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呼……呼……”刚过卯时二刻(大约5:30)门外沉重的鼾声让白胡子的老头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飞到嘴边的美女,令人垂涎的美食,这些承载希望和梦想的泡泡被这突兀的鼾声打碎了。
稷下学院坐落在皇城的一角,由禁卫军亲自保卫。
以前的学院,只有皇宗国戚才可以入学,但到唐太宗这里,稷下学院除了用来培养王族成员以外还吸纳了大量民间的新鲜血液,只要天赋足够,哪怕是出身寒门也有资格进入学院,在这里学习至高的知识。
白胡子老头终于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提一把戒尺下床来。
这副身体已经有了三百年的沧桑,现在睡个好觉都不能了吗。
开了门是一个青衣少年在地板上酣睡,青色服装看来是寒门子弟。
这孩子……老头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突然想起一些神话里一只跪到师父门前彻夜拜师的猴子。这世上真的有像好色一样好学的人。
“先生……”少年睁开眼满怀歉意,昨夜聚散的沙城如同移动的飓风,进入时在长街,出来时已是此地。
“骚年无需多言。”白胡子老头一把按下了要站起的少年“骚年啊,我知道你求知若渴。但是不必下跪了,现在就传你神通之术,且跟我来做。”
“一身三道,一气三清。”老头念句咒语吐出口气,三个老头子立马站在面前,一个痞里痞气,一个眼泛桃花,一个宝相庄严。
“先生,我……不行。”
“试试,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四个老头一起做了个吐气的动作。
这个神神叨叨的老头子真的很烦人,于是我按照他的要求重复那句咒语。
什么也没有发生,老头的眉头有点皱,这次他示意我注意他手的动作。只见他用手结出几个简单的手印。
这次我依然没有成功,手印凝结时,体内似乎有一股滞塞一闪而逝,关键时刻阻碍了“术”的喷发。
老头死死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让我拜他为师。
“拜我为师吧,教你最强的‘术’。”他的神色里有几分骄傲。
“抱歉,我……不想。”我低下头,一番犹豫之后说出了这句话。“我想抓紧时间寻找一个人。”
“找人吗?孩子。你找到了你想找的人以后呢?她正身陷危难呢?你要怎么施以援手,靠眼泪吗?孩子。”
那个骑着鱼的高傲的从不睁眼的男人掳走当空姐姐时的画面又浮现在我眼前,他轻而易举的用两根手指捏断了我手中坚不可摧的宝剑。任凭我如何去挣扎,即使身体完全脱力,到最后只是看见他远去背影。
“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吗?”老头的眼睛微眯,一道金色的符刻在瞳孔处闪过。
这时那个青衣少年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师父,请收我为徒吧。”
稷下学院会成为我人生的转折,白胡子老头这样跟我说。
前几日夫子把我安排来图书馆听习新生须知,引领我的老师据说是稷下学院最渊博的老师——“言灵之书”张良。
晚饭后,那个白色卷发的帅气青年一如既往戴只眼镜,此刻正捧着一本数学书一边研读一边给我讲述稷下学院的历史。
“在遥远的古代,稷下学院最初是由机关世家,炼气一宗,商朝诸侯联合建立的秘密团体。史载商纣荒淫无道,因迷上一个混血的魔种女子,竟去推行人和凶残的魔种共存的理念,同时在皇宫饲养魔种,后来诸侯起义,魔种突然作乱。一个比当今任何国家都强大的商,就这样在内外夹击之下顷刻覆灭。稷下学院从那一战之中名扬古代,开始了它辉煌而又自私的传承。这个由世家和王族组成的团体,几乎垄断了管辖范围内的高级资源。而如今的稷下学院——”
张良将手中的书轻轻合起来“你可以在这里学到你想要学习的一切。”
“还有什么问题吗?”一口气说完这些历史后他起身往书架深处走去,李白也跟在远远的跟在身后。
“真正的好书永远都放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来吧,过来这边。”
似乎对于所谓的新生须知方面的教学张良并不怎么感冒,每天都只提很少的一段,更多的时候是带着李白在书架路穿行,走到一处书架张良蹲在地上把刚才看过的数学书塞进了书架最底层。
“跟着我。”
单就图书馆的收藏一项就可以看的出来稷下学院的底蕴。
往里边仍是灯光辉煌的布置,张良沿着梯子爬上九米高的书架,一根手指隔空指过厚厚的典籍。最后瞄准一本伸出手去。
“够呀够,够不着,够来够去够不着。”李白仰着头看着张良把那本书拨的摇摇晃晃但是拿不到手里。
这段日子的安逸,不像在长安路上餐宿温饱的忧虑,不像碎叶后山上的颓废,不必疲于奔命,不必背负盲目的仇恨奔波。
那个骑着鱼的男人到底为何而来?而那种无可匹敌的力量回想起来竟让现在的自己有几分怀疑当初挥剑的理由。那么懦弱的自己有勇气可言吗?
“喂,发呆是在想什么呢?不懂的可以问我答案。”张良一只手指敲了敲李白的脑袋,怀中抱着一本厚厚的书。
“学习中遇到困难,能直接得到答案固然方便,可学生还是希望能自己去寻求,以免懈怠。”
“想法不错,我也这么认为。”张良把书从怀中抽出递给李白:“以后看完书直接给我,这里的书太多我怕你不记得位置。”
“好了,书先放那边的桌上,明天要举行学院的开学典礼了,先回去准备吧。”
张良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件红色的长衫:“这是学院的统一服装,明天记得换上。到时候集合和你穿同样衣服的人站在一个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