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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之剑离开后,艾伦百般无聊地到处闲逛,他不想回宴会大厅。
最后,他决定去城堡的顶端看一看。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他已经好久没去过这座城市的最高点了。
于是他来到到内城墙与金堡交界处一棵高耸的红杉树下。
艾伦弯下腰,搔了搔小七的耳后根,命令它乖乖留在原地。他知道天黑以后,很少有人会来这儿,而且只要沿着这棵古树往上爬,就能避开正在城墙上守夜的血骑卫士,翻上通往城堡顶端的狭隘阶梯。
他转身一跃,抓住低垂的枝干,一翻身便上了树。当他爬到一半,正游刃有余地穿梭枝丫时,小猎犬却霍地起身嗥叫开来。
艾伦低头一看,小七便立刻安静,睁大那双亮闪闪的绿色眼珠往上瞧。艾伦觉得有股诡异的寒意流贯全身。他继续爬,小七又继续嗥。“别叫!要把人引来了!”他喊,“乖乖坐好别动。”小七抬起头,视线一直跟随着他,直到他翻过内城墙,消失了踪影为止。
十岁那年,他悄悄穿过错综复杂的倾颓城墙,沿着树杆向上爬,最后发现了这条通往金堡顶端的捷径。自那以后,每逢心情低落,他就会偷偷登上为人迹罕至的地方,整座城市以一种不曾为他人展示的样貌,在眼前灰蒙蒙地呈现出来。这是最接近天空的地方,在这,可以将全城的景致一览无遗。
对艾伦而言,月龙城的城墙高塔、庭院甬道就像是座灰石砌成的广袤迷宫。在城堡比较老旧的部分,无数厅堂四处倾斜,容易让人产生不知置身何处之感。父亲曾告诉他,几千年来,城堡就像一棵不断蔓生的怪物般的石头巨树,枝干扭曲,盘根错节。
他很喜欢月龙城在他面前展开的辽阔样貌,城堡里的一切熙来攘往、人声喧哗都在他脚下,惟有天际飞鸟在头上盘旋。他置身于形状早已不复辨识、被风霜雨雪摧残殆尽的石像鬼间,俯瞰下方的城间百态。看着大广场上拖运木材和钢铁的工匠,看着后庭花园里采集菜蔬的侍女,看着犬舍里来回奔跑、局促不安的猎狗,看着远处静默无语的广阔森林,看着深井边交头接耳的小贩,这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才是月龙城真正的主人,即使是国王也无法体会这种境界。
他一如往常,沿着没有护栏的废弃石梯,驾轻就熟地在石像鬼雕像间穿梭,不料却听到说话的声音。他吓得差点滑下阶梯,这儿向来是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呀!
“我要他们死!”有个女人用尖锐的声音说道。
艾伦上方有一排窗户,声音是从最后一扇窗里传出来的,“当军机大臣的是你才对。”
“饶了我吧,”一个男人的声音慵懒地回答,“这种成天与信鸽与渡鸦作伴的苦差,我可不想做”
艾伦紧贴着石墙,静静地听着,突然心生恐惧,不敢再往上走,生怕经过时会被他们发现。
“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女人接着说,“洛齐现在把汉格斯当亲兄弟一样,艾隆那只老狐狸和汉格斯又是一边的。这样下去。。。”
“洛齐最受不了他的弟弟。有洛顿那样的老弟,任谁都要反胃。听说他前几天,命人用死麻雀的头串了一条项链,还硬逼着侍女带在脖子上。”
“别傻了,洛顿是一回事,汉格斯与艾隆又是另一回事。洛齐会对他们言听计从。这两人都该下地狱,我原本想要他选伊恩做首相,可洛萨那混蛋,竟然给汉格斯留了道该死的密令。”
“这确实出人意料。”男人道,“汉格斯比起他老爸汉德,更霸道,更难缠。”
艾伦这才会意,他们谈论的正是父亲与首相大人!他想多听一些,再走上几尺,,可他如果靠近那扇窗户,他们一定会看到他的脚。
“我们得好好监视他才行。”女人说。
“我宁愿好好看看你,”男人说,他的语气听起来很无趣,“过来吧。”
“你知道艾隆那张冰冷的老脸后藏了多少可怕的秘密?洛萨死后,他从并未将重要情报告知于我。”女人道,“从来没有。我告诉你,他是要帮着汉格斯对付我,不然为何与他为伍。”
“理由多的是,责任心、荣誉感都有可能,或者两者皆有,毕竟他与汉德是几十年的老友,或许。。。。。他只想找个可靠的政治伙伴而已。”
“现在。。。又多了个枫林寡妇。”
艾伦忍不住跨过两道阶梯,往上看去,窗子下方只有个几寸宽的窗棂,他试着放低身子,但是距离太远,看不到。
“你想太多啦,夕佳儿来月龙城不过是奉命成婚而已。”
“没错,她是来与我的宝贝儿子共枕的。可万一。。。。。。。。她也站在汉格斯那边,加上艾隆和血骑三剑,我们的事迟早会被他们发现的。”
“至少现在还不知道,假如汉格斯知道,早就去找洛齐告状了。”
“他们都要死!尤其是艾隆。”女人回道。
“宝贝,你太敏感了,我们的军机大臣,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罢了。”
艾伦抬头仔细看看窗棂,他应该可以再上前几步,虽然靠窗的那段阶梯太窄,没法站稳,但他依然可以攀上去。。。。。怕只怕会弄出声音,引来他们的注意。他不太了解所听到的事情,只是很确定这些话不是说给第三个人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