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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眼泪和鼻涕滴落在地面上,他仍然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半天才缓过劲来。
与此同时,女孩的目光循声而眺,落在了何辙的身上。男人目光也看了过来,为这次偶遇感到晦气,虽然两人同处一所学院,相遇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然而他并不想让相遇发生在这时。
女孩见人有难,很是热心想要上前询问,可他的父亲却将她抱得死死的,不让她下地。挣扎了半天,她终于有些不耐烦地道:
“爸,你干嘛啊,没看见有人不舒服吗?”
“哦,当然看见了啊,只是他不舒服管咱们什么事,人家还是个男的,万一不小心把你给拐跑了那我岂不是就成孤寡老人了。哎,还是说女儿长大了,看见个年轻的小伙子就想跟着别人跑吗?不行不行,不许去。”男人很是撒娇地道,都一把年纪了还卖萌,着实然人头皮发麻,何辙一个没忍住,又吐了起来,这次吐得更厉害了。
“你要是怕我跑了那就别让我来这里上学啊。”
“我放手还不行吗。”
男人有些无奈地将女孩放了下来,转身又上了车,就这样渐行渐远。
“你没事吧。”女孩终于来到了何辙的面前,听到一旁响起的声音,再联想到对方是个美女,何辙也不敢怠慢,勉强着挤出了一句话。
“没……呕……事……呕……”
“就是有……点……晕车……”
直到何辙吐得差不多了,少女才再次询问。
“需要我送你回寝室吗?”
虽然有些想拒绝,不过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何辙还是答应了下来,况且有便宜不占自己还算不算是男人了啊。
于是何辙一路上感受着对方那微微隆起的胸部的摩挲,嗅着那鲜有的幽幽体香,一路上精神高度紧绷地回到了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的寝室。
“你先别睡,我去给你那点葡萄糖,你的身份卡我就先用着了。”
隐约间传来了关门的声音,何辙的意识有点模糊,他实在太累了,不过还是遵循了少女的嘱托,没有着急睡下,虽然到头来让对方无计可施地嘴对嘴为自己葡萄糖似乎也不错,不过他何辙还没那么无耻。
{7:12}
(这么早啊……)何辙看了看时间,感慨一声,本来还想在今天就多多了解一下斯莱卡学院的各个建筑之类的,不过看起来是没希望了。
少女终于回来,而在床上趴了一会的何辙状态也好了些,结果对方递来的五只葡萄糖,咕嘟咕嘟地喝下两只,与对方道别过后倒头就睡。
能感觉到少女似乎并没有就此离去,又在床头放了些什么东西这才离开,那应该是水和自己的身份卡,不过何辙连一眼就懒得去看。
这一脚他并没有睡好,梦中那聒噪的耳鸣声吵得他整个脑袋都要爆炸了一般;自己在一个灯光昏暗充斥着潮湿发霉气息的房间中跌跌撞撞,无法张眼,加之那耳鸣声让他丧失了平衡感,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知道周围的环境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
终于,他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并不是在那个房间中,这才意识到刚刚是在做梦,而且还是,并没有发现自己仍在梦中,以及那一刻未停的耳鸣。他再度睡下,那种感觉再度浮现,他重复着这个过程,每一次睁眼都会发现自己在一个新的区域,偶尔还能梦见剧情。
他又回到了那个房间,这次他可以说话,睁着眼,平衡感没有丝毫不妥,下意识地忽略掉了那放大了一千万倍足以让人崩溃的耳鸣声,转而将其认知为了某种身体不适(虽说的确是如此)。他的认知告诉他这里是自己的家,这让他感到舒适,他瘫在沙发上小憩,那缓解了的耳鸣声却总是随着他意识的丧失而逐渐以几何倍数地加大。
他一次次地挣脱疲乏张眼,又一次次奈何想要如梦,每一次的挣脱都要比起先前更加困难,意识陷入黑暗的时间越来越久,嗡鸣的持续时间也随之延长,然后随着他的苏醒消退成普通的耳鸣;发昏的头脑让何辙相信那巨大的翁鸣确实存在,而非被梦境放大;就似乎他正一步步地接近死亡,而那嗡鸣声是为了叫醒自己。
这样的想法疯狂地滋生,他怕极了,再也不敢如梦,站起身来在狭小的房间中来回走动;能感觉到逻辑思维似乎在缓缓复苏;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是站着,又似乎是躺着,他发觉自己方才用来小憩的物体并不是沙发,而是一架血肉淋漓的行刑台;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认知出了问题,因为在他的记忆中,那行刑台的样子从未变过,而自己却将其当成了沙发。
逐渐地,周围的一切开始变化;墙壁不是白色的,那上面沾满了血污,家具不是家具,而是一个个刚被使用过的,带着铁锈沾着肉块和血液的各式刑具;吊灯是绞索,正晃晃悠悠,发出地狱般恐怖的声音;那上面明明空无一物,可从摆动的幅度看来却像是挂着什么东西,或者说应有的东西不在上面。
一位衣衫被血液全部浸染成红色的少女忽地从转角处走出,何辙这才发现大门是开着的。接着,如同断片一般。少女的脸突然清晰地出现在了何辙的视野之中;他黑发散乱,灰瞳阴寒,表情狰狞,残忍嗜血,手执鞭杖,身缠锯链,似乎要将何辙皮肉寸刮。
何辙红玉得知那绞索上面缺少的物体正是自己,他此刻双脚离地,俯视着少女,下一刻猛然双眼微睁,有种粘黏感,头脑昏涨;怎么也想不起梦里的一切,只记得那种感觉,还有自己是做了连环梦。他甚至怀疑此刻的真实性,再一看手机,自己仅睡了30分钟。
(这不可能!)
明明在梦中过了那么长的时间。
耳中有轻微的耳鸣声,就是这声音被带入了梦中吧,然后被梦境放大。何辙尝试再度入睡,其结果和梦中一致,声音会随着意识的丧失而增大,逐渐到无法忍受的地步,他拼了命才能够醒来。也正是和这声音对比让他清楚感受到了死亡是有多么的静默。
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姿势的问题所致,他调整了一下被汗浸湿的身体,不知为何又将这撕裂头脑般的爆鸣声视作不存在,却又能强烈地感受到,就这么睡了过去,没再做梦……
{2047年8月13日}
{实验体莫名出现眩晕,呕吐症状,具体身体数据变化情况如下,初步估计为大脑间歇性超负荷工作导致。}
{资料:面对读者}
{修改记忆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何辙就是例子,但过往的思维方式和思维习惯却基本不会受影响,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语言等功能不完全属于记忆范畴,另外一个原因是身体,身体也是影响一个人性格,人格,思维的重要因素。如果把人的大脑单独培养,就是从活人身上取出的那种,那么这个“人”很可能会丧失思维,毕竟思维就是诞生于无数的信息反馈当中,而大脑又没有传感器,除非接收到信息刺激,否则那个“人”不会苏醒。这种刺激的类别也影响到醒来的那个“人”是否还是“人”,更多的可能是那个“人”会变得像机器一样呆板,和取决于受到的信息量和信息类别,也就意味着可以将一个人的大脑变成一台计算机,而并不具有人在计算时容易出错的特点。}
{修改记忆包括修改记忆内容以及修改认知,修改认知对于思维惯性的影响较大,性格影响也较大,修改记忆内容也是能影响认知的。}
{HACS对于何辙的记忆修改下的功夫不是很深,一方面是为了更好地观察他是否是势力的人,一方面他在HACS的地位并不如梁盈高。这样以来,当何辙的记忆与认知出现偏差的时候可能会让他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尤其是当他的记忆和自我认知出现偏差的时候更有可能让他意识到自己被修改记忆的可能性。}
{本章表达了何辙的记忆混乱并且认知出现问题,前几章在表达了何辙认知问题的同时也说明了何辙可能具备某些特异能力,当然,由于对于那个假的梁盈老爸的痛恨和碎片化的真实记忆也是导致他能够看出对方隐藏的心情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