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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水河畔起高楼,碧瓦朱甍照城郭。
这是李知白耳熟能详的几句诗之一,而这句诗,说的便是渭水河畔的凤雏楼。
凤雏楼是长安有名的去处之一,素有“不到凤雏非风流”的美誉。
清高士子,文人雅客,还有自认风流的豪侠,对此简直是趋之若鹜。
李知白作为江左纨绔第一担当,向来以风流自称,岂能不到凤雏楼!
与奶妈一行人分开后,他带着春兰和夏荷两个劲装美人就取路直奔凤雏楼。
门前的知客是个伶俐人,做这一行当十余载,迎来送往,阅人无数,早已练就只一眼就可看出客人真假富贵的火眼金睛功夫。
此时,他远远的看见李知白走来,举手投足间的仪态,眉眼动静里的神韵,分明就是人中龙凤,玉中富贵。
尚隔着五六丈距离,他就大步流星的迎上去,卑躬屈膝,眉开眼笑,热情似火的道:“恭迎小官人大驾光临,凤雏楼简直是蓬荜生辉,请容许小人为小官人开道引路。”
李知白指着知客哈哈笑道:“你这奴才,倒是会说话做事,走吧,领本少爷去瞧瞧大名鼎鼎的凤雏楼,本少爷可是丑话说在前头,伺候好了,大大有赏,要是伺候不好,本少爷发现你们这凤雏楼名不副实,让本少爷扫了兴,哼,拆了你这破楼也无不可。”
知客一听,心里一咯噔,一边笑脸相迎,一边偷偷拿眼角余光打量李知白,心想这是哪位王侯将相家的公子,竟然敢说拆凤雏楼这等话,难道这位公子不知道凤雏楼是那位大人的产业?
一路把李知白迎进楼,知客心里是忐忑不安的。这位口气惊人的公子看着面生,说话口音明显不是长安人氏,不知是何等来头。
为了不出幺蛾子,他直接把李知白领进三楼的天字号雅间,本想唤来凤雏楼姿色最好的姑娘伺候着,可转眼一看春兰和夏荷两女,立即死了这条心,详细介绍一番后,毕恭毕敬退出去,便急忙找上凤雏楼的管事言明。
凤雏楼的管事叫玉娇娘,徐娘半老的年纪,却保养有度,容貌俏丽如双十女子,尤其是那********的身材,惊艳无比,据说男子见之无不流涎如饿犬。
听到知客的禀报后,玉娇娘没有犹豫,稍作打扮后,很快来到李知白的雅间。
只一眼,她就判断出李知白来历不凡,同时心里暗幸知客知道轻重,禀报给她知道。
“娇娘不知小官人大驾光临,怠慢之处,还请小官人原谅。”玉娇娘款款施礼,弯腰俯身间,胸前露出一大变雪白,饱满丰盈,其中沟壑深不可测。
春兰和夏荷不约而同眉头微蹙,眼里闪过讥讽。
“这位漂亮姐姐敢情是凤雏楼的管事玉娇娘?”李知白惊讶的问,一双眼睛却被那一片诱人的雪白勾住一样。
“小官人太厉害了,一眼便认出了奴家来。”玉娇娘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艳倾半城渭水的玉娇娘玉大美人,天下何人不知呐。”李知白哈哈大笑。
“小官人捧杀奴家了。”玉娇娘娇羞一笑,胸前那两团饱满却是一阵晃荡。
李知白的眼睛被晃得一阵花。
玉娇娘命人上酒菜,都是凤雏楼的招牌,又亲自在一旁伺候,谈的都是风花雪月,逗得李知白情绪高涨。
酒过三巡,玉娇娘见时机成熟,笑盈盈的道:“奴家见小官人面生,不似长安人氏,不知哪处灵山妙水才能养出小官人如此俊俏的人杰?”
李知白斜着眼睛,嘴噙着坏笑,道:“你是想打听本少爷的来历?怕本少爷赖账不成?”
玉娇娘笑道:“小官人真是错怪奴家了,奴家与小官人一见如故,一顿不入眼的酒水,算得了什么。”
“好!”李知白一拍桌面,有些亢奋的道:“能跟玉大管事做朋友,乃一大美事,区区黄白身外物,本公子从来不放在眼里,不然怎么对得起江左第一纨绔的名头!”
江左第一纨绔?
李知白!
玉娇娘一听,心里就反应过来了,原来眼前这个敢妄言拆了凤雏楼的家伙就是萧王朝首富的大公子!
怪不得口气这么大,以江左李家的财力,别说一座凤雏楼,就是百座千座,也赔得起啊。更何况,以江左李家的权势,凤雏楼背后的那位大人,怕是也不敢轻易招惹。
这么一想,玉娇娘心里更加庆幸自己亲自来伺候,否则,若是让其他下人不知死活招惹了这个纨绔,麻烦就大了。
“原来是李公子,奴家眼拙,有眼不识泰山,公子莫要见怪才好!”玉娇娘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无妨,本少爷脸上也没凿着李知白三个大字不是?”李知白摆摆手,不以为意。
这时候,雅间门外突然传来争吵声。
“天字号雅间向来是我们的专属雅间,不管里面的人是谁,让他立即让出位置,银两我们会全部赔付。”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悦耳,年纪应该不大,但听起来很有野蛮劲。
“这……小的实在是为难啊,”这是知客的声音,很无奈与苦恼。
“你这狗奴才,真是不识好歹!让开,本小姐自己去进去找里面的人说!”
“九妹,不可鲁莽!”
随着砰的一声,天字号雅间的门被人猛力推开,四个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少女,豆蔻之年,柳叶眉,丹凤眼,脂玉肤,头戴金钗,腰佩美玉,身穿绫罗。
后面是两男子,束发已过,又未到及冠之年,皆生的俊朗无比,尤其是左侧男子,眉宇间隐隐藏着王霸之气。
最后一人则是那知客了,此时愁眉苦脸,正连连给李知白请罪赔不是。
“大胆!”春兰和夏荷齐步上前,就要动手。
“住手!”李知白喝止。
随后转头看向少女和那两男子,笑盈盈的道:“玉大管事,还请介绍一下这几位朋友。”
玉娇娘见到没有动起手来,暗道庆幸,此时听到李知白的话,急忙站起来,正要开口介绍,却被那少女的一声冷哼打断。
“你算什么东西,敢打听我们的身份?”少女很高傲,昂着头,斜睥李知白。
玉娇娘自然知道少女和那两男子的身份来历,此时左右不是人,尴尬的退到一边。
李知白也不动怒,摸着下巴打量少女,目光带着戏谑。
少女见状,顿时大怒,喝道:“狗东西,你狗眼盯着哪里看?信不信本……本小姐立刻挖了你狗眼下来!”
李知白不为所动,突然伸出双手隔空对少女的胸前抓了抓,又转向波涛汹涌的玉娇娘比划比划,皱眉摇头晃脑的道:“都说青梅竹马不错,本少爷没试过,不过,本少爷的口味,还是喜欢峰峦叠嶂多一些。”
经验老道的玉娇娘瞬间反应过来,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如一张白纸的少女不明所以,但看到李知白的手上的动作,模糊猜测,不由自主的挺了挺小身板,让胸前的微鼓看起来凹凸一些。
李知白笑了,道:“你就是把腰拗断了,也是搓衣板。”
这回连春兰夏荷都笑了。
少女恼羞不已,勃然大怒,呛的一声,猛然拔出随身佩剑,一剑刺向李知白的咽喉。
“找死!”春兰的反应最快,连玉娇娘都不及,拔剑、出剑,一气呵成。
叮!
少女的剑脱手掉落,耳边有一道真元掠过,斩断了她的一缕秀发。
“大胆!你敢对当朝公主下杀手!”少女右侧的男子冷喝上前,杀气腾腾。
春兰收剑入鞘,回到李知白身边,淡淡的道:“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刚才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你……”少女惊魂未散,此时闻言又气又怒,委屈得红了眼,哇的一声哭出声来,转身扑倒左侧男子的怀里,大哭道:“哥,我不活了,快给我做主,否则,否则……我死了算了,呜呜呜。”
李知白大笑道:“这么大个人,还哭鼻子,啧啧啧,谁要是娶了你,可不得天天帮你收拾鼻涕虫?不仅是搓衣板,还是鼻涕虫,真丢人!”
哇~!
少女被这么一数落,哭的更加厉害。
“你是何人?竟敢对公主无礼,想被诛九族吗?”右侧的男子冷哼,神色不善。
李知白正眼都不看此人一眼,淡淡的道:“春兰夏荷,把这只癞蛤蟆扔出去,碍眼!”
“你敢!”男子大怒,可是,他话音未落,就发现眼前一花,脖子被人捏住,像扔垃圾一样从窗口扔了出去,一息后,重重的砸在楼下的渭水河里,荡起一片水花。
“刘寅成!”满脸梨花带雨的少女惊呼一声,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老神在在的李知白,颤声道:“你这坏蛋,竟然把刘寅成这么扔下楼,你死定了,他是尚书令大人的公子!”
李知白翻着白眼,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少女,道:“你瞎啊,本少爷一直坐在这里吃喝,唯一粗鲁一点的动作就是张嘴吃了半只鸡,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动手把那废物扔下楼了。”
春兰道:“人是我扔的。”
李知白点头道:“春兰啊,找个时间去一趟尚书令府里赔个不是,别让人说咱们江左李家的人仗势欺人,咱可都是老实人,实在人,伤天害理的事可别干。”
春兰道:“我知道了,少爷。”
“你……你简直是无耻!”少女气得差点要吐血。
“你是真瞎啊,谁说我无齿?我牙齿不知长得多好,你瞪大眼好好瞅瞅!”李知白呲牙,露出两排白花花整齐漂亮的牙齿。
“哥,你看看这坏蛋,快帮我教训他,否则我不活了!”少女敌不过李知白,转头对哥哥撒娇求救。
那男子无奈苦笑,对李知白没好气的道:“表弟啊,也就你能治得了这野蛮丫头,本来还想着你来长安后,我耳根能清净一些,现在倒好,更麻烦了。”
李知白伸了一下懒腰,道:“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少女在一边听得满头露水,捶了男子胸口一拳,怒道:“哥,你怎么帮这个坏蛋说话,还叫他表弟?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男子笑道:“他不就是你成天臭骂的那个人吗?你不是成天喊着见到那个可恶的家伙后要好好教训他的吗?喏,现在那个家伙来了。”
“什么?”少女惊呼,机械般转头盯着李知白,脸上神色剧烈变化,最后鬼叫一声,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