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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那东胜神州华夏天朝,西南方位丘陵交界的一个偏僻小山村,五月下旬的一个晴朗夜晚,天空繁星渺渺,空谷蝉鸣,蛙跳虫萌,狗斗鸡息。此时正值仲夏午月,天气微显燥热干渴,村民们三五成群,纷纷团聚在高岗凉坪闲扯乘凉。
只见在一处突凸向前的荒山坡上,几位农村庄稼汉一家人围坐在温热的光石坝上,共五男四女,这其中两名壮年男子正争执得面红耳赤,两位老者却休闲自得的仰躺在竹藤椅上,其中一位花甲老妇,不紧不慢的摇着蒲扇,嘴里哼着沙家浜,翘着二郎腿,双眼仰视微张,默数着那天上的南天和北斗,右手拿着一个破旧的古茶壶,左手抚摸着一只麻灰色的老猫。
另一位男性老者约莫古稀之年,一身骨感枯容,沉默不语,鱼尾上翘的双眼却炯炯有神,盘坐在一个黄荆编制的蒲团上,借着郎朗月色,辉辉星光,在翻阅几本古书,在老者身体右侧则堆满了一些未知器物….
看书的老者不时满脸喜悦,时而又苦大恨深的表情,引起了一位年轻妇人的关怀瞩目,团坐在一起的九人之中,她一直都在端茶递水,插浑圆场,见公公形态反常,与往日的不苟言笑大相庭径,只得小心翼翼的摇扇掺茶。
此时,两名男子早已停止了争执,一声惊呼:“哎呀呀,天上有流星,快看啊..”,花甲老妇首先呼喊,大家纷纷抬头仰视星空,只见北方星空,一颗硕大的赤红流星,拖着长长的慧尾,妖异地划破夜空,直指南方天际,郎朗星空竟被拖出了一道紫红色的长痕,弥久不散,红痕醒目。
“这可能是天外流星,也可能是人造卫星….”,一位四十出头的壮汉,刚一发音就被另一位年轻稍小的壮汉抢白,只听年纪稍小的壮汉言道:“这是流星破月,赤红盖星,千年难得的反常天象啊…”
股息老者提高音量抢白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看这是天干物燥,月朗星稀,流星破月,导致夜空红痕不散,指南贯北的慧尾虽然是长了一点点,但我仔细的推算过,今日,明日,后日,大后日,都是四废日,不管是吉星,凶星,将星,煞星,都不可能在四废之日降世,四废是非,是是非非,是非四废,诽诽逝世”,“大家都早点回去睡觉吧,此刻已是子时中刻…”
伴随着老者的决断言论下达,几位壮汉携妻儿,各自拿着蒲团,茶具,蒲扇,凉椅,都陆陆续续的下山就寝去了,只剩下两位老人仍然停留在原地,静静的推演天象,默默的走神发呆。
今晚的天象甚是怪异,就连老者的前辈祖宗们遗留下的道藏古籍里,也找不出与此相对应的天象解释与卦象解谜。两位老者的长子常年在外务工,辛苦赚钱养家,只因长子媳妇身怀六甲,所以被长子送回农村老家,安心静养,足月待产,所以今晚未曾伴随老者一家人上山纳凉。
少许之后,两位老者也下山安息去了,老者的一家就在这山脚转弯处,有一座四开三进的大四合院,这四合院青砖长瓦,土屋石基,青石铺地,呈现规整的长方形,大门开在长方形的短头一侧,也就是正南方,进入大门之后,左右两侧分别有着一口古井,直走十余步,就是一个花园苗圃,花园里面栽种着一些中草药,花园背后则是一个水池,池水幽幽,凉意微风,池中一块凸起的岩石之上,生长着一株黄荆古树,水池长宽各两丈,水池后面大约三丈距离,就是老者的大儿媳之堂屋,堂屋依山靠壁,冬暖夏凉,每逢雨季,云雾缭绕,雨水不进.
两位老者最后进院安息,熄灯就寝,屋外月光隐隐,已然起雾,鸡犬息音。
次日清晨,卯时三刻,老者全家人一一起床,洗漱就餐,依次入座,大家都心怀异梦,纷纷讲述着昨晚梦中所见,巧妙的是大家都身处各室,却又共做一梦,老者首先言道:“昨晚梦到屋外后山,火光冲天,我冲出院子往后凝视,只见一条乌黑发亮的长大巨龙,龙身绵延伸展过数十个大山头,一眼看不到龙尾,硕大龙头托搭下垂在平日纳凉的后山石坝之上,口水滴答的俯视着我们的院子,看起来一点都不精神,是条懒龙”
老者全家共十一人,其中昨晚纳凉的九人都做了同一个梦境,唯有大儿媳说出的梦境与大家做的稍显不同,只见她叙说道:“昨晚我早早睡下,梦到夜空之中一道红光划过,一位全身炽白色的白胡子老头,怀抱两个婴孩,无论怎样看都看不清他的面貌特征,只见他对我说道:“这两个孩子一个苦命,一个好命,你选那一个?”,她随手接过其中一个稍显肥胖的活泼婴孩,老者接着叹息道:“也罢,这个孩子命苦,就给他多留些粮食吧,两子均分一百斤口粮,苦命的孩子分得四分之三的口粮,你好好养,能活再说吧…,然后老者怀抱另一个婴孩,消失在夜空之中….””
只因老者家教严格,大儿媳虽身怀六甲,吃完早饭之后,也必须跟着二老下地务农,,今日空中太阳昏暗气候闷热,辰初时分,几人正在地里剥包谷,只见哗啦啦一阵怪风,气温陡降,下起了一场大暴雨,电闪雷鸣,几人急忙躲避在土边的一颗老树下,头顶杂草,靠坡避雨,这雨下了一刻之后急停,接着又是一阵暴雨,共下了三场大暴雨,电闪雷鸣,骤雨疾风,老者的大儿媳受此惊吓,又淋了少许的暴雨,惊动了胎气,眼见在地里就要生产,几人忙将其抬回家,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是同宗族的叔伯兄弟,离老者家也就三百米远,庄稼地离家不足百米,山里人有事就一吆喝,几里地都能听到,几分钟就能到,全家人忙碌着接生待产,一刻钟之后,孕妇已顺利生产,只听一声啼哭,赤脚医生吆喝到:“林家男婴,辰时顺产,八斤五两,母子安康”
林姓老者喜上眉梢,急忙接话道:“爱国你辛苦了,吃点水果,上席就座,母子安康顺生好,老婆子,快宰母鸡三只公鸡一只,高粱酒九斤,大娃,你去溏里捉几条鱼起来,煮点腊肉,大家都辛苦了,今儿就在我家吃饭,就不多说了….”
而那赤脚医生林爱国,待林老爷子话毕,就给自家婆娘耳语了一番,只见他媳妇进到生产妇人的房间,将床下脚盆里的泡着的婴孩胎衣,顺手捞起,血淋淋的放入早已准备好的塑料口袋,对着床上假寐的母子说了一句:“这孩子的胎衣是紫色的,药质很好,你哥哥要来入药,你好好休息吧”说完转身走出房间,从众人堆里挤出身来,准备去溏边清洗干净,晚上回家后炖鸡烹煮。
哪曾想,被同村的一个老婆子推挤了一下,滑倒在地,婴孩的胎衣被甩出,大家都望着紫色胎衣发呆半刻,一位肥胖的阿嫂嬉皮笑脸地调侃道:“都说爱国两口子爱吃婴孩胎衣,这些年镇里生产的妇女胎衣,十之八九都入了你俩之口,满足了你们的口福,是不是爱国那个不行,要吃婴孩胎衣滋补滋补喔!”
大家纷纷附和调侃,说得爱国两口子满脸红霞,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这时天已放晴,只见这挤满了数十人的四合院的后山上空,一道七彩绚丽的彩虹,映照着阳光,折射到院中,大家顿觉心情舒畅,心旷神怡,林老爷子,也是春风满面,笑得不要不要的,他对大家说道:“众位父老乡亲,叔伯兄弟子侄,今天辛苦大家了,还望大家看我薄面,留下来喝杯薄酒,招待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大家把酒言欢,推杯换盏,人情世故,一一带过,老爷子眼见大家喝的差不多了,就对着赤脚医生林爱国语重心长的说道:“爱国啊,我这孙子的胎衣是紫色的,紫色代表着毒素,估计吃了要中毒,你还是交给我,我把它埋在土里吧,听大爷一句话,这胎衣吃多了,对身体可不好….”
“我这孙子按字辈是祖字辈,我看就叫林耀祖吧!”
村里一位九旬老妇急忙摇头道:“昨晚我梦到你家后山有条黑龙,大得很长得不得了,就是看不到尾巴,不如就叫林隐龙吧,”话音刚落,村里有十来个人纷纷抢白附和,大家三言两语道:“我还以为昨晚只有我一个人梦到,大伯家后山有条黑龙,不过好像是一条乌龙,颜色不够黑…””
“我看建军家的小崽子,就叫林隐龙吧,….”,林老爷子一锤定音道:“.…,好吧,那就父老乡亲们作证,林建军家的小崽子,我的小孙子就叫林隐龙吧…”
就这样,宁静的小山村,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祥和。各自相安无事,大家在家务农,一家有忙百家帮,都是林姓同宗,总归一族之人,两百多户人家,七八百口人,全村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林姓族人,在明朝正德年间,林家老祖舍却高官厚禄,毅然离京入川,繁衍子嗣,从古至今,慢慢的占据了整个村庄。只因新朝礼法所限,才未设族长一职,并且已经不祭宗祠。遵守现世礼法,服从京都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