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8)水调歌头
一
当周五来了,连空气都有了自由的意味,可以任人呼吸、肆意驰骋。叶睿、王濮阳四个早就盘算好半夜偷偷溜出宿舍背上帐篷爬山去。
“泰山到底有啥好的,不如黄山奇,不如华山险,却成为五岳之尊,却引得古今五千年文人墨客、帝王将相、师生情侣竞相来,真是糊弄小孩呢!”娉婷一边登着阶一边抱怨道。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泰山作为一个文化名山,赏的不只是风景,而是在于感受文化之韵。”王濮阳挥起臂膀挤眉弄眼的说道。
“哎,那你倒是跟我们说说什么是文化之韵呀。”娉婷来了精神反问道。
“这,这个嘛”王濮阳一时语塞“这种小事还用我说,叶睿你来讲给他们听!”
“咳咳”叶睿亮了亮嗓子“众位看客,我是你们的导游,既然大家想知道泰山的文化之韵那就随我边走边看边说。”
“刚才我们走过的那个石碑呢就是当年,呃,应该是两千年前孔子登泰山起步的地方,故又叫做孔子登临处。石碑上写有‘登高必自’的字样,这是渊源于孔子的一句话‘登高必自卑’。所谓‘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我们志向要远大,虽不能至也要心向往之。但远大的志向也要建立在脚踏实地的基础上。‘登高必自卑’也正是教诲我们行大事前必先谦虚。可为什么石碑上只有‘登高必自’四个字样呢则是取‘碑’谐音‘卑’,此碑既是‘登高必自碑’,又是‘登高必自卑’。古人的智慧和驾驭汉文字的能力真是高超。不过今人竟然断章取义‘登高必自’,真是愚蠢至极,搞笑至极!”
“额,叶睿,你说的真好!”陶夭几乎要带头鼓掌了。
“哪怕真是现在的人们弄错了,你也不用这么贬低咱们的母校吧,好歹大家都在看着呢”娉婷较真的说。
“话说,叶睿,你看这个‘虫二’是什么鬼呀?”陶夭用手电筒照着旁边的一个石碑问。
“这个问题问的好,上个世纪前几十年它也难倒了很多的专家学者。大家一直猜不透这两个字的意思。那时正是我们某大文学学科最鼎盛的时代,随便来个省外或者国家级的文化学者考察学习时都不敢随便对某文物乱点评的。不像当今娱乐搞笑节目上什么专业非专业的跳梁小丑都敢随便的对别人进行指摘。于是呢,某天当时国宝级的郭老来山东访问。这时某大的一位教授想难为难为郭老就提及了这个问题。郭老虽然在其他很多方面做得不到位,但在这个问题上绝对彰显了他过人的才智。他思索了良久,在其他陪行学者正一片思索该怎么收场时郭老发话了,可见他有备而来。这个并非是‘二虫’,古代人都是从左往右读,应该是‘虫二’的模样。你们应该认得繁体字‘風’和‘月’两个字吧,如今虽然要用日语输入法才能打出‘風’字,可曾经这才是老祖宗们使用的汉字。所谓‘虫二’其实就是去了半边框的‘風月’二字。这就是所谓‘风月无边’之意呀!”
四个人无不感叹泰山文化之博大精深,中华文化之博大精深,老祖宗们所创造的汉字文化之博大精深!
二
四个人连拉带拽地爬上了山,才凌晨一点多,在玉皇顶的平坦处铺开帐篷准备睡。睡不着,王濮阳喊着“陶夭、娉婷”她们出来吃点东西聊聊再睡。远处也有一座一座的小帐篷。一个中年男子模样的人在旁边抽烟,烟头的红光一闪一闪的,耳朵顺着王濮阳的喊声头也扭了过来。
娉婷她们和男生们小声嘀咕“那个老男人在看什么呢,老往这边瞅,晚上我们俩女的不敢单独睡了。”娉婷顿了顿“当然,和王濮阳你一个帐篷的话我更不敢睡!”
王濮阳委屈道“不敢睡的应该是我好吧!我有左手你有吗?”
“我有黄瓜!”娉婷不甘示弱。
“快瞧,那个男的怎么过来了。”陶夭害怕的低声喊道。
四个人正襟危坐成一团正准备站起来跑时那个男子说话了“四个同学别害怕,我只是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让我忽然想起了一个老熟人,这么大岁数了很少会有这样触景生情的感慨,所以多瞅了你们几眼,要是有什么冒犯的别见怪。”
“那有什么的,随便看,谁让我长得帅呢!”王濮阳大大咧咧的说。“话说你想起了谁,看来这是一个爱情故事啊!”
“是吧,如果那也算爱情的话!”那个男人若有所思的说。
“爱情故事!”娉婷一听到爱情立即来了精神“大叔,反正大家都睡不着,你快跟我们讲讲这个故事呀!”
中年男子就地坐了下来“你们想听故事了啊,这个故事该从何说起呢,让我先抽根烟想想......”
三
故事的女主人公也叫“陶夭”。名牌大学毕业,毕业后有保研的机会却又放弃了,嫁给了同镇的公务员小王,安心的过起了相夫教子的日子。转眼七八年过去了,年近三十,丈夫由小王变成了王科长,孕有一个儿子和女儿,住着单位分的大房子,过着不用工作、擦桌扫地的煮妇生活,倒也难得清心。
“你准备好了没?我说陶夭你呀不管过多少年都改不了这个拖拖踏踏的毛病,亏你还是名牌大学出身呢,一天天的一件事都做不好。还不如我这个没读完专科的学生,要是局长派你去管理村镇的规划,你还不得把地球都弄乱咯。我看以后那些名牌大学也都改名好了,表自称那个名牌大学,干脆叫名片大学好不啦......”王科长催着陶夭换衣服赶紧去山外山参加晚宴。
陶夭最不愿意参加这种场合了,一是看不惯自己丈夫在那些官们官太太们面前低眉顺眼搔首弄姿的嘴脸,二是自己和他们也没话说。但场合躲不过,可叫我换衣服可也得有衣服呀。结婚七八年,丈夫从不舍得拿钱给自己添置衣服。唯一一件像模像样的衣服还是半年前老公的上司李局长太太穿着小托老公拿给自己的。
“侬不要催伐好不啦......一天天的要被你喊死啦。”陶夭换上了紫色的连衣裙走了出来,王科长看着整天穿的跟保姆大妈似的妻子忽然换了新装,莫名的有了感觉,那早已被酒坛子泡坏的小兄弟也迷迷糊糊的有了知觉,有一种想爬起来蹦蹦跳跳的冲动。但感觉归感觉,时间真的是不早了,可不能让领导等。
领导携太太早已到了,面如暖阳,双手迎接姗姗来迟的王科长、王科长的太太。领导太太也笑靥如花双手握住王科长的双手,迎接王科长和王科长的太太。列席的还有其他几个地市级领导,工作人员以及李局长的岳父、亲娘。他的岳父是某重要单位原局长,老娘是岳母死后这半年才从乡下接过来的。本来李局长太太死活不肯答应把李局长老娘接来的,自从李局长透露了老娘可以照顾老岳父的意思后里局长太太便爽快的答应了。
李局长开始发言,李局长岳父开始发言,李局长太太不说话一颦一笑尽是风景。王科长聆听,众地市级领导聆听,在座的所有人都拿出小本子记录并致以热烈的掌声。桌上有两个局外人,一个是陶夭,一个是李局长的老娘。李局长字里行间不离自己岳父的事迹,不离自己如何对待岳父如亲爹般的孝敬,弘扬中华孝道,彰显感动中国之心。一个个人都欢呼雀跃,拍手叫好起来。在一片嘈杂与喧哗里,李局长岳父旁边的他老娘佝偻着背,晒得黝黑的皮肤,皮包着骨头,孱弱,像是会被周围的声音吹倒。
陶夭忽然有些同情李局长的老娘了,她是一个多么伟大的母亲拉扯出这么一位局长儿子,她又是一位多么不幸的母亲,拉扯出这么一位局长—儿子!看着局长的亲娘,陶夭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母亲,或许还不如这位呢。每次丈夫回到自己家都吆五喝六颐指气使,父母拿他当爷爷敬着,他却拿自己的岳父岳母当儿子都不如。真是可怜。想想自己,更是可怜,自己还这么年轻,还这么有渴望......
四
酒过三轮,人撤三分。那些拿来摆场面的人都已经撤了,只剩下李局长、局长夫人、王科长、科长夫人以及几个玩的比较开的领导官员。
局长夫人凑到桃夭脸前“妹子,你这紫色的裙子可真好看,从哪买的呀?”
陶夭一下子被问懵了:“丈夫不是说这裙子是局长夫人送给自己的吗?怎么反倒问起自己来了呀?”桃夭低起头不说话。
“恐怕不是小王给你买的吧!”局长夫人像是狐狸一样的嗅了嗅这紫色的的裙子,像是上面的味道里带着某种线索似的,边嗅边狡黠的看了一眼小王。
小王正战战兢兢的给局长倒酒呢,看到妻子那不堪大雅之堂的羞涩样推了她一把:“大姐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呀!”然后转脸给局长夫人赔笑道:“媳妇怕生,姐别见怪呀。”
局长夫人轻轻地抬起眼皮斜看着小王,手搭在他的腿上,轻轻地说“我,怎么会呢。”
局长见这三人聊的有鼻子有眼的,凑过来问啥事,一听一沉脸一亮脑门,对着小王“这不是那个,那个你大姐送给弟妹的么!”
小王立即反应过来了,“呃,呃,对对对,是呀,我怎么忘了。”
“是——吗?”局长夫人用福尔摩斯般的眼神看向局长,局长被盯的两脸发热发红。
小王感觉把脸贴在局长和局长夫人的视线之间,对着局长夫人的眼睛“姐,你忘了,这还是你和我说的呢。”
局长夫人嘴角上扬,咯咯咯的忽然地突兀地笑了起来,“是呀,妹子,你说人真是怕老哈,刚过去的事儿我竟给忘了呢。”边说着,手边从小王那腿上硬硬地地方滑了下来。
酒桌上又恢复了刚才热闹繁荣昌盛的场面,一片辉煌与灿烂!
“来,媳妇,咱局长说别的人他都看不上,今晚就看桌上你最老实,夸了你好几回了,咱借着局长的酒给局长敬一杯怎么样!”王科长边说着边推过来了酒杯。
陶夭再三推脱不过,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局长让王科长去一边陪陪地市级领导说对以后发展有好处,拉着陶夭的手,摸着陶夭的手,拽着陶夭的手,感谢陶夭敬的酒,比谁敬的酒都好喝,夸陶夭的衣服漂亮,夸陶夭漂亮......
在盛世的喧腾里,热气、金光、喧哗,一切的一切将陶夭包裹,让人陷落,让人沉醉,让人想要逃离。陶夭借机上洗手间溜了出去。
五
一个人,默默地,走在西湖的断桥上。平时桥上人来人去如流淌,今夜天晚人荒凉。陶夭抚摸着白石桥梁,脚踩着小桥羊肠,感受风吹来方向,内心平添几多岁月忧伤。桥边一个学生摸样的大男孩在吹着笛子,吹罢一曲《清平调》,见风起了,船灯亮了,又换了一首《水调歌头》。听着笛声,酒混着内心深处的记忆发酵,曾以为那些忘记了的句子词字也要一股脑的背出来说出来宣泄出来了:
中夜睡起斜倚墙,望见门外雨沾窗。秋风萧瑟梧桐起,随风吹落西湖里。西湖鳞波岸上人,两两相偎煞气人。谁不成双西湖过,只是如今断桥人。
早知那年隋岸堤,相伴走来携将去。苏堤鱼满白堤长,绫罗绸缎龙井香。我看西湖映月色,雷锋塔照碧波上。远远龙舟近又来,绕岸喷水两边开。
只是如今西湖月,独照当时唯一人。我站桥头残音里,望断长桥听山响。氤氲雾现小斜径,渡我还回大唐梦?我不要梦只要人,只是此人成两人。
我愿独去山北方,却被云君带回唐。李煜轻吟点头频,才知此地是建康。君二人来明殿堂,我独自蹲石像上。君二人尝南京糖,我独自徘徊泪沾裳。
五千年如东流水,前夜故事今莫悔。八千里路云携月,故人一去便二心。此地空载相思树,此人空信旧人云。莫怕前路无知己,只是不为此时人。
长夜沉沉鼾声起,不知海棠依旧或落去;秋风萧萧雨落滴,明月不知未来还藏起。曾经人俩那么好,恰如俩栀插瓶里;如今情人各怀里,是否相偎还相依。烟花落,樱花起,萤火虽小仍斑斓翩跹飞去;岁月流,距离有,许久未见大致真情不会息。丹心一片只祝愿,有情的人儿成了百年好;秋落叶哭枝干在,只望你平日莫把我忘记。
笛声吹罢,词子唱罢。大男孩拍手为这样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子叫好,陶夭也为这样一个富有才情的男子所倾倒。借着酒醉,借着晚风,两个人坐在西湖边上,互诉衷肠。原来这个大男孩叫余味,是大学的博士,刚刚毕业,接下来要去另一个城市工作当老师,这是他最后在杭州的一段日子了,所以想多看几眼以作纪念。
看着这个大男孩的眸子,听着他的笛声,感受着他的气息,他的博学,他的谈吐,他的气质非凡,他的气宇轩昂,陶夭感觉自己真的是醉了。
曾经自己的生命里也曾出现过这样一个男生,刚才背出的那首词便是他最后送给自己的礼物,呵呵,分别之物吧。那时,自己大学毕业预备读研,父母死活不同意自己和当时的男友在一起去远方,而是强行她留在家乡并嫁给很有“钱”途的公务员小王。实在不想再让父母着急和伤心,也是实在拗不过父母,陶夭屈服了,过起来相夫教子没有文学没有浪漫没有自己的生活。现在,她是真的后悔了。
听了陶夭的故事,余味感觉自己和陶夭的经历太相似了,只不过自己扮演的却是陶夭前男友的角色,两个人同命相连,惺惺相惜。
六
夜晚,风大,桥冷。两个人又找了一个地方弄了吃的东西和酒,边吃边喝,边喝边哭,边哭边醉。朦朦胧胧,迷迷蒙蒙,两个人像是上了一个明亮的大船,豪华宏伟、灿烂辉煌。进了房间,格调清雅,意境氤氲。窗外似是在下雨,脚下似是颠簸要迸发。门外时而安静时而嘈杂,屋内淡淡香气甘甜优雅。远处的雾迷蒙,波光里的艳影像是神笔钩花。屋内的床柔软吱嘎,衣服散落如沙。陶夭抚摸着余味年轻健壮有力的酮体,余味轻轻地就将陶夭抱起与胸膛贴密。陶夭轻抚余味那凹凸有致的胸肌,不像是小王科长那白白鼓鼓的肚皮。陶夭的唇紧紧地贴在余味的唇上相依,有酒的味道还有一丝丝大男孩独有的甜蜜。她嗅着他的年轻他的朝气他的活力,不像是家里那掉了毛秃了顶谢了花的老冬瓜......
偎依在余味的怀里,窗外是雨把世界打湿,窗内是汗水和泪水把心把记忆把岁月打湿。两个人都清醒了,酒气褪去,冲动褪去,像是已经回到了白天,中规中矩的思路又清晰。
陶夭低头不语,余味抚摸着她的头发“你怎么啦?”
“带我走吧,你,带我走吧!”陶夭忽然抬起头,仰着脸,看着面前这个男人,这个高大的躯体,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有力的臂膀,和那粗壮源源不竭的力量。“求求你,带我走吧,带我走吧!”陶夭重复道。
“这个,这个,我们明天再说好吗,宝贝,我们睡吧,好吗?”
陶夭看清了,看清楚了,眼前这个人这些人这个世界她都看清楚了。这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啊,他还是一个孩子呀。是我想的太多了,他根本不够格,你,你们都不够格。我,我呀,我该怎么活!
陶夭猛地坐起来,找衣服,穿鞋子。
余味拦她,拦不住。“你不许走!”
“哼,为什么,刚才还没能满足你么?”陶夭冷冷的笑着。“还是你愿意带我走,愿意救我?”陶夭的眼睛里又亮了起来,满含期待的问。
“不是,我,我还没有参加工作。刚才的房费是我付的,那是我一个月的伙食费,我,我们能AA吗?”余味用他那博士般理智到近乎残酷的语气与神态说完了这段话。
“呵呵、呵呵”陶夭的眼里彻底的没了光,如死灰一般的看着,冷笑着。此刻她多么想用一把钱甩在这个所谓博士的脸上,多和痛快酣畅。可是,可是她不能,她没有钱,她连买菜的钱都是被丈夫规划设计好了才给的。一无所有的她如今连尊严连灵魂也都没有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你说句话啊!”这个大男孩等不及了。
忽然船剧烈的震动了起来,是车震、马震之后的“船震”吗?大雨稀里哗啦,天黑云深乌压压,电闪雷鸣不浮夸,狂风袭来一片尖叫与厮杀。船的警报响了,提示大家今夜风雨,请所有人放心。船的警报响了,提示大家今夜雷暴,请所有人都不要走出房门,呆在船内保持镇定。船的警报响了,提示大家今夜雷暴夹风雨,请所有人都不要走出房门,呆在船内等待救援。没有人再肯等待,都惊恐地走出房间。局长联系副局长,副局长联系科长,科长联系科员,都是重复的字眼儿“快来救我,先救我,派人来救我!”
甲板上大雨滂沱,雷电交加,狂风呼啸,蛇卷龙嚎。船舱走廊内熙熙攘攘,人来去流淌。然后就是“啊,科长,孙秘书!”“啊,小王,老婆?”“啊,老公?”“啊,媳妇,表弟?”一片混乱。
有老人儿说,七夕牛郎织女把天上的桥哭断了,王母娘娘要造桥,就派了一条龙下来,吸了一船人去天上帮忙。
七
“快看,日出了!”王濮阳一声喊山头上的人都眼睛齐刷刷地盯向了东方。
“是啊,太阳出来了,天就亮了。天亮了,晚上的事儿就该结束了。”那个中年男子掐灭手里的烟,若有所思的说。
“那故事最后是怎么了呢?”娉婷坚持不懈的问道。
不料,那个男子脸一变,用欢快又懵懂不知的神情说“什么故事,哪有故事,我是逗你们玩儿的,傻瓜。”
娉婷不肯就此罢休,回来的路上还是反反复复的提起这个话题,想把这个故事弄个明白。
“故事并不重要,话说一会儿我们吃什么呀?”叶睿问道。
“对呀对呀,等会儿我们吃什么呀?”......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