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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苏夫悲愤的怒吼一声,他脑海中一切有苏洛的回忆占据了整个心神,剥夺了一切理智。现在的他,身体变成渴望战斗和杀戮的机器,而眼前,却浮现出一幕幕温暖又伤心的回忆。
失去理智的苏夫眼睛猩红,怒吼着冲向那只有翼狮。刚刚逼近,苏夫便凝起一只水矛,奋力向有翼狮的脚踝刺去,但只是刺进去的程度不深,勉强能不掉落,紧接着他又催动灵力,令刺入的水矛在脚踝处炸裂,因为刺得不够深,所以炸裂的效果并不理想,只是在原处豁开一的口子。
又是“噔”的一声,两次声音间隔不超过三次呼吸,只是此次没有什么血液飞溅。苏夫听到的二声闷响后,变得更加狂躁。在手臂至手掌处,凝上一层厚实的水柱,借着狂奔的速度,奋力甩出,像巨蟒一样呈漩涡状的水柱翻腾着,扭动着,像是要把周围所触及到的一切都要吸进体内,直直冲向刚才豁开的口子。就在触及的一瞬间,苏夫催动灵力,调整水柱中不同地方的密度,配合上高速旋转的速度,这一招,宛如无数利刃,直接撕裂脚踝处所有的皮肉,仅剩下的骨头支撑不力,身体轰然侧倒。
从失去理智到有翼狮失力倾倒,不过七次呼吸。而苏夫也在这其次呼吸间冲到有翼狮的面前,余光里瞥见地上浑身是血的妹妹,就像是从血池子里洗过一遍的样子,丝毫不加顾忌的使用剩余的灵力,拎起有翼狮的脑袋就是聚起一合抱的水团灌顶。苏夫压着水团,水随着七窍和头侧面的两个窟窿灌进有翼狮的身体。
下一秒,突如其来的冲击撞开了苏夫,失去重心的苏夫重重的摔在地上,随即地面开始下陷并且苏夫四周的泥土死死地拢住了他。困在泥土中,他的一身灵力都无从施放,没有办法挣脱,只能任凭本能的嘶喊,直至筋疲力尽,昏睡了过去。
……
太阳西沉,天色渐暗,妹淑拿着一张草毯子走到苏夫的身边,如果不是妹淑及时出手困住苏夫,他真有可能被暴走的灵力反噬,不过为了困住他,妹淑也是费了不少劲,所以其他人出去时,自己被留了下来。
妹淑脚步轻轻的,慢慢地把草毯子盖到苏夫的身上,这时看见苏夫动了动头,妹淑拍了拍苏夫,又晃了晃肩。
“苏夫!苏夫!”见苏夫没有反应,妹淑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她才见到苏夫慢慢睁开眼睛。
“你可真沉死了,如果不是祝融及时赶来,还真被办法弄走你。”妹淑指了指旁边躺着的一个人继续说。可是苏夫没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他没用什么力气了,就算是有,他现在的悲痛也足以令他使不出一丝一毫。现在的他,心里一直在想着自己的妹妹,想着她的每一个天真灿烂的笑容,想起小时候晚上一起抓鸣叫的虫儿,还因为走的太远把她吓哭了,想起小时候因为替她承担放生父母最爱的紫文鱼而受罚,而她偷偷送吃的到小黑屋来,还偷偷陪着他聊天,后来才知道她来的时候都被父母知道了,又想起自己过生日时她送给自己的礼物,是一串漂亮的指链,虽然能控制自己每次施法时的灵力分配,但是却不适合男孩子佩戴,只好放在盒子里,逃出部落时也没能一起带走,这也算是一个遗憾吧。疯狂过后的悲伤,是令人抑制不住的心痛,他回想起当时族人送走他们时的嘱托,最初逃出来的孩子有六个,而最后只有他俩活了下来,逃了这么久,到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么,现在已经没有亲人仅剩朋友了么,接下来他要过上一个人颠沛流离的生活么。
不愿再往下想,不能再往下想,不敢再往下想,他,想不下去了。
他想好好的哭一场,他哭了,他也想扯着嗓子喊一声,他也喊了。
他很累了,他想睡过去,他想到梦中逃避这个现实,这个他接受不了的现实。
……
傍晚,太阳已经隐没在地平线下,连残留的红霞也褪去了颜色,披上月亮赐予的银袍,外出的几人都回来了,带回来的食物、饮水足够他们吃上几天的了,现在要担心的就是地上躺着的两个人。
“没醒吗?这都睡了一天了,不会有什么事吧。”外出采猎回来的几人说着。
妹淑摇了摇头,叹着气说:“苏夫醒了一次,苏洛还没有,一直在抖,看来吓的不轻,现在神志还是混乱的,青中你有没有其他安神的东西。”
“这个就是我现在能拿出来最好的了,想要更好的就得冒险,要么回我的部落去拿,那里挺全乎的,要么出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采到。”青中也是一脸无奈,她有再大的本事也使不出来,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你多喂点水给她,情况应该会好点。”青中想尽各种办法,可是现实情况依然不容乐观。
“当时可真是危险,话说,雄阔壮大移山改壑的土巫法里有你这种攻击的技法么,这种暗器的使法也会有么?我记得你以前也没用过啊。”干齐还是忍不住好奇,毕竟妹淑那招颇有电巫法的阴诡。
“我自创的,这也是第一次拿出来使用,说实话,没想到效果这么好。”妹淑反而摇了摇头,没有觉得这种技法有多么光荣。干齐说得对,土巫法里只有那种动辄移山改壑的技法,用“雄阔壮大”四个字形容一点不过分,没有这种淫邪阴诡的技法,若是之前在部落里显现出这种“奇技淫巧”,定然是要被逐出部落的。想到这里,妹淑不禁仰起头,看着头顶上的石壁,土巫法里的技能使用起来威力巨大,但是越是威力巨大的技法准备时间就越长,当初部落就是因为技法还没能完全使出就被攻破,真是可笑可悲可叹,若是随便一个技法使出,就够那些人费上个把月的时间,又怎么会陷入如今这种局面。
妹淑回想起了当时使用这招时的场景。
当时妹淑一直在远处感知地脉的变化,地脉的变化很容易受到的影响,所以她也第一时间发现第三只有翼狮回来了,她想跑过去把苏洛拉回来,但是当她走到时有翼狮就已经扑向苏洛了,她没有时间释放那种正统的技法,只能使用这招从来没试过的技法。
催动灵力,顺着早就连接的地脉散向苏洛身边,本想运起土罩护住苏洛,但是有翼狮的速度太快,已经将苏落按倒在地,准备将苏洛撕碎。妹淑知道护是护不住了,只能最大限度的凝起高度压缩状态的土石,以最快的速度打向有翼狮的头部,而四足兽向来有着“铜头铁爪木柴腰”的说法,“噔”的一声打向头部的额骨,虽然打出了一个凹陷的窟窿,但是并不深,没有使有翼狮丧失攻击的能力,最大的作用只是弹开了头部的方向,第二次攻击则是选择从相对脆弱的颔骨,一击就打穿,虽然没伤及脑部,但也使有翼狮无法撕咬苏洛,再加上苏夫疯狂的攻击,有翼狮自然倒下了。妹淑看到有翼狮倒下了,松了一口气,准备着手对付另外两只有翼狮,可是她发现苏夫的疯狂攻击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猛烈,刚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又紧绷起来。妹淑唯一想到的就是“不能任由苏夫使用灵力”。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一幕。
祝融发现宝物方向发出不小的动静,意识到事态的紧迫,解决了几只有翼狮后迅速散出更多的火焰,然后火身无相,留下火海和有翼狮,自己遁出,赶去接应。
等赶到时,目前的情况十分微妙,干齐勉强封住一只有翼狮的行动,青中和卫思也是将将与另外一只有翼狮势均力敌的样子,妹淑全力施法困住发疯的苏夫,苏洛昏迷。但是兽类的恢复能力远超人类,拖久了,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
祝融突然感觉好笑,按照这几人的性格,自己如果不来的话,他们一定要拼个鱼死网破,弄的两败俱伤。而现在自己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平衡,倒像是最后出来收割“渔翁”。
不管总么说,这事勉强算是完成了,也顺手摸走有翼狮身上有用的东西,算作物资的补充。接下来最应该做的,就是养精蓄锐,恢复灵力。
但是,苏夫和苏洛的情况,真的能允许么?
有诗说得好:
困中有路路有阻,祸里藏福福藏险
贵人一助不定成,成事时需天来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