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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在浇花。婵婵姐在摘菜。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常。
兰兰哭着进了门。
婵婵赶紧迎上去,”又怎么了?你哭什么啊?给姐说说。别哭了!”
兰兰大声哭道:“刚才派出所来电话,晓龙因为持有毒品罪被逮捕了。”
老张惊奇道:”什么?“
婵婵骂道:”活该!现世报!你哭什么哭!这是好事!让那个没良心的混蛋受受折磨!“
老张摇头,不知道说什么。
兰兰乞求的眼光看向老张,“张哥...........”
婵婵不满道:“你还不死心啊!那个天杀的都这么对你。你还想帮他!”
”晓龙大前天跪了一晚上,我答应给他个机会!”
老张思量了半天,“哪个派出所通知的?”
“清河派出所!”
“秦宾就在那个所里上班啊!他不可能不知道啊!这秦宾有三天都不见人了。我还是先给他打电话问问吧!”
秦宾接通了电话,“张哥!”
正要接着说话,沈琬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秦宾,医生巡房了。你给谁打电话呢?”
电话的老张听得真切,“秦宾,你在医院?怎么了?”
秦宾连忙解释,”没什么,执勤的时候受了点小伤。马上就出院了!“
沈琬眼睛一圆,“中枪了还是小伤?秦宾你怎么睁眼说瞎话。没一个月你下得了床?”
老张一听吓着了,执意要了秦宾住院的地址。
秦宾恼怒的道:“我的大小姐,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多事。我不是没死么,惊动别人干嘛?”
沈琬毫不示弱的道:”来看看你怎么了?亲朋好友探望,能让你心情愉悦!有利于恢复!我这是为你好。再说了,你都见我爸了。我认识下你的朋友怎么了?“
“听你这口气,你爸对我印象不错啊!”
“臭美吧你就!”
秦宾笑了,”别装凶巴巴的样子好吧!这几天我都看出来了。你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小媳妇习性。长得又这么顺眼。我正考虑是不是把你发展成女朋友呢?“
“切!德行!追本小姐的人就跟医院里挂专家号的人一样排队。谁稀罕你这个自以为是天天气我的混蛋!”
“你考虑下啊!咱俩不好一回,真是浪费了我们之间天大的缘分!”
“缘分你个头。张嘴,该吃药了!”
老张想起来好几天跟儿子也没联系了。又打了张家浩的电话。
张家浩正在监控前,看着画面。电话响了。
张家浩想了想,还是接了电话,“怎么了,爸?我这忙着呢?”
“没事,得知秦宾中枪了。就是担心你,怕你有事!”
张家浩轻轻一笑,“没事,我好着呢!忙过这几天,我去看您!”
“没事就好!没事我挂了!”
“那个.......算了,不说了!”
张家浩挂了电话,整理了下思绪。。
正在这时,门外一个警察道:“张组,马大名带回来了。”
张家浩挠挠头,“你去审下吧!”
大名子莫名其妙的被带到这里。一路上思考自己犯什么事情了。考虑着对策。
审讯室中。
看完自己存钱的视频。眼珠子乱转,”怎么了?存钱犯法吗?“
警察:“存钱不犯法,我们就是想知道具体的情况!”
“我犯什么事了?”
警察哭笑不得,“你没犯什么事,你把这个钱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就可以走了。”
“切,警察的话能相信吗?别给我玩虚的。我脑袋都想破了,我最近老实的很。没犯事啊!警官,给个提示呗!”
警察正要发怒。张家浩走了进来。
大名子眼前一亮,“浩哥,好几天没见你了。想死你了。”
张家浩笑了笑,示意审讯的警察出去。
张家浩正准备问大名子问题。门外刘庆火急火燎的闯了进来,有些惊慌的道:“王永利被杀了.......”
张家浩霍然起身,“什么?”
“刚从他家回来。被人一枪毙命!”
“走,去现场看看!”
王永利斜躺在沙发上,穿着睡衣!颈部一条细细的勒狠!
刘庆:门窗都没有损坏。王永利还穿着睡衣。很明显是熟人作案!凶器应该是一根细钢丝!”
张家浩像是呆住了一样,只看着尸体!
刘庆接着道:“附近的监控都调出来了。凶手有很强的反侦查经验!口罩帽子大棉衣,又是深夜。只有大致的身材照片!”
张家浩眼里开始冒火。该抓的都抓了。王永利是最后知情者。如今也被灭口。案子就像是进了死胡同,那么,这些罪大恶极的毒贩还会接着逍遥法外!最关键的是,小武不能白白牺牲!
张家浩忽地一下转身出门,快速的下楼上车,直奔专案组而去!
一楼羁押室。
正在签字的黄子建哼着小曲!猛然觉得背后有危险逼近!猛一回头,看见张家浩阴森森的站在身后,“警官,你的样子很吓人啊!”
张家浩逼近,“一个同伙被你们灭口了,一个警察牺牲了!你就不准备说点什么?”
黄子建笑了笑,“我都不知道警官说什么,你让我说什么?”
张家浩两腿一分,握拳发力。作势欲打!
背后跟来的刘庆死死的拦腰抱住他。旁边的两个警察也连忙一起拉住张家浩往外面拖........
张家浩猛吸了一口,长长的吐了口气。这才好过点。
“何必呢!为这样一个人把自己搭进去!”
张家浩使劲的拍拍自己脑袋,“我有点要疯了。真是受不了。”
“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了。我刚当警察那会,哪见过这么嚣张的疑犯。时代在进步,我们都得适应。”
“是啊!屈打成招的恶行屡见报端。警察这个职业饱受诟病。说我们简单粗暴,说我们刑讯逼供,说我们只喜欢抓嫖抓赌,说我们破案只能靠摄像头。“
刘庆也是深有感触,“是啊!恨不得用放大镜看警察,一点错误也不能犯。可警察也是人,哪有不犯错误的。把我们搞得束手束脚的,又大肆抱怨治安环境差。他们应该是以为罪犯们都是信徒,犯事了只要一审就说了。要不就复杂点,以为电视上演的什么温情攻势啊,亲情攻势一扯淡,犯人马上痛哭流涕的交代。他们想象中的罪犯都是傻逼。实际上,现在一个小偷都会跟我们强调文明执法。逃脱惩罚或是避重就轻起来比猴都精。”
张家浩不语。
刘庆接着道:“我从警的师傅。你应该听说过,就是那个原来的分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夏海波。听说过吗?”
张家浩点头,“我调来分局的时候他已经在枪械室了。”
“我是他徒弟。也是我最敬佩的前辈。一辈子嫉恶如仇,兢兢业业。经他手送进去的罪犯得上千人。2012年7.19专项打拐行动。审问人贩子的时候,出于义愤踢了人贩子一脚。造成那个人贩子肋骨骨折。结果呢!当了二十多年的警察,好不容易混成了正科级。一撸到底。差点开除。你知道为什么没开除吗?“
“我听说了,是好几个被拐小孩的父母联名写信替夏队长叫屈。”
刘庆点点头,“后来我去看望我师父。我满以为师父受此打击,肯定心灰意冷。可我师父依旧乐呵呵的对我说,有什么好抱怨的!当刑警的,这辈子能得个全胳臂全腿的善终已经是不错的了。管他别人怎么说,只有受害人说你好就行。还告诫我,千万不要因为师父的事情或是舆论的声讨,心灰意冷而去不作为。警察是个职业,干的就是脏活。不要怕被泼脏水,怕的是脏活没人干了,那这个社会就真的要出问题了。“
张家浩若有所思,“你师父是个值得敬佩的警察。我有时候在想,一个人犯罪就是侵犯受害者的人权。细想一下,人权是对等的,公平的。那么你去践踏他人的人权不也应该相应的放弃自己的人权呢?而我们执法者还要保障犯罪人的人权。这是一个悖论还是一个笑话呢?“
刘庆笑了起来,“我呢,一直在一线。可不像你坐机关。有时间瞎想。我就知道我自己。三十多岁了,除了警察啥也干不了。有段时间,受师父那件事的影响,办案子真的有些畏首畏尾。2013年的时候我被安排到南门派出所当副所长,一个母亲带着被打的孩子来报案,说是被四个同学围殴了。我就去学校把那四个打人的学生带回了派出所。谁知道那四个人的家长有点能量。在一个补习班里找来了四个人不在场的证明。打人的现场也没有目击证人。只有挨打人的口供。按照轻口供,重证据的指示。我就把五个学生集中在一起说了几句就放了。挨打那对母子很老实,也没多说什么。我以为这件事就过去了。没想到仅仅隔了三天,那四个学生又把那个孩子交到楼顶给揍了一顿。挨打的孩子想不开,直接从楼顶跳了下来。“
说到这里,刘庆低下了头。默默的抽烟。
张家浩拍了拍刘庆的肩膀。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刘庆接着道:“当那个母亲指着我的鼻子骂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操蛋。四个学生而已,稍微用点手段。让他们接受点教训!也许悲剧根本就不会发生。“
张家浩叹了口气,“不冤枉一个好人,而放过一堆坏人真的就对吗?就像现在,明知道里面那个人杀人贩毒,我们却无可奈何。”
“其实王永利这个人的档案你也看过了。四十三岁的年纪,十五年是在监狱里过的。早些年不规范的时候都抗住了。现在就算是可以上手段,我们都不一定能撬开他的嘴。所有呢,我们还是看看其他的地方有没有什么线索!”
“你想过这样一个后果没有,最短的时间内,我们找不到证据盯死黄子建。他可是有美籍的。一旦出逃,我们就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会像现在这样接近这个制毒工厂了。”
“你也别丧气,对王永利名下的产业还在搜查当中,说不定就搜出点什么来呢?”
“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