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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阳本来比较茫然和失神,他的心很乱,非常乱,比那次高考落榜时还要乱。心中百感交集,有些东西越不愿意去想,它便越是要缠着你。这些东西缠着他的脑神经,搅动着他的肠胃,让他很难受。这些痛苦甚至影响了他正常的判断力和选择,以至于整个人都开始低落,甚至开始悲观,开始想要放弃。
在朋友的眼中,他一直都是一个乐观开朗,浑身充满干劲的人。这一刻的他,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悲观。因为他是人,人免不了都有低落的时候。
但当他看到杨枫过来时,他稍微振作了一些:“小枫!”
杨枫回了一下:“嗯?”
杨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你的笑话越来越冷了!”
“额!”
杨枫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红着脸说道:“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杨阳反驳他:“生活就是柴米油盐酱醋,看似平凡无奇,但缺了哪一个都让人发愁。再说了,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强行发愁。”
杨枫笑道:“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是强行发愁?”
杨阳哭丧着脸说道:“小枫,我不是惠子,你也不是庄子,就不用重演这‘濠上之辩’了吧?我看你现在越来越魔怔了,再这样下去,我都不敢跟你说话了。”
杨枫始终是一副谦恭有礼的样子,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微笑:“庄子和惠子的这次辩论实在是太高了,每一次回味都会有新的思考和认知,你烦心的时候也可以多去思考探索一下的。”
杨阳黑着脸,一脸悻悻的样子:“我只是个俗人,只要能学会理解老师讲的就可以了,又不打算专门研究这个。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哲学这个东西呢,确实很棒,但太高大上了,不是我的菜。我还是研究我的生活哲学和生存哲学去吧。”
杨枫摇了摇头:“额,我虽然不赞成你的观点,但我尊重你说话的权力。不过呢,你说的也对,做人还是实际点好,我也很实际,但我坚持我的爱好。读书思考,自得其乐。”
没等杨阳发出反对的声音,他便忽然拍了拍杨阳的肩头,话锋一转。
“今天遇到他们两个了吧,伤心是必然的,李晓仁那个人太过现实和丑陋,不用介意他那些污言秽语。至于莫朝雨,高中的时候我就说她不是你的菜,她太软弱,容易低头。我相信你能以最快的速度走出这些阴影的。不过你要是想揍李晓仁出气的话,我还是可以帮你摇旗呐喊的。”
杨枫不愧是杨阳最好的朋友,杨阳心里在想什么都瞒不住他。不过最后“摇旗呐喊”那几个字可是够贱的。这样的杨枫,一般人自然是见不到的。
杨阳将今天遇到的那些事情都告诉了杨枫,他们本就是无话不谈的朋友。搬水时受到的羞辱,扶老教授,李晓仁和莫朝雨对他的摊牌,以及雪凝梦带来的几个消息,这种种事情,他全部告诉了杨枫。
即使聪慧如杨枫,也是没有预料到杨阳身上竟然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他的回答很简单:先让杨阳试试创业团队,这个机会要抓住。读书社的事情一起解决,以社团为单位微型创业,的确是个好想法。至于其他的不快,以后直接可以用行动来证明。至于现在要做什么,用什么来发泄,那更好办,喝酒!
听到“喝酒”这两个字,杨阳笑了,这番话从杨枫口中说出,自然与雪凝梦口中说出不同。每当他们有什么想要发泄的时候,便会喝酒。与兄弟喝酒,其乐无穷。
于是,轰轰烈烈的寝室大动员计划便开始了,雪凝梦十分惊诧于他们的办事效率,一谈到喝酒,那些人一个个兴奋得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集结速度直逼火箭。
他们口中的“吃货王子”马皮皮是学艺术的,当知道晚上要喝酒时便立马从市区飞了回来。
“要命王子”沈天威是法律兼管理学双学位,高富帅一个,不知道收到过多少次表白,把整个宿舍都闹得天怒人怨。
他是和杨枫同一级别的学神,杨阳次之,勉强可以称“学霸”。至于另外三个,都可以毫不含糊地称为“学渣”。
当马皮皮这个猥琐的胖子出现的时候,雪凝梦只感觉他身上的肉在跳舞,特别是他拥有着很多女生都要羡慕的那个,这简直是在刺激着她弱小的心灵。不过这个胖子竟然是比朱叶清还要猥琐,雪凝梦实在是不忍直视。
而沈天威出现的时候,雪凝梦只感觉遇到了一个中国的十大杰出青年一样。他冷静、严肃、帅气,确实是很要命,要的是那些花痴的命,对异性有着一百点的杀伤力。
所以这天晚上,四栋便是多了六只醉猫,可以说是醉得一塌糊涂。既然是室友兄弟之间喝酒,雪凝梦自然被残酷无情地排除在外。当天晚上大家都很有默契,绝口不提杨阳的事情。
当心情低落之时,有这样的室友,这样的兄弟陪着,杨阳觉得很值,心中的压抑和不快也短暂地消失了。
六个人躺在自己的船上,已经是开始相互攻讦,也就是传说中的相爱相杀。
枕头乱飞,人到处乱窜,臭袜子和被子到处飞来飞去,这个宿舍的人像是疯了一样,但却是很有生气。
杨阳忽然安静了下来,他有些问题想不明白,所以他想问问其他人。现在大三了,很多东西要开始去面对,所以他想问一个很可笑的问题。这个问题确实很可笑,小时候每个人都会被问到,只是那个时候很单纯,回答的也很好笑,或许那个时候很多人连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都清楚。
但现在大家都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也还会有人问,但是每个人都拒绝去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不屑去回答这个问题。但是杨阳一直很想问,这关乎他的选择。
想问自然要问,他心里已经憋了很多东西,也憋得很辛苦了,自然不想憋得更多更久更辛苦。想问,所以他问了。
“对了,你们的梦想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