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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最后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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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要过年了,这一年来十分的忙碌,而真锅琉璃的人偶在年前又卖了个好价钱。在节日的气氛中,松平和直子在真锅的人偶展上,也是非常的开心。展出一结束,收购人偶的公司就邀请三位于次日一同参加公司的年前舞会。终于可以休息玩乐的直子替真锅一口答应下来,这几天一直玩儿的很开心。
  外面还飘着雪花,直子很高兴,学校的成绩已经不是最差了,而且生源剧增,很快就要恢复名校了!真锅,直子和松平打算去收拾一下轻音部,好歹这是学校的社团教室,学习成绩既然已经不掉队了,那么举办社团也是理所应当的,总不能一直霸占着这里啊,况且这种好的学校本来就应该如此。把真锅那些摆的到处都是的人偶搬回去吧~刚进到,楼内大厅的校史区让直子惊喜不已!从那些杰出的校长开始,最后的,也就是现任校长栏里,填着:“千叶直子,真锅琉璃,千叶松平”。这是学生们弄的吧,半年之内,这三个人谁也没去学校啊。在建校大校长的半身雕像对面是这三个人的半身雕像。做的非常逼真。在松平和直子惊喜之余,教学楼的自动门突然关上了。
  “请大厅的三位马上到大会议室来,重复一遍,请大厅的三位马上到大会议室来。”是学校的广播。真锅很诧异:“学生们没放年假吗?”楼内十分的安静,大会议室的前门没开,但后门却好像没有上锁。出于习惯,松平拉开了门。从后门进入的三个人看见了,舞台上的横幅“过年好!”而这间大会议室里坐满了学生。难道是有口令吗?在松平三人进来的那一刻,所有学生起立,后转向后门。钢琴声响起了。
  “樱花般的学校,大家团结,友好。男孩们,女孩儿,乐观而自信。阳光的抚育,樱花的香,念书之声,歌唱之音,伴着樱香,遍布校园。”
  “这是这所学校的校歌,我还和他们一般大时学校升旗时要唱的,还是很怀念啊。”真锅说到。
  “樱花般的学校,大家努力,上进。学生们,教师们,认真而坚持。海风的吹拂,天空的蓝,城市之美,校园之妙,伴着樱香,走向未来。”
  “请三位校长与第一排空位就坐。”台上的是学生代表吧。校园里的樱花树上布满了白色的雪,很美。“这是学生自发的活动,三位校长为这层垂死的学校而努力着,光复了的校园,正在如富士山般崛起,每天以世界看得见的速度苏醒,用成果向全国的中学发出公告,我们就在这里!这一切是三位校长努力的坚持的成绩。在此,我荣幸的已学生代表身份向三位校长表示由衷的感激!”这个会长说完走下台,换了另一个女生上去:“现向校长报告,今年学校年前最后的成绩。国内第二十七名,声源数字因转学而剧增至三百二十八人,原在校生一百零九人;教师数量为三十七名,在校教师七人;校医室两人,原校医室人数零;后勤一共三十六人。报告完毕!”
  会长又请三人上台,学生们响起了掌声!今天的一切,全程都只有学生,教师和工作人员都放年假了。其中一个学生回学校取毛笔时,发现收发室的爷爷睡着了,并没有听到电话响,所以这个学生接听了电话,正是前一天琉璃挂进的。“我是真锅琉璃,明天我和直子,松平来学校收拾一下轻音部,可以开下门吗?”正是这个电话,那个孩子先让会长知道了,而后全校的同学都知道了。今天门卫大爷被会长的游说终于肯回家一天。后把准备了很久的这一切,以最好的水平展现了出来。
  看着这群学生,怎忍心使它们消失?所有人都希望这个世界是永恒的。
  “明明没做什么的,为你们的成绩感到骄傲!”简短的话语,却是直子的心声。“这是我们,收到最好的,新年礼物!”
  真锅围上围巾,准备出门。“直子,你和松平在家呆着吧,冰箱里有哈根达斯,可以尝试在冬天吃冰激凌,先走咯!”松平叼着牙刷出来:“干嘛去了?”直子关好门:“不知道。”看见松平又说:“喂!!!”这副样子很不像话呀~~
  手冢业。碑上这样写着几个字符。“怎么说,也是新年吧。虽然您的那两个徒弟,佐木和至美死在了直子和松平手里,不知道您会不会生气呀。但我无论怎样,手冢老师就是手冢老师,过年了,好歹还是要来看您。您活着的时候,我不也是要回来么。”真锅只是对着平原上唯一的墓念叨着。“琉璃,你还是要来啊,果然在这里等着你,是对的。”“小室,来干嘛?”“作为哥哥,也算是手冢的徒弟吧,既然是徒弟,就该看看。别担心,你要是想杀了我,还不是随时的事儿?”真锅不想理他,站起身就打算离开。“琉璃,你等一下。”小室放下花束,看着琉璃。“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吗?”“只要你在,就不对”“没错,这个我们生存的世界,恐怕是几年前才形成的吧。”“真锅小室,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面对琉璃的不耐烦,小室拿出一个本。“真锅家族谱。记忆中的所有人都在上面,不过遗憾的是,并没有咱们两个人的名字。却有直子,真锅直子。有兴趣么?”
  真锅琉璃看着小室,将信将疑。“然后想怎么样?过了年再说吧,无论相不相信你,我都希望,至少这个年,和孩子们好好过。”琉璃带着小室手里的本,走向了回家的路。小室摆了摆地上的花:“手冢啊,你一定在什么地方躲着吧,真锅家族里没有任何可以剥夺的,不是已经被佐仓马目收购了吗,为什么我的记忆和那个本上记录的不同呢?手冢业,告诉我,这里还有多久?我们所有人还能活多久?”
  去商场吧,新年特卖季。真锅想着,迈进了商场。这么久了,直子和松平的衣服,一直就那么几件。应该添两件给他们做新年礼物,好歹我也算是他们的老板啊。琉璃把小室给他的族谱本子放进了大衣里面的口袋里,转换了下心情,走向了衣服的专区。果然很棒,即使是名贵的衣服,这几天也很便宜。给直子什么样的呢?直子身材高挑,橱柜里的那件应该不错~真锅直奔那件红色的夹克,没经过讨价便买下了。这件衣服在琉璃眼里,只有直子能穿,因为这款衣服很瘦,冬天穿的话,只有直子的身材可以,否责一定会撑坏衣服的。那么松平怎么办?琉璃看中了一家男服装店的,那是一件短风衣,有蓝有黑。松平应该穿哪种颜色的呢?“女士,为谁挑选呢?可以为您推荐吗?”一个女服务员非常热情地走上前。“啊,正好我还不知道怎么买,一个19岁的男生,比我高点儿,比较瘦,但很强壮。”真锅回想着松平的样貌叙述着。“哦,根据您的描述,蓝色的吧,穿上一定很帅气!”真锅听完服务员的话,一想,果然蓝色!“您真有福气,看您这么漂亮,你儿子想必也是非常的帅气呢,配上这件蓝色风衣,一定会有很多…”“麻烦你帮我装好,话可以不说了。”真锅有点儿郁闷了,我看起来很像是一位已经有了19岁儿子的人吗!!!!
  虽然不爽,但真锅还是因为花少量的钱,买到了很棒的衣服而高兴。“我回来啦!”真锅拎着两个口袋走进来。“哦!你们已经把房间布置好了!诶?都下午三点了,我走了多久?”直子和松平从厨房出来:“欢迎回家!”真锅放下口袋说:“两位今年都辛苦了,所以我啊,以你们老板的身份要对你们进行奖励!这个是直子的,这个是松平的,自己看吧,不喜勿喷哦,好歹我也选了很久的~”果然不出我所料,直子的红夹克和松平的蓝色短风衣真的太棒了!实在是太配它俩了,美!帅!“琉璃姐!居然能买到与我身材这么相符的衣服,爱死你啦!!”直子大叫着!真锅看了看松平:“你不打算说点儿什么吗?”“谢谢,真的很棒。”真锅一听便开始大笑:“好!准备晚餐,今晚我们要一同迎接新年的钟声,还要去后山看日出,然后,然后……”说着说着,真锅的眼泪开始流起没完。
  真锅害怕,如果小室说的才是真正的事实,那么这个世界就是假的,假的永远都是假的,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消失吧!然后一同经历了这么多的真锅,早已把他们真正的当成是家人。不想,不愿意失去他们。神啊,让这个我们存在的世界永远的存在吧,我也很不想失去任何了。
  “好啦,琉璃姐怎么还哭了?”直子将一个如同是大姐样的,此时却蹲在地上哭的琉璃搂在怀里。松平笑了,“快四十的人了,还哭上了。”真锅一听,马上擦了眼泪。“去做饭,我今天要猛放辣椒!松平,直子,一起来!今年的最后一餐,我们一起来做,一起吃!”很难说,今后还有多少机会再一起吃饭。在同一个屋子里的同一张桌子上,吃着同一晚上的菜,享受着家人的温馨,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幸福吧!
  新年的祭典已经开始了,祭典快结束时,他们会爬到后山上去,等待日出。直子和松平,穿着真锅送的衣服,同真锅在祈神树下写着新年愿望,在挂到树上去。“平平安安,千叶松平。”“永远没有战斗,千叶直子”“永恒,真锅琉璃”“挂好了,对了,那边有卖章鱼烧的,你们到横梁那里等我,我去买些。”真锅琉璃说完便迈开了步子。松平和直子在横梁边上的石阶上坐下了。“现在的我啊,绝对是从小到大中最快乐的,无论伤感和心痛,都有你和琉璃姐在,像是我的依靠,所以才一直走到了今天”“直子。”“嗯?”“有你们,是我最大的幸福。感谢族长,不是他赶我出来,怎么会认识你们,有了你们我才真正的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还有伊藤,我不会自己轻易的放弃生命,就算是为了伊藤,为了我身边的你们,我重要而无可替代的人,会努力的,每天每天坚持活下去。”直子把手插进长发,向后一甩:“嗯!活下去!”“我回来啦!趁热尝一尝!还能暖暖身子呢!”真锅好像点了特大份的,从没见过一次买这么多的人!“好好吃!!”
  “我们去祭典中心吧,钟声会在那里敲响的,而且在那里看********才是最棒的!”直子很欢脱的拉着真锅和松平往最热闹的地方跑。那里有卖面具,饰品什么的,直子就买了一个猫耳朵给真锅带上了。而松平则大叫:“为什么我戴的是猪鼻?直子你解释一下!!”于是笑声,打闹声充斥着每一个人。
  “嘿!琉璃!”真锅琉璃无法想象这个声音来自于真锅小室。“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刚刚去你家找你…啊,这是松平和直子吧,你们好,我是琉璃的哥哥,真锅小室。”直子大叫起来:“琉璃姐,你居然友哥哥~这么久都没有提过他!!我是直子!”“千叶松平。”琉璃看着小室,心里是很不解的,而小室却先说:“我站在你们这边,这里面,我还是你的哥哥。”真锅不是很在意,刷花招的话,可以轻易的甩开他呀。“啊!主持人说要群众表演十个节目才会放烟花!”直子指着放有烟花的舞台说道。四个人走到那里,只有主持人哇啦哇啦的说,却没人敢第一个表演。“琉璃,我以前和你说话,你是找不到我的方向的。我来表演这个怎么样,这可是我唯一的技能了。”松平戴着搞笑的猪鼻说:“小室哥,去吧,你开了场,大家就有勇气了。”
  “找到我确切方位的,奖励他点一桶烟花!”接着小室就从舞台上不见了。“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大家的事业蒸蒸日上,家庭幸福美满,新年快乐!”如果不是亲耳听的,真不敢相信,这声音像立体环绕似的,就好像在每个人耳边说的,但却没看见身边有人,这是什么技能…“找到我在哪儿了吗?我要出来喽!”小室在舞台侧面,重新走上来,赢得了大家的掌声!后来有表演相扑的,有唱歌的,很多。大家都很棒!在后山上的一座庙前,钟声标志着新年的到来!烟花都被点燃了,飞上天空炸开的五颜六色的。还有一个在山丘上放的,那是一个巨大的如火见得烟花,她最漂亮,炸开后还有小伞彩带飞出来,很漂亮!烟花的光都映的天空直发亮!松平买了一些小烟花,拿在手里发出呲呲声的那种,很亮,很耀眼。
  趁着直子抓松平去掷飞镖时,小室说:“琉璃,你觉得这个世界对劲儿吗?”“你想说什么?”“也许,没多久我们就都消失了,所以我想和你们一起打破这个世界。毕竟,至少在这个世界里,我还是你哥啊。之前的事就算了吧,我在家里发现这个本时,便觉得一切都有问题。或许松平也察觉到了,只是没说吧。”“那好,并肩作战吧,耍心眼儿,可没有好下场啊,哥。”“嗯!”小室重重的答应着。“手冢的弟子里只有我了,应该不会有类似的事儿了,但是…”“琉璃姐,小室哥!松平掷出了个一等奖!难怪刀扔的也准!”“直子,顺序反了吧?”松平又举起了一套的厨卫清洁用具:“奖品!”
  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会亮的。所以四个人以散步的形式走到了后山。山上的人已经不少了,因为从这里看日出,是极佳的地点呐!天空开始泛青,天上的云像巨大的彩虹,由黑紫色再到艳红色。太阳露出了边,一点儿一点儿的,偏偏云彩排成了条,染成了彩带,带上了太阳少许的光辉。天还在渐渐的明亮着,山下的小水流被晃的闪闪发亮。好像人类在经历了什么大灾难后,幸存者正在迎来新的生活一般。太阳逐渐升起,映在脸上,暖洋洋的。
  四个人因为自身能力,在树上看的日出比其他人更加美丽。太阳完全升起时,人们也几乎散了,但他们还得在这儿待着。直子太开心了,以至于玩儿的时候毫不吝啬自己的力气。看完日出,环境都无声时,直子靠在松平身上睡着了。松平依然戴着猪鼻,琉璃依然戴着猫耳,小室在树顶上。
  “喂!!回家睡啦!!”松平已经冻到不行了~
  这个年,每个人都很幸福,真希望永远如此,大家开开心心的,过着现在这种安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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