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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堂,亮着炫白的灯光,光明正大。
人熙熙攘攘的进,有的是单纯的观众,自己找位置坐下,有的是记者,占着舞台下面最前方的位置,有的是摄像,在各处安置摄像机,有的是收音师,穿着专业的设备,举着高高的杆……
晚上七点,我跟靳笮李妍和一群对手,出现在会场舞台。
辩论开始了。
从有理有据开始,至针锋相对高潮。我一直没能在辩论中确定优势,辩论已经进入了后半段,没办法,我拿出了我精心编撰的谎言:
“我的女朋友,你们可能都知道,白鹭冰。在这事件起始,我就征求过她的意见,我们编写的故事,拍的照片,都有她的参与。
传绯闻照片那一天,白鹭冰没有来,是因为那天母亲节,白鹭冰回华市看她妈妈去了。那天偷拍的照片,你们应该都看到了,我们很自然的保持着相对位置,我们只是朋友。”
“你之前说,你们选择所谓虚构一个男朋友出来,是为了保持衿衿公主的人气,又不让她为那些表白的粉丝所困扰?”对方辩手发问。
“没错。”这不属于我说谎的谎言,我立马郑重的回应。我没发现,靳笮和李妍的脸色,有点僵硬。她们都猜到,对方的论据了。
“那,你知道,自从游戏解说视频上传了你的照片后,视频点击量,每次都在下降,最新一期,已经累计下降了超过了三成吗?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在点击量降低如此之多,还继续在视频里添加照片呢?”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件事,我不知道,这件我不知道的事,会在这时候,在这么多观众和媒体面前,给我致命一击。
我看向靳笮:
“真的?”我不能置信的问。虽然我内心其实知道,对方敢拿出这种事当论据,就代表了,他们说的是真实的。
“没错。”靳笮抢过我手中的话筒,面对着我:
“我其实没想过做游戏解说,你让我有了想试试的想法,在开始游戏解说的初期,每次每期主题,虽然都是我提出的,但那些都有你的话或动作启迪。
在游戏解说里没有你之后,我还在继续游戏解说。可游戏对战时没有你在,游戏无聊了好多,游戏录制的时候,没有你插科打诨,我经常找不到失语,不知该说写什么。若不是游戏解说视频是我们共同做事的见证,要不是我们除了游戏解说视频,没有多少其它的共同语言,我可能,早坚持不下去了。
视频点击量下降,我知道,可我手机里,多了很多张你犯傻的照片,我们多了很多一起相处的时间。我觉得这个交换,值。
方冯,白鹭冰那家,在你出事后,一直没管过你,她们飞上了枝头,看不起你呢。你跟白鹭冰分手吧,我喜欢你,我愿意为你放弃现在的一切,我们换一个地方,从头开始吧。”
“谢谢。”在靳笮说的话不短,这一过程中,我的情绪几变,只是,我现在不想做任何决定,我想,想想。
不顾场上的摄像机和提着话筒上来的记者。我从舞台后面,退场。
我只相信尊重事实前提下,我写下的字。我要将所有的事,所有的转折写下来,拷问自己的心,然后在第二次复读自己写下的字的时候,询问自己是否想改变。
在第二次复读完之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的本心。
而,现在,凌晨三点,第二次复读完自己写下的字。我的第一个念头,是逃避。听说很多人有问题的时候,喜欢问酒。我想,试试。
凌晨三点,我从书桌上找到学生卡,其它的什么都不带,出门。学生卡,开宿舍楼的门,我由此离开。
宿舍楼外,什么灯都暗着,亮着的,唯有路灯。路灯下,只我一人,拖着一人的黑影,一步步前进。
育兴路,除了24小时营业的超市,少有其它店铺亮着。还好,对于我而言,有超市就够了:
“有酒吗?”
“什么酒?”
“有什么酒?”
“你既然这么问,喝啤酒吧。可以多喝一点。”
“也好。”
抱着一听啤酒,我在育兴路,找了根路上长椅,坐下。
拿出一罐啤酒,喂入口,跟想象中不一样,心情烦闷的时候,啤酒同样,不好喝。
捏着鼻子,啤酒一干,二净。鼻子里和嘴里,忍不住往外冒气,折腾得难受,心里的烦闷,倒真轻了一点。
原来,借酒消愁,只是在转移注意力啊。愁,依然在那里,被时间催着,渐渐靠近。我拿起啤酒,又干了一罐,再干了一罐,还干了一罐,一听啤酒,转眼见木有了。
我有了点醉意。看着街边的路灯,我眼睛迷离着。我不想说自己在后悔。
后悔在火车上跟刘微星说话,沾染上她,后悔选择在珞瑜盛苑家教,引起挺现实的李妍的注意,间接与靳笮产生联系。后悔跟她们有了纠缠着的关系,后悔因为她们,做出让白鹭冰生气的事。
更后悔,因为想不到让大家都不受影响的方法,而愁得,在这里喝啤酒。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淡淡的微笑还在嘴角
算是勉强的一点征兆
眼眶的温度在沸腾那一秒
留给年华一段刻骨线条
想象的天空太飘渺
用尽了全力也抓不到
期待着拥抱有人走得太早
看着幸福正在面前绕道
假如时间的速度没有超过心跳就好
假如没让爱情来的太迟又走的太早
假如选择的缝隙没小到来不及思考
假如我们没有急着寻找下个拥抱
假如你说
假如也好
怎还需要怀抱
假如我说
假如一早
风一样散掉
想象的天空太飘渺
用尽了全力也抓不到
期待着拥抱有人走得太早
看着幸福正在面前绕道
假如时间的速度没有超过心跳就好
假如没让爱情来的太迟又走的太早
假如选择的缝隙没小到来不及思考
假如我们没有急着寻找下个拥抱
假如时光倒流到最初遇见那条街道
假如那时爱情来的不迟也不早就好
假如记忆重新翻回到那个陌生的笑
假如我们没有那么用力的想要逃
假如你说
假如还有
什么需要祈祷
假如我说
假如没有
线一样断掉”
孤独静谧的街上,我和我的假如,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