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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的4月1日,星期一,照常上课。
靳笮和李妍来了教室。靳笮当仁不让的坐在我旁边。
过去的五个星期,靳笮按计划,在游戏解说间隙里插入了她与虚构男友的故事,这故事从一片批评声中开始,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羡慕和簇拥。
靳笮的被告白者数量,不出意料的减少了,现在更是几乎见不到——不排除有全国孩子都在上学的原因。
靳笮的游戏解说视频,没有如想象中那样降低人气,点击量甚至比以往增长了将近一成,评论增加了三成。真是稀罕。
靳笮很少会坐我旁边,一旦她坐在我旁边,那只会因为,又要编故事了:
“我和他,今天会遇见。我和闺蜜打赌,我输了,她让我去找一个男生告白,且必须被拒绝,我遇见了同样被整蛊,后背贴着‘我是情圣’的他。”
“金子。我可不想出镜,而且,我没有这么无聊好吧,要让你告白,也让你向我告白。”
我不管李妍的抱怨,笔下慢慢,一个故事成型,我将笔记本递给靳笮。
靳笮很快把笔记本递过来:
“太刻意了,而且,不够有趣。”
第一节下课时间,我抽空将故事完善了递给靳笮,靳笮将笔记本那张纸撕下。她满意了。
中午,跟白鹭冰在食堂吃饭。
食堂里,饭开吃前,白鹭冰非常非常严肃的问我: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居然让我跟你在食堂吃饭,还是各买各的,各付各的。”
“今天是愚人节。”我冷静回答。
“还有呢。没有了?”
“没有了,你的生是农历四月初一,在下个月十日。”我冷静回答:
“不依,不管,我的身份证上法定生日就是今天。你不送我礼物!你不爱我了。”白鹭冰今天似乎走蛮不讲理路线。
“不行,今天不是你生日,没有礼物。”
“不管,我要。”
“真要?”我一脸慎重的问白鹭冰。
白鹭冰收起蛮不讲理,一脸郑重的点头:
“真要。”
“那好,看来,我只能将我的心送给你。”我表情郑重的将手伸进外套里距离心最近的那个内兜,将一个用红色的纸折成的红色的心,用食指中指夹着拿出来,手同时规律性的缩放着,模拟心脏跳动:
“这么鲜红跳动的心,你一定要吗?”
“要。”
“如果我把我的心给你,我会死,你还要我的心吗?”
“不要了,你给我其它礼物吧。”
额,这孩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既然你非要我的心,那我,就将心给你吧。”我将心扔到白鹭冰餐盘前,然后我倒在自己的餐盘旁边,做我死了的模样。
白鹭冰横我一眼,将我的心捡起。红心上面,有一个字,拆。
她于是拆了:
“愚人纪。
东方有愚人,93年4月1日生,时乾坤颠倒,日月无光,世人唯恐世界末日将至,跪满天神佛求法。得法有一:兹定四月一日,为愚人节,人人皆弄愚,以分其愚。然愚者愚甚,其愚仍毁天灭地。世界人又求世界最智者,与愚人命运连线,以均其愚。智者凛然答诺,念密语曰:
‘白鹭冰,我爱你。’世界末日之危终解。
智者方冯兹记于1993年4月1日。又发宏愿,愿愚人白鹭冰永不自知,愿世界和平。
若愚人知其始末,智者必已死于其身前,唯有少女之吻可救。告之,救之。”
“呀,方冯,你不要脸。”白鹭冰呸一声。
“我已身死,我没有脸。”我闭着眼,装死。
“够了,别装了,你动静太大,好多人看着我们呢。”
“我已身死,唯少女之吻可救。”
白鹭冰最终还是亲了我一下,到底舍不得我下不来台。只是,真的很多人,看着我和她呢。不知她亲我时,心中有多羞涩。
吃完饭,送白鹭冰回宿舍,回程,至白鹭冰宿舍看不到处,我脱下外套,取下外套上粘着的那张纸:
“我是花花公子方冯。”八个大字,旁边小字:
“美丽御姐快躺好,乖巧萝莉排排站,本花花公子来巡山。”
这姑娘。
我将纸小心折叠好,放在兜里。
愚人节晚上11点,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睡不着。
我的手机震动。拿起,一个一年没通过电话的号码。刘微星。
“喂。”
“方冯吗?”是刘微星的声音。
“嗯。”
“你现在忙吗?”
“没睡着。”
“那,你能来欢歌KTV吗?我男朋友喝醉了,我带不动他。”刘微星说完,停了一个呼吸,没听到我这边说话,立马解释道:
“静静力气不够,也不太方便,我男朋友的朋友,我又不敢喊过来。毕竟我一个女生。”
“好,等我。”女生已经说到这个程度了,我能说什么呢。
床上衣服裤子和鞋子,我才想起,今天是四月一日,是愚人节,刘微星是不是骗我?我犹豫了一秒钟,还是出门,如果一年一次的电话,只为骗我,我认了。
在侍应生的带领下,我来到了欢歌KTV111包间,推门,进入,包间自带的厕所关着门,亮着灯,里面还时不时传来剧烈的呕吐声,那人应该就是刘微星的男朋友。而刘微星,正在电视屏幕前,拿着麦,唱歌,在我进门前。
“你来了啊,坐,坐。”刘微星拉着我,坐在沙发上:
“我男朋友还要在厕所里吐一会儿呢,你要不要来首歌?童逸的胡萝卜须怎么样?你写的歌,我还没听过你怎么唱的呢。”
刘微星在点歌台带了胡萝卜须,然后将麦递给我:
“喝酒。这KTV里的啤酒不醉人,喝点没事,权当解渴。我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刘微星今天的话,有点多,且一套接一套,感觉特别流畅,好像练习过好多次。但我没有怀疑,因为我要唱歌: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刘微星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厕所那个方向过来。她脸有红色,在包间里昏黄的灯光下,我没注意。
她坐在让我感觉很舒服的位置。没远到生疏,也没近得需要避嫌。
直至我唱完歌:
“好久没听你唱歌了,你的故事,还是那么生动。来一个?”刘微星对我举杯。
“他,还没有好吗?”我没喝,我问她。
“他说再吐几分钟。”
“哦。”我看刘微星喝完了酒,不好意思不喝,拿起面前的啤酒杯,一饮而尽。
“还唱歌吗?你的好多歌,我都没听过你的版本。”
“算了,我不太喜欢唱歌,你唱,我去看看你男朋友。”
“不用,他没什么好看的。”
刘微星的语气、动作和话里内容,都有点闪避,我觉得这其中有事,但从心中突然冒出来一点热,让我有点烦闷,我重新坐下,为自己倒了杯啤酒,一口干。
“你,热吗?”刘微星看到我的动作,小心翼翼问我。
“有点闷。”
“热就脱衣服吧。”
“算了。”我摇摇头,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刘微星听我拒绝,没有再劝,倒是自己脱了一件衣服。现在天气还没有热到只穿一件的程度,她脱了外套,里面还剩件毛线衣。这毛线衣未露丝毫风光,在我眼中,却格外诱人,我咽了口唾沫。
刘微星向我走来,坐我身边。屁股与我的相抵,鬼使神差,我没有躲。
她的手,将我没扣纽扣的外套轻松脱下,然后手将我的脸面向她,她的脸向我靠近,唇与我的唇相接。我突然激灵,一把推开她:
“你男朋友还在。”
刘微星舔着唇,拉起我的手,向她那高耸……
“今天,我属于你。”她的声音,好像魔鬼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