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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一听东方胜说了这话,立刻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边摇边后退,边表情惊恐的说道:“不要,你不要过来。”
东方胜看着杨帆过度的反应,感觉似乎自己找了一个极不靠谱的人,但是他命不久矣,倒也没了很多顾忌,他深呼吸平静下心情,竟也学着杨帆放开了礼教束缚,只是放松的靠在身后的树上,两条腿打开就那样随意的放在地上,随意极了,这样的动作,简直不可能出现在一个修行者身上。
东方胜此刻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放松,似乎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在那个小村庄里,有父亲,有母亲,大叔、大伯,家里的亲人都在忙碌着春夏秋冬的准备,他可以在山涧里,在树林中肆意的奔跑,这种怀念、这种感触让他远离了仇恨、背上,此刻他的心境无比的放松。
“小子,我时间不多了。”
杨帆的动作一下子变得僵硬无比,他尴尬的笑了笑,也寻寻觅觅的找了一棵不远的大树,随意的坐在地上,表情略微有些悲伤:“东方前辈,你说吧。”
也许东方胜了解了他,知道他面对死亡时的那种悲鸣,看透了他浮夸行为下的逃避。
毕竟都是经历生离死别的人,人在经历死亡之后,就很难再回到无忧无虑的年代,有的只是一颗伤痕累累的心罢了。
………………
“你是怎么练上血魔大法的?”东方胜似乎是在询问,但是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呐,有两个血滴子要吃了我,我不想被他们吃,就随便练了一会,练了两层以后把他们吃掉了。就是这么简单的故事。”杨帆轻描淡写的概括了自己的遭遇,在他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细说的东西。
“哦?随便练练?”东方胜眼中略微有了些神采,上下打量了一下杨帆,点点头:“看不出你还有这样的资质。”
“资质什么的我不清楚,一开始我以为是墨菲灵大小姐给我的丹药助我洗髓的原因,但是后来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杨帆将双手放在脑后,一蹭一蹭的就滑落到了草坪上,看着上面的超强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有了一种错觉——自己似乎是在一个悠闲地午后和一个友人在聊着家常。
他心里暗自补充了一句:“可能是天道系统的原因吧。”
东方胜点点头,也躺在了草坪上,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感受着自然的悠闲:“玲珑仙?看样子你的背景比我们了解的还要复杂一些。”
“呵呵。”扬帆没有搭话。
“不过倒是有这样的人,比如说白帝。”东方胜组织了一下语言:“六界中除了天宫,千年前还有五帝势力,是在天宫之下的五个小朝廷,这个你应该知道。”
杨帆点点头,东方胜也没有看他,但是两个人都知道了对方的意思。
“白帝就是其中一个小朝廷的王,五帝的名称都是根据他们喜爱的衣服颜色流传的,据说白帝喜欢白色衣着,爱观天象,是一个对浩瀚空间具有非凡喜好的人,白帝落星决就是出于白帝之手,只不过可惜的是,现在五方天帝仅剩下了两个,其余三人不是身死就是失踪,一方人杰,到头来也不免魂归天道。”
杨帆在扫盲系统了解过这样的相关事情,但是对于具体的情况却不甚明了,因此听得倒是颇为仔细。
“我先祖得到了玄衣遁甲决,却也保不住传承,但是我想你应该可以做到我们做不到的事情。”
“不知你……”
“还是说说血魔大法吧。”杨帆不欲在自己的背景上多说,而是转移了话题。
“血魔大法。”东方胜迟疑了一下,似乎有些事情一开始想说而这一刻改变了主意,但是一瞬间,他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血魔大法你也知道,就是血魔老祖流传下来的养血滴子的法门,我修炼颇深,感触也颇深,这血魔大法似乎是残缺不全的,或者说是被简化过的。”
“怎么说?”杨帆听到关键信息,竟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
东方胜罕有的见杨帆不淡定,咧嘴笑了笑,反问道:“你觉得功法有善恶吗?”
杨帆思考了一下,似乎又回到了那些生生轮回,他的声音空洞的仿佛来自于未知的世界:“没有吧。再邪恶的功法,控制好自己就行了。”
东方胜一愣,不知道杨帆到底经历了什么,能轻描淡写的说出这样的判断,但是他随即一口鲜血喷出,鲜血在空气中气化,消失不见,东方胜知道自己的血灵气已经很难约束了,于是不再多想,而是快速说出了自己的话:“其实也对,水灵是气,火灵也是气,那么血灵自然也是气,只不过修炼的内容不同,灵气的来源不同罢了,顶多血魔大法就是难控制一些,你这么说倒是透彻的很,像是修炼了血魔大法上百年的大能一样。”
他喘了一口气粗气,又一些血气挥散在空气中:“我这么多年苦心研究,发现血魔大法有一些很有意思的地方。”
看杨帆听得更仔细了,东方胜漏出了一丝笑容:“其实血魔大法倒不如叫做血灵大法。如果跳出他的不良影响,血魔大法就是一门地地道道的修习血气的上等法门,所以说,咱们修炼血魔大法,里面被血魔老祖加了两味药,一味叫做控制法,一味叫做疯狂法。前者让血魔老祖可以掌握你的行踪,后者可以放大你的杀戮、愧疚,迷失自己进而心里崩溃,然后被老祖吞噬掉。”
杨帆恍然大悟,他始终不明白一个功法为什么会产生如此大的副作用,此刻听了东方胜的说明,才了解了血魔大法的真面目。
“至于杀戮,嘿嘿,不杀人不就得了,这门功法可是化天下万物血气,咱们随随便便抓几只龙,凤凰什么的,不抵得上吸收十来个元婴修行者。”
杨帆心思顿时活跃起来,心想这不是数一数二的快速增进修为的法门吗?
至于境界,有了老师的扫盲系统,进去熬日子历练就好了。
东方胜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越来越清晰:“我倾尽一生,找到了两处缺陷,现在已经被我补全了,你练不练?”
“不练行吗?”
“你觉得呢。”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