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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新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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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首前尘,尽是不堪回首的过往”。——出自《人间失格》
  我的过去很糟糕,经历过的事情和见过的人很好,但是我自己却是糟糕的一塌糊涂,不仅只是过去,还有即将面临的未来。我林浩今年18,高四。
  进了同样的地方干了同样的事情没有一气呵成的快感,更多的的是无奈,像毒蛇一样缠着你,不在大小,而在数量,一只只小蛇会咬噬掉你所剩无几的耐心,你就落到一个黑暗境地里去了,那是我的世界,它不属于任何人。
  说真的我不想到这里来,宿舍楼在阳光底下明媚的闪耀起来,我却不得不怀疑这种给人以“青春美好”的景象的真实性,还是说我自己期待着新的未来,但不可能,因为右手传来的微微刺痛让我感到真实,也就只有这种时候才会有用,我狠狠甩手,但血液流速加快,让我感到更加疼痛,额头上也冒出了细汗,我又无奈下来。
  宿舍门没开,也对,现在才3点,大家也都才刚刚午休完一个小时,只可能下午下课才开门了。我放下手里的行李箱,往宿舍楼里看,果然一楼的管理室有人。
  “老师,过来开门行吗,我是刚来的,到寝室放东西。”
  “同学,这个时间到寝室来需要假条的,找你们班主任吧。”
  值班室里的老师就往门口盯了一眼,然后继续看她那手机。我叹口气,只得转回头去,开始拖着行李箱折返回去,高三的教学楼,也被阳光照射,巨大的反射着更耀眼的金色光,更吸人目光的是被高处的清风轻抚起伏的励志语句,白色的字印在红色旗上,一股夺人心魄的意味便得油然而生。
  我没被震撼,因为被这种气氛渲染了将近一年,也受够了那种傻气的热血,而经历了一些事情的我也被冰冷的东西浸透过了心,它跳动不起来了。
  办公室还是那个办公室,连柜子的位置没有变,但墙面白了一些,大概是暑假里翻新过的,我走近那个神态严肃的中年人所在的位置,轻叹一声,随即道:
  “高老师,您好。”
  他听到声音,用红笔批改了一道题才转过来,看着我,习惯性的推他的黑框眼镜,然后又偏头望向更远的地方:
  “手怎么了?”
  “嗯,没事,只是再也很难碰琴了。”
  “嗯。”
  他继续拿起那只有了些许锈迹的亮金色红笔批改作业:
  “你是由常老师教吧?”
  “好像是。”
  “我先给你假条,回寝室放好东西再回来吧。”
  “谢谢高老师。”
  从他厚实的手中接下假条,我离开了办公室,他的灵敏和严格也是丝毫没有改变过的,高中最佩服的老师,也只有他了。
  交了假条我才进入寝室,楼里的消毒水气味也没有变化,淡淡的凝在空中,气味使得走廊里透着的光变得干净一些了,留得行李箱底轮转动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120”寝室指的是一楼20号寝室,一楼是高三的楼层,而20号寝室已经是倒数第二个寝室了,或许是因为开学了一个月我才到学校来报道的原因,所以被分在这个寝室也就合情合理了。
  还好寝室里没什么灰尘味,反而出乎意料干净,虽然我是个糟糕的人,但也很在意卫生的。
  寝室里其他六张床都没人,只有门右侧的床被铺上了床单,床被打理的很干净,被子也被叠的很“方”,再望一望洗漱台,也被这个陌生的室友整理的很干净,看来是个很爱干净的人啊。
  “你们寝室就你们两个人,不要违反规则就好。”
  不知什么时候原本应该在值班室的老师站在寝室门口说着话又看着她那手机,银白色的OPPO手机。
  “好的,老师。”
  我习惯性笑了一下,然后挑了里面一点的床位,开始整理行李。
  熟悉的下课铃响起了,我整理好东西后也谢过了管理员,踏出门外的一瞬间,风卷起落叶飘零起来,毫无规则。
  我重新到了办公室,这时候还没有上课,来来往往的学生每个都很青春,眼睛里还闪着光。
  这时候高老师那里已经被人围的水泄不通,看样子也极度的受欢迎,我只能先站着,但来来往往的人都会盯我一眼,毕竟我一身的黑皮衣是不伦不类的,我还得唤起对那水蓝色校服的回忆,多次的洗涤也抹不掉上面的青春味道,记得以前总是喜欢把校服洗旧,认为那样可以让自己成熟一些,模仿那些学长学姐,但却被长辈教训一番。
  直到上课铃响起,我才从一片水蓝色中拉回自己的回忆。
  “林浩,我和常老师说了你来了,你就在办公室等他吧,我还有课。”
  说完他就被一群学生簇拥着走出办公室,我还被很不舒服的目光盯了好几眼。
  比起被人盯,我更不喜欢站在办公室里,老师们也是很忙的,走来走去间也会扫视我一眼,停留下来的目光在我身上晃晃,然后继续忙去了。
  “挞挞挞。。。”很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位头发乱糟糟的年轻老师进了办公室,看见我:
  “你是林浩吧?”
  我淡漠的看他那留有汗渍的脸点了下头:
  “麻烦你了,常老师。”
  这个叫常澈的青年教师,自从被校长调来当高四班主任后,就这样慌乱起来,听说想教高四的教师根本很少,毕竟面对的不仅是学习问题,更多的还是品德上的教育已经团结,这是困难无比的事情了,所以被调来教高四的,很多都是老教师,他这样一个朝气蓬勃的青年教师却被莫名其妙的调过来,前尘也就不会太好,即使工资高一些,可是承受的压力一定很大,我也偶然瞥见几根银白的发丝。
  但是他一定是优秀负责的,我跟在他后面,他走路有些慌乱,头发会顺风飘起几撮,透明的眼镜框更遮不住黑眼圈和眼周的浮肿。
  “到了,这里就是高四16班。”
  他略紧张的神情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他让我留在外面一会儿,独自一人进去:
  “同学们,让我们欢迎一下新来的同学,让他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在他的示意下进了门,班里是陌生的面庞,教室也不一样了,窗外望不见小水塘了,取而代之是一片小树林。
  “大家好,我叫林浩,18岁,然后,希望大家努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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