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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说句话啊,哥,不,爷爷……你大人大量,就放生了孙子吧!”辉哥全身开始发抖,特别是手抖得厉害,旁边小弟赶紧扶住,使他不至于倒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无论他怎么强烈的抵抗,或是苦苦哀求,剧烈的疼痛使他度日如年。在幽火大炼狱中习惯了以损人为乐和被人服侍的西区扛把子辉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身在地狱。
飞扬可不傻,开口说话就松嘴了,到时候连拉个陪葬的都没了。
“大哥,别急,我们一起把他拖开。”
狱霸们见飞扬还是不松嘴,都行动起来一人出一点力,轻松就把飞扬合力举起,但他嘴巴还是没有放开,众人用力一拖,连同辉哥也被吊起来,疼的辉哥只能嘶吼着喊停,他满脸的血泪,更加苦苦的哀求飞扬:“我说爷爷,您就放生了小的吧,我不是人,我不该惹你,更不该打你的朋友……”他抹开流进嘴里的浓血:“爷爷,不如这样,昨晚我的小弟中有谁打了你,你跟我说,踢你的,我卸他腿,打你的,我砍他手,怎样?你……呼呼……指给我看也是可以的。”
老大一说完,旁边的狱霸们都给吓得脸色铁青,生怕飞扬真的站出来把他们指认出来,反而在心里暗暗祈祷飞扬可不要松嘴。
飞扬的无动于衷让狱霸们舒了口气,辉哥几近晕厥,已经到崩溃边缘,他本身也是软骨头一个,开场体现出来的霸气完全消失,一副求饶嘴脸,就差给飞扬跪下了。
“快……我快不行了……叫……不……请他的同伴过来劝他……”辉哥的视线开始模糊,眼睛闭着,此时的他疼得都麻痹了,怕是快没了意识,满脸浓血也顾不得擦了。
等到左贵一行人都近前来时,辉哥已经没了意识,晕死过去,吓得众狱霸乱作一团,即使这样,飞扬依然没有松嘴。
左贵一行看着飞扬如一头猛兽扑倒猎物一般,口中还发出低沉的兽吼,大家都给震撼到了,这还是从小到大所认识的飞扬吗?
……
最后,这场西区喔啰伯人内部矛盾以飞扬嘴中叼着的肉吐到地上而告终,狱霸们抬着辉哥狼狈撤离现场,谁都不敢在接近飞扬这疯子,连他那眼神,也都纷纷避让,不敢与之对视。
“飞扬……”
雷霆喊一声,连忙抱住摇摇欲坠的飞扬,随后脱下自己的一件衣服,擦拭他身上和脸上的血污。看着他满口也是血,雷霆喊醒还是呆滞状态的长龙,去拿安宜手中盛满水的钵盂来给飞扬漱口。
不止长龙,连明伯也被飞扬的举动所震撼,他活这么久,这种咬住不放的打架方式还是第一次见,他想找个时间约左贵好好问问关于飞扬的一切。
而左贵也是陷入沉思,他想到坤亮昨晚的话,飞扬这孩子会不会真如坤亮所说,不是他们喔啰伯人。
当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飞扬也被大家伺候着躺下,这落脚处本来是有许多人都靠着墙壁挤在一起,此时除了明伯安宜,其他人都远离他们搬的远远的。
竟然把西区扛把子辉哥的脸咬下一块肉来,发生了这天大的事,任谁都如避瘟神一样避开他们,怕被牵连到点什么可就麻烦大了。
“刚才真是惊心动魄啊飞扬,他们都快把你打得半死了,你还不松嘴,你这样做,他们更加不会放过你的。”长龙帮忙给飞扬擦拭衣服上的血污。
“他刚才要是松口了,才会被打死呢!”安宜在旁边看着,她替飞扬辩解。
“唔……我还真不指望他能放过我……啊,疼疼……雷霆,你轻点。”
雷霆扒开他衣服,是一大块淤青,长龙看了更加心疼:“可是,你都遍体鳞伤了。”
“飞扬,听左贵叔一句劝,今后我们避开他们,不去惹他们,你看我们昨天初来乍到,不到两天,你就被打成重伤,要这么下去,有多少条命都不够这般折磨。”
“左贵叔说的对,等下我去另找个地方,西区那么大块地,到处黑乎乎的,藏起来应该没问题。”
“嗯,雷霆你考虑周到,我想那帮人还会再来找麻烦的。”左贵很肯定雷霆的想法。
“不行,我要守在这里,等外面的探地鬼带我上场打比赛。”
“小伙子,去到那里纯粹就是去送死。”明伯想起早上自己的儿子没有回来,悲痛万分。
“是啊,飞扬,都伤成这样了,还怎么上场?”左贵也跟着劝导。
“你们懂什么,在我们那边,他就是英雄。”安宜反而对飞扬表示肯定,刚刚她还觉得飞扬啰嗦呢!现在她对飞扬有了360度大转变。
……
飞扬依旧在西区的铁门边上靠墙躺着,无论是多么恶劣的环境,在无数次翻来覆去无事可做的小折腾后,众人都渐渐睡去,只有他一直在等待探地鬼们过来,他拗起来,谁也劝不动他,也挡不住他。
不过这持续不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他也倒头睡去,呼噜声盖过所有人的。
没有白昼,也没有夜晚,只有空荡荡黑乎乎的石壁,任谁都猜不出来,外面的世界已经天亮。
一声响彻整个西区的哨声传开,探地鬼们把大铁门打开。
和昨天一样,探地鬼要需要15个奴隶。
今天它们没有看到狱霸们过来帮忙,只能自己动手进入到炼狱深处亲自挑选奴隶。
很快,十五个人被集齐,但几乎只有飞扬是主动走过来的,其他人都是生拉硬扯。
众人被带出幽火炼狱,来到升降梯前,不用人催,飞扬脚步轻快,第一个跳上升降梯,其他人都是面色凝重,在探地鬼的再三催促甚至辱骂后才在升降梯上全部站齐。
门很快关闭,在密闭的厢里,一阵微颤过后,升降梯开始上升。
“喂,小鬼,马上就要去送死了,你看你,怎么还笑得出来,一副傻嗨样!”旁边一个年纪较大的大叔很不爽飞扬到这一刻了表情还那么轻松自在。
“要你管。”飞扬看他没好话,回他话时也摆出一副不想叼他的样子。
那大叔脸色微怒,欲再还口,升降机却突然停止上升了,有强烈的光线透射进门缝来,把升降机里面唯一的一盏昏暗的煤油灯的光完全覆盖,大家心里明白,已经走到头了。
果然,铁门敞开,外面的光完全涌进升降梯内,所有人都无法躲闪这光,脸上的惧色掺杂着灿烂,让人说不出的别扭。飞扬这两天一直处于昏暗的幽火炼狱中,眼睛突然碰上这么强烈的光,也不得不如懒猫一般微咪着双眼,脑海中晃过在洛马镇抓他们的黑脸军官的身影,那家伙竟然要我跟阳光道句永别,开玩笑,现在不是又再见了吗!久日不见阳光的惬意涌上心头,脸色灿烂至极。
跟着探地鬼走出升降梯,前方是一条宽敞明亮的石壁走廊,走廊两边开满了窗户,阳光便是从两边数十个窗户中打进来的,把走廊营造得亮堂堂的。
走廊很宽,所有人散漫的通过,都不用担心会触碰到彼此。
“小鬼们,都给我动作快点,把这群人渣赶过来,慢吞吞的是要我亲自过去重新教你们抽赶奴隶吗?”
“是是,遵命,长官,马上过来。”
走廊的另一边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吓得探地鬼们凶狠的踢打离自己最近的喔啰伯奴隶,有一个脾气差的更是抡起手中的大棒狠狠扫向人群,恶言相向:“叫你们不快点走,害我们被上头数落,看我一棒子呼死你们。”
喔啰伯人嘴中呼喊着求饶着,有一个躲闪不及,他在混乱中拿自己双手去挡。
“啊!”手持大棒的探地鬼显然是出了全力,那人应声倒地,痛得在地上打滚,眼泪更是忍不住直飙出来,双手抽蓄要去捂住痛处,但无论怎么捂、捂哪里都剧痛无比。
所有人都给吓到了,一个劲的拼命往前冲,留下那个在地上打滚的。
“还不快走,想再吃我一棒吗。”探地鬼虽然身材矮小,可当它再次伦起手中大棒时,就把那人吓破了胆,顾不得这些疼痛,猛跳起来大步追上众人。
穿过走廊,来到一个容得下数百人的大厅,它是决斗场的休息区,四周墙壁也都是石壁堆砌而成,是一个相对封闭的、坚固无比的巨大空间,除了仅有的几个门窗,剩下的最显眼的就是如城门一般的大铁闸了,铁闸的另一边,就是飞扬翘首以盼的决斗场。
“长官,十五名奴隶已全部带到!”
领头的探地鬼来到大厅的沙发前,向半躺在在沙发上,双脚架在横桌上的一名士官报告。
“去开铁闸,连同这五名狐火炼狱的白痴鲁徒投放进去,天空观战席的大马士贵族们都坐满了,可千万别让这些特别的观众久等,惹恼了他们就麻烦了。”
士官指着在墙角边战站着的五名壮汉,他们全副武装,披甲执锐,强健硕大的体格和飞扬这帮被赶鸭子上架的懦弱奴隶相比,要威风霸气得多。
不过,白痴鲁徒,飞扬心想:“用在这群如此威武霸气的勇士身上也太格格不入了吧!”
“是是,这就来。”探地鬼唯唯诺诺退下,立马就吆喝起来,聚集起一共二十人的团队,一声大喊:“开闸!”
隔一小会,铁闸慢慢升起,十五名奴隶和五名战斗员被送进决斗场,马上,铁闸又慢慢下落,嘎吱嘎吱的铁器碰撞声再次响起,震得飞扬一行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