联系了。上一次,她救我的时候,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不短,正好是聊得最嗨的时候,所以,及时成了救世主。现在,现在……已经好久都没联系了,她……
我好歹也是个爷们儿啊,不就是个心魔,扛了。看看你能给我怎么的。有的时候男人或者男生或者男孩儿,为了一点小事情,总喜欢自以为是。我也有点自己的小想法,现在是凌晨三点半,她虽然经常熬夜,但是也不会到现在。这个时候,太打搅她了吧……她好好休息吧!我不可能每一次都靠她,或者另外一个未来某一时刻正好在我走火入魔时,与我正可以天南海北地一通乱侃的朋友救我吧?
我的表现,是,更加焦躁不安了,目光散乱,也不知道是看了还是没看,飞快地转换着页面,翻着电子书页。
凌晨四点钟,我可能喝的水有点多了,我去上了个厕所。
凌晨五点钟,我隐约中听到了啼鸣声。
凌晨五点十分,我感觉眼皮非常沉重,我知道,差不多了。强打着一点精神,退出阅读模式,关闭手机屏幕,放在床头柜上。我就没有了知觉……
“阿晨,到点儿了,该醒了啊!”我连眼皮都没抬,直道:“嗯,等会儿,再叫我吧……五分钟后。”
早上七点四十,吼了半天,早自习也已经过去一大半了,睡了一个小时左右的精力差不多也耗尽了。等老班一走,就趴下了。我是不是该起来啊,这样会更困的,算了,趴一会儿吧。不,不行,时间太短,也不是说真的一倒就睡,还是坐好吧!可是就好像没了一股劲儿撑起后背,额头顶上了书立。嗯,欧洲地理大发现,一工革(第一次工业革命),二工革,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危机,罗斯福新政,还有什么?哦,对,之前还有胡佛的挽救措施,还有什么来着?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扩张,福利国家的建设,第三次科技革命,额,还有,还有……还有……还有……
叮铃铃,早自习的下课铃一打,我打个激灵,似乎,可能,大概,刚才睡着了。
来,兄弟,干了这杯茶叶水。我对自己打气,一冲动就喝了不少。为了防止第二节课睡觉也是拼了,毕竟和刚才不一样,数学课,要命的。
“我们先找几个同学上来写一下公式。”高高瘦瘦的赵大神(同学私底下起的绰号,因为数学老师太牛,所以就由姓和大神这一称号,组成了这个别号。哈!)手指在讲桌的座次表上滑动,“李明波,黄龙,王吉吉,高龙。”赵大神喊完之后,同学们都低呼庆幸,同时幸灾乐涡地起哄道:“喔!”“其他同学在下面写一下。”赵大神脾气很好,但同样是不允许这样的,同学们的起哄也只是一下,立马就没了声息。这个时候我在干什么呢?我还真的在写。赵大神在写完批改拓展题型时,却是有点模糊。我闭上去,又睁开来,抬起头,又低下去。茶叶水也不当用了。更不爽的是,感觉身体一个劲儿地冒虚汗,身体疲惫。最不可思议的是我能感觉到我的肌肉在颤栗,不知是兴奋还是什么。似醒非醒中,靠着一杯近乎大半杯都是茶叶的水,过去了这个上午。
中午,回到家,很快就睡了。
下午一点二十,“左眼皮跳跳好事又来到,不是快要升官就是快要发财了。左眼皮跳跳吉祥的预兆……”“喂?”“阿晨,该上学了,早点儿啊。”“哦。”手指一滑,立马挂断,还能补一会儿,晚两分钟,跑快点儿得了。
“嗡`~~~嗡~~~嗡~~~”伸出胳膊,碰触到手机,连看都没看,哼,关了,这个,闹钟。我就说,万无一失。睡得有些僵硬,我扭了扭腰,看了一下手表。嗯,两点四十,不晚。嗯!两点四十!我,我,一定是看错了,估计又把时间往前跳了。看手机。
14:40……噢,不,这次睡过了。我得赶紧走。我一背上书包就准备跑。等等,我就这样去了?老班问,我怎么说?睡过头了?一边儿凉快吧,还是。我从床头柜上拿起来手机,要不让老爸请个假?今天下午,特别要紧的也没什么,就在家补个觉算了。纠结了快五分钟,我终于鼓足勇气打通了电话,“那个,我今天下午想请个假。”“你怎么还没走?”“睡过了。那个,我不是昨天睡得晚嘛!我今天下午想在家补补瞌睡。”“那你晚上又该不睡觉了。该去还得去。”我有点儿急了,坐下来,“不是,这个,我也想了。今天下午确实是考虑到没太多重要的课程,才想请假的。而且就我这个样子,去了,听和没听也没差啊。”“你再想想。”“我想了,就这。”……两边寂静了一会儿,老爸说道,“那你给家躺一会儿吧。等会儿起来了,把书拿出来看看。”“嗯。”
挂了电话,躺床上,我反倒睡不着了。爸妈,昨天晚上应该一直都没睡吧?听起来,声音也很疲惫,我是不是应该也撑住?今天真的太痛苦了,想睡不能睡。对身体也不好。忽然,一句话从我脑海里闪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忘了别人给它的定义,注释。现在,我是懂了,以前也懂,但不一样,这个懂和那个不一样……渐渐地心平静了下来,已经熟睡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