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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兽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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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远处传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封平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伸了个懒腰,机械化的‘爬’到卫生间,封平对着镜子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说起来,昨天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在梦里他从一本诡异的书上发现了许多奇怪的法阵,还遇见了一个漂亮到不像话的少女,然后少女在法阵中变成了一只狐狸,把自家的房顶捅了个大洞……
  封平嘴里被牙刷塞得鼓鼓囊囊,用惺忪的睡眼望着完好无损的屋顶。
  果然是场梦境而已。
  封平洗了把脸,换上正式的衣服,准备到楼下开门做生意,经过厨房时一个俏丽的少女在忙活着,听见声响她回头朝封平笑了笑:“早上好啊~老板!”
  “嗯。”封平含糊不清的打了声招呼,噔噔噔走下楼梯,心里想着今天要是没什么生意的话就直接去市里采购旅游的装备。
  等等……
  封平倒退回楼上的厨房门口,用力揉了揉眼睛。
  原来真的有一个少女在啊?!
  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封平的思维瞬间回到晕倒前。
  “木木?”封平试探性问道。
  “咋了?”
  少女放下手中的菜刀,手在围裙上擦拭一番然后摸着封平的额头道:“你这是发烧了?”
  她茫然又摸着自己的额头,喃喃道:“不烫啊……”
  感受着木木冰凉的小手还有真实的触感,封平终于确认自己昨天晚上不是做梦,真的有个叫涂木木的少女住进来然后变成了一直巨大的狐狸!
  为了确认那只狐狸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封平咽了口唾沫问道:
  “那啥……你昨天有没有看到一只狐狸?”
  “这个?”
  木木一愣,头上冒出两只尖尖的耳朵,裙子后还有条大尾巴在晃来晃去。
  她在一旁讲解道:
  “这尾巴其实挺麻烦的,藏起来的话身体容易失去平衡,所以没人的时候我就喜欢露出来,不过这样的话就不能穿长裤只能穿裙子……”
  三角形的耳朵,上面还长着银白色的绒毛,随着木木的动作在晃动,身后的尾巴看起来是如此的柔顺,让人忍不住想把它做成扫帚……
  虽然作为经历过青春懵懂时期的成年人,封平承认自己曾经也因为一些不良读物对兽耳娘之类的物种产生过幻想,但他从不认为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封平面无表情,他准备回卧室再睡一会,刚刚应该是没有睡醒。
  “老板,早饭做好了你不吃吗?”木木捧着碗小米粥欢快摇动着大尾巴。
  封平傻了。
  因为木木说这句话时,嘴里还塞满了不知名的零食……也就是说她并不是用声带发声的,而是直接把话传递到封平的意识中。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峙了一会,封平嗖的冲到楼下,从书架上拿出马克思老师写的《资本论》,准备再巩固学习一下辩证唯物主义,因为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马上就要崩塌了。
  “老板,早饭给你放在茶几上了,记得吃哦?^_^~”
  封平茫然从意识中读取这段话,至于为什么会连符号表情都能接受到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脑袋中唯一想的是——自己家到底混进来个什么东西?
  封平把《资本论》扔了,也不顾马老师会不会含恨九泉之下,噔噔噔又冲上了楼梯,扶住墙壁问出想问很久的话: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切菜的声音顿时停了,木木端着菜刀精神抖擞竖着耳朵走出厨房。
  “你不知道吗?昨天晚上咱俩签订契约了。”
  啥?契约?
  封平一头雾水,他对契约的认知只存在于小说和游戏中,比如说山口山中契约魔兽当作坐骑。
  看出封平心中的疑惑,木木解释道:“你在卧室地板上画的那个就叫做契约阵法,是一种常见的阵法,不过你这个好像是改良版本的。”
  木木压根就没问封平那个阵法是从哪来的。
  “但除了获得能力以外,对契约双方没有什么限制。”
  她一脸风轻云淡,尾巴都快晃出残影来了。
  封平有点走神,这个所谓的契约阵法是自己画出来的,也就是说自己从脑海中四十九道线条中随便抽出十二条就组成了一个契约法阵——而且原材料是粉笔。
  “这个契约对我们俩有什么影响吗?”
  封平决定不去管粉笔能画契约法阵的事,毕竟法阵也就是那么回事,现实中谁也没真正画过,说不定哪天他能用酱油画个传送法阵出来。
  “有!”木木一脸严肃,封平看见她的耳朵和尾巴突然消失不见,“那就是我们以后能用心灵对话,可以省下很大一笔话费。”
  封平擦去额头的冷汗,“还有呢?”
  “那就是你能通过契约发挥我十分之一的力量!”木木不知从哪拿出块板砖递了过来:“你用力捏下试试。”
  封平依言照做,发现坚硬的板砖在手中如同豆腐般被轻易捏碎。
  自己这是成超人了?
  木木十分之一的力量就这么恐怖,封平无法想象完全体的木木该有多厉害。
  “估算错误,应该在五分之一左右。”木木一本正经道:“我忘了你那个契约阵法是改良版本的了。”
  五分之一?封平撇了撇嘴,他依然觉得很恐怖,这么大的力量要是参加奥运会,兴许还能拿个举重冠军什么的。
  经过木木的耐心解释,封平终于弄懂了那个所谓的契约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谓契约,就是指契约双方达成某种一致意见,通过仪式获得某种能力,比如说封平和木木契约同时获得与对方心灵沟通的能力,因为封平的契约法阵是改良版的,所以他还额外获得木木五分之一的力量。
  他放下手中喝完的小米粥,抽出纸巾把嘴擦干净,气定神闲道:
  “把菜刀放下,接下来我们谈谈你隐瞒身份的事情。”
  作为一个老板,封平觉得有必要对员工的真实身份进行核实,对于隐瞒身份这种恶劣行为决不姑息,就算是再萌的兽耳娘都不行!
  木木的耳朵顿时耷拉下来。
  “其实……”她双手各伸出一根食指无意识对戳着,在客厅里东张西望,支支吾吾道:“也没想骗你来着……我其实是狐妖……”
  封平冷笑一声,他早就猜到木木是狐妖,毕竟昨晚和早上他的世界观经过冲击早已牢固无比,就算现在木木告诉他南门沟的居民全是妖怪他也只会笑而不语连夜搬家。
  “真实姓名?”
  “涂山木木。”
  “籍贯?”
  “SD青丘。”
  好吧,听说狐妖大多数来自青丘,怪不得木木会快板。
  “年龄?”
  “117。”发现封平看自己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复杂,木木连忙解释道:“我们狐妖一族过了百岁才化形,所以相当于人类的十七岁。”
  封平喝了口茶掩饰尴尬。
  “性别?”
  “母。”
  封平刚灌下的茶水喷了出来,木木改口道:
  “女。”
  “身份证是怎么回事?”
  “族里统一发放的呗,外面更新我们就跟着更新。”
  ……
  总结一下,木木是来自青丘的狐妖一族,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离开青丘红尘历练(虽然封平觉得这应该是缓解狐口压力),为了便于混迹在人类中生活,所以会把涂山氏化名为涂氏。
  还有房顶真的有大洞,不过被木木连夜补了。
  虽然暂时解释不了狐妖会去学唱快板的事实,但现在看起来木木应该是只无害的妖怪。
  问清真实情况后,封平脸上浮现阴恻恻的笑容,这里是自己家,楼下是租书店不是动物园,一时心软让收留居然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自己变成超人了!
  他敲了敲空气中并不存在的黑板,厉声道:“知道隐瞒身份有什么后果吗?”
  木木又拿起菜刀比划着,似乎在考虑应该把茶几切成两段还是四段。
  封平清了清嗓子,觉得自己对待员工的态度可能太过严厉,柔声道:“要扣钱的。”
  木木鼓着脸颊:“扣吧,反正我也没工钱。”
  “罚你把家务活包了。”
  “已经包了,早上我还去买菜来着,出门前顺便把所有房间都打扫了一遍。”木木挥舞着封平的钱包,示意是花他钱买的。
  封平倒是不在意木木花钱的事,毕竟自己答应过要包食宿,不过这样看来,自己还真是捡到宝了。
  有个会做家务的员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他突然想起来木木昨天说要投奔亲戚的事,问道:“你不是要找涂苏吗?她也是狐妖?话说真名是不是应该叫涂山苏?”
  木木点头又摇头:“我是来找涂苏姐姐的,不过没有联系方式只有地址,所以只好慢慢找她,还有……”
  “涂苏姐和我是表亲不是狐妖,名字就叫涂苏,是东北那旮瘩的狼妖。”
  她饱含感情低沉唱了起来——
  “我是一只来自东北的狼~”
  “别嚎了。”封平发现木木的歌喉和长相不成正比,为了避免自己成为第一个被狐狸嚎死的受害者,及时制止了她。
  木木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皱着眉头道:“海了,为什么我的妖力在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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