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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勇向前走了一步,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双手持刀,慢慢竖起刀刃,说道:“你看好了,小子!”
严寒握住杨纪堂的手,担忧道:“他功夫很高,你千万小心。”
杨纪堂扶着严寒走向一旁,轻轻说道:“他不是我的对手,放心。”
赵勇冷声道:“口气不小!”,他陡然加快速度,血刀刀芒破体而出,发出殷红的寒光,离杨纪堂三丈开外,刀芒更盛,猛力下劈。
杨纪堂先退一步,上身向左倾斜,右脚也要向左迈步,赵勇喝道,“哪里跑!”血刀的刀刃随之向左砍去,杨纪堂嘴角露出轻笑,整个身子向右急闪,赵勇收力不及,刀芒狠狠劈下,血刀深深陷入青石板中。
此时,杨纪堂得出了一些空隙,欺身向前,赵勇急忙拔出血刀,刀锋一转,横向撩去,杨纪堂双脚离地半寸,头在前、脚在后,迎着赵勇的刀芒疾疾向前飞驰。
严寒不由惊呼,“小心,”众兵士也讶异,杨纪堂岂非送死?
血刀横扫,发出“呼呼”风声,带起一阵风沙,眼见血刀即将砍中杨纪堂的头颅,将他劈作两半。瞬息之间,杨纪堂运起‘实意法腾蛇’,把身子摆成一道波浪,迎着血刀的来势,在刀身之上滑过。
血刀势大力沉,变招难以自如,杨纪堂正是抓住这一点,连出虚招,盖以诱敌。艺高人胆大,杨纪堂在刀锋上游走,可谓胆大之极,只是胆大之后,必有所得。
杨纪堂已经逼近赵勇身侧,赵勇仓促之间,来不及再次挥刀,只得腾出左手,向其猛击一掌,杨纪堂再次转身,绕到他的右侧。赵勇空门大开,杨纪堂再出‘盛神法五龙’,右臂突然生出青色龙鳞,拳头发出龙吟声,硬生生砸中赵勇的右肩。
这拳刚猛无比,似有千斤之力,将赵勇打倒在地。杨纪堂跟上一步,躬身又要出拳,王允在一旁喊道:“且慢!”
杨纪堂眼神稍转,拳头却不停,再次打中赵勇的胸膛,赵勇贴地飞出四五丈远,嘴里鲜血狂喷,一滩一滩,好不骇人。
周遭百余兵士拿起武器,面色冷峻,向前挤压,只待王允一声令下,就要冲向杨纪堂。
严寒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持剑护在杨纪堂身前,喊道:“谁敢上前!”
王允心知,以杨纪堂的功夫,这些卫兵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先拖住他再想主意了,责令道:“都退下。”
众卫兵不得不退回一步,王允却拖着臃肿的身子,碎步快跑到赵勇身前,双目饱含坚定,张开臂膀,一字一顿说道:“你从老身尸体上踏过吧。”
杨纪堂稍微有些迟疑,随即想到,“这些做官的心机深沉,我万万不能再中他们的圈套,”一把抓住王允的衣领,耻笑道:“你以为我不敢么!”
杨纪堂高举右拳,众军着急喊着,“大人,”再次涌来,王允依然号令:“都退下!”
杨纪堂哈哈大笑,一手把王允举起来,道:“好一副假仁假义,哼!告诉我,你们节度使现在何处?”
“在下正是,”王允语气依然缓慢坚定,看不出一丝身处险境的迹象。
杨纪堂眼神一亮,“你把易稼轩大哥关在何处?快把他给我放了。”
王允道:“他早已离开了,我从未把他关起来。”
“你胡说!”杨纪堂挥拳要砸。
只闻远处喊道:“兄弟,不要!”周老六搀扶着易稼轩快步走来,易稼轩将半个身子搭在周老六身上,伤势颇重。
杨纪堂惊喜着回头,又紧皱眉头,“大哥,他们怎么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易稼轩边走边说:“这是昨天的伤势,不知怎的,今天更严重了,却不赖王大人,你快把王大人放下,有什么误会,咱们说清楚就好。”
杨纪堂重重扔下王允,无奈道:“我听大哥的,但寒寒被他们打伤,这笔账不能不算!”
王允不会武艺,年岁又大,落地不稳跌倒在地,却顾不得这些,指着身边的卫兵,急着安排道:“快喊大夫,你们几个快去!”
赵勇送易稼轩到府邸,便转回节度使行营。周老六急匆匆向易稼轩解释,杨纪堂被卢广恩抓走了,胡荫泽又把严寒带走,现在两人下落不明。
易稼轩着急万分,命周老六架着他各处寻找,终于在一个酒楼掌柜的指引之下,来到节度使行营,发现杨纪堂正拿住王允,责问自己的下落,心中泛过一股暖流。至于伤势加重,也是因为太过担心义弟,一路上连走带跑,牵动了伤口,才越发严重。
杨纪堂走过去扶住易稼轩,说道:“大哥,你不是被节度使的人带走了么?”
易稼轩道:“大人只是问了我几句话,便让我回去了,唉……只是没想到连累了兄弟。”
大夫已经急匆匆赶来,抓住赵勇的脉搏,仔细摸了摸,汇报道:“大人,赵队长只是一时气血上涌,闭住了心脉,”他揉搓赵勇的人中穴,不一会儿,赵勇咳出一口血痰,悠悠转醒,王允命人搬来一个躺椅,安排赵勇坐下,才转头说道,“稼轩,你来了啊,辛苦了。”
易稼轩礼数周全,先让周老六和杨纪堂放开他,然后向王允磕头作礼,说道:“大人,我义弟今日太过冒犯,请大人海涵。”只是他受了极重外伤,身子不停打颤。
王允道:“易将军无须多礼,起来说话。”
易稼轩依然跪着:“不知我义弟因何事得罪大人,被押入大牢?”
王允蹙起眉头,他也不知,为何杨纪堂会被押入自己行营的牢房。远处的胡荫泽却扯着嗓子喊道:“杨纪堂来历不明,擅入军机重地,当然要仔细审查,哼!今天,众目睽睽,他威胁朝廷大员,重伤卫队长,必须重罪处之。”
本来晕倒的胡荫泽,在嘈杂的环境中,早已醒来,他也不曾料想,自己的见色起意,竟然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所以易稼轩提出查明为何关押杨纪堂之时,他第一反应是要把责任推出去。
易稼轩见胡荫泽姿势怪异,而且一动不动,肯定是被点了穴道,他猜测,今天的事情,这位郎将逃脱不了干系,只是严寒劫狱、杨纪堂重伤赵勇,确实于法不合。易稼轩抽出腰间短剑,说道:“义弟之罪,属我之责!”
吹过一阵寒风,飞起铺面的黄沙,凭空增添了许多苍凉,易稼轩双手持剑,插入腹中。众人大惊,杨纪堂急喊道:“大哥!”仓促飞去,仿若鬼魅来去无踪,却也晚了半分,长剑已将腹部插透。
严寒眼出火光,捂住伤口,径直走向胡荫泽,欲杀之而后快。易稼轩一手扶地,突出一口鲜血,断断续续说道:“严寒姑娘,别去,别去。”
军人向来重义气,胡荫泽胆小如鼠,易稼轩却义薄云天,相形之下,更加敬佩易稼轩,王允也忍不住暗叹,“好一只青兕兽!”
这一剑,严寒从心底认可了易稼轩这位大哥,听到他的喝阻,不得不停下脚步,拿剑指着胡荫泽,冷冷说道:“我记住你了!”
胡荫泽最怕眼前这位女杀神,绷住嘴巴,不敢再言语。
王允悠悠叹气,说道:“理不说不明,杨纪堂,你何时被押入大牢?细细讲来。”
杨纪堂道:“我何时被押入大牢,你不知道吗?今天上午,你派一个将军把我全身罩起来,扔进水牢,极尽迫害之能事,若非大哥劝阻,我必将斩杀你们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