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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都市言情 / 罪恶骨手 / 第十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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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伯不说,少天不问,两人只是平常的度过每天,但这一切都太过自然了,自然得有些可怕,又或者是时光的流逝,迫使少天渐渐忘了许多……
  九月渐远,十月渐行,这个生命脆弱的季节,微风堪比利刃,徐徐吹来时,那满树的叶便颤抖着窸窸窣窣地响,随后哗啦啦的又坠落许多,小草由绿转黄,一些小花散落,皆是在消逝着,唯有一株孤单的桂花树上,金灿灿的桂花盛开,缀满叶间,远看好似悬着许多金黄宝石,在这残酷秋日里,这株顽强独特的树,深深吸引住了少天目光。
  三伯的第三次离开,是在两天之前,那是个宁静的黄昏,送走第三位客人后,他们一如既往的准备搬家,但就在搬完家后,三伯忽然面色严肃地说“少天,你的手……”
  话说一半,他沉默下来,片刻后,弓着腰,他将头顶指向少天,迟疑说“试试吧……”
  少天这才想了起来,感到心中一阵霹雳,幻想中的美梦破灭了,这终究是场悲剧,逃不开悲伤的结局,他却怕极了,心扑通扑通跳着,心底里是明白的,但又不争气的惊恐起来,叫了一声,右手死死抓着左手,感到两手沉重得无法摆脱,只是紧紧地贴着胸口,压抑得几乎令他窒息。
  “不要……不要……”他竟不自觉地后退几步,面目扭曲,像看着丑陋的鬼一样看着三伯,却又两眼无神,目光闪烁,不像在看三伯,眼睛似乎成了摆设,热泪一滚,雨一般的滑落。
  三伯看了他一眼,叹口气,转身开了门,走出去。
  少天靠在窗前,眺望着远处那颗桂树,眼珠子一动不动的,不知看了多久,只是依稀记得见到阳光、月光,与灯光轮流侵占了它,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天上浓浓的满是黑色的云,施舍不出一条缝来,留给那月光,留给那星光……
  他望着望着,眼中麻木地流下泪水,身体突然软泥一样瘫倒了,勉强坐到地上,屋里壁灯没开,黑糊糊的,一如远处街道,又像极了此刻头顶的头。
  他仰起面来,眼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暗,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是看呀看呀,忽然的就一咬牙,目光变得凶恶,像是下了极大决心一样,左手颤抖着缓缓抬起,举到眼前时候,盯着看了许久,又猛地嚎叫一声,闭上眼,左手快速伸起,啪的一声响动,打在了头顶上。
  只觉脑中一阵晃荡,耳边嗡嗡地响,直叫唤着,像是飞着许多苍蝇,但他知道自己还有知觉,再次抬起手来,又是急落,啪的一声,泪水像被按了开关一样,喷涌出来,但泪流不止,手也不停,一下、两下、三下、他不断拍打着自己笨重的脑袋,像敲打着木头一样,脑中一阵轰鸣,像要爆开似的。
  少天抱着自己,歪倒在了地上,滚烫的泪水流在冰冷的地板上,哭了好一阵子,他哽咽着昏昏沉沉睡去。
  一直睡到中午他才醒来,并且还是被吵醒的,吵醒他的是三伯买给他的那部手机,少天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吃痛,他本能地按着脑袋,扫视周围,发现是手机在响,摇摇晃晃好不容易走了过去,拿起来,看到一串数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贴到耳边一听,还没开口,里边就有人急急忙忙地说“少天……是我啊,三伯,有人要杀我……你快来……我把他引到那里去……”
  少天吃了一惊,头脑顿时清醒大半,抓着手机便问“喂?喂?三伯,三伯,您怎么了?”
  但手机那头只是嘟嘟地响,他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嗜好,感到没用的泪水又要流出眼睛的时候,忽然不痛了似的,把手机丢到口袋里,没有洗漱,穿上鞋子,打开门,他便冲了出去。
  少天两手按着膝盖,不住地粗喘着气,这一路他几乎是不要命地跑,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来到山脚下,擦了擦嘴角,开步走了上去,因为脑中一直回旋着三伯的话,上了山后他是十分小心的,连丝毫细小的声音他都不敢发出,就连呼吸声都开始控制起来,但越是如此,声音就越是巨大,提着心吊着胆,他既瞻前顾后,又左顾右盼,生怕什么时候周围跳出一个人,一刀就把他给捅了。
  终于来到岔路口,迟疑一下,他迅速走上高的一条,蹑手蹑脚着,轻抬轻放,最终从熟悉的灌木丛里听到了三伯的声音,三伯具体说了什么他不知道,只是模模糊糊捕捉到了几个“你”、“谁”之类的字眼。
  心中一阵翻腾,小心走了过去,俯下身来,往缝隙里一看,见到黑黑像是头发的毛状物,想退缩,腿脚却都不听使唤,进也不是,腿也不是,全身颤抖着。
  后来,呆跪在原地的他,听到三伯既愤怒又惶恐地说“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查我,究竟为了什么?”
  少天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不了头了,顿觉眼睛堵塞得厉害,那是泪水将要出来,他却用力一抹,鼓起勇气,身子贴在地面,一蹭一蹭蛇一样地前行,终于看到三伯一半的脸,却听底下另一人道“刘守才,你这是什么意思?最近县里头的事是你搞出来的吧?”
  少天见到三伯眼睛一眯,变得凶神恶煞,不知他是否发现了自己,只是十分愤懑地走前几步,因为他的走动,少天看不见他,只好蹭蹭上前,却发觉双肩又被卡住了,侧着身子,试图摆脱它们,这期间,刘守才紧握双拳,朝那西装男人走去。
  西装男人嘴角一勾,戏谑地笑,轻蔑望着三伯,道“那两个人是你干掉的吧?”
  三伯一怔,停下脚步,忽然面目狰狞起来,杀了他,他不禁想。
  “哦,别别别,这眼神太可怕了,我可不是来跟你玩命的。”目光一狠,他道“老实说吧,骨手在哪?”
  “你在说什么?”警惕盯着他,三伯道。
  西装男人道“你在跟我装傻吗?”
  “你什么意思……”三伯话没说完,西装男人冲了上来,一把抓起他的领子,瞪了一眼,道“你是想死吗?我再问一次。”
  “骨手呢!”他怒吼道,三伯吓了一跳,感到危险逼近,拼命挣扎却又挣脱不开,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来,突然想起什么,眼珠子往上抬,恰巧见到少天半空中露出的半截身子,忍不住的嘴角一勾。
  西装男人感到奇怪,抬头看一眼,却见头顶一人落下,径直的朝自己砸来,就在少天快要抓到他的脑袋时,他却侧身一躲,躲了过去,嚎叫着掉下来,少天本以为完蛋了,却发觉并没那般眼中,只是有些疼痛罢了,咬咬牙,他支撑着将要站起来。
  西装男人却随手将三伯一丢,走向少天,抓起来,少天挣扎着,他气冲冲地道“小子,你是谁?”
  “少天,快逃啊。”三伯说。
  “是一起的吗?”西装男人道,这时三伯冲过来,抱住了他,他扭头看了一眼,手肘往后砸,击了个正着,三伯不放,他又砸,这时少天往他手上咬了一口,他尖叫一声,恶狠狠地丢开少天,少天摔落时背部和头一同着地,脑中又是一阵眩晕。
  趁着空出两手,西装男人两手并用,轮番砸着三伯胸膛,三伯忍受不住,双手逐渐松开,西装男人将他一推,转身就是一脚,三伯纸片一样飞了出去,西装男人厌恶地看他,偏头吐口唾沫,想要上前收拾他时,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去,盯着少天,少天一个激灵,却见他道“你刚才想干什么?血珠不会是被你吃了吧?”
  他缓缓走来,少天害怕地直后退,但当背部贴到那堵坚硬粗糙的土墙后,他才知道自己退无可退,正手足无措时,三伯冲了过来,再次抱住了西装男,连带着西装男的双臂,都被他牢牢箍住了,他大声喊道“少天,快拍他!”
  很不可思议的,见到西装男被三伯控制住后,少天莫名其妙更害怕些,明明之前他是下好决心了的,此刻两脚却不住地打着颤,西装男恼羞成怒,使劲摆动手臂,手肘雨点般不停地砸向三伯,少天看到三伯嘴中飞出口血,就落在他的脚尖不远处,他吓坏了,抱着脑袋惶惶不安地嚎叫。
  “少天……快……拍他……”三伯咬紧被血染红了的牙齿,道“不然我们都得死!”
  “快啊!!”三伯吼道。
  西装男愤怒的斜眼瞥向身后,手上力度越来越重,三伯两手逐渐撑不住了微微松动,不远处少天大惊失色的两眼睁得滚圆,眼睛一湿润,热泪冲了出来,张嘴哭号着,他重新站起来,跑向三伯,跑向西装男。
  西装男惶恐了,抬脚踢他,少天没躲过,肚子上挨了一脚,赤铜这吐出口血,看着地上鲜红的血液,他颤抖着又静止不前,三伯见机往前一扑,将西装男压倒地上,抬起头,他喊“少天!快拍啊!”
  少天懦弱地看着他们,三伯仍旧声嘶力竭地喊着,嘴里浸着血,眼睛疼痛半眯着,他终于开了步,西装男喊“不……不要!”
  啪的一声脆响,他的左手死死按着西装男的头顶,嘴中嚎叫不断,全身颤抖着,渐渐的,西装男的身体漏了气的气球似的,衣服逐渐干瘪,衣服下的血肉消失无踪,就连三伯也都怕起来,由抱着一个大活人到抱着皱巴巴衣服的感觉,几乎深深刻在了他的心里。
  少天紧抱成一团,身体倒在地上痛哭,泪水滑在脸上的感觉,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他感到自己懦弱极了,回过神来的刘守才,从西装底下摸出一块金表,藏到兜里,他拿起那枚果子,走到少天近前,蹲下来,轻声道“少天,别哭了,起来吧,把它吃下,三伯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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