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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什么是杀手?是不是....杀人的都叫杀手?那我这是不是也算是杀手了?”
小孩子的悲伤与恐惧都是很短暂的,洗漱干净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的沈秋盘腿坐在一间农屋的土炕上,凭着偶然看到过的几部港产片随意联想的对着坐在对面抽着手卷旱烟的沈飞问道。
“咳咳——还是这烟他妈的够劲儿!”沈飞用力的抽了一口旱烟,咳嗽了两声才说道:“杀手嘛,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那算什么杀手,你这顶多算是个杀人犯!”
沈飞的烟瘾很大,白了一眼满怀期待盯着他的沈秋一眼,然后又用力的吸了两口旱烟,眯着眼睛享受般的缓缓吐出烟雾,缓了一会才开口说道:“今天我就给你好好讲讲什么叫做杀手,虽然在大部分的人眼里杀手往往是神秘、冷酷的代名词,但是其实杀手也不过是个职业罢了,和服务员、销售顾问、房产中介等职业没有什么区别,都是服务于客户,拿着客户的钱财满足客户的需求尽职尽责。”
“杀人不眨眼,为了击杀目标不择手段,其实这只不过是身为一名杀手的行为准则。”
“和其他职业不同的是,杀手这一职业的风险性也更大罢了,不小心就会有性命之忧,但是拥有高风险的同时也往往伴随着可观的高收入,有时候一单买卖获得的金钱可能都是普通人累死累活一辈子都未必能赚到的。”
“当然,这种‘大买卖’也并不是很常见,一般都是一些大型的杀手组织或者是有名的杀手才会接到这样的大单子。”
“杀手是按人头收钱的,在杀手这一行业里,每个目标的性命都会因身份的不同和成功的难度高低而被明码标价,杀手从来不会在没有酬劳的情况下接受聘请出手。”
“还有,杀手还要同时承担着被警察抓到和被目标反杀的风险,就算是马有失蹄深陷牢狱或者被目标抓住,身为杀手也必须一人担下所有罪责,事后自己想办法脱离困境,不能连累雇主。”
“这是一名杀手的职业道德。”
“咳、当然,尊不遵守是另一回事了。”
沈飞说完这一大段话,停顿了一下,又用力的吸了一口旱烟,然后摸了摸沈秋的头,说道:“好徒弟,你的天赋很好,很适合做杀手,就像历史上和荆轲一起刺秦王那个谁来的?叫秦啥来着....哦!对了!叫秦舞阳!”
“这个秦舞阳啊,十三岁就敢当街杀人,你是十一岁,还一下杀俩,师父相信你,等我的本事全都传授给你之后,你一定会比他还牛X的!”
沈飞说到这,显得有些激动,双手大张的比划着,烟头都差点怼到沈秋的脸上。
“当你以后真正的走上杀手这条路之后,你一定要记住一点,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以自身安全性命为优先!杀手可以做不到有效的杀人方式,可以失手,但一定要学会如何全身而退,毕竟这也是个糊口的职业,你有命拿钱,也得有命花不是。”
“恩!”沈秋全神贯注的仔细聆听着沈飞的话,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师父,真正杀手是不是都像电影里那样潇洒,杀人干净利落,拔出枪对着目标‘呯’的一声枪响,然后收枪走人。”
“哈哈哈哈!”沈飞看着沈秋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燃尽的旱烟烫到手指才回过神来,连忙将燃尽的烟纸扔掉,和沈秋这个孩子在一起,沈飞总是能放下戒备感怀到久违的轻松和开心。
“杀手这个行业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并不全部都像那些港产电影中演绎的那样,在公共场合手枪一点,‘呯’的爆头,收枪,完成任务走人。”
“如果真有人这样做的话,那么只能说明这个人是个弱智低级杀手,或者说是不计后果的死士,永远别小看任何国家的执法机构,如果发生这类公共安全事件的话,他们一定会追查到底的,尤其是在科技日益进步的现代社会,就像我刚才告诫你的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以自身安全为优先,一名好的杀手,是要靠脑子的。”
“当然,在杀手这个职业当中也并不排除一些技艺高超喜欢刺激的心理变态。”
听完沈飞说的话,沈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师父,我明白了。”
看着沈秋一副小大人样,沈飞不屑的‘嗤’的笑了一声,神在在的说道:“明白?杀手这个职业是个学问很深的职业,你师父这么英明睿智的人的都没有彻底明白,何况是你,你需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等这几天风头过去,我收到这次任务的尾款之后,我就带你去一个地方,慢慢的教你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杀手。”
——
三日后。
“喏,整一万,钱都在袋子里,你点点。”
一家充满粉红色格调显得有些暧昧阴暗的洗头房内,一名穿着蓝红格子毛衣的矮黑汉子扔给坐在他对面的沈飞一个黑色塑料袋包装的砖形物体。
“呵,柱子,都是老朋友了,我还信不过你吗?”
沈飞接过塑料袋没有打开,只是掂量了一下,便放进了风衣的内侧口袋里。
“哈哈,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毕竟小心无大错。”
沈飞对面的柱子略显豪爽的哈哈一笑,摸了摸自己短硬的头发,向后舒服的靠在沙发椅的椅背上,然后冲着坐在门口偷偷的往这边张望的沈秋方向扬了扬下巴,说道:“这个孩子是谁,这次怎么还带了个孩子过来?莫非....这个是你儿子?”
“呵呵,竟他妈的说胡话,我连老婆都没有,又哪里来的儿子。”沈飞笑着冲柱子摆了摆手说道:“这个是我刚收的徒弟,叫沈秋,是个很灵敏的孩子。”
说着沈飞便向沈秋的方向招了招手,喊道:“好徒弟过来,见过你柱子叔叔。”
“柱子叔叔好。”
沈秋过来怯怯的和柱子打了声招呼,便小心翼翼的坐在了沈飞的旁边。
柱子微笑着对沈秋点了点头,随后又和沈飞简单的说了一会话之后,沈飞便带沈秋离开了这里。
洗头房在一条肮脏狭窄的胡同最里处,出了胡同,沈秋才对沈飞说道:“师父,那个柱子是什么人?”
“他呀,就是个唯利是图的掮客。”
沈飞的表情略有些不屑,点燃一根烟悠悠的说道:“哦,对了,说掮客你可能不明白,他是和雇主联系生意的一名中间人。”
沈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样啊,那个柱子叔叔虽然看起来好像很是憨厚豪迈,但是笑起来的时候感觉好可怕,就像是....就像是.....”
沈秋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一只野狗,对吧。”
“恩!”
沈秋听到沈飞接的话,点了点头,沈飞形容的确实很贴切,柱子给沈秋的感觉就好像之前乞讨时在街边看到过的野狗。
有时候看上去温顺疲懒,其实随时可能就因为饥饿和贪婪而暴起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