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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早该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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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悄悄逝去,苏暮晚一个人行走在雨中,眼神空洞,整张脸苍白的可怕,她没有哭,因为哭不出来。
  “到了明天,我一个人点了一杯想念,到了明天,只能让爱擦肩……”手机突然响了,苏暮晚看到显示人,深吸了口气,慢慢整理了情绪才接起“桃子,怎么了?”
  苏暮晚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一丝波澜,桃慕愣了一下,问“你见到严凉了?”
  “嗯。”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了,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见到了又怎么样?
  “晚晚,严凉是今天才回来的,他来找你,所以我告诉他了。”其实,她还是有些怕晚晚生气的。
  “嗯,我知道了,桃子不说了,我挂了。”她不敢再跟桃慕说下去,其实她知道,桃慕跟她的聊的话题一定离不开严凉,可是,她现在就只想好好的静一静,不想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也许是走的累了,苏暮晚停下脚步,随便找了个石椅坐下,雨还在下着,她也没有去躲雨,就这样任由着雨打在自己身上,抬起头,眼泪终归是忍不住了,顺着脸颊悄然滑落。
  从来不知道,严凉的出现会让自己的心这么痛,她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没有办法再扰乱她的心,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痛?
  “苏暮晚,你是三岁小孩吗?起来!”一道清冷的嗓音在头顶响起,熟悉到让苏暮晚发指。
  她冷冷的抬起头,还真的是站了起来,男人把伞倾向她,她却一手打掉他递过来的伞,转身离开。
  这次严凉没有让她离开,上前一步拽住她的手“小晚。”
  “别叫我!严凉,你为什么还要出现?来看我笑话吗?”苏暮晚冷冷的甩开他的手,转身两眼红通通的看着他。
  “苏暮晚,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了……”
  “啪。”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他的脸上,苏暮晚有些起伏不定,愤怒的看着他“严凉,到底是谁不可理喻?”
  “早该这样了,小晚,四年前你就应该这样做了,不是吗?”严凉没有生气,苦笑的看着苏暮晚,心狠狠的揪着疼。
  苏暮晚一愣,不太懂严凉说的话,她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就只是一眼,她只当他是个疯子“严凉,我们不要再见面了,今天就当我们没有见过。”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里的痛,猛的抽痛。
  但是,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回去了,不是吗……
  “你为什么就不肯听我解释?事实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苏暮晚,你这样对我不公平!”回想起这四年,严凉是有点怪苏暮晚的,怪她不相信他,不信他对她的爱,就这样离开。
  苏暮晚笑了“呵呵,解释?严凉,不管事实是什么,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再来解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什么意义都没有了,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两个人就这样在雨中对视着,分开的时候,严凉抱了抱她,嘴唇移到她的耳边,低沉道“苏暮晚,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怪我还爱着你。”
  严凉离开后,苏暮晚愣愣的看着那消失嗯背影,脑海却回荡着那一句话,狠心?是她狠心了吗?可是,严凉,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造就了如今的苏暮晚?
  苏暮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只看见苏父和桃慕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晚晚,你去哪了?打你电话也关机了!”
  桃慕真的是怕极了,怕苏暮晚有个什么意外,幸好她平安回来了!
  “你这孩子,就不会让我省点心吗?出去这么久不回来也不会打个电话回来!”现在苏父真的是原谅苏暮晚了,父女俩,哪有什么隔夜的仇?
  苏暮晚心头微暖,笑了笑“对不起,我手机没电了,让你们担心了,爸,对不起。”
  “好了,看你一身湿的,快去洗个热水澡,待会儿感冒就不好了,要是让你妈知道,又该骂我了……”苏父的声音带着些苍老。
  苏暮晚鼻子一酸,眼泪忍不住掉落,抱住了父亲“爸,对不起……”她不该的,不该让爸爸担心的,是她错了……
  “好了,快去洗澡吧……”苏父原本就不善于表达什么,他只能轻轻的拍了拍女儿的后背。
  苏暮晚点了点头,松开苏父,看了一眼桃慕就走进浴室,因为她知道,浴室里面桃慕已经帮她把衣服准备好了,桃慕总是这么细心。
  苏暮晚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客厅就只剩下桃慕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动静,她转过头“好了。”
  她抬步,坐在桃慕的身边,轻声问道“我爸他睡了?”
  “嗯,晚晚,你告诉我,再次见到严凉的感觉怎么样?”对于严凉和苏暮晚之间的事,她还是挺感兴趣的,但她最希望的是俩人重新在一起,这样大家就皆大欢喜了。
  苏暮晚一愣,眼眸喂敛“还能有什么感觉,就那样啊,跟个陌生人一样。”他们还能怎么样呢?
  桃慕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晚晚,你知道严凉为什么突然回来吗?本来他在军队里面再待一个星期,他就可以升上校了,但是他知道你家出事,就赶回来了,晚晚,严凉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我不希望你们错过。”
  为了她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苏暮晚有些不相信,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桃子,不管他做了什么,我跟他都已经没有可能了。”
  “晚晚,有些事你早该放下了,这样对你,对严凉都好,不是吗?”桃慕真心希望苏暮晚能够回头看一看,其实,严凉从来都不曾离开过,他一直在,一直在等待着某个女人的回头。
  “桃子,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真的,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回头了,她也回不起。
  桃慕知道苏暮晚的性格,算了,再说下去的话,说不定晚晚会生气,一切顺其自然吧……
  夜已经深了,苏暮晚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一片混乱,算了,后天就虹川吧……
  与此同时,严凉站在窗前吸着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恋上了吸烟的感觉,望着某个方向,他突然笑了,笑着笑着,他自己都要疯了……
  黑暗总会离去,黎明总会到来,太阳沿着地平线缓缓升起,温暖的阳光照入房间,床上的人儿缓缓睁开了双眼。
  穿戴整齐,苏暮晚才打开房门出去,出去就看到苏父在厨房忙着煮早餐,苏暮晚看着那忙碌的身影,眼眶红了,但是,她没有出声打扰苏父。
  等到苏父煮好,转身的时候,看见苏暮晚站在厨房门外,微微一愣:“怎么站在这?饿了吧?”
  苏暮晚笑了笑,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她上前轻轻的抱住了父亲:“爸,谢谢您,我感觉自己真的好幸福。”她真的很幸福了,至少她还有爸爸陪在身边。
  “你这孩子,行了,快吃饭啊。”苏父真心有些哭笑不得,只能轻轻的推开女儿。
  苏暮晚轻轻的笑了,轻轻的点头,她为苏父拉开椅子,苏父欣慰的坐下去,心里满满的欢喜,欢喜的是,他的女儿都不曾变过。
  “叮”门铃很不适时的响起,苏暮晚笑了笑,起身去开门,她后悔开门了:“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男人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估计昨晚没有睡好,事实上,他昨晚一夜难眠……
  “看我?你已经看到了,我很好,你走吧。”苏暮晚觉得有些可笑,她有什么好看的?
  男人紧皱着眉“小晚,你非要每次说话都要带刺吗?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的谈谈吗?”严凉很不喜欢这样的苏暮晚,冷冰冰的像根刺。
  “带刺?我说话什么时候带刺了?严凉,你告诉我,哪里带刺了?”苏暮晚冷冷笑着,她说话带刺?呵,不立马给他闭门羹就好了!
  严凉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苏暮晚简直是不可理喻,什么时候,她竟会变成这样了?
  苏父好像是听到门外的动静了,他起身来到苏暮晚的身后“怎么了?”一看到门外的男人脸色微变。
  “小凉来了。”苏父倒没有像苏暮晚一样给严凉什么脸色看,想着想着,罢了,事实已经过去了四年,什么都变了,再追究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叔叔。”严凉朝苏父点了点头,礼貌的喊人。
  “爸,你怎么出来了?”苏暮晚瞪了严凉一眼,回过头看着苏父,奇怪的是,爸居然还和严凉打招呼!
  “晚晚,你怎么能让小凉站在门外呢?还不快把人请进来。”苏父的语气尽带着疏离,虽说表面上是在责怪苏暮晚不懂事,但事实上,他也不想看到严凉。
  严凉目光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不用了,叔叔我就是来看看小晚,我还有事就先回部队了。”
  回部队?苏暮晚惊讶的看着他,所以他今天来就是跟自己告别的?
  他在转身之际压低声音对苏暮晚说“小晚,再等我两个月,两个月之后我会告诉你四年前的真相,等我回来。”
  苏暮晚回过神的时候,男人已经消失了,她脑海一直回荡着男人刚才说的话……
  苏父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屋子里,只要严凉一出现,晚晚就乱了。
  父女俩回到餐桌前吃着饭,气氛有些安静,苏暮晚一直想开口,可是她又不敢说话了,只能安静的埋头扒饭了。
  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她抬起头说:“爸,跟我去虹川吧?”她已经没有了妈妈,不想爸一个人孤单的过日子,趁自己还年轻陪陪家人。
  苏父的手一顿,放下筷子:“晚晚,你在虹川还有工作,我一个糟老头就不过去麻烦你了,再说了,我在这住了几十年,突然离开,不舍,这里还有我和你妈妈的记忆。”
  “爸……”苏暮晚眼眶突然红了起来,她真的太自私了,明明知道这里还有爸跟妈所有的回忆,她还要这样。
  “晚晚,你去吧,我永远在这等你回来。”苏父顿了一下,接着说“如果你觉得自己跟严凉还能在一起的话,就别再犹豫了,小凉这孩子是真不错,虽然我不太赞同你们,但是你快乐就好。”什么都比不过晚晚的快乐。
  她从不想,爸会把这一切看的这么透彻,就连她也不曾看的如此透彻,但现在她没有办法回答苏父的问题,在她的潜意识里,跟严凉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了,就是两条平行线的陌生人,没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
  苏暮晚原本打算今天就回虹川的,但是父亲不跟自己去,她就想再留几天,陪陪父亲。
  “到了明天,我一个人点了一杯想念,到了明天,只能让爱擦肩……”悠扬的手机铃声响在苏暮晚的耳边。
  “阿昊。”苏暮晚不知道顾颜昊为什么打电话给自己。
  “开门。”男人低沉的嗓音传到她的耳边。
  苏暮晚愣了一下:“什么?”
  顾颜昊笑了笑:“下来开门,我在你家楼下。”
  苏暮晚蹭的跑出窗外,果真看见顾颜昊倚在车上打电话,她愣愣的看着,许久,男人说:“还愣着干什么?快下来开门啊!”
  回过神,她穿起鞋子,急忙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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