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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
万江雪走到了一旁看起了墙壁。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杨晓说让她把他吃了的瞬间,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这个少年占据了。自幼习惯了弱肉强食的她不理解,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为了别人甘愿牺牲自己的生命。
她一点也不怀疑他的真心,她相信只要她想,他就会痛痛快快的死去,干干净净。
可是她怎么可能让他去死,怎么会让他去死,怎么舍得让他去死,这个世界上能对她这么好的人已经很少了,她不能再失去一个。
“还傻待着那干吗?还不赶紧过来看看,找找活着出去办法。”万江雪的语气里多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叫做任性,而只有对我们自己人,自己喜欢的人才会任性。
没有地图,更没有出路,就是寥寥千字的道藏。
上古有训,纵横六界,诸事皆有缘法,凡人仰观苍天,无明日月潜息、四时更替,幽冥之间,万物已循因缘,恒大者则为“天道”。
万物之生,之灭,之毁,之痛,之星辰交替,之斗转星移,之日月变化,之新陈代谢,此为道之一也
从己之悟,悟之。为痛,为悟,为心,为结,为放之七情六欲,成人中之龙凤,此为道之二也。
为自己之所求,冲破牢笼,飞往道之地,之累,之痛,之灵,之拿得起放得下,之放得下拿得起,此为道之三也。
上善若水,水处下,向低流,渗透万里,润泽众生,却又能处众人所悟之地,近于道。
……
这寥寥千字,晦涩难懂,难明奥义,更像是一篇总纲。
看完之后并没有让杨晓一跃而变陆地神仙,反而是头痛脑胀,神志不清。
看万江雪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也是一头雾水,来回的镀步显然是不得其解。
时间一点一滴的慢慢过去,火把灭了便出去找点东西续上,饿的时候就吃点东西,万江雪像是入了魔一般,整日盯着石壁好像要把石壁上的字刻在脑子里一样。
杨晓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他把剩下的一点食物全给了已经入魔的万江雪,现在的他看起石壁上的字都是感觉字在飞,墙再转,头昏脑涨一股恶心之意由胸腹传来。索性他也不再看,他已经把石壁上的字背的滚瓜烂熟,那些不明白的地方他相信就是他看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丝毫用处。
倒不如省些精力想想该怎么出去,能逃出生天再慢慢研究也不迟,毕竟字就这么多。
山腹上空漏下的水流越来越大,山腹之中已经开始积水,杨晓知道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过两天他们即使不被饿死在这里,也要被淹死了。
万江雪痴迷天书的时候,杨晓已经把整个山腹仔仔细细的摸索了一遍,没有发现一丝可以让他们逃出升天的希望,怕是要真的死在这里了。
就在此时天书前的万江雪,突然晕倒了,连续这么多天的废寝忘食终于到达了身体的极限,撑不住也是应该的。
她本来身体就算不上很好,体内的蛇毒还未祛除干净,现在又如此耗费心神,也是难为她了。
晕倒以后的万江雪发烧了,开始一阵一阵的说胡话,杨晓除了用清水给她擦拭额头手心之外毫无办法,他突然有些想念山谷里的那些黑鱼,要是可以选择的话,死在山谷里,总比现在死在山腹要好上很多,最起码景色秀丽。
不知过了多久,万江雪的体温降了下来,额头也不再烫的吓人,断断续续的能有些清醒的时间。
因为已经没了食物,杨晓只能想办法弄点清水,聊胜于无。
万江雪现在也不太想吃东西,她根本没有胃口,若不是杨晓强迫她隔上一会要喝点水,恐怕她就想这么一直睡过去。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得到这天书的秘密吗?”万江雪头枕在杨晓的大腿上轻轻的说道。
“为什么?”杨晓坐在地上,靠着刻着天书的那面墙壁,看着自己腿上的秀美侧脸问道。
“传闻得到道藏天书便可得道成仙,人们虽然不信成仙这种事情,但是天书的秘密人们众所周知,它可以让一个弱者转眼变成强者,让一个强者变得举世无敌。
我父亲从小便立下志愿,要做一番事业,为此不惜付出一切,包括家人。
我五岁的时候便没了娘亲,是父亲把我一手带大,我经常看他独自一人在书房看一本书,书名道藏,只是里面却没有一字。
时间愈长,父亲脾气越大,天书变成了他的心魔,让他变得诡异古怪,经常把自己关在书房很久很久,出来的时候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病,憔悴不堪。
我想让父亲变成原来的样子,我小时候的样子。”
万江雪卸下了一切心防,或许是知道她自己快死了,所以她想把这么埋在心底的东西说出来,说出来会好受一点。
杨晓就这么低着头一直看着这个明媚而又柔弱的女子,他不知道这个做事云淡风轻潇洒自如的女子,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杨晓看着已经没力气说话闭上了眼睛的万江雪,就像是一个睡美人,长长的睫毛动人心魄,若如樱桃的小嘴摄人心魂。
不知不觉的杨晓的脑袋越来越低,越来越近,心跳在空荡的山腹中越来越响。
“唔?你干嘛?”
万江雪突然睁开了眼睛,眼前的脸庞把她吓了一跳。
咚的一声,杨晓的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墙上。
“我……我……”
杨晓像是一个被抓到偷吃的孩子一样,手无足措。
俩个人就这么相对无言的相互注视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而走。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什么?”
“就是刚才你脑袋撞到墙壁的时候。”
“怎么了?”
“声音,声音不对。”
“什么声音?”
万江雪猛地起身,由于她是枕在杨晓大腿上的,这么一动,把本来就心虚不已的杨晓又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似得脑袋又猛地一仰,又碰到了墙壁。
咚!
这次两人都听清楚了,是空心的,天书这面墙壁后面是空心的。
只是这天书怕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