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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尔伯特.让.昂热端着一杯轩尼诗李察白兰地,扭头看着窗外的狂风暴雨,电蛇在墨云中穿梭,天空似乎裂开了,东京街头都进行了戒严,震波连续袭来。
桌子对面坐着三井置业的经理,经理脸上透着不安,虽说这种等级的地震还不够震塌三井置业坚固的办公楼,但总该找个地方去避险。可昂热慢悠悠地欣赏着这个风雨交加的地震之夜,经理也不好下逐客令,毕竟是花了几百万日元委托他的大客户,如今已经进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阶段了,再坚持几分钟就能拿到两百玩完日元的尾款了。
“这是之前答应你的,现在可以给我看看那份地契了吧?”昂热从提包里取出信封装着的200万现金。
经理收下现金,恭恭敬敬地把牛皮纸封放到昂热面前,“很抱歉耽误了您这么久的时间,但这份地契保存在三菱银行的保险柜里,不知您……”
昂热看了一眼地契,桑皮造的厚纸,早已发脆发黄了,上面用墨笔写着那块地的范围,土地持有者的名字,时间是昭和十四年……大约七十年前。
昂热看完内容后把地契放回了信封里,递还给经理,“好了,价值十二亿美元的地契我已经见识过了,放回三菱银行的保险柜里吧,我们的交易到这里就算完成了。”
“您……您对这块地没兴趣吗?”经理瞪大眼睛,他以为这位大客户是想要收购这块地,但是现在看来嘛……想多了。
“不,我只是想去看看这块土地的主人,他是我的老朋友,我要去看看他还在不在。”昂热喝干了白兰地,把杯子放在桌上,“不如就趁现在去好了,这样的夜晚大概不会有人查酒驾吧?”昂热看了一眼城市。
“您……您还真是勇敢啊。”经理说道。
“该走了,小姑娘。”昂热轻轻地拍了拍夏婉莹的俏脸。
夏婉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干嘛?老流氓?你又要搞事情了?”
“不是,我们确实该走了,还有事情要做。”
“行行行,别废话了,赶紧把这档子事解决了,你答应我要教我修炼的,到时候可不要食言哦。”夏婉莹语气中略微带着几分威胁,看上去像只炸了毛的小老虎。
“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走吧。”昂热拉着她离去。
源稚生站在贴着直通屋顶的阿修罗木雕前,转动在木雕画中的橘氏家纹,木雕画带着带着整面墙移向一边,这层楼的隐藏空间出现在路明非和绘梨衣面前,里面一排排的展柜散发出幽蓝色的微光。
“欢迎来到蛇歧八家的武器库,今天的武器将不限量提供。”源稚生比了个手势请路明非和绘梨衣进入。
“话说这里有重型武器吗?我想试试看。”路明非说。
“有,你可以试试那个。”源稚生指了指角落里的加特林重机枪,路明非看了一眼果断选择了放弃,转手抓起一架M249—minimi轻机枪试了试重量,感觉可以接受于是把它的弹药仓也一起接收了,然后又转头去挑选其他的武器,这里的武器收藏令人瞠目结舌,从日本刀和十文字枪开始,接着是手枪、猎枪、步枪、冲锋枪……当然也包括站在角落里的加特林重机枪,明亮的甲胄挂在墙上,既有17世纪佛罗伦萨生产的白铁重铠,也有日本特色的南蛮胴具足,这里的不少武器都不少武器都可以在拍卖会上亮相,个个都价值不菲,有的甚至是全世界唯一的孤品,就算是加图索家的武器博物馆也不过如此,跟这里的馆藏相比也有些相形见绌,路明非抽出了一把日本刀试了一下锋刃,刀锋轻易地割破了他的衬衫袖口,这柄刀已有上千年历史,但依然锋利如斯。
“现代武器都在这里,真正的古刀不在这里,都在老……橘政宗那里。”源稚生用刀柄砸碎展柜,把里面的武器一件件地拿了出来。
绘梨衣正拿着一把英国二战时期制造的司特林冲锋枪细细打量着,虽然是老枪但是保养得非常好,每个部件都精心地去绣除油,现在拿出去依然是件趁手武器。
“多数都是老枪,选你们喜欢的,保险起见多带几支免得炸膛或者卡壳。”源稚生从展柜里抽出黄金镶嵌的柯尔特左轮手枪扔给路明非。
“喂喂,这口径太大了吧?我要考虑一下后坐力才行。”路明非望着那比普通左轮手枪大接近三圈的枪管有些无奈,这是一支纪念版的手枪“西部守望”,使用柯尔特生产的特质子弹,拥有大得惊人的口径,当年的西部牛仔用这把枪把冲过来的野牛一枪爆头,唯一的缺点是后坐力太大了,用不惯的人会被后座里震得后仰翻倒,就像《黑衣人》里黑人男主使用小蟋蟀那样毫不夸张。
“水银爆裂弹。”源稚生把一盒子弹扔给路明非,“配合这支枪使用,虽然贯穿力不如学院研发的汞核心钝金破甲弹,但它爆炸后能形成大量的水银烟雾,阻挡龙类和死侍都很好用。”
绘梨衣又找到了一支西班牙生产的燧发前膛枪,这是17世纪西班牙贵族用来狩猎的猎枪,枪柄用象牙和珐琅镶嵌,这种老式猎枪有着惊人的杀伤力,那时的贵族用这种枪猎杀狮子和犀牛,绘梨衣默默地抓起火药把枪膛填满,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打火机来,默默地点燃……随着一声轰然巨响,铅弹在天花板上反弹之后砸向地面,这层楼的坚固程度完全不能想象,这种威力的子弹连打进墙壁里都做不到,绘梨衣非但不害怕反而露出些许兴奋,又重新填充好火药,再次点燃……又是一声轰然巨响……路明非只能无奈地把她拉起来,耐心地对她说这种枪就不要当玩具玩了,要是对准别人开一枪会死人的。绘梨衣乖巧地点点头,慢慢地把这只老古董收了起来背在背上,很快她又有了新的目标,那是一支以色列生产的M500大口径左轮手枪,这种枪就算不用特质子弹也能放倒一头犀牛,绘梨衣显然不了解这种东西,她只是觉得这支枪的装饰和颜色挺好看的,然后……就把它收下了,顺带着把子弹盒也拿走了。
“差不多了……另外再带一些防具好了。”路明非挑选了一些护心镜之类的胸甲和护膝给绘梨衣,自己则穿了一件白色的轻甲,帮绘梨衣把装备整理好。
“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这些东西能不能阻挡电梯井我没有把握,我们需要做好近身战的准备。”源稚生深吸一口气勒紧腰带,他穿上了一套红色的南蛮胴具足,这身衣服让他看上去像个年轻的战国大名,腰间各插一把长刀,蜘蛛切还有它的孪生刀童子切安纲,但略显违和的是他的小腹正前方插着一柄毛瑟手枪,看上去像是刚刚结束斗争缴获了战利品的土八路……
“还有别的款式,都可以选用,至少给小姑娘多穿点。”源稚生说。
“算了,她很怕热的,我们多留意点就是了。”路明非轻轻地牵着绘梨衣的小手向门口走去,像是一对恋人。
源稚生一愣,看着女孩的背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但又想不起是谁,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把烟蒂在脚底碾灭,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你是谁?”壁画厅里此时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空气稀薄,虽然以恺撒和楚子航目前的实力完全可以在这样的环境里坚持下来,但他们面对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确切地说是大队的死侍和之前那些“复活”的本家干部。
在壁画厅的最深处一个黑影正指挥着死侍群和本家干部扑向恺撒等人,但这些家伙就像是牛皮糖一样,割出来的伤口瞬间愈合并且力量和速度更快更强,刚刚把这个打倒没一会儿就重新爬了起来继续扑上来。弄得恺撒和楚子航焦头烂额,他们也注意到了这些人和死侍肩膀上的那个神秘的符印,它们好像就是被这个东西控制了才会变得如此难缠。
“擒贼先擒王,楚子航,你我也该联手一次了。”恺撒握紧了手中的狄克推多。
“你是组长你说了算,下命令吧,我只负责执行命令。”楚子航举刀过顶,摆出日本剑术中标准的“正眼”架势。
其实楚子航的日本刀术并不正宗,他的日本刀术是在少年宫剑道班里学的,他根本没有研习过日本刀术的“奥义”,他之所以用日本刀完全是因为他的亲生父亲。
日本明治维新之后,刀术就和茶道一样变成了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如今在日本用来练习剑道的都是竹剑,供剑道馆的学生们互相击打着玩,剑道馆出来的学生最多也就是在毕业的时候手持真刀合影留恋,但在明治维新前,日本武士们的生命就是刀,武士的一生都是血淋淋的,为世家效命的武士随时都准备踏上战场为自己的主人丢掉性命,而开馆收徒的武士也随时等候别人踢馆把自己斩于剑下,而浪人(注:日本武士分两种,一种是为影响力较大的家族或贵族效命的武士,一种是被流放被废黜或者战败后侥幸存活下来的武士,这种自由身的武士就被称为浪人,中国明朝嘉靖年间的“倭寇”犯边其实就是那些战败的浪人武士们所组成的集团军)们带着孤狼一般的眼神在街头出没,一言不合就出手杀人,那是杀人者的年代,那个时候不管哪个国家都是人命贱如纸,武士们佩刀就是有权杀人,而且是合法的行为,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所以最狠辣最无情最残忍的刀术被研发出来,完全不像现在的日本刀术这样优雅体面,在那个年代,刀术、剑术就是用来杀人的,为了杀人可以像狼像妖像恶鬼一样,这就是所谓古流杀人剑。
楚子航自然不会理解这些,也不想去理解,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结束这一切回去看看苏茜,那个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的勇敢女孩……
“我们试试那招吧,说不定可以搏一搏。”恺撒点燃了雪茄,他周身的气息开始暴涨,手中的狄克推多瞬间变作两米多长的巨刃,周围的烈火竟是慢慢地被狄克推多吸收了一部分,使得恺撒的力量瞬间暴涨到了三阶五层中期,他背后缓缓出现了一个浑身包裹着火焰的幻影,幻影眼中闪过一丝金色光芒,透着些许冷意,周围的死侍都不由自主地后退,它们似乎明白了这力量的可怖。
而楚子航手持村雨,周身气息缓缓增强,村雨上缓缓燃烧着金红色的烈焰,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他缓缓睁开眼,那似乎燃烧着烈火的黄金瞳注视着黑影,他的背后出现了一条赤红色的龙形幻影,那赤龙一声嘹亮龙吟,在楚子航身边兴奋地飞舞着。
“炎魔界,神力,赤龙魔焰!”楚子航蓄势待发。
“炎魔之刻!”恺撒嘴里的雪茄突然熄灭了,片刻后又重新燃烧起来,暗红色的烈焰包裹住了他的身体,手中巨刃发力,他身后的幻影手掌轻轻一挥,周围的环境突然变得黯淡无光,周围的景物也慢慢地化作了虚无,只剩下了对面的黑影和恺撒两人。
“呵呵,一个两阶一个三阶居然能发动这样的招式,有意思的小家伙。”一道娇笑声传来,伴随着的是高跟鞋的声音,恺撒和楚子航这才看清了两人的真面目。
那是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他的右手上画着一个奇怪的纹路,正恭敬地站在他的主人身后,而站在他身前的是一个女人,不,是女孩。女孩身穿白色蕾丝花边的连衣长裙,脚上踩着纯白色的高跟鞋,一头淡蓝色长发自然垂下,琥珀色的美眸里闪烁着点点微光,她的手里握着一根法杖,通体银白色的法杖上镶嵌着一颗巨大的七彩宝石,正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
“为了奖励你们的勇气,我决定陪你们好好玩玩,你们一起上吧,如果赢了我的话,我就放你们走,怎么样?”女孩轻轻地说。
“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碰见,真想请你喝杯咖啡。”恺撒握紧了巨刃调侃。
“你会有机会的,不过现在嘛……嘻嘻,还是先打赢我再睡吧。”女孩轻轻地挥动法杖,在她脚下出现了一个法阵,法阵以她为中心慢慢扩散开来,形成了一个薄薄的屏障。
“只要你们能打破这个屏障,我就不会再阻拦你们,并且答应你们一个条件,怎么样?”女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