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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事发与第四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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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晚宴在过20分钟就要开始了,姜晓化完妆,换上特意准备好的礼服后对着镜子仔细调整。这次晚宴意义十分重大,不仅是公司迁址之后的庆祝也是为了签下鸿宇风投的单子最好的机会。
  确定细节完美之后,姜晓换上了新鞋,试着走了几步,新鞋比较锢脚但没什么问题。与礼服互相呼应相得益彰。高跟鞋也较低,只要小心一些问题不会太大。
  准备完毕之后,姜晓离开了化妆室,打算下楼去宴会厅看看准备情况。
  这次晚宴就在公司的新址举行,有些地方的电线线路装备的并不完全。电梯也还没开始通行,姜晓只能从紧急安全出口下楼。
  试着开了开灯,3楼梯的灯还没完全装好,只有1楼的光散射上来,比较弱,勉强可以看清。
  姜晓扶着扶手缓步下行,对装修工程的实施进展很不满意。要不是因为这次情况紧急,鸿宇风投的单子错过这次就很难再有这么好的机会,说什么自己也不会冒险现在举行晚宴。
  正想着,在拐入2楼楼梯的时候姜晓只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一倾。下意识的伸手想抓住栏杆但为时已晚,姜晓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倒,直到撞到1楼拐角的墙才停下来。
  身体快要散架的无力感和下腹激烈的阵痛让姜晓的变得意识模糊,连呼救的力气都被抽离。无法抗拒的强烈困意铺天盖地,覆上姜晓沉重的眼帘。
  2
  7天后。
  麻醉的药效早已过去,姜晓一醒来就被头部和身体各处的剧痛侵袭,忍不住呻吟出声。
  “你醒了?”
  说话的是助理小夏,夏瑶。姜晓昏迷这几天一直都是她在照顾。
  “嗯。”
  姜晓只淡淡回应了一句,现在的身体情况无法支撑她说更多了。
  “啊,你好好休息,受了这么重的伤,现在尽量少说话。”
  “您父母,他们年事已高生活在养老院,告诉他们会徒增担忧。所有我没有告诉他们。放心吧。”
  姜晓点点头,算表示明白。
  夏瑶不仅是姜晓的助理也是姜晓从小就认识的闺蜜,自然非常了解姜晓的想法。
  “只是。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所以。”
  夏瑶担忧的看着姜晓,虽然不知道姜晓为什么会突然怀孕,她从没跟自己说过什么。但这孩子对姜晓来说十分重要是肯定的,所以一向高跟鞋从来不下10厘米的她才会选择一个鞋跟只要4厘米的鞋吧。仔细想想,新鞋的鞋跟不高,第一次穿就断了实在有些蹊跷。
  姜晓明白夏瑶的意思,跌落的那一瞬间她就知道完了,孩子保不住了。
  “辛苦了,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会儿。”
  姜晓闭上眼睛说,她现在很累,没有精力去想其它了。
  “我不累,你要是累就休息,我出去走走。”
  说着夏瑶给姜晓整理了一下被子,起身离开。
  3
  3个月后。
  自上次和姜晓在晨宇书吧见面之后,姜晓在没约过温家荣。温家荣给姜晓打电话,也全都无人接听,因为他们关系特殊,温家荣并没有和姜晓工作电话联系,这也是姜晓的意思,无论发生什么,温家荣都不能联系公司。姜晓不想被公司管理层发现。公司有个不成文的潜规则,凡恋爱结婚怀孕的女员工10年内不在给予升职机会。
  隐隐察觉是发生了什么,温家荣却不好断言,只能等姜晓先联系自己。
  和妻子苗渝谈过之后,温家荣一直在找机会和姜晓坦白。但姜晓却像人间蒸发了一般,了无音讯。
  “4点,老地方。”
  下午温家荣刚整理好客户资料就收到了姜晓发来的短信。
  “你去哪里了?”
  温家荣一边发短信一边急匆匆的整理东西出发,他有太多疑惑和话想问想说。
  “这个你去问问你贤惠的妻子。”
  刚座上车,温家荣就收到了姜晓的回复。
  “什么意思?”
  温家荣没有马上发动,姜晓的意思是,苗渝他们见过了,姜晓发现了?不可能啊,他们怎么联系上的。苗渝从没对自己隐瞒过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的确发生改变,妻子不在对自己那么温和信任了,但他没想到已经严重到如此程度。
  等了几分钟,姜晓没有在回复。温家荣只好先驾车赶往晨宇书吧。
  4
  赶到晨宇书吧时,姜晓没坐在他们常坐的位置,而是换到了店家新置办的私人包间。
  3个月不见,若非亲眼所见,温家荣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眼前的人是姜晓。她变了很多,说不出具体的不同,但那温文尔雅的气质消失了,多了几分苍老,整个人都包裹在痛苦中。
  “怎么回事?”
  进门还没入座温家荣就开口问道。
  “你真的不知道么?苗渝没告诉你?”
  温家荣的脸色变得不大温和。
  “苗渝联系我了,她说她是你的妻子约我和她见一面。说要找我谈谈。一开始我还以为说恶作剧呢。”
  姜晓刻意顿了顿,看着温家荣愈发阴沉的脸色。只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太愚蠢了。牺牲了这么多,到底还是忘了今非昔比。他们都不是20年前的小伙和姑娘了。
  “还约在了晨宇书吧,估计是调查过很久了。我本来不想赴约的,因为没有相信,但她和我说了很多只有及其亲近之人才能了解的关于你的细节。见面后,当着我的面对我说,说你有多爱她。我只是个替代品。还炫耀你给她买的那些金银首饰浪漫回忆。对了,还说起来你们的孩子。”
  温家荣忽然回忆起那天下午苗渝突然离家,原来是去见姜晓了,所以才不肯说。
  “对不起,我隐瞒了你。姜晓。我其实一直在考虑怎么告诉你。所以才不去结婚也不敢面对我们有孩子的事实,是我混蛋。但苗渝,不可能,苗渝不是那样的人,我了解她。”
  平复了最初的错愕,温家荣开始平静下来,现在没什么好掩饰或隐瞒的了,姜晓已将知道了,而妻子也好不容易给了自己第二次机会,他们已经在着手物色新房,准备重新开始了。姜晓他只能尽力弥补了。这场由自己引发的风波最终还是要终结在自己手上。
  “你了解她?!”
  姜晓激动起来。
  “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我那天和她见面很赶时间,晚上还有个晚宴要参加。下午从店里取完衣服就赶去赴约了,我被她羞辱打击的难以忍受只能借口去化妆间躲着,回来的时候苗渝已经走了。晚上我换好衣服准备查看晚宴准备情况下楼的时候滑倒了。等我醒来之后孩子已经没了!身边只有小夏在照顾我,因为我爸妈年纪大了,我都不敢告诉他们我出事了。公司因为我错过了生意和隐瞒怀孕婚恋的事开除了我!我现在一无所有了!”
  姜晓越说越激动,说完已经忍不住泪水抽噎起来。
  温家荣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姜晓,也不知道如何消化姜晓所说我一切,姜晓失去了引以为豪的工作和他们的孩子。这是真的么?
  带着满脸的疑惑和悲伤,温家荣站起身走到姜晓身边轻抚姜晓的肩膀安抚她。但内心深处却忍不住那汹涌而来的狂喜,失去这个孩子他毫无悲伤,这是他最大的包袱,而今终于能扔下了。
  姜晓挣开了温家荣的手。努力平复自己几近崩溃的情绪。
  温家荣看姜晓似乎平静些了,才开口。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我现在也很受打击,不论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你的前途追根究底也是因为我毁掉的。但这和苗渝有什么关系?”
  说完还小心翼翼的看了姜晓一眼,担心她再次情绪失控。
  “和苗渝有什么关系!那天我取完衣服就去和苗渝见面了。衣服和鞋子在我去卫生间的时候就放在我的座位上。出事后前几天我还没有意识到什么,直到夏瑶提醒我,那么低的跟又是新鞋没理由无缘无故鞋跟就断了。我才回想起当时取完鞋,只有我去卫生间那段时间,鞋子不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后来我找店家查看了监控,我们做的位置虽然比较私密。监控看不到苗渝掰鞋跟的过程,但她的确拿过袋子还打开了鞋盒。这还不够说明什么么?”
  说完姜晓把手机里的视频打开,放到温家荣面前。视频里虽然看不清人脸和动作,但单看外形的确很像苗渝,她也的确打开了鞋盒。
  看完视频,温家荣忍不住蹙眉,苗渝不是这样的人,他很清楚,但眼前这个视频却是赤裸裸的事实。
  “我,我不确定。可能只是打开看看,视频里不是没有拍到她掰鞋跟吗?”
  温家荣想想了只能这么回复。
  “你还不相信我么?!”
  姜晓有些不敢相信,此前她一直肯定,在温家荣看来自己绝对比苗渝更有价值,而眼前的事实是,温家荣不相信她,还在她受了如此打击之后袒护苗渝。
  “对不起,姜晓!我对我的隐瞒和这一造成的后果非常后悔。如果可以补偿我一定会补偿你,补偿我们孩子,我答应你要保护好孩子但没有做到。但苗渝,我不觉得是她。”
  姜晓被温家荣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她彻底失望了,对温家荣和自己最后那根眷恋的弦崩断了。
  深吸了一口气,姜晓缓缓开口。
  “只有你能补偿什么都可以么?”
  “只要我可以。”
  温家荣定定的说,他摧毁了姜晓苦心经营的生活和梦想。若非舍不得妻儿,他一定会以自己的下半生乃至性命去补偿。【来自后妈作者的吐槽:谁特么稀罕,你个致贱渣男!】
  “我说过,你必须爱我,其他都不重要。和苗渝离婚,我们在一起。我就要这么多。”
  姜晓开口,只有将温家荣困在自己身边才能折磨他和苗渝一辈子。
  “对不起,姜晓,除了这个。”
  温家荣实话实说。眼前的姜晓他已经确定不爱了,的确有愧疚但他觉不能妥协,反正自己已经够任性了,在任性一次姜晓也不能如何,孩子不再了,谈判的筹码就没有了。
  “我只要这个,而且就算你不答应,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的。”
  谈到这里姜晓已经平静多了,先前的眼泪和控诉就像没发生过。
  “你。”
  温家荣被姜晓的平静震慑。
  “我什么?”
  姜晓看着温家荣问,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你走吧,我们就谈到这里。”
  说完就掏出耳机带上,背对着温家荣反复看苗渝拿起袋子取出鞋盒的片段。
  看着姜晓的背影,温家荣的脊背一阵阵的发寒,整个包间的空气都停滞了。
  受不了窒息般的感觉温家荣转过身打开门,忍住逃跑的冲动,尽量步伐平稳的离开了书吧。
  5
  “明天不必‘离家出走’了。在家等我。”
  苗渝看着姜晓发来的短信,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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