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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过后,我便没有在南方多停留,乘上了开往W市的火车。
屈文博的30万所剩无己,于是宝哥又拿了50万,让我带回去,寄给屈文博的父母养老用。
我一回到A市,便将这笔钱给屈文博的父母寄了过去,原本我想直接送给二老,但我没有救回屈文博,有愧疚感,不好意思和他们见面,于是我写了一封信,在信中写了屈文博在南方的困境。
回到A市,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萎靡不振,好在邹倩贤惠,从不在我心情不好时打扰。也不在我面前提起屈文博的事情。
我回家的第二天,赵力铁便跑过来问屈文博的近况,等我说完,我在南方的经过,他知道了屈文博己经没救时,叹声不止。
柳晓华来我家时,我没有向她提及屈文博的事,她问起时,我只是用话敷衍她几句,劝她不要太担心,我这样做,主要是担心她的病刚好,病情还没稳定,承受不了这个事实,做出什么傻事,我回来后没几天,赵力铁便安排她上班。
1996年的寒冬。
宝哥打来电话说,屈文博过几天就要执行死刑,我听后便瘫软在地上,连忙收拾好地摊,向家里赶去。
当晚,我和赵力铁、邹倩、林月柔、柳晓华开始商量,怎样办好屈文博的后事,赵力铁坚持让我去南方,我推辞了,于是他们四人便连夜起程。
其实我并不是不愿送屈文博一程,我只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在我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了挫败感,心想,这么有思想的人,怎么人生的结局如此悲惨,竟然还没有普通人过得好,我偶尔也会庆幸,如果没有屈文博在前面探路,有了前车之鉴,自己在这样的社会圈子里混,如果不懂得转身,会不会有屈文博同样的下场,我们生活的环境相似,只是我们处理事情的方法不同而己,在南方,其实我还想为屈文博多做点事,但倪援朝让我不要再查了,继续查下去,他说我也会抛尸街头。我有时想,我是不是太自私,太冷静,没有做为一个男人该有的冲动,偶尔还觉得自己过于软弱,不敢面对现实,我不愿去南方,是因为我无法面对屈文博无助的眼神,再就是不能接受他冤枉的死去,逃避,是的,我逃避现实,这一晚,我就这样在矛盾和自责中渡过了一夜。
二十天后。
赵力铁一行四人回来了,只见赵力铁捧着屈文博的骨灰盒,神情沮丧。
在一旁的柳晓华的眼睛红肿,目光也有些呆滞。
我连忙说:“赵力铁,你难道不懂叶落归根吗?屈文博的骨灰应该葬在他的老家,你带回A市,干什么?”
赵力铁叹了一口气说:“屈文博家族的人不让葬。”
“为什么?”我问道。
“他们家是书香门第,从来没有人犯过罪,但屈文博是被判死刑的人,家族的人怎么也不答应,让他葬在祖坟里。”
“葬在祖坟的附近呢?”我问道。
“这样也不行,别的家族的人同样会知道屈文博杀了人。这么做照样是败坏家风。不仅如此,你寄过去的50万,屈爸爸怎么也不愿意收。”赵力铁说道。
“你没说屈文博是被冤枉,没有杀人吗?”我问道。
“不行,冤枉也不行?村里的人只相信屈文博杀了人,至于是否被冤枉,他们可不管这些。”赵力铁叹气道。
“怎么这样地不讲道理。”我呢喃着。
“这是他们家族的祖训,没人敢更改。”赵力铁说道。
“屈文博用命换回来的50万,你为什么收下,你难道不知道屈文博的父母很需要这笔钱?”我责问道。
“你怎么呆在家里,不去跑,怪我!我给他,他要愿意收才行,不过,我们回来的路上,遇见了他的小学校长。”赵力铁说道。
“这有什么用吗?”我没好气地问道。
“他请我们去了屈文博的小学母校,并且留了我们吃了饭,我们吃过饭后,参观了一下,屈文博的母校,觉得这个学校的孩子太可怜,校舍也破烂不堪,于是我们便商量了一下,大家都同意让校长收下这笔钱,给孩子们盖一些新的校舍,这不,校长同意了,并且说,把校名改为博文,本来他准备改文博的,但考虑到屈文博是被判死刑的人,他担不起这个责任,但他说,屈文博杀人,他不会相信,他是看着屈文博长大,知道他考上大学也不容易,就这么被糟蹋,说什么,他也要为屈文博做点事,好让孩子们记住,不再让孩子们踏上屈文博的后路。”赵力铁说这段话时,我仔细看了看,他的眼神中含有期盼的味道。
“不错,这件事做的不错,屈文博就葬在A市吧!墓地的钱,大伙拿,怎么样?”我建议道。
“我不同意?”柳晓华在一旁哭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