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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潮水漫来。
月,激起一片涟漪。
古长安的城墙上斑驳风雨时光的印记,青色石砖堆砌的高大城墙历经遥远岁月不朽。
此时已是子夜时分,青衣少年背着一卷破布站于高大城墙之前,手掌轻轻抚摸石砖的风雨刻痕,朱红的大门上粒粒铜铆紧扣。
“作为大唐最繁华的城市,长安。为了方便来往客人的交易和旅游我们刻意将暮鼓推迟到亥时,如您到来时城门已经关闭,可否请您在城外的旅馆中小憩一晚,静待卯时晨鼓,由此带给您的不便还望海涵。”
朱红色大门上突然弹出魔种少女的头像娓娓说出一段话而后稍稍欠身。
“可以,我去找旅馆吧。”少年转身。
据说这扇由机关世家打造的大门里封印了一个魔种少女的灵魂,在机关术兴盛的年代,大师困住了一个妖女把她做成了器灵,震慑了心怀不轨的卑劣种族。
魔种少女的影像晃了晃招牌的狐狸耳朵,“这是城外旅社的分布图,希望小妲己能够帮到哦。”狐狸晃了晃耳朵,身体慢慢变淡。
壁炉里传来哔哔剥剥的响声,柜台上的人一手扶额不断的打着瞌睡。
“吱呀……”门推开了,伙计刚刚闭上的眼睛又再一次睁开,提壶热水走了过来。
福来客栈,这是妲己给的地图其中的一个地方,沿路走来的时候不少旅馆门前的灯光都已经熄灭,还在营业的旅馆也只提供茶水服务,即便是相对长安城内偏僻的城外依然如斯繁华。
来来往往的生意人在城外聚居,不断的改造这里的格局。
“客官是要住店吗?”伙计提起热水斟入杯中。
“是啊大叔,还有房间吗?”他喝下一口热水,壁炉里的火光跳动着,翻腾的热气越过蜡烛扑来,和路边翻飞的树叶相比房间里的温暖更让人留恋。
“实在很抱歉,没有客房了,不嫌弃的话在我们的卧室里凑合一宿吧。”
大叔将他带进了这间还算宽敞的屋子里,最靠近门的一个伙计从床上跃起。这是一间摆满床铺的屋子大叔带着他走过几个床位后,李白直接扑进了温暖的被窝。
“我去前边值夜班吧。”
“别,你再睡会儿吧,这几天忙坏了。”
“不用了,我睡饱了,真的睡不着了。”
“嘘……”
异乡的少年,听着夜里呼啸的风,你的梦埋进了飘飞的叶中,初入长安的情景多年以后能否在梦里浮现。
温暖的被窝里听人们的耳语,听夜里呼啸的风。
长安此几日显得太过繁华,皆因一支横渡大海,万里而来的队伍。
西方强国罗马在五年前派遣的使团半年前进入了大唐的领海,如今再有七日行程抵达唐都。
商人们加紧时间囤积货物,丝绸和瓷器纷纷涌向长安,江南江北的果蔬也有商人付以巨大代价运来。
这些蜂拥而至的人和货物并未让这座古城显得拥挤不堪,再过喧嚣的繁华也不过是这巨城的一片绿叶,一片陪衬。
偶尔有风将窗纸推的发出声音,地面上的落叶卷着圈儿翻滚。
这是初来长安的第一个早晨,客栈早早就开始营业。少年站在窗前,从二楼可以望见路上挑担的行人,有些背着竹篓把新鲜蔬菜送进客栈的人。城外的旅店群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国度,人们就在这里劳作,歇息。
“小二,小二。”一个推开房门的客人对着少年的背影吆喝,嘴边还沾着白色的泡沫。
“小二我要的热水呢?”
“嗯?嗯,我去找水壶。”少年向着楼下走去,昨晚见到柜台后边放着几只水壶,差不多就是它们了。
“怎么搞的,做个事情磨磨唧唧的。”男人抱臂站在门口喋喋。
“妈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隔壁房间内穿出一个男人不愉快的声音,其中隐约夹杂着一声女人的痛哼,原来真的是在“睡觉”啊。
早在满嘴泡沫的男人站在门口喋喋不休时,就不断的有房间的门打开,伸出几枚好奇的脑袋,这时的哼声让他们纷纷起了围观的兴致。
“大清早有什么好睡的,你有本事去睡花魁啊。”男子摸了一把下巴的泡沫,说出一句带着猫屎牙膏般荷尔蒙的话。
“望月楼花魁,彼岸昙,听说上次慕容公子在她哪里吃瘪了呢。”
“仁兄有所不知,彼岸昙虽是风尘女子,可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听说被那个公子豪强带去滚床单,足以说明此女的手段,慕容公子吃瘪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了。”
“可我听说慕容颜早就给自己立了份‘军令状’说在这月末一定泡到彼岸昙啊。”
“是啊,这都八月八号了,真替慕容公子揪心啊。那彼岸昙虽是风尘女子,可风姿绰约,气质出尘。如果能带回家相夫教子,也算是人生赢家了。”
“不过彼岸昙虽然貌美,可是也颇有手段,真让人替那位纨绔的公子担心呢。”
“哎,你们的目光别总盯着彼岸昙啊,虽说望月楼其他几朵花有所失色,可是能被捧上花魁位置,足以说明她们的不凡。”
“望月楼,四仙子。彼岸昙,候时绽。冰娇莲,雪中人。火玫瑰,活荒尸。月中兰,舞中眠。”
……
“嗯……啊……”房间中似是刻意而为的不可名状传了出来,众人停了讨论看向嘴角还有几分牙膏沫的男人。
千面颜作为慕容家的少爷自然免不了纨绔的毛病,平日里凭着一副好皮囊和花不完的钱,真有着不少风流往事。
慕容颜黑着一张脸瞥了眼旁边的房门,转过身讪汕走开。围观的人看着主角向楼梯口旁边的窗子走去,没有了后续的动作便纷纷散了。
“这位客人真不好意思,您的热水久等了。”女子在少年身后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