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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哥,给这傻蛋何脓包脸上来几下狠的再踹几脚走人了,马上上课了,那什么鸟毛《荷塘色月》,朱清写的么,老子硬是背不到那几段,等会儿黄眼镜来了又要罚站走廊了!”……“澹哥,怎么了?快点扇完走人,不要跟这脓包说多了……,脓包你大爷的,你和别人说澹哥喜欢裘悦是做梦?他娘的那裘悦哪里好了?黄黑黄黑的肉也多,粗声粗气,壮的像你个男人,不就成绩好一点么?澹哥哪点配她不上了?你这傻脓包和裘悦她妈一个傻样,一天对别人嚷嚷着全村就他男人姓裘,还是古代哪家大族过来的,我呸!……老子扇死你!”说着就在何金贵脸上留了团唾沫和一个通红的巴掌印。……“澹哥,扇他踹死他!这傻蛋何脓包天天挨打还是不长记性,一张嘴粪坑里掏出来的一样。打不坏的,澹哥使劲弄他!”张澹看了看何金贵脸上被扇掉一半的唾沫,又看了看他快成决堤之势的眼泪,拉着刘廷慢慢转身往教室去了,也不顾刘廷莫名其妙的眼神,边走边说:“阿廷,待会儿背的是《荷塘月色》,朱自清写的,记好了,背不到课文还好,名字作者都记不住黄眼镜绝对冒火的!说不定下盘又跟你老汉说,回去屁股开花。”“是是,记住了澹哥,可是你刚刚为什么不整那脓包?这次不弄痛他下次他还到处乱说的。”“下次你别那么说裘悦,她挺好的,声音也不粗,她妈是宝气她了,也是应该的。将来可是我妈呢!阿廷你下次别这么说了啊。”张澹回到座位上,黄文易戴副眼镜也如期而至了。课上一半,黄文易正眉飞色舞的讲着朱自清文笔如何细腻如何优美的时候,张澹头突然被什么东西砸到了,四下望望发现一纸团,拆开便见起头两个大字:张澹,……,张澹心头猛的一跳,像是急性发春症状,又突然想到什么往讲台上一觑,见黄文易依然陶醉在自己的状态中,像是自己变成了朱自清,于是张澹便小心翼翼地把纸团塞进了屁股口袋。捱到下课,张澹转身开门拉着站在走廊上无辜地看着他的刘廷就往楼下跑,兴奋的说:“阿廷,裘悦给我回信了刚刚,我们瞧瞧去……”“真的啊!走,看看!”两人跑到花坛后蹲下,张澹激动的拿出了纸团拆开,刘廷一手环在张澹脖子上,凑的更近了。只见信上写到:张澹,我没想到你会喜欢我,我们还这么小,应该认真学习,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而且我还没有想到谈哦!……但是我喜欢你写的字,你的字写的真好,……嗯。对了,那天看见你打乒乓球了,好厉害哦,班上都没人能打赢你,你有空也教我打吧,好吗?……你说你喜欢我,但是我……,张澹,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你就去对面河沟里给我抓个螃蟹回来,那天看她们玩真可爱……——裘悦。短短一封信让张澹看的惊魂不定,像是开车到西藏一个来回,好在颠颠簸簸终于总结出了这封信的指示:去河里抓螃蟹,因为别人在玩裘悦没有。于是张澹和裘悦就恋上了爱,毕竟对于一个农村长大的娃来说下河抓螃蟹这种事情确实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这天张澹乐呵呵的又花了攒下来的五块零花钱在学校小卖部买了个风铃往教室走去,经过裘悦的课桌时四下望望便把风铃塞了进去,好看歹看没看到何金贵正好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了这一幕。何金贵似乎是想起了上次脸上的唾沫和巴掌印,也没吱声就往自己的座位走去了,张澹转身看到何金贵时他正在把玩着刚买的陀螺,于是长吁一声紧了紧领口便安心地坐到了座位上。不久,刘廷进来一屁股坐在张澹的旁边,凑过去就问:“嘿嘿,澹哥,咋样?牵了裘悦的手没,抱她了没?”“牵你大爷的!我有机会牵么,人家会同意么?”“哎,澹哥,放学约她一起回家啊。我们都是一个村的,挨得也不远,今天下午放学我就不陪你喽,跟他们一起去掏完雀窝再回家,澹哥雄起哦!”“嗯……我试试。”张澹递出去的纸条到下午最后一节课也没见个回音,不禁心里开始嘀咕着:她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回去呢?还是不喜欢我送她的风铃?与此同时一截粉笔头经过精准定位后伴随着数学老师优雅的姿势越过无数同学的脑袋分毫不差的轰在了张澹脸上,留下了一圈白灰。张澹老练的抬起头便盯着黑板上的一元二次方程看,极其认真了。于是数学老师变愤怒为满足,像是把近来所有的家庭纷争与牌桌不幸都寄托在了这截粉笔头上,也没再找张澹的麻烦,径自又开始讲了。放学大家都走了,扫完教室的看见张澹居然还没走诧异几声也走了。教室里就剩下张澹和裘悦,张澹书包都收拾好了,正想对裘悦说句什么话以解这尴尬的气氛,可怜两手这里摸下那里放会儿终究是找不到一点语言。又看裘悦站了起来看他一眼就准备往外走,张澹会意背上书包跟了出去,前脚刚出教室门,何金贵后脚就从班主任黄文易办公室出来了,喜不自胜的回教室拿书包去了。路上裘悦张澹一前一后的走着,张澹快一步,裘悦就快一步,始终并不到一块儿去,这让张澹很是恼火。“裘悦?”“嗯?”“那个,今天还好吧?”“嗯……”“那螃蟹怎么样?还好吗?”“嗯”“风铃喜欢吗?”“嗯……”……………“张澹,谢谢你送我的风铃,很好看。”“不用谢啦,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张澹三步并两步马上靠了上去,裘悦也没有再加快步伐,两人就这么并排着走了很长一段路直到山顶。“裘悦我们坐一会儿吧,待会儿下山就到你家了,你也累了吧?”“嗯。”两人找了块宽敞的草坪就坐了下去,中间的距离长的能放下一个大水缸。张澹觉得哪里不舒服,一时也说不上来,下意识扭了扭屁股往裘悦那边挪了挪,发现裘悦并没有反感,索性就一下挪到了她身边。又突然想起刘廷那句“澹哥,牵了裘悦的手没?”,于是看了看裘悦放在腿上的双手,更是觉得美的不可方物,想着能捏在手里该多好,奈何自己这手突然变得千万斤重,费尽全力也只能动了动小拇指,更别提把裘悦的手牵着了……张澹做着巨大的思想斗争,牵手要不要经过裘悦的同意呢?她会不会生气呢?“张澹,明年我们毕业了,听说县里的高中都很大很多好玩的。去年我大姐回来说她交了个县上的男朋友,很有钱,还有轿车坐呢!还不许我现在交男朋友,说我太小了,这么漂亮以后去县上找个更有钱的!”……“张澹,你真的喜欢我吗?以后我们也会有轿车吗?”……“张澹?…张澹?”“嗯!嗯!有的,肯定会有的!”“你在想什么吗?”“没,没!我肯定喜欢你啊裘悦,这些东西我们都会有的,以后给你买个大轿车,不会让你过辛苦的日子,你相信我哦!”“嗯……我不要大的,小的更好看大姐说。妈妈一直夸大姐呢,大姐也在上学,她交男朋友妈妈就允许,为什么不允许我交男朋友呢,大姐就比我大五岁!”“张澹,让开一下,你坐着我的衣服链了,这可是大姐男朋友给买的,大姐送给我的。你小心些好吗,还有,你喜欢我就不能像以前一样在学校天天欺负别人了,不能那么粗心哦,以后我妈妈会讨厌你的!……差不多了,晚了妈妈会出来找我,我们回去吧!”“好吧”张澹失魂落魄地站起来准备走了,“这还牵手呢,手没牵着衣服链倒是坐着了。”张澹心里这样想着。“张澹你走小路回去吧,我不跟你一起了,我怕妈妈会遇见我们。”“嗯,拜拜裘悦。”张澹满足的回答道,早把什么小轿车大轿车抛到了远在百里外的县城去。“拜拜。”翌日刚上完第一节课,张澹就看到裘悦被叫到了黄文易办公室,直到第二节课下课才见裘悦红着眼睛出来,张澹本想过去安慰裘悦,却不料裘悦径直向他走过来,呜咽又带坚定地对张澹说:“黄眼镜叫你去办公室。”说完就回到自己座位上趴着了,不知道是在哭还是在想问题。张澹本想安慰两句,想想小轿车,又想了想大轿车,再加上黄文易的召唤,便去了办公室。进去就看到黄文易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也盯着他……教室里的刘廷早就看出问题不对了,杀人般的眼神立刻就往何金贵的座位上冲了过去。何金贵正在把玩陀螺,突然有如芒在背之感,于是默契地回头看到了刘廷快发飙的眼神,刘廷伸出手指着他,过会又放下了,似乎在等着张澹回来给他一个答案。何金贵如蒙大赦,转身坐定了。“张澹啊,你和裘悦在谈?”张澹没说话。“明年就毕业了,你成绩还不算很稳定,现在应该好好看书学习,怎么能早恋呢?不是黄老师说你不对,你这样不仅影响你自己,更是把裘悦也影响了,她成绩正好,你要是真的喜欢她就不应该以这种方式去对她知道吗?”……“你要理解黄老师的用心,黄老师也是为了你好。行了,你去上课吧,自己好好想想。”张澹起身走出了办公室,想的并不是什么影响什么方式而是一向以恶毒著称的黄眼镜今天怎么变得这么温柔……黑林村裘悦家。裘悦母亲自从得到黄文易电话通知张澹和裘悦之事后是坐立不安,越想越委屈,站起身来就自顾自说道:“我的女儿怎么会喜欢上张澹那傻蛋子!我男人姓裘呢!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儿,哼!肯定是李云那**教他儿子勾引裘悦的!对!一定是!”,裘母来回踱着步子,一下重过一下,终于是下定了决心要去找张母闹一闹了。十分钟后裘母出现在了张澹家门口,不顾左邻右舍,开口对着张澹家门口就喊了起来:“李云!你出来!你这不要脸的,教你儿子去勾引我女儿,把我女儿给害惨了!真是什么妈生出什么种来!……”这话是越骂越难听,张母匆匆出来看到裘母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你肯出来了?你儿子不要脸地去勾引我女儿你装作不知道吗!你还好意思出来见人?”这时左领右舍早已被这“晨钟”全震出来了,都在看热闹。“什么叫勾引?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呢,你情我愿那叫勾引吗?事先我也不知道这个事情。”“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那龟儿子十六岁就知道去勾引别人家姑娘了?真是一家人都不要脸!”裘母说话越发难听了。张母读过些书,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回骂,只是愤怒地站在那里。这时黑林村李大爷站出来对裘母说道:“你骂人咋那么难听呢?都在一个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至于吗?你说人家儿子勾引你女儿,你怎么不说你女儿勾引人家儿子呢?”大家都点头称是,开始对裘母指指点点了。“我女儿勾引她儿子?我男人姓裘!会去勾引她儿子?”裘母本来还想把自己读高中的女儿拉出来为其小女儿正名的,想想确实是有些不好开口,也就把这把杀手锏归鞘了。“都知道你男人姓裘,你一天到晚拿出来说什么呢。皇帝女儿还去勾引人呢,你女儿又哪点高贵了哇?大清早就在人家门前嚷嚷,人家李云也没理你,你还骂的厉害,真是不嫌丢人呢!”王大娘看不过出来说道。裘母面对大家的指指点点说说道道,尽管声音大,总归还是挂不住了。甩下一句“你一家人都不是好东西”就回家去了。李廷从张澹那里得知是何金贵去跟黄文易通风报信之后,下课马上纠集了几个同学把何金贵拖到了花坛后就是一顿海揍。这次并没有叫上张澹,本想让张澹一起揍揍的,又想到上次张澹连扇耳光都下不去手,生怕便宜了何金贵,就没告诉他这个事情。张澹看到刘廷等人和何金贵依次进了教室,又看了看何金贵那一脸唾沫和巴掌印,也没说什么。放学就叫上刘廷一起回家了,手里紧攥着着下午裘悦给他的“分手信”,甚是悲伤。张澹到家后还没来得及放下书包张母就叫他跪下了,问到:“你和裘悦在谈?你这不争气的东西!”说完张母就坐在凳子上哭了起来。张澹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母亲这一哭把他吓得厉害,赶紧去给她母亲拿了些纸巾倒了一杯水,许久过后张母让他先去吃饭。刘廷在吃完饭后来找张澹玩,把今早裘母之事给张澹说了,张澹也明白了他妈妈为啥回来就让他跪了。恍然大悟对刘廷说:“阿廷,我还一直奇怪今天黄眼镜怎么对我那么客气,原来一早就跟裘月她妈妈打电话说了。”“黄眼镜这老不死的就见不得别人好,这种下三滥的方式也使得出来,告诉裘月她妈不是找事儿么?上次数学老师还因为他这张嘴差点跟他打起来,明天我得想想法子弄弄他,嘿嘿!”“算了阿廷,还是别闹了,待会儿叫他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跟你爸说。”“澹哥别管我,这次必须得给你出口气!”……第二天傍晚张澹正在吃晚饭,刚吃一会儿就听见老远刘廷的“惨叫”声,不时夹杂着刘父的叫骂声:“你这狗东西!什么不学学会打老师的主意了,把一整盖清凉油抹黄老师板凳上,真有你的!老子打死你!”张澹丢下碗就跑刘廷家去了,刘廷家门口站了好几个老大爷,有评说指点的,有叫刘父别再打了的,有作势要上去拉的,但惧于刘父的“威猛”,都作罢了。张澹跑进去二话不说就抱住了刘廷,刘父也停了手,别人家的孩子毕竟不是自家的,打坏了不好交代。“刘叔叔别打阿廷了,那主意都是我出的!我让阿廷去的!”刘父叹了口气没说话,跟来的张母赶紧上前劝了劝刘父,后来就看刘父点了点头扔了棍子进屋了。张澹拉起刘廷坐在院子里,刘廷一改刚刚快咽气的状态,一边摸着屁股上肿起来的棍印一边愤愤地对张澹说:“要不是那个何脓包去给黄眼镜打小报告我根本不会被拆穿!我老汉又怎么会知道是我干的!不过那脓包现在估计不好受,正在镇上医院躺着呢!”张澹诧异道:“怎么回事?你打得人家去医院了?”“怎么可能澹哥,那我老汉不得打死我。体育课上那脓包被篮球砸脑袋了,当时就昏了,黄眼镜急忙把他送医院了,跟死了亲儿子似的,现在他爷俩团聚了。真是大快人心,省的我们动手了。”“哦……”“澹哥给你说个事,你别生气哦。”“说吧,都这样了,我生什么气。”刘廷吞了吞口水,张嘴说:“今天我看到裘月和三班一个男生牵着手回家的,那男生家庭条件也不怎么样,就他大哥有辆破车。听说裘月她妈欢喜得不得了,就差没让裘月住人家那里去了!”“呵呵,随她愿意呗!”,“阿廷,回去睡觉吧,给你老汉好好认个错。刘叔叔挺开明的,不会生你气了。”“嗯,澹哥明天见。”“嗯,我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张澹把那封“分手信”摸了出来,在手里紧了紧,随后便丢到了水沟里。皱巴巴的纸团随水一荡一荡如同张澹这还未开始就迅速夭折的“爱情”很快就淡出了张澹的视线。……“澹儿啊,你过来。帮妈妈把这几件衣服洗干净了。”“妈,我还有作业,去写作业了。”“这鬼孩子,早不写晚不写,和你爹一样懒!”,“澹儿,你哥明天回来了!去接接你哥明天,多跟你哥学着点!一天不学好,你哪天要是像你哥那样好学我就不操心了!”“知道了妈!”张澹远远的应道。第二天吃过午饭张澹兴冲冲的就跑马路边去等他哥了,等许久也不见人,却见一公一母两条狗追着闹着跑到了张澹身边不远处,那公狗对着母狗屁股嗅了嗅就爬上去开始一前一后地动着,母狗小声叫着又小步往前跑着似乎并不愿意,公狗哪里会放过她,不久就见两条狗屁股贴在一起站着不动了。张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操起身边的废玉米杆就往那公狗身上打去,那两条狗像是突然遭了雷劈,情急之下就要分开跑,奈何“用情太深”一时半会又挣脱不掉,只得挨了张澹第二棍才叫着分开了。张澹还想追着打,又感觉肩膀上被人拍了拍,接着就是一个熊抱。“哥!你终于回来了,等你半天了!”“嗯,澹澹你刚干嘛呢?又打人家交配的狗?”“大人说了,遇见狗交配就得打!不然看了不好的。”“嗨!你别听大人们吹,他们都是这么被打散的!当然得教育你去打了,不仅打狗,连人都会一起打!你哥这大学白读的么?”张澹像是想明白了些朦胧模糊的东西,歉意地望向那两条狗消失的方向,随后对他哥说道:“行,哥,听你的,我以后再也不打这样的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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