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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到现在,顾晨曦也在这山路上穿行了不少的路程了,但是他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所谓的“黄泉路九十九号”这个地方,更别提什么山居别墅了。
反倒是越往前,这山路倒是越来越偏僻了。
“耿直的人真是容易受骗啊!”
“天上是不会凭空掉下馅饼的!”
“好了吧,被骗了吧,倾家荡产了吧?”
“回头吧,没几个小时天黑了,下去就难,房子没得到,曝尸山上……”
顾晨曦心底开始浮现出各种念头,这些念头开始出现的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快,越来越多……
“呸,就算是倒在这里也算是命,我就偏偏不信了。”顾晨曦和自己内心的不安杠上了,至于为何这么肯定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虽是这么说,但是频繁出现的杂念还是影响了他前行的速度,不过几个小时走下来,他也渐渐走路了山坳的深处。这里的地势更加险峻了……
就在刚刚,他看到了一条潺潺流动的小溪,也不知道为何,顾晨曦就这么被吸引了,一路沿着脚背深的小溪走到了这里。
眼前那破败的房子看上去也许是过往的猎户搭建的小屋,或者是隐居山林里的隐士所盖,但现在这样子应该是荒废了。走准备离开继续搜寻,不知道是冥冥中的第六感还是出去对于庇护所本能的需求,顾晨曦最终向破屋走了过去。
一条不知死活的黑狗蜷缩在门口,一动不动。与第一眼所见不同的是,屋子正面看去毫无脏乱之感,一样样物件被拜访整齐,甚至还有一条人工挖掘的小水渠,用来引流由竹筒从小溪中接来的泉水。
小屋的门虚掩着,看上去像是没有人。“有人吗?”顾晨曦站在门口叫了一声。
但是没人应答,“笃笃笃!”顾晨曦又敲了下门,但是依旧没人应答,等了十多秒没人应答后,顾晨曦推门而进,原本还以为会有一股子烟尘或者霉潮气息,结果倒是也没有,虽然地处如此潮湿的地方,但没有任何令人不适的异味,也就说明这个房子也一直有人打扫,但是很可能现在那个人短暂的离开了。
“不会真是这里吧!!”顾晨曦摇了摇头,有些无语!这完全就是被忽悠了啊!
“咦,这是……”正准备转身出去的顾晨曦,看到一旁木桌旁边还有个水缸,一路走的口干舌燥,一路上山泉里因为有很多树叶所以都没敢喝,现在看到这一大缸水,他也没多想,直接走了过去,双手一捧,掬起水喝了起来。
“咦!这水味道有点挺好喝的。”顾晨曦一下子喝了好几捧。
“嗯,有点涩,但是收口回甘,不错不错。爽了。”
“哎,其实这里也倒是挺美的。”出门后看着周围的环境,顾晨曦不由自主说道。“总比被骗好哇,不知道这房子里的人啥时候回来,在院子里等等吧,天没多久也要黑了,今天也走不出去咯。”
正说着,远处就有个人影向这边走来,顾晨曦心中一喜马上迎了上去……
“哎呦,不行,疼。”正在前迎的顾程曦突然一头栽倒在地,“咚”的一声,连原本躺在地上的黑狗都抬起头来看了看他。随即又闭上了眼睛,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
“呃,呃,格,格”这分别是从他喉咙和嘴里发出的声音,汗水从他的皮肤里渗出,汇成水珠,最后聚集成一股小水流,淌下。
他已经说不出来话了,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该喝那水缸里的水,自己应该是中毒了。
火烧的感觉从胃部升腾而起,一路冒顶差点冲破天灵盖,疼痛也是如此随着热流一直往上冒,喉咙,眼睛,耳朵……一个个器官与自己仿佛脱离了关系,这简直就像是一种残忍的刑罚。
他想要叫,喉咙却发不出声音,想要睁大眼睛,却看不清任何东西……这个时候也许昏迷是一种幸福,很可惜顾晨曦没这么幸运,好几股不同的热流同时冲向好几处,而每一丝疼痛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尤其是眼睛,那股热流仿佛非要致其与死地不可,疯了似的冲向眼睛。
随着顾晨曦的打滚,汗水把地面都印出一块块水渍,由于眼球快要炸裂的疼痛刺激,他翻滚的速度越来越快,激起一片尘土。
“让我死了吧!”这是顾晨曦昏迷前最后一个念头,姗姗来迟的昏迷终于让他解脱了出来。
“是他吗?”来人是一个瘦到极致的老者。苍老,干瘪,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确认无误。”说话声音居然是从黑狗嘴里出来的。
“老哥们那你为何不阻止,你知道这样的话和揠苗助长没区别,如果……”
“没有如果,没时间了,他们发现了,你很清楚我们将要面对什么,你觉得只凭我们两个老东西能挡得住吗?”黑狗抬起了头,无神眼神一下变得犀利起来,抬起爪子看了一眼后,又放了下来。
“时间啊!如果能早点找到他就好了,就不用这么仓促了。”干瘪老者注视着前方,发出叹息。
“好了,不要想来想去了,最多三天,你明白的,这几天需要我们做的事情太多,你把准备好的东西留给他吧,一切也就看这小子的命了。我们保证不了这么多。”黑狗摇了摇头,不想多说了。
“好,给我点时间,就看他自己的悟性了。”干瘪老者说完便将地上的顾晨曦抱了起来,进了小屋。
老者进去后,黑狗也终于站了起来,前后肢都瞪了瞪,伸了个懒腰,又抖了抖毛发,还自言自语的说:“这狗做多了还真有瘾了……”
“好了,看他自己的了,老哥们我们又能去活动活动身子骨了,你可别比我先死咯。”老头笑着对着黑狗嚷嚷。
“滚滚滚,你个老东西,我看你都能被屁吹翻了,等会躲在大爷屁股后面……”黑狗大声笑骂!
……
他们的声影在激烈的对话中,越来越远。很明显,两者的关系绝对不浅,而且这次出行必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