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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广成离开家之后,径直来到光明司,找到了光明卫褚腾。李广成和褚腾是生死之交,但他并没有告诉褚腾自己家里发生的变故,只是让他替自己引见玉牧风。
玉牧风是当朝大将军玉中天的独生爱子,年前进入光明学宫,未来必是朝廷中的实权派。玉牧风来到高阳城后,褚腾曾经建议李广成找机会亲近一下,李广成却自称闲云野鹤,拒绝攀附权贵。
褚腾知道李广成素来如此,也不以为意,没想到李广成今天主动找上门来,想要拜见玉牧风。
“发生了什么事?”褚腾问道。
“阿腾,我不想骗你,更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李广成看着自己的好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褚腾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的忙,我肯定会帮。如果需要兄弟出手的话,尽管开口。”
李广成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现在的话,玉公子应该在落云楼吃午餐。”褚腾道,他拉着李广成上了一辆马车,直奔落云楼而去。
落云楼是高阳城最豪华的酒楼,坐落在无心湖之畔,往来皆是权贵之人。
褚腾在前面带路,跟小厮打听之后,来到了四楼的一个包间之外。
小厮进去通报,很快就出来了,他向褚腾笑道:“玉公子请你们进去。”
李广成看了褚腾一眼,道:“阿腾,此事我不想牵扯到你。”
“我明白。”褚腾点点头,“我在外面等你。”
“谢谢。”李广成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房间很小,但装修地极为雅致,窗外碧波万顷,鸥鸟飞翔,望之心胸开阔。
一个身高体壮之人身着白袍,倚窗而坐,双目不怒自威。
“李广成拜见玉公子。”李广成躬身道。
“请坐。”玉牧风伸手一指,他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之人,波澜不惊。
李广成便在他的对面坐下,拱手道:“李广成打扰公子用餐,希望公子恕罪。”
玉牧风淡然一笑,道:“我既然愿意见你,便是不在意你的打扰,你不必道歉。”
李广成松了一口气,他看到面前的木桌上只摆着两色小菜和一壶酒,料想玉牧风是喜欢悠闲之人。
“李公子,玉某不喜欢绕弯子,有话直说吧。”玉牧风说着给他斟了一杯酒。
“我……广成希望玉公子对贝家展开调查。”李广成道。
玉牧风一愣,讶异地看着李广成,道:“玉牧风只是光明学宫的普通学子,可没有权力调查高阳城的城主。”
“玉公子是军人世家,而且既然身在光明学宫,必是立志于报效朝廷。高阳城是帝国西边的门户,关乎国运,希望公子不要推脱。”李广成道。
“李公子所言极是。”玉牧风微微一愣,道:“只是贝家世代忠良,恪尽职守,李公子却说要调查贝家,难道贝家言行有亏?”
李广成道:“贝家私设刑狱,残害忠良,尤其是贝家少爷贝辞,贪财好色,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玉牧风忽然挥手打断了李广成,道:“你可有证据?”
李广成道:“当然,广成随时可以带受害者来见玉公子。”
“没有这个必要。”玉牧风摇摇头,“李公子可以把这些证据整理交给玉某,玉某带回无双城,交给相关的衙门,如何?”
“如此甚好。”李广成点点头,他发现玉牧风有些意兴阑珊,对于自己对贝家的指控似乎很不以为意。
玉牧风微微一笑,饮了一口酒,目光看向窗外,神色里颇有送客的意思。
李广成一咬牙,道:“玉公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事,关乎邪皇余孽。”
“你说什么?”玉牧风神色一凛,瞪着李广成。
李广成深吸一口气,道:“数日前,贝辞来到了南樵山泪琴宫,找到了我师父,说是要寻找一件宝物。”
玉牧风道:“什么宝物。”
“七绝鼎。”李广成道,“昔年邪皇谷阵博曾经使用过的法器。”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史书记载,七绝鼎是邪皇十五岁之前使用的法器。”李广成道,“贝辞重金购得七绝鼎,还让家师配合他,制造星云异象。”
玉牧风想起了几天前天空中的赤霞,当时他以为是一些人在装神弄鬼,没想到却是贝辞搞得鬼。
泪琴宫位于西荒,而且昔年曾是邪皇的势力范围,若说泪琴宫中存在邪皇的一两件器物,并非不可能。
“那又是为何?”玉牧风问道,不明白贝辞为何要如此高调。
“制造舆论,吸引邪皇余孽投靠。”李广成冷冷地道。
“这不可能吧。”玉牧风笑道。
“单单是星云异象自然达不到这种效果,但是贝辞组织了一些炼器师和修行者,在日夜解密,希望能够从七绝鼎中找到邪皇的传承,然后以此吸引邪皇余孽。”李广成道。
玉牧风皱了皱眉头,李广成的叙述多有荒诞之处,但若一些基本的细节属实的话,会让很多人感兴趣,包括自己。
“七绝鼎现在在何处?”玉牧风放下了酒杯,他决定将这件事调查清楚。
“晒湖山庄。”李广成心里一喜,只要玉牧风插手,一定够贝辞喝一壶的。
……
……
与此同时,城主府,一个人忽然急匆匆地奔了进来,口中叫道:“少爷。”
“司全,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惊慌?”贝辞放下筷子,冷冷地道。
进来的人腰配长刀,一身城主府侍卫的打扮,微微低头,道:“少爷,凌波城的人来了。”
“来了?”贝辞皱眉,“按照约定不是十日之后么?”
“他们打扮得很普通,似乎不想直接来城主府,而是去了一家很普通的客栈。”王司全道。
“哼,竟然跟我来这一套。”贝辞冷笑一声。
“少爷,我们该怎么办?”王司全道。
“告诉时未捷,调派一些圣灵境的高手守在晒湖山庄,加强防卫。”贝辞冷冷地道,目光中充满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