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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琴她妈低下了头,不在言语。她微微侧转了一下身体对准了丁子,悄悄将两条腿撇开来,又拉了拉睡袍,让春光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丁子眼底。
丁子摇了摇头,他有一种一拳砸在了棉花团里的感觉,他真地无能为力了。他为董琴她爸感到揪心,他更加担忧董琴——有这样一个奇葩母亲,她能不受到影响吗?这种影响直接关乎她的品性和前途。他真想将董琴她妈赶出去而且赶得远远的,可是,他知道自己没这个资格,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他只能无能为力,只能深深担忧。
“你好自为之吧。”丁子不敢也不愿再呆下去了,他最后沉声说了一句,站了起来。
“大哥哥!”董琴跑了出来,抱住了丁子的腿,不让他走。
丁子弯下腰将董琴抱了起来,柔声说道:“董琴最乖了,你看,你明天要上学,大哥哥明天也要上班。早点睡觉吧,大哥哥改天再来看你,好不好?”
“那你一定要来哦。”董琴乖巧地点了点头,又伸出小拇指,看着丁子。丁子连忙和她拉了拉勾。
“对了,大哥哥,”董琴叫道:“你让我画的画我已经画好了,你等一下,我拿给你。”她飞快地跑进房间,拿了一张16开的白纸出来。
丁子接了过来,画上有一栋大房子,房前种了两棵树,矮小的那棵是桃树,枝头上挂了许多桃子;一男一女站在房门前,笑盈盈地看着前方草地上的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正在放风筝,色彩斑斓的蝴蝶风筝在天空飘荡着;更高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太阳公公在云中露出大半笑脸,开心地注视着地面上幸福的一家3口。
董琴画的是她的梦想吧——一个完整的家庭。她的要求并不高,她的幸福也很简单,只是,她妈妈会给她这个简单的幸福吗?
“哇,董琴画得真好!”丁子夸张地叫道:“大哥哥这回赚大了,你确定不涨价吗?”
董琴开心地笑了,像一朵盛开的鲜花。她使劲摇了摇头,“只要大哥哥喜欢,以后我还会画好多好多的画送给大哥哥。”
丁子非常珍惜地将画折叠好,放进了口袋里。他朝董琴挥了挥手,道了声“再见。”
第二天上午,丁子来到银河大酒店时,看到酒店大门前停了两辆警车。他叫了个保安过来,问道:“大门口不是不让停车的吗?”
保安为难地说:“我和他们说了几次了,他们都没有理睬,只是回答说:执行公务。”
丁子皱着眉头问:“他们停了多久了?”
“有10多分钟了。”
丁子冷哼一声,大步走了过去。他敲了敲前面一台车的车门,冷冷地对坐在驾驶室的警察说:“这里不许停车,赶快开走,不然我们就要采取措施了。”
“我们在执行公务。”警察轻蔑地瞟了丁子一眼。
“将车停到停车场就不能执行公务了?”丁子火了,他厉声呵斥道:“难道你们非要践踏法规,非要损害别人的利益才能执行公务吗?”
“你再叫我们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将你铐起来。”那个警察气势汹汹地威胁道。
“我去你奶奶的妨碍公务!”丁子按捺不住满腔的怒火了,昨天晚上在董琴家受的气还一直憋在心里呢。他弯下腰,双手扣住车底用力一掀,将警车翻了个底朝天。他又朝第二辆警车走去,二话不说,也将它掀翻了。
两个警察在车里撞得头昏眼花,他们像惨遭蹂躏的女人一样尖叫起来。
站在一旁的保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很快,附近的人都围了过来。
“这车怎么翻了?”除了保安,基本上没人知道事情的原委。
“多行不义必自翻!”丁子心情好了许多,他哈哈大笑地向旁人说道。
“是啊,平时他们横行霸道、作威作福,翻车很正常。”有人深以为然。
“要是在高速上翻车就好了。”有人惋惜地说。
“他们是玩车震玩翻车的吧?”这人的想象力不错,很认真地提出了疑问。
“你别以为他们做不出这种事,他们开着这种车哪里都能停,哪里都能震。”
“他们就不怕别人拍下视频传到网上?”
“他们在执行公务啊,你敢拍他,他就敢抓你。”
……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得热火朝天,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忙。
“怎么没人上去帮帮他们啊?”丁子笑呵呵地问道。
“切,别自找麻烦了。到时告你妨碍公务甚至说你袭警那就麻烦了。”
“如果是女警倒可以考虑去帮帮忙。”
“那你更惨,又多了一条猥亵罪,数罪并罚,你就等着吃几年牢饭吧。”
“怎么回事?”一个三级警督冲了出来,冲着众人大声喝道。紧接着,文律师、马成、潘雯桦和苗菲菲也走了出来,他们身后跟了3个警察。
丁子明白了,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他立即走了过去,沉声问道:“他们什么意思?”
文律师耸耸肩,“说是要协助调查前些天庄园20多人的死因。”
“当时你们根本都不在现场。他们又想玩什么花样?”丁子沉思起来,想了一会,他实在找不到什么头绪。他嘿嘿笑了起来,“果真是人善被人欺啊。我拼命地忍来忍去,想等着他们给我一个交待。现在好了,不但没有任何交待,还变本加厉,连你们都不放过了。”
丁子走过去揪住了那个三级警督的胸口,将他拖到自己面前,“告诉我,是谁让你来抓人的?”
他气急败坏地怒吼道:“你是谁?你这是袭警。我严重警告你,马上松开,否则……”
“别否则了,”丁子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我在袭警吗?不,我是在打狗!你们已经不配称之为警察了,你们就是一条条被某些人豢养的狼狗。他们让你们咬谁,你们就去咬谁,从来不会考虑法律和公道。”丁子取出金针,在他身上某个穴位扎了两下。然后松开了他,“你必须老老实实、详详细细地交代一切,否则,你会生不如死。”
丁子话音刚落,三级警督就撕心裂肺般惨叫起来,叫了一阵,又开始笑,痛哭着笑。他在地上翻滚着,一会惨叫,一会哭笑。几个警察不知所措,噤若寒蝉。
三级警督终于挺不住了,大叫道:“饶了我吧,我都说,什么都说。”
丁子冲潘雯桦她们使了个眼色,然后飞出一针,扎在三级警督身上。他止住了嘶叫,像一滩泥一样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
“老实交代吧,否则……”丁子阴森森地说道。
潘雯桦和苗菲菲拿出手机打开了摄像装置。
三级警督听到丁子的“否则”两字,打了个寒颤,连忙哑着嗓子说:“是黄局长叫我来的,他要我对他们进行疲劳审讯,不要求我问出什么,我们都知道那件案子与他们根本没什么关系。他还要我尽量拖延释放他们的时间,如果我可以拖延两天以上,立即给我升职。”
“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太清楚,应该与燕都来的人有关。”
“你还知道黄局长干了什么别的坏事吗?”
“他新调来的才几天,听说他背景深厚。不过,他很色,前天晚上,他以加班为由将一个警花叫进办公室,半夜两点后才出来。”
“行了,你们自便吧。”丁子抽出金针,看了看其他几个警察,他们吓得连连后退。“少作恶,多行善。不然,会有报应的。”说完,丁子就领着文律师他们走了。
“你们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雯雯准备写点东西,我去找那个黄局长让他交代一切,等我回来后一起上传到网上去。”丁子匆匆说了几句,从酒店后门出来,取出自行车,直奔市警察局。
丁子很快找到了黄局长的办公室,他一掌震断了门锁,毫不客气地对一个被黄局长弄得娇喘不已的女警说:“赶快穿好衣服出去。”女警慌忙推开黄局长,草草穿好警服,捂着脸跑了出去。
“你想干什么?”黄局长显然认出了丁子,他色厉内荏地问道。
丁子没有跟他废话,直接扎了他两针。黄局长比那个三级警督还差得多,不到1分钟他就跪地求饶了。
“说吧,谁叫你对付我的?”丁子停止了折磨。
“是白家的白斐然和京坚集团的李为。”
“他们为什么要对付我?”
“这次G市倒了一大批人,他们是来捡便宜的。他们看中了几个企业,都被你们捷足先登了。他们对你有所顾忌,因此,要我将你的四个得力下属弄进警局,打乱你们的部署和节奏,他们再趁机浑水摸鱼。”
“他们应该干了不少像这样强取豪夺的事情,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黄局长断断续续说了许多,甚至还提供了一些佐证。
丁子关了摄像,对黄局长说:“以后千万不要再惹我。否则,”丁子嘿嘿笑了几声,“你尝过滋味了,那只是开胃菜。”
潘雯桦的一篇“商人?强盗?!罪人!——罪该万死的罪人!!!”和两段视频同时上传到了许多网站。
一石激起千层浪。
许多被白斐然和李为陷害过的人或家属纷纷上传了一些文章和证据,很多黑幕被揭开了,很多血淋淋的罪恶暴露在阳光下。网上沸腾了,叫骂声、喊打喊杀声响成一片,渐渐蔓延到现实之中。白家和京坚集团也受到了严重波及。白斐然和李为被刑拘,秘密押送燕都。
市政府和燕都调查组迅速派人来到丁子的办公室,希望丁子采取温和的手段,通过正常渠道反映和处理类似的事情。
“你们这样做不利于国家的安定团结,不利于社会的和谐稳定。”燕都调查组的副组长语重心长地对丁子说。
“我本人被莫名其妙地关了1个多月,公司被无理查封,我的女朋友死于非命,这些事情你们都知道。”丁子非常气愤,“这么多天了,没有给我任何交待,你让我怎么相信所谓的正常渠道?”
“我们正在调查、处理这些事情,已经有一个副部级、5个正厅级干部被撤职,很快就会进入司法程序。厅级以下的就更多了,我们没有不闻不问、置之不理。”副组长的态度很是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