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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症,分裂症,分裂症,分裂症。”他喃喃自语着,有些“精神失常”。
他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画面。
在一栋平矮房里,一位在听着电话的中年妇人突然被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拍掉了手中的座机,推翻在地,中年男人眼里布满血丝,死死得阴沉望着中年妇女,眼神犹如看一只死物,二话不说拿刀捅向腹部。
中年妇人不可置信地眼里透着惊恐绝望望向那个平日里把她捧在手心的中年男人。
哀伤地问了一句:“莫墨,你都吃药了,为什么还控制不住,不是说好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我……”
鲜红的血从她的腹部流出染红了那在衣柜中睁大眼睛死死捂住嘴巴含泪的十岁男孩眼里。
妇人的尖叫、哭喊和哀求声,男人的狞笑和疯狂变态映入男孩的眼里。
那个时候,他想冲柜而出去阻止这一切,却被无意瞥到他在衣柜里的母亲眼神无声的哀求止住了冲动。
男孩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男人一刀刀地往他最爱的母亲身上捅,直至母亲没有了气息,而最后那男人看着那倒在地的女人,癫狂地笑着点燃了窗帘。
男孩死死地捂着嘴望着倒在地的母亲,无声哭喊,痛不欲生。
在最后火势蔓延,快要波及他这边的时候,才唤醒了他的神智,本来想着就那样随着母亲而去,然脑子里呈现母亲眼里透着让他不要出来,活着的哀求,本能反应地从衣柜里出来逃了出去。
火光淹那栋房子的时候,男人在火中手里拿着他母亲送的旧式链表痛苦地望着躺在地上的女人那一幕死死地映入了他的脑子里…
“俊儿,爸爸有精神病,平时要乖乖地听爸爸的话,不能惹他生气,知道吗?”
“俊儿,妈妈这几天出差,这些药,你要监督爸爸吃下去,知道吗?”
家族遗传精神分裂症在他小得时候经常经常在他的耳边提,提他爸爸有精神病,叫他不要淘气,惹爸爸生气,在妈妈不在的时候,监督爸爸吃药。
他家的家族遗传精神分裂症很特殊,发作时都有一个诱发的诱因,他爸爸的诱因是看不得妈妈跟别的男人讲电话。
而他的诱因是一块白色的链子表……
“啊!”莫恩俊痛苦地朝天嘶喊了一声。
嘶喊过后,他抬眼看着这双刽子手,脑海里闪过他拿着刀如他父亲那般无情地对着心爱的女人,哀痛和恨意袭满他的身心。
嘶哑着声道“我本来想在那一天告诉你的,谁知道,谁知道……”
“鸠儿,…对…不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直视闻人鸠。
“哈哈,哈哈。”他出声代表她猜测的对了,好可笑啊!好可笑!她的一生,她的孩子,全被这个口头里声声说爱她的男人给毁了。
不是说爱她吗?那么大的事情竟然瞒着她:“那么大的事,你竟过了三年才打算说,你的爱不过如此廉价!”逼近莫恩俊,脸离他只有一厘米,脓包上的混着血的水沾在了莫恩俊的脸上。
手上的力道加重:“你该对不起不是我,而是那三个孩子,三条人命!”
“莫恩俊,你没心的,一只狗都比你强,从头到尾从来没有见过你跟孩子们说过一声对不起。”
晨儿!孩子!孩子!
莫恩俊突地睁开了眼睛,望向了闻人鸠的隆起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