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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北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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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在七绝护龙卫的老三柳长风被刺杀后,七绝护龙卫除了风慕萧之外,其他五人已经聚集在四海山庄。
  在布置整齐雅致的四海山庄客厅里,萧剑南与他的四位兄弟正坐着准备商量柳长风被杀的事情。
  “各位兄弟,今天我们聚集在此,主要是为了调查出杀害老三的凶手,除此之外我们还要找到老二,因为先前老四说过这不只是一次简简单单的刺杀,有可能是真对我们七绝护龙卫而来的,所以我担心老二一直在隐居,没有任何帮手,如果真的有人要对付我们七兄弟的话,那么下一个最可能对付的就是老二了,再加上赤炼剑突然重出江湖,所以这件事情我们不但要格外小心,而且我们必须马上采取行动,负责又要承受无法挽回的悲剧。”萧剑南首先站起身来对众位兄弟道。
  “大哥说的对。”布衣浪子秋声白抢先站起身来道:“不管是不是针对我们七个来的,但是杀害三哥的仇,就算穷其一生寻遍天涯海角,我也要一定手刃仇人为三哥报仇。”
  “对,四哥说的对。”老五,老六,老七齐声应道。
  七绝护龙卫本是明朝开国前,护卫朱元璋的七位江湖英雄,他们虽然来自各地,但是都有同一个心愿,就是找到一位真命天子,辅助他一统天下还百姓一个太平日子,所以后来他们都投身于出身并不显赫的朱元璋手下,而当时朱元璋特别爱惜人才,于是他们七位得到了朱元璋的重用,在这过程中他们也建立了深厚的兄弟情义,结拜成了共同生死的异性兄弟。后来朱元璋在逐年的征战过程中势力逐渐扩大起来,于是朱元璋专门派他们七位成立了一个秘密组织,起先朱元璋立名为护龙山庄,负责专门保护他自己,除此之外还帮主其灭掉对他有二心的人。但是这样会在江湖中引起别人的注意,于是后来改名为四海山庄,而庄主正是七绝护龙卫的老大,萧剑南。后来朱元璋称帝,七绝护龙卫也随之解散,他们都厌倦了江湖中的仇杀和官场的黑暗,更看清楚了朱元璋是有难同当,却不能有福同享的帝王,所以他们都选择悄然归隐,只有萧剑南依然留在四海山庄,成了闻名江湖的仁义大侠,除此之外,萧剑南还收留沦落江湖中的奇人异士,不管他们的贫富贵贱,背景地位,只要不是江湖中十恶不赦的大奸大恶之人,他都愿意给其一个栖息的地方,让他们能有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自从十年前,七绝护龙卫分开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面,直到柳长风被杀后,七绝护龙卫也没有聚全。
  “大哥,我觉得要想知道风二哥的消息,非去北冥宫寻问北冥老人不可。”说话的是七绝护龙卫位居老七的龙成玉。龙成玉虽然是位居七绝护龙卫最末,可他却是七兄弟中能力最强的一个,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排兵布阵样样精通,带兵打仗更是身先士卒,以身作则,但是他从来都不贪图名利,更不图什么大侠或者大官名号,对于钱财更是视之如粪土。所以他一直都是七绝护龙卫里面最穷的一个,但他只有一个嗜好,就是最爱喝美酒,不管有没有钱,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他都不会放过自己最爱喝的美酒,关于他还有一个传奇般的笑话,就是在十多年前,他为了喝到江湖中独行乞丐,逍遥哥的叫花酒,既然放弃了参加武林大会的机会,去寻找独行乞丐,因为独行乞丐向来都是独来独往,行踪飘忽不定。正好在武林大会那一天,有人见过他,这可让龙成玉喜出望外,于是他不顾武林大会的召开,只身去找独行乞丐。
  “北冥宫,”萧剑南有些惊讶道:“北冥宫虽然是江湖中最大的消息网,他们笼络着整个江湖中的消息,江湖传言,没有他们打探不到的消息,可是,”说到这里萧剑南迟疑了一会。
  “大哥是担心北冥宫在江湖中的声誉吧。”秋声白突然站起声道:“北冥宫虽然是江湖中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但是江湖中人都知道,北冥宫在北冥老人的带领下,已成为江湖中三大杀手集团中最让人心惊胆寒的杀手组织,更被江湖人称为武林三狱中的第一地狱。而且想要从他们的口中打听到消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错,这整个江湖中人都知道。”萧剑南道:“北冥宫还定下三个规矩,只有符合其提出的三个条件,才能打探到问题。”
  “大哥说的没错,”龙成遇道:“江湖中人都知道,要想让北冥老人回答你提出的问题,必须符合他们三个条件中的一个。第一,也最高级别的,就是只要你在北冥老人心中的地位够重,就可以无条件提供你问的任何一个问题的答案。第二,根据你在江湖中的地位和武功,他们会派出一位弟子和你挑战,只要你打赢了,就可以问他们一个问题。第三,如果你不具备以上条件,你就可以带一个非常有价值的消息,而且是他们想知道的消息,就可以和他们一对一交换,如果你提供的消息价值够大,你还可以跟他们多换一条或两条消息。”
  “不错,”萧剑南接过来道:“但是能在北冥老人心中有地位的人或门派屈指可数,而想打赢他们派出的人更是难上加难,相传只有三个人打败过他们派出的人,再说了北冥宫本来就是笼络天下信息原的一个系统,想要找到让他们心动的消息实属不易。”听萧剑南这样一说,大伙都觉得此路还是比较棘手。
  “不管怎样我都会去试一下的,为了找到风二哥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得去闯上一闯。”秋声白的语气很是坚定。
  “我们也是,为了找到风二哥还有给柳三哥报仇,就算拼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大伙齐声道。
  “好,既然各位兄弟都没有异议,那就由我明天去北冥宫打探风二哥的消息。”秋声白言辞恳切道。
  “四弟,万万不可。”萧剑南急忙阻拦道:“不管怎样北冥宫都应该由我去,作为长兄,我应该为自己兄弟的死负全部的责任,所以这次非我去不可。”从萧剑南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的决心也很大。
  可是大伙都明白,去北冥宫虽然比较艰难,但也只是打探消息而已,对于北冥宫的一些规定,那也是对整个江湖人士公平公开的,不存在于什么隐私或者黑暗的地方,而且也不会付生死才能解决问题。去北冥宫打探消息的人,只有两种结果,要么符合他们提出的三个条件中的一个,你就可以问你想知道的事情的答案,反之,你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不存在什么别的出路,所以谁去都无所谓,谁能打探到消息才是重点。
  “大哥,这个问题其实不重要。”老五百里奚突然站起身道“我们的目的是打听到二哥的消息,所以派谁去都行,只是大哥不但要统领整个四海山庄,而且还要应付朝廷的文武官员,所以大哥是万万去不得的,在我们几个当中,我觉得最适合去的就是秋四哥,他在处理这类问题是最好不过的人选,所以大哥就不要争了。”
  听了百里奚这样一说,萧剑南觉得也有些道理,但他是老大,面对自己兄弟被杀,理应冲在最前头,所以萧剑南想到这里还是觉得该自己去,于是他语气变得平和了一些道:“五弟,我知道众位兄弟的意思,可是作为大哥的我,说什么也是最该去的人,所以北冥宫我是去定了。”
  “大哥,你听我说。”秋声白抢先道:“不管怎样,我们几个兄弟的情义都是谁也无法代替的,但并不是说我去了,你们就没事了,我去北冥宫以后,五弟,六弟,七弟,还有大哥你也不能闲着,你们要负责寻找杀害柳三哥的仇人,一有什么蛛丝马迹,我们好顺着线索查下去,找出哪位神秘的刺客。”
  “好,我明白了。”萧剑南思索了片刻道。就在大家决定好秋声白去北冥宫后,已经是中午了,萧剑南与众兄弟吃完午饭后,秋声白不想在多做停留,于是他收拾好行装后就前往了北冥宫。
  “四弟,本来要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天亮了再走,可是你决定今天非走不可,为兄也就不强留你了,不过一路上要小心照顾自己,如果打探不到消息就赶紧回来,我们与众兄弟再找别的线索。”萧剑南和众位兄弟正往大门外走去。
  “大哥,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会安全的回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找风二哥。
  “好,这样为兄的就放心了。”萧剑南道。
  北冥宫在离中原很远的北冥岛上,北冥宫的人很少在江湖上露面,对于北冥老人江湖中人更是从未见过他,他的存在就像一个传说都不知道是真是假,北冥宫的大小事务都是由他的四位得力弟子来打理,他的四名弟子个个都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尤其他的大徒弟,吴萧子,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据说他三年就得北冥老人所有的真传。但是从未有人和他交过手,因为不管是谁来问任何问题,北冥老人和他的四位弟子都不会出手的,就这样他们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没有人知道,对他们武功的判断,都是根据他们派出来的对战的人来判断的,北冥老人和他的四名弟子的武功,绝不会亚于当年叱咤风云的七绝护龙卫。
  当秋声白开始奔赴北冥宫后,萧剑南与剩下的几位兄弟,各自分开去寻找杀害柳长风的凶手。
  秋时已尽,初冬的风已经让人有些冷的发抖,可是北冥宫的天气却如同阳春三月,那里不但盛开着各种各样的鲜花,更是鸟儿嬉戏建巢的时节,看到如此美丽景色,不由得让人心旷神怡。
  秋声白到北冥岛后,他无心去欣赏岛上的美丽风景,他的脚步依然是急匆匆的向前行进着,因为他恨不得一步就踏进北冥宫,找到北冥老人打探到风慕萧的消息。
  两扇看起来并不高大也不华丽的大门上,写着三个靓丽的金色大字,北冥宫。门前也没有任何护卫来把守,来到门前,秋声白突然觉得轻松了很多,走了这么多天,总算是到了北冥宫。他在门前逗留了片刻,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只听见咯吱一声响,大门在里面被缓缓拉开。
  “请问你找谁?”一位穿着华丽,但看起来有几分颓废的少年问道。
  秋声白从他到北冥宫和见到北冥宫的第一个人开始,心中一直有个谜题解不开,想不到令江湖中人魂飞魄散的江湖三狱中的老大,竟然是如此的消沉如此死寂不堪。
  “我找北冥老人来向他老人家请教一个问题。”秋声白看了看开门的人道。
  “里面请。”少年把身体往开一侧,做了个请进的姿势道。
  秋声白随着少年走了进去。等他们刚走进大门时,眼前的一切却像是另一个世界,大门内除了有建造奇特的亭台楼阁之外,还有天然而成的绝美洞穴,园内更是百花齐放蜂碟飞舞,一时间秋声白像是走进了人间仙境一般。
  进了正厅后,少年突然道:“您先,请坐我去叫我师傅出来。”说完他转身向右侧的一扇小门走了进去。少年刚走,一位穿着华丽衣服,看起来差不多二十岁左右的姑娘,端来一茶杯轻声道:“请用茶。”
  秋声白道:“谢谢。”此时秋声白已经显得有些疲惫,连续几天的骑马赶路,让他整个身体就像跨架了一样。刚盛上来的香茶可是极具诱惑力,于是他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伴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一位年轻的漂亮女子从刚才少年进去的小门里走了出来。秋声白仔细一看,心里想:“此人生的貌美如花,体态轻盈飘逸,应该就是北冥老人的唯一的名女弟子,奚梦瑶。尽管她年龄已经不小了,可看上去依然美如妙龄少女。”
  “秋大侠,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呀。”奚梦瑶语气略带几分妖意道:“秋大侠一直都是浪迹天涯四海为家,想必这次来我们北冥宫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不然怎么会让大名鼎鼎的秋大侠,不辞辛劳来我们荒岛一聚呢?”从她的语气和表情中可以看出,她似乎已经知道了秋声白的来意。
  “奚姑娘你太客气了,”秋声白站起身来道:“在下虽然浪迹天涯,一生漂泊不定,但是对北冥宫的大名早已如雷贯耳,这次前来确实有要事相问,还望奚姑娘不吝赐教。”
  “好说好说,秋大侠别客气,请坐。”奚梦瑶手一指椅子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秋大侠是为风大侠的消息而来的吧。”说完奚梦瑶用眼睛瞟了瞟秋声白,看能不能从秋声白表情里看出自己猜的对不对。
  “奚姑娘不但聪明心细而且对江湖之事也是了如指掌呀,”秋声白道:“不错,这次我是为了打听风二哥的消息而来的,自从十年前他悄悄隐居后,我们就彻底失去了与他的联系,如今柳三哥被人杀害,”说到这里秋声白的心里不由得痛了一下,但是他怕奚梦瑶看出来,于是继续道:“我和其他兄弟商量后,准备找出杀害柳三哥的凶手为他报仇,可是一直没有风二哥的消息,我们也担心会不会有人去对付他,所以还请奚姑娘一定告知风二哥现在身在何处。”说完秋声白用目光注视着奚梦瑶的表情,他发现奚梦瑶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
  “风大侠的消息我们确实知道,开始我以为你们都已经知道了,直到你来到北冥宫时,我们才发现你们七绝护龙卫都不知道。”奚梦瑶刚说到这里,秋声白突然打断道:“原来奚姑娘真的知道风二哥在哪来,那麻烦奚姑娘快快相告,我一定会按贵岛的规定行事的。”秋声白的言外之意就是说,他会满足北冥宫提出三个条件中的一个的。
  “秋大侠,你太客气了。”奚梦瑶的表情有些哀伤,她故作笑态道:“像秋大侠和七绝护龙卫如此之威望,就是我们北冥宫的第一个条件,只要我们知道的一定会如实相告,岂敢派出人在秋大侠面前献丑。”
  “你太客气了,奚姑娘。”秋声白声音明显有些着急,他迫不及待想知道风慕萧的消息。于是他有写着急的追问道:“奚姑娘,那风二哥现在到底身在何处?”说完他用焦急的目光看着奚梦瑶。
  此时的奚梦瑶也发觉到了秋声白的心意,可是她好像有些难以起齿的样子,秋声白似乎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于是他又道:“看奚姑娘的表情,莫非奚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
  “好吧,还是干脆告诉你吧。”奚梦瑶有些豁出去的样子道:“我们知道风大侠与他的妻子郦如仙退隐江湖后,一直隐居在西海东角一个不为人知的小岛,叫迷雾小岛,哪里不但很难被人发现,要是不知道路的人进去也会被困在迷雾谷林,根本走不出来,但是就在飞鹰帮帮主应天龙被杀后不久,风大侠夫妇也被不知名的刺客所杀。”
  “什么!风二哥与嫂嫂已经死了?”此时秋声白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整个脑子一片空白。
  “秋大侠,”奚梦瑶安慰道:“虽然这对你来说确实是一个很不幸的消息,但事实确实是如此,我们北冥宫从来不会告知别人虚假的消息的,不过你也别太伤心了,还有一个你想知道的消息。”
  “什么消息?”秋声白脸色苍白道。
  “就是风大侠的儿子,风少云好像还尚在人世。”奚梦瑶道。
  “你说的是真的?我侄儿还尚在人间?”秋声白着急道。秋声白受了如此大的打击,对刚才奚梦瑶说嗯话仿佛没有听见,直到听到风少云还活着,他才仿佛从痛苦中惊醒过来。
  “奚姑娘,我多希望这个消息只是一个玩笑。”秋声白眼角挂着泪珠道:“但是我知道事实就是事实,永远都无法改变。”秋声白心里明白,北冥宫的消息虽然很难获得,但是他们从不会给人提供虚假的消息,所以此时的他心如刀绞,但是他却不能像别人一样,趴在地上大哭一场。奚梦瑶心里清楚他此刻的伤痛。
  “秋大侠,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奚梦瑶安慰了一下秋声白继续轻声道:“风大侠夫妇都是被江湖中失传已经的武功穿心掌打死的。”
  “穿心掌!”秋声白惊道。穿心掌本来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一套掌法,要练就穿心掌一定要有深厚的内力作为基础,此掌一旦练成就会威力无穷,杀伤力可谓是掌中之霸,由于穿心掌杀伤力太强,而且极度难练,于是在江湖中渐渐被失传,想不到他又重现江湖了。
  真是怪事一件接着一件,江湖中大名鼎鼎的三位高手莫名被杀,失传已久的天下第一魔剑和魔道般的武功重现江湖,看来不用多久江湖中将陷入到一片血雨腥风当中。
  “不是说我侄儿还尚在人世吗?那他现在在何处,我绝不会让风二哥的遗孤再有任何的闪失。”秋声白突然站起身来着急道。
  “秋大侠,关于风公子现在在何处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奚梦瑶道:“三年前,风慕萧夫妇把风少云带离迷雾小岛,但是没有人知道他被送去了哪里,至此以后再也没有发现过风少云,风大侠夫妇也没有出过谷,所以关于风少云现在身在何处,一直是一个谜,包括我们北冥宫也没有任何的一点消息。”说到这里奚梦瑶突然转换语气道:“这就证明风公子现在很安全,杀害风大侠夫妇的人肯定也不知道风公子到底身在何处,所以秋大侠你就别太担心风公子的安全了。”秋声白知道奚梦瑶在安慰他,可是他多一句话也不想说了,此时此刻只有无尽的伤痛在纠着他的心。
  “谢谢奚姑娘,秋某告辞了。”说完秋声白站起身来摇摇摆摆走了出去。
  奚梦瑶也没有喊住他,因为她心里明白,此时的秋声白已经痛苦到了极点,现在的他说什么也听不进去的,还不如让他以他自己的方式去发泄一下。
  秋声白离开北冥宫后,他心里一直被一个问题缠绕着,那就是除了北冥宫之外,还有谁知道风慕萧夫妇隐居在迷雾小岛?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这绝不会是北冥宫的人所为,要是真的是北冥宫的人杀害了他二哥的话,那他们绝不会透露出他们知道二哥居住在迷雾小岛的,既然北冥宫能发现他们隐居在迷雾小岛,也会有别人发现的,但是有一个问题可以肯定,那就杀害柳长和风慕萧的凶手是同一个人,就算不是同一个人,那他们肯定都会穿心掌,因为当初萧剑南检查柳长风尸体的时候发现,柳长风正是被穿心掌打死的。想到这里,秋声白的心里更加伤痛和害怕起来。于是秋声白离开北冥宫后直接去了四海山庄,现在他心里只想着一件事,就是找到风慕萧的遗孤把他抚养成人。
  奚梦瑶在秋声白走后,转身进了房间里的暗门,北冥宫不只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简单,其里面到处都布满了暗门,暗门里面不但机关重重,而且道路弯曲繁乱,要是陌生人进去,要么触碰机关送了性命,要么就在里面走迷宫,永远也找不到出路。
  “启禀师傅,秋声白果然是来打探风慕萧夫妇的消息。”只见奚梦瑶来到最里面一间布置的富丽堂皇的暗门里,一位头发近似花白的老者,正在房间里来去的转悠着,从他的动作和神情里可以看出,他正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这个我知道,只是你在说到风慕萧夫妇被杀后,秋声白有没有怀疑会是我们北冥宫人干的?”被奚梦称为师傅的这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就是北冥宫的主人,北冥老人。他虽然看起来年龄偏大,但是他的面容却一点也没有怎么显老,而且从他的一言一行可以看出,他不但是个武林高手,更是一位有修养有德行的长者,光看他的外表实在看不出他就是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杀手集团领袖。
  “回师傅的话,”奚梦瑶很恭敬的答道:“从秋声白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来看,他一点也没有怀疑我们北冥宫。”
  “这也不足为怪,秋声白可是大名鼎鼎的七绝护龙卫,他不是一个傻瓜,其实我早就猜到他不会怀疑我们北冥宫的,所以我才让你把关于风慕萧夫妇的死告诉他。”北冥老人道。
  听完北冥老人的这番话,奚梦瑶思索了片刻道:“师傅,难道我们北冥宫还怕秋声白怀疑吗?”说完他斜着眼睛偷偷的看了看北冥老人。
  北冥老人知道她的心思,于是笑了笑道:“我们北冥宫从来不会怕任何人或者门派,只不过我们寻找天下最重要的消息源,最好不要惹麻烦,负责我们就没有时间来做自己的事,更何况七绝护龙卫不是江湖中一般的门派,别说萧剑南了,就是七绝护龙卫里面随便挑出来一个,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所以我们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们。”
  “我才不信呢,”奚梦瑶撇着嘴道:“如果他们真的像师傅说的那样厉害,那为什在短短的几天内,他们最厉害的老二和老三都被人杀掉了,而且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嗯,对。不愧是我最精明的徒儿,这个问题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北冥老人把手往背后一背笑道:“自从一代剑神柳长风被杀后,紧接着就是天下第一帮的帮主应天龙被杀,现在又是大名鼎鼎的风中游神风慕萧和他的妻子,千手观音郦如仙,而杀害柳长风和风慕萧夫妇的神秘刺客用的都是江湖中失传已久的穿心掌法,这与杀害应天龙的赤炼剑可谓是截然不同,这看似的毫无联系的三起刺杀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呢?而且随着三杀令的重出江湖,紧接着江湖中最负盛名的三位侠客都惨遭杀害,这到底与三杀令有何关系?”说到这里北冥老人突然停顿了一下,严肃道:“你马上吩咐下去,从今日起,所以北冥宫的弟子都负责查这三件事,第一,查找杀害柳长风与风慕萧夫妇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个人干的,第二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尽快找到风慕萧夫妇的遗孤,风少云,我自有安排,第三,查找杀害应天龙的凶手,以及赤炼剑的来由和去处。”
  “遵命,师傅。”奚梦瑶一抱拳退了出去。
  本来平静的江湖,被三起神秘的刺杀搞的人心惶惶,整个江湖顿时风起云涌,武林中人都在寻找赤炼剑的下落,还有杀害风慕萧夫妇和柳长风的凶手。而寻找风少云下落的人更是铺天盖地,除了锦衣卫,七绝护龙卫,还有北冥宫之外,杀害风慕萧夫妇的神秘黑衣人,已经四处派人调查风少云的下落,锦衣卫总指挥使慕容萧也调动整个锦衣卫也在秘密中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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