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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蛹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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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被殖民医疗队救醒之后,便自告奋勇投入了基础设施重建的工程,在修复下水道时,发现了通往地下河的暗井口,趁着休息期间潜入其中,发现了若干具倒在地下河边的尸骸。原来在这片不见天日的领域的确存在隐居在此避祸的先民,他们对数十年前的上一次反侵略抵抗战争缺乏信心,认为头顶的故园已经被敌人持久占据,于是坚守不出。依靠地下河中的食物赖以维持生计,倒也繁衍了一代子孙。可是后来由于城市附近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发展,工业污染的情形日益严重,污染物通过地上水域的渗透作用污染了地下水,故而地下河中可食用鱼类逐渐减少以致灭绝,由于地下河中的重金属残渣堆叠沉积比表层水体更加严重,所以这些残存先民早已因为水俣病而亡,这一点从骸骨表面的汞质残斑就可以确认,虽然斯人已逝,但是我仍然从他们手中得到了完整的洞窟流域地图。并且在修筑新段下水管道的过程中尽量寻求挖掘连通,不久便确立了密道沟通网络的基础架构。另外我在劳动之中也纠集了一批惺惺相惜的患难盟友,建立了鸦隼的雏形,而经过仔细研究之后被我放弃的犹豫之人则聚合为彷徨者。我们利用秘密通道和游击队取得了持续稳固的联系,并且自身也获得了在殖民地定居的合法姓名与身份。由于某种原因,我没有直接揭发杰瓦拉伪装成无产阶级领袖而挑起罢工的不良居心,只是提醒其他彷徨者与鸦隼不要随便参与。而过去的我也因此契机获得了埃隆索的赏识(毕竟他身为律师也做过阻止受害方当事人的冲动举措)考虑到我曾经留下的重要舒心,他将过去的我引领到了一个巅峰舞台。于是那些动听的故事和声音给这个宛若僵尸的城市注入了崭新的生机和灵魂,赋予我蛰伏的耐心。易容医师通过所谓的“祖传除疤手艺”帮助在遭遇战斗中毁容的许多边防守军恢复了正常的容颜,让他们能够向幸存者中的某些可爱女子搭讪。由于他们原本就与权力机关不和(在这类防线上,自动机枪获得的信任和倚重都会超过血肉士兵)所以他们之中有许多人被拉到了彷徨者甚至是鸦隼一方。我们也得到了许多防辐射药物的样本,虽然只是死掉失活的菌丝凝聚体,但其消弭辐射的功能没有丝毫减弱。不久之后我们就发现,这种菌丝的酸化蚀释溶液一旦接触到特定频率的光线之后,能够产生一种针对电磁场或相应脉冲的隔空阻断作用,这种情况类似于通过弱核力传到的夸克流效应。他因此提出了极端疯狂的计划,只要利用某种剧毒药物和此类菌丝药片共同服用,在躯体一时三刻化为脓血之后,就可以让毒液和逆光细胞匀液共同扩散在土壤之中。待腐化作用展开后,毒药的效果可以让身躯有机物释放出特定频率的射线,这样就可以通过肉体腐化速率来控制产生延期干扰的时间了。只要线路中的电磁脉冲遭遇隔空吞噬,任何固若金汤的电子信息化防御系统都会失效。看来他已经找到了在体内植入毒药和菌丝包囊的具体方法。但是在时机未到之前,我们还不可请举妄动,倘若潜入摩天大楼研究所的间谍医师还没有充分获取情报跟研究数据,那么我们的仓促举动只能是竹篮打水,在游击队执行飘鳞计划的步骤加紧之后,他们要求我以自断双腿,略改容貌的方式诈死并伪装成新身份,我认同了这条残酷的命令。当然他们为了掩护我,也排除了垂垂老矣但十份优秀的飞行员进行自杀式爆炸袭击。当年无力穿越风暴的选手今天居然可以安然突破号称滴水不漏的反空反导弹自走高射炮防御阵型,我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当我诈死后改头换面,就正式赐予自己“考尔金”这个名字,其实它一直以来都是我联络游击队的暗号。利用黄泉邮局的便利条件,我开始详细部署于游击队联合行动的下一步方案。牺牲了两位医师的性命之后,游击队方面和我共同得到了缓慢破坏摩天大楼信息化守备的契机,也都拿到了附着在染血改锥上的菌种样本。当我再次算好液化尸骸散发脉冲阻断的时刻,趁机潜入摩天大楼之后,不仅给过去的自己送去了一封重要的书信(以我灵巧的双手和对初恋女友的熟悉程度,模仿爱人的字迹毫无困难)更从约定默契的位置拿回了隐藏得十分完好的真实研究笔记(此物藏在某抽屉暗格之中,但其表面放置的则是一本掩人耳目的罪证实录笔记,一旦人们找到了足以处决间谍医师的证据,便不会怀疑发现证据的抽屉下方仍然留有神秘夹层,而我十分熟悉这座摩天楼内部的环境,所以早在极夜审判之前就和他做好了如此约定)这篇文献之中记载的内容是对逆光矩阵的探讨研究,假设有一枚**即将命中这座城市,那么如果以某种次序弥漫散布出呈现点状排布的逆光均匀动点,则可以适时产生能够拮抗核弹强辐射的反时空力矩,带着全城所有的灵魂乃至躯体逃脱毁灭的下场,尽管他的研究只停留在理论阶段,但那些宝贵的数据不容忽略。当我一步步按照记忆中的计划推动了剧情的发展之后(包括相互碰面和尔虞我诈的全过程,至此不再赘述)终于迎来了火烧厂区之后的死手系统启动日。而我这时已经准备好了不计其数的千纸鹤,它们身上浸满了颇高浓度的细菌培养液。在全城混乱的前夕,我趁着人们都不注意,已经按照矩阵的部署,将这些微不足道但数量足够多的灵巧折纸藏匿在许多露天迎空的位置。还好今天的自然风势不是很喧嚣,故而布置的机关不会自行扭曲走样。由于绝大多数人都在关注码头上派发救济食物的问题,我遍布全城的足迹和行动并没有被人察觉。这是最后一次拯救民众的机会,就算是奇迹也不能将它放弃。不自由毋宁死,若可以死中求生,那么这种投机的努力就很容易被人接受。在我的头盔监视之下,所有得到我秘密传讯的人都已经在事发之前逃离了危险区域(因为他们还有重要的使命必须完成,若没有妮迪娅和埃隆索的协助,我恐怕无法将自己的计划合理延续下去。当然这时背叛将领既然有心倒向我方,自然愿意派人替我送信给摩天大楼中的遥远同伴)我冷漠地望着逐渐陷入混乱的问题,聆听着城区警报的剧烈轰鸣,默然俯瞰着惊慌失措的一切。不知是谁把应急灭城处理措施的**摧毁预案透露给了那些摩天楼里的笨蛋官僚和软骨头保安,他们纷纷作鸟兽散,企图逃离这座城市。他们又能够跑到哪里去呢?就算躲得过**的冲击波,也一定会因为辐射或者**而死在荒郊野岭。当然,他们不会把恐慌的消息传递给普通民众,而因为食物中掺杂恐惧药剂而陷入混乱迷茫的人群亦不可能猜测到将会有**袭击的可怕灾难发生,所以他们虽然慌张,却不会去硬闯疆界。穿着良莠不齐防护服的统治阶层人员以他们的特殊权限宣布出境考察,驻防部队虽然感到奇怪但却没人阻拦。因为他们也想不到会发生如此程度的灾祸。趁着摩天大楼人去屋空的机会,我堂而皇之的登上了顶层那间熟悉的工作室,里面的乐器,文稿以及相关播音设施一概摆放如初,甚至就连当初我为了增强自身战斗素质准备的那些锻炼用具都仍然陈列在角落。闭上双眼,便有一幕幕似曾相识的情景浮现在眼前,我跟妮迪娅和埃隆索约好了,很快就会变成一名强大而勇敢的战士。现在的我,虽然以双拐行走,武力却不低于任何使用大刀阔斧的凶猛壮汉,也算是以另一种形式兑现诺言了吧?在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抛弃自己的听众,就算跨越时空沟壑的阻隔卷土重来,我也仍然守护在他们的身边。我忍住了再度开启播音开关的冲动,因为时过境迁,我的嗓音已经大不如前,如今妄动神圣的频道和电波,只能磨损众人心目当中的完美形象,更何况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倾尽全力,用蓄满了武艺的拐杖击碎了防弹玻璃窗,然后灵巧地攀爬而上,恍若壁虎游墙一样攀爬到摩天楼的尖顶。我看罢纷乱尘嚣,在感喟中抬头仰望,果然发现一枚**坠落袭来(由于自毁程序发动,所以防卫系统不会主动拦截这枚从天而降的**)和我猜想的一样,这座摩天大楼的顶端,恰好是**的指导袭击目标(如果在这个高度爆炸,能最大限度提升**的毁伤半径,将屠杀的效果演绎的淋漓尽致,因为这样做不会产生冗余过深弹坑和能量的浪费。以**的能量释放率来看,即使在距地面两百米的高空爆炸,地下河流域的天然防空洞也不可能幸免于难,更何况那里已经承受过一次沼气崩炸的损伤)面对死神的狰狞威胁,我毫无惧色地从襟怀衣兜里取出了最后一枚身具飞翼的禽鸟状折纸。如同预期中那样抛向**的着陆命中点。当爆炸发生的时候,我的时间仿佛彻底停止下来,依照时间来推算,这一刻应该也是昔日的我在远处洞**部,即将和初恋女友重逢接吻的苏醒瞬间吧?人生有此凭寄足以,生死又何以牵挂?我仿佛看到了自己悄然放置的那些千纸鹤纷纷在气浪的作用下向着设定好的方向飘飞而起,彼此组成了一座既能吞噬热量又可消弭辐射的高级散点矩阵。当光芒与风暴共同掀开这座城市的崭新篇章,风中骤然惊起的千纸鹤纷乱飞舞,撑起了一片阻隔常态能量爆发的防御结界。莫非这份防护才是真正的飘鳞?纵然面对炽热的烈浪,这些浸透了飘鳞菌液的折纸只需轻轻一划,就将看得见摸不着的璨烂与繁华切成几段,并最终凌迟撕碎,散于虚无,与此同时光暗交汇创生的奇异咒力包裹了整座城市里的每个人(当然也包含我自己在内)虚无缥缈的光芒被剪成破片纷纷消散之后,我们赫然已经处于某个崭新的空间之中,四周只剩下微弱的星光以及千纸鹤的纷绕盘旋,显然,我们已经被某种突兀迸发的防护转移结界力量摄取到了地球之外的神秘区域。当沸水刺激了某些性质怪异的泥沙粉末时,其中蜉蝣生物未必会死伤殆尽,因为如果偶尔产生的气泡将某些微小细胞包裹并且蒸腾送出的话,它们绝不会就此湮灭。我们现在遭遇的情况就与这个类比描述十分近似。我和这座城市里逗留的所有民众一起,在诸多千纸鹤的缤纷围绕之下遁入异样的时空通道领域。或许原本的那片土地已经变成了熔融燃烬的地狱陷坑,但是我们却以灵魂和肉体之外的中阴躯壳形式重生(身体的创伤和毒害因此全部消失,我也找回了自己的遗失的双腿)并且于特殊的模式之下背莫名引渡,朝着某个未知却包含希望的方向漂流。由于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帮助这些朋友敞开心扉,所以我的意念可以直达他们的心底,形成安然抚慰的温暖呼吁:“朋友们不必紧张,我只是从梦境世界降临于此的一个人格意向而已,还记得给你们讲述故事的人么?我就是他大脑中构思而形成的一个灵魂,或许是因为天时地利人和的凝聚,今天我注定要在这里引发拯救苍生的奇迹。不要担心我们会去何处,因为只要心中有爱有希望,就不必惧怕陌生的冒险。从此以后在没有谁能压迫我们,因为侵略者和好战狂魔们都已经丧生在自己的阴险计谋之下,请别再为背井离乡而感到愁苦,人生和物种的未来一样,都是一段无法回头的旅程,有谁会因为无法返回襁褓而悲伤吗?那就别再留恋我们的母星地球,毕竟它只是一个美丽的摇篮罢了,总有再多的恩惠和会议,也无法阻挡我们成长向前的脚步。只要将它永远放在心底,就不算是抛弃”在我的动员和鼓舞之下,剩余的人类重新集结在一起,簇拥着对明天的希冀,乘着千纸鹤掣起的微风护壁飘荡在异次元尺度下的茫茫宇宙中,虽然不知归所,但却隐隐有着和煦的光芒与芬芳的气味飘然临近。莫非出口已经不远了吗?这次引领人民逃离荒漠的壮举,终将抵达那一片绿洲呢?我们还能否恢复过去的身躯形态?一切尚且未知。然而此时我却觉察到身后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哀求我的回眸等候,我转过头悠然顾望,只见初恋女友又恢复了她昔日的美貌,翱翔在一片潮汐不定的虚空中,明明在拼命追赶我的脚步,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抵达我的身边。她怎么会来到这里?仔细想一想我就明白了,她知道我的死讯之后一定伤心异常,于是就想办法自尽,将原本用来帮我抵挡辐射侵蚀的药物注入了她自己的躯体之中。作为一名掌握了特殊异能的受辐射者,她已经和体内的放射性毒素形成了偏害共生的依存关系,剥夺了放射毒性之后,她反而会像心脏停跳一样引发代谢失衡而死掉。所以她依靠自身临死前自身内部发生的高频光吞噬反应遁出了元神。她原本想要紧紧跟随我的脚步,奈何折纸构成的矩阵飞得太快,险些把她甩开次元宙域之外。但我终于在她精疲力竭油尽灯枯的时刻注意到了伊人倩影的存在。无论如何,她既然已经轻松认出了容貌大改的我,就不因该被孤零零的抛弃在异次元中独自流浪消散。注意已定之后,我毅然跳出了千纸鹤缭绕围成的防护壁垒,不管众人如何劝阻,我始终都要和心目中唯一的恋人永生永世双宿双栖。纵然沦为亡命鸳鸯又有何妨?当我终于和她再次真实地拥抱在一起,生还的幸运也已经离我们远去。由折纸构成的精密矩阵,不会因为我的回心转意而作出片刻的停留。她含泪对我哭诉:“这一次我全都想起来了,请你不要再将我抛弃,但愿你能相信,我仍是当初的那个女孩”我失去她的涕泣泪痕:“不要怕,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我是不是很没用,很自私?明知道跟在你背后最终只能拖累得你跟我一起走向消散和死亡,可是我仍然害怕在孤单中一个人上路”“没关系的,我们迟早都能够再次见面,轮回只不过是一梦一醒之间的转瞬而已。在这时空缭乱的二十年里,不管世事如何变迁,我们始终能够一眼认出彼此,那么无论你我变成什么模样,经历了多久的朦胧和等待,迟早有一天可以再度重逢,那时我们的缘分和爱恋不会有丝毫减损,哪怕时光匆匆流逝一万年”她和我心照不宣满怀默契地紧靠在一起,分享着肩膀上的亲昵和温暖。携手观赏着陪伴同胞们一起投往神秘远方的千纸鹤,如同伫视着烟花或者彗星。或许这种意境才是“飘鳞”的真谛所在吧。渐渐地,我们两人的身影变得模糊,无数缤纷璀璨的光点从灵魄上缓缓剥离,灰飞烟灭的涅槃也是一种壮烈凄美的不朽。我们两人缓缓吻上对方的嘴唇,任由生命与意识飘散在浩瀚无垠的宇宙当中。我们守护了人类,也挽留了自己的爱情,如果舍弃生命就是今生今世唯一的代价,我们没什么值得后悔。身为飘鳞,能够成双成对的相映消逝,就是最大的恩赐与幸福,除此之外,我再也不敢奢求其他的恩典。或许命运无情,但我们自然能从绝望中找到快乐,倘若真有天堂存在的话,那些熟识的朋友也会在云霄之上的婚礼殿堂中等待着我和她作为主角登场,但那将是下一个故事了。但愿同胞们依依不舍的眼神中,能够留住我们最后的恩爱身影,并且将此作为传奇,永久的在一片崭新的大陆上将其作为史诗而吟诵。事迹如此,夫复何求?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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