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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男主大大竟是一只鬼,骷髅配男鬼,哈哈,哈哈,千古一遭啊。”
“渊渊小朋友什么时候出现呢,有些想念了。”
“男主大大美味啊,鸠大大快些扑过去吃了。”
只见那骷髅不知从何处兜出一个类似司南的物什,灰白的骨架手转动着那勺子,凹进去的眼窝闪过一道红光。
崇山东南方向,清酒破茶肆。
得出这个准确的信息,安鸠收起了司南,骨架手指尖卜着卦,平安。
了然,自戒子里取出一只纸鹤,手一转,纸鹤仿佛得了生命般,既然飞了起来,身子越变越大,直至如大雕那般的身躯,才停止变大。
安鸠飞了上去,坐在那鞍座上。
“啾啾…”一声悠长鸟鸣,那纸鹤驮着安鸠飞向了高空。
君祁睁大眼睛看着这超出科学范围的一切,愣了半响,突然身子不受他控制,竟往上飘,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了一跳,心不规律地跳着,努力想着地,然后身躯不受他控制,他飘着的方向竟是与骷髅的方向一致。
“母妃,母妃…”
安鸠落地时,便是听到这无意识的呢喃的稚嫩声。
破烂的茶肆已存在不知多少岁月,只剩下破烂的残缺的凳子、桌子和一些碗残片。
安鸠走了上去。
“母妃,母妃…别扔下渊儿…”孩子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沾上了些泥土,与泪水混在一块,眼有些红肿,一看就知道是哭过的了,白色的就寝衣脏兮兮的,他胖嘟嘟的手紧紧的握着一根灰白的骨头。
安渊,未来天下的君主,天下的安定与之息息相关,神秘临界灵女重点保护的对象,灵女的寿命与之同在。
他生她便生,他死她便死,命运一辈子绑定在一块。
安鸠一把把他抱在怀里,灰白的骨架手从戒子里取出一条沾着水的手帕替他抹去脸上的污垢和泪痕。
“母妃,母妃不要…离开渊儿。”他另一只脏兮兮的小手楸住了安鸠的灰白的骨架手臂。
安鸠轻轻拍了拍安渊的背部,轻柔道:“一切都过去了,以后吾守护汝。”
守护未来君子是她不可推卸的责任。
安渊被她轻轻的拍着,呢喃声消了去,睡得很安稳。
骷髅精竟口吐人语,一步一步地刷新君祁的世界观。
方才落地时,看到他竟跟着骷髅精一块,他倒吸了一口气。
当骷髅精走进那个昏迷的孩童时,他以为那个骷髅精要吃人,惊恐同时,差点控制不住上前去阻止。
然而一切出乎他的意料,那骷髅精竟温柔地抱起那个孩童,还安抚他,用轻柔的声音抚平孩子恐慌的呢喃。
从刚才到现在,他得出一个结论,这骷髅精不吃人。
抱起安渊,安鸠好似感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朝着君祁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后乘着纸鹤飞向天际。
这,这,她是不是看到了我了。
还不等他细想,身子又飘了起来。
鲁青镇一座破旧的庙堂里。
“母妃…”安渊被噩梦惊醒,坐了起来,白暂的额头冒着细汗。
他眼神呆滞了一会,突然想到什么,余光忽然瞥见手里的骨头,眼眶红了,眼泪流了出来。
“母妃。”
“汝醒了,吃些东西填填肚子吧。”安鸠端了一碗热乎乎的粥递到了安渊的面前。
“啊!”灰白的骨架手吓了男孩,蜷缩着身子紧紧地挨着墙壁。
“莫怕。吾不是精怪,吾乃…”轻灵的声音像极了记忆中温柔呼唤着他的母妃。
小小的脑袋里忽而忆起了母妃化为的一堆骨头,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循着那修长的骨架手腕上瞄,入眼的是白渗渗的骨头。
忽地安渊的眼睛一亮,胖胖嘟嘟的脸颊笑了起来,朝着安鸠扑了过去:“母妃,没死,渊儿好怕。”泪痕沾湿了安鸠的骨头。
安鸠的骷髅眼闪过一道红光,用手轻轻的捧起安渊的脸,骷髅脸逼近安渊,骷髅嘴吐出话语:“吾乃临界灵女安鸠,不是汝母妃,请汝认清事实,汝母亲已逝去,作为未来君子的汝,切莫不可感情用事。”
“不,你就是母妃,母妃化为骨头了,我看见的,你是骨头,就是母妃。”安渊瘪着小嘴,泪汪汪固执地说道。
不知为什么娘亲不认识渊儿了,但是渊儿可是亲眼看见母妃化为骨头的,眼前这个骨头人就是母妃。
小手紧紧地抓着安鸠的手,生怕她离开了。
“吾不是。”
“你是,你是。”
固执如安渊,安鸠不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汝说是,就是,请汝喝粥。”
“母妃喂,喂渊儿。”
安鸠瞥了一眼挂着泪痕双眼汪汪望着她的男孩,她未来的君主,叹了一口气,搅拌着碗里的粥舀起一口伸到安渊的嘴里。
“母妃,渊儿还要。”
“嗯。”安鸠起身出去舀了一碗进来,继续喂。
半刻钟后。
安鸠从戒子里兜出一件衣袍递过去给安渊:“汝衣裳脏了,换上新的。”
“母妃,渊儿不叫汝,母妃要喊渊儿。”安渊接过安鸠递过来的衣裳,不乐意安鸠这样唤他,板起小脸认真纠正道。
“快些换衣裳,等会要赶路。”安鸠避开了话题说着。
安渊换上了衣袍,嘟囔道:“母妃,要去哪?回王府吗?”
王府?怕是已成了废墟了。
而且玉髓宫的人在那蹲着点,去就是送死。
“不是,往京都去。”京都是接近皇权的地方,雍渡郡安王的封地,此处不安全。
如今天下还有六年即将大乱,扯着还未大乱的时间里,她将她培育作为一个君子该有的担当与学识魄力。
“母妃,不回王府?去京都吗?是不是去找父王,渊儿好久没见过父王了。”他起身,扬起脑袋雪亮的眼睛望着安鸠询问道。
“不是,不要多问了,随吾便行,还有,别唤吾母妃可知,吾不是渊儿母妃,唤吾安鸠。”
她与他是等同的关系,不是君子与仆从的关系,她不必唤他君主。
安鸠,安鸠?很熟悉,他在哪听过呢?
想不起来,他扔在了一旁:“你是母妃,是母妃。”他有些急了,忙喊道。
眼前的君子固执之极,安鸠骷髅眼闪过一道红光:“安渊,你忘了黑衣人的追杀了?还要命的话,你不能唤吾母妃。”
他悟性通透,应知她所说为何。
安渊听着,沉默了下来,他怎么能忘记的了,如果不是那些人,母妃就不会变成骨头,变得忘记了他,还成了骷髅人,他就不会离开家。
眼里润着泪,忍住不让它留下来:“渊儿听母妃的。”
“安鸠。”
对于安渊固执地唤她母妃,把她当作安雨晴,安鸠无奈,只得等他什么时候肯面对掩埋在内心深处的伤痕再说。
魔障思念过头不是一件好事。
“嗯,你等我一会,我收拾下东西就起程。”安鸠朝着安渊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
被骷髅珠择主的人岂是那么简单的。
安渊望着安鸠转身离去的身影,眼里哪还有泪水,漆黑的瞳孔深邃一片。
“渊儿,临界灵女,上古骷髅精,以天地灵气修炼,明主的守护者,乃是你伙伴,是值得相信一辈子之人,她的使命是保你一生性命无忧,伴你身旁,助你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对她不用怀疑,可尽情托付。”
从他记事起,听得最多的便是这母妃说的这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