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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空中忽然出现的女子令的天地都黯然失色,花草害羞。
“你就是那个爱吃糖葫芦的女孩吧?”她痴痴的道。
小环使劲点头,道:“没想到姐姐还记得我,当初我可是骗姐姐钱财来着。”
碧瑶哑然失色,笑道:“当初是我不对,年轻气盛还打了你跟你爷爷,不知他还好吗?”
小环道:“多谢姐姐挂心,爷爷好的不得了呢!”
碧瑶点头,又将目光撇下去,看到了巫妖,忽然身体一抖,慌乱道:“鬼先生?”
“他并非鬼王宗的鬼先生,是我请来的朋友而已。”林惊羽看着那道虚晃的人影道。当年他跟碧瑶也只不过一面之缘,青云山上碧瑶忽然出现要带走张小凡,那个时候他是愤怒的,可是如今也怒不起来。
碧瑶寻着声音看向林惊羽,一声粗布麻衣,身体却站的笔直,眉宇间透露出强者之气,随即想到了什么,道:“那你就是林惊羽了吧?”
尽管诧异,他还是点了点头,碧瑶忽然道:“今日多谢诸位为我重铸魂魄,救我重生。”
小环急道:“碧瑶姐姐,你还是先不要说话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现在再布置另一阵法为你养魂,你毕竟身体与魂魄分离的时间太过长久,能不能融合全靠这一步了。”
碧瑶悄悄一笑,道:“全都听你的。”可是身体却止不住颤抖,那是在渴望新生,谁也不知道这些年她以瘦弱之躯到底经历了什么。
小环点头,对巫妖道:“师叔,现在就是关键的一步了,我来布置养魂阵,你引领碧瑶姐姐的魂魄躺到养魂阵中。”
小环口中默念咒语,主阵里的血液全部激活,翻滚不定,而其中尤为重要的五个光点,其中已有三个分离了主阵,而接下来小环抓住了第四个光点,放在了提前刻画好的养魂小阵,也让主阵里的血液顺利流到养魂阵中。
做完这一切,巫妖也引领碧瑶魂魄进入到养魂阵中养魂。
小环终于抹去额头的汗水站了起来,静静的看着地下布置密密麻麻的法阵,环环相扣,紧密相连。
林惊羽见她虚脱,上前掏出一颗橙色丹药,道:“小环你没事吧?这是大竹峰一脉独制的大黄丹,在我青云门中都被誉为疗伤圣药,你快服下吧!”
小环也没有推脱,何况她竭力布置数种阵法,几日下来的确身体亏空,难以支持。
忽然,小环看向林惊羽道:“林师兄,这是第几天了?”
林惊羽想了想道:“第四天。”
小环点头,道:“还好,时间上应该还来得及。”
林惊羽道:“时间过去了大半,可你的阵法也已完成的差不多了,那主阵内的光影是不是就是最后一个环节?”
小环点头,道:“不错,那最后一处光点的确是最后一个环节,叫做回魂,可是这养魂阵用的时间是其他阵法的三倍有余,所以我还是有些担心。”
“前边布置了三座小法阵都是用了一天的时间,那养魂阵的时间就会是三天,那留给回魂的时间也就只有一天了。”
林惊羽看向小环,道:“那如果事情不成会是怎样?”
小环摇头道:“那我也只能布置出葬魂阵让碧瑶姐姐入轮回之道了。不过这葬魂阵在巫族史上也从没有人布置过,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林惊羽拍拍小环肩膀,道:“放心,这一步完全不需要,我们一定可以救活碧瑶。”
时间匆匆而过,林惊羽笔直的站在阵法外,犹如守护神一般,一旁小环早已沉睡,而巫妖也在打坐养足精神。
忽然养魂阵中发出层层涟漪,炫目不可直视,林惊羽发现的同时,巫妖的眼睛也是猛然睁开,看向阵法内,道:“不必惊慌,养魂已成,她现在的魂魄足以支撑这具身躯。”
“我就说碧瑶姐姐吉人自有天相,上天也不会一直这么对待她的。”小环也醒了过来,注视着法阵。
她轻吐了口气,道:“最后一步了。”
那主阵内第五处光点此刻显得格格不入,小环信手捏来,放在布置好的回魂阵上。
仅仅半刻的时间,小环早已后背浸湿,额头手脚上全是汗水,只有细微的声音传了出来:“碧瑶姐姐,你快回来吧!”她一遍又一遍的默念。
此刻五座阵法与主阵遥相呼应,浑然一体,再也看不出这是有六座阵法拼装而成,仿佛就是原本的一座,那五座光点也在不停的交换各自的位置。
碧瑶肉身架在主阵之上,全身经脉也全部打开,将阵法里的血液快速吸收,只是吸收血液速度过快,连林惊羽都反应不及,仅仅一柱香的时间,阵法内血液已经失去了大半。
而控制阵法的两人,小环与巫妖此刻表现的也极为吃力,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再这么下去即使小环二人能撑的住那血液也会枯竭。
也就是在此刻,主阵内血液流动缓缓成形幻化成一个〈葬〉字。
林惊羽心下一惊,想起小环对他说过唯一不成的后果,那就是葬魂阵。
“不好,小环在布置葬魂阵。”林惊羽几乎下意识就想到,他花费无数心力,甚至远赴南疆,不管是为了小灰还是张小凡他都要复活碧瑶,如今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回魂功亏一篑。
林惊羽紧咬牙齿,双手并指如刀,对着两只手腕划了下去,鲜血流出,他攥紧拳头,让血液流到阵法中。
而原本枯竭的法阵有了越盈的感觉,那从阵法中出现的葬字也消失不见。
小环控制着法阵猛然睁开眼睛,道:“林师兄,我们还是放弃吧,是我大意了,不曾想到碧瑶身躯需要的血液之力如此之多。”
林惊羽不为所动,依旧用血液支撑着阵法,可是他输入多少,而阵法就吸收多少。
小环急道:“林师兄,你一个人的血液怎么可能支撑的起阵法的消耗?要不这样你去外边找大家,让大家一块出力。”
林惊羽怎么会听不出小环口中的推脱之意,道:“怕是来不及了,这血液缺失的太快,一旦血液流尽恐怕这阵法也就彻底无望了吧!”
巫妖也操控着阵法道:“确实,你已经做的够多的了,至少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今葬魂阵已成,她三魂七魄归位,已可以入轮回之道,你这样苦苦坚持或许救不活这女娃甚至还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林惊羽笑道:“大师尽管施法就是,至于事成与不成全凭天意。”
林惊羽依旧让自己血液流逝保持阵法内有血液供碧瑶身体吸收。
只不过林惊羽流出的血液早已超过自身极限,也就是在此时魂魄回归本体,与肉身完美重合。
小环立即离开法阵回到林惊羽跟前,林惊羽露出一丝笑意,脸色却极为苍白仿佛不似人脸,虚脱道:“成,成功了吗?”
小环重重点头,道:“碧瑶的魂魄已与肉身完美重合。”
小环还想说话却感觉臂弯一重,一颗头颅砸了下来,林惊羽彻底昏厥。
巫妖摇了摇头,道:“何苦!”
当天之后林惊羽被救了回去,距今已有七个日夜,七日后的黄昏,时至傍晚,天边流云万丈。
周一仙在屋外来回踱步,道:“他们两个还没醒来吗?”
小环轻轻摇头,道:“碧瑶或许有醒来的征兆,林师兄却……”说到这里她鼻子一酸竟是说不下去。
“唉!”周一仙叹了口气,道:“反正该做的我们也都做了,林小子体质那么好应该可以醒过来。”
小环忽然放声大哭,道:“爷爷你不知道,当日林师兄为了维持阵法将自身大半血脉都交了出去,我真的担心……”
周一仙似乎见不了这种哭哭啼啼,道:“那他不还有呼吸吗?平常人失掉这么多血液早就挂了,他还活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小环刚想反驳,忽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吱呀!”
祖孙二人向着门口看去却是小龙走进来,道:“周爷爷,小环姐,我来看看师父。”
小环点头,道:“那你进去吧!”
这七天小龙每天都会来这,每次也都说是来看林惊羽,可是这里边躺着的也不仅仅是林惊羽一人,还有没有醒过来的碧瑶。
小环甚至知道其实大半的时间小龙都在看着碧瑶,时而傻笑,时而痴痴发呆,不过她也没有心情去管这些。
小龙推开房屋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林惊羽,上前拜了一拜,道:“师父,你要早点醒来,小龙最近走练了几套功法,还等着你来指点呢。”
唠叨了片刻后小龙越过床板,走到内屋,看到床上安静的女子痴痴发呆。
“我时常在想我娘是不是就你这般模样?可是师父跟姑奶奶都说跟你一般模样的,是吗?”
他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当然没有人回答。
可是不知为何小龙突然很难受,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道:“我好想我爹我娘,他们在哪里?他们为什么不来看我?我好伤心。”
低低的抽搐声似乎惊动了某人,躺在床上的那道人影手指忽然动了动,下一刻温柔的摸到了小龙的头。
她的心仿佛也在痛。
她终于复活了,没有喜悦,也没有想象中的期待。
她轻轻的道:“你的爹娘是谁?他们为何丢下你不管?”
小龙抬头,看到一只纤细的玉手摸着自己的头颅,可是她的身子却是躺着的,也许是没有力气坐起来说话吧!
而对小龙来说仿佛天方夜谭,惊道:“你,你活了。”
她撇过眼睛看到那双稚嫩的脸,身体仿佛一颤,但下一刻就恢复正常,那是什么人的影子吗?她不知道,只能用极为平静的语气道:“嘘,不要大声嚷嚷,就让我们说会话。”
她抬起玉葱一般的手指压在小龙嘴上,做一个禁声的动作。
小龙睁大眼睛点了点头。
碧瑶,复活了的碧瑶第一次见到的人竟是小龙。
“你刚才为什么要哭泣?”她柔声道,仿佛面对着自己的孩子般。
小龙低下头去,道:“别人的孩子都有爹娘,而我没有。”
“傻瓜,”碧瑶伸出一指点在小龙额头上,笑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没有爹娘呢?”
“可是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他们,师傅说总有一天他们会来找我,所以我在等着他们,我相信他们会来找我的。”
“师傅?你师傅是谁?”碧瑶问道。
小龙忽然来了兴趣,道:“你可不知道我师傅的厉害,他教我武艺,在我见过的人里边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的斩龙剑更是无往不利,敌人未见先胆寒了三分。”
碧瑶皱眉道:“你师傅是林惊羽?”
小龙点头,显得颇为自豪。
碧瑶失笑,道:“这样吧,你先扶我起来,你陪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吧!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
小龙点头,抚着碧瑶坐起来,又细心的为碧瑶穿上早已准备好的靴子。
而这一切碧瑶都在享受着。
小龙搀扶着碧瑶走到了屋外,残阳如血,照的周围都是血红色。
碧瑶忽然挣开小龙的搀扶,脚尖踮起闭上眼睛,张开怀抱贪婪的呼吸着这属于人间独有的气息。
看那模样,满是幸福,这一****终于还是等到了。
小龙尽管不解碧瑶种种奇径的行为却依旧等着。
不知何时碧瑶已然醒悟,转过身来对小龙道:“走吧,我们再去外边走走。”
碧瑶,她很享受现在的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脚下踩的每一步都那么真实,甚至有时走着走着她就会将自己的身体交给小龙,而她闭上眼睛仔细聆听,听风儿的飒飒声,听田间的虫鸣声,听河水的潺潺声,听鸟儿的尖叫声,听渔夫的歌唱声。
一切都是大自然铺好的乐章,一切都是最美妙的声音,而这种声音她好久都没听过了,久的连她都忘记了时间。
忽然,她停住了脚步,方才享受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经历了二十年的岁月依然屹立不倒。
那是一座长亭,到现在香火还不断,可是她的目光自从盯上长亭便再也难以移动,不,不应该说是长亭,应该说是长亭上的石像。
妙龄女子,憨厚大汉,还有拿着古怪法宝的痴呆男子。
小龙感觉到碧瑶不再向前走了,向后看去,就看到碧瑶那幅模样,解释道:“据说是在二十多面前,这座镇子里来了一头三尾妖狐,妖法高深,专门捕杀农家的牲口贵畜,忽然在某一日来了三个一样修真之人,他们帮助村民们铲除了三尾妖狐却对村民们分文不取,村民们为了纪念他们就为他们立雕塑像,而这三人就成了当地的守护神。”
碧瑶静静的听着,一丝泪水夺目而出,盖满眼眶,往日回忆一一浮现,是天意让她再次来到这吗?
它努力平静好情绪,道:“这个地方叫做小池镇,对吗?”
小龙诧异,道:“咦,碧瑶阿姨你刚醒过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对着自己,仿佛又对着天空,道:“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咦!这尊石像为什么那么像你,碧瑶阿姨?”小龙上前似是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碧瑶也上前,抚摸着那尊她的石像道:“是啊,为什么那么像我呢?”
可是仅仅片刻,他的目光又回到靠右边那个拿着古怪法宝的男子尊像。
男子本来就高她许多,如今又被拟为石像,而她只能踮起脚尖抚摸到男子的脸。
入手是那么吧粗糙,那痴呆的模样被刻画的栩栩如生,仿佛活了一般,这二十年岁月改变的不止人生,连这雕像都抗不过岁月的侵蚀,那他呢?
她轻轻的从背后抱住了石像,泪水不住的流下来,顺着脸颊流到石像上。
小龙尽管感到不可思议但却什么话都没说,静静的陪着她,看着她。
“……”
第二天,碧瑶复活的消息传了出来,所有人都欢声鼓舞,碧瑶甚至见到了自己的亲阿姨,他母亲的亲姐姐九尾天狐小白。而众人也都将如今的局势讲给了碧瑶听,因为萧逸才的缘故,他们不得不委身在小池镇。
而说好营救张小凡的计划也因为林惊羽的昏迷暂时被搁置了下来。
这天,依旧是黄昏,小龙来到碧瑶的卧室,这次是碧瑶主动邀他过来的。至于原因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推开门进去之后便看到碧瑶。
“瑶姨,你找我?”小龙大方说到。自从那一日之后小龙与碧瑶一见如故,几日下来,称呼的也更加亲切,小龙称碧瑶为:“瑶姨!”
而碧瑶见到小龙之后先是不可思议,再是镇重点头,道:“像,的确是像,与你相处这么久我竟不知道你是他的孩子,难怪青云门的人会如此爱护你,难怪林惊羽会收你为徒。”
“瑶姨,你在说什么?”小龙感觉碧瑶今天怪怪的,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连他都听不懂,而且看他的眼神也不再是前几日一般。
碧瑶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愿意跟瑶姨去一个地方吗?”
小龙想都没想,道:“好啊!”
她牵上小龙的手向外走去。
余晖落下,夜幕来临。
小环娇喘着跑到小白跟前,道:“前辈,小龙可在吗?”
小白出来,奇道:“小龙?他不是去找你们了吗?”
小环还在喘息,摇头道:“没有,小龙不见了。”
小白笑道:“你就放心吧,那小鬼那么聪明怎么会把自己给弄丢呢?”
“不是?”小环拼命解释,道:“是我,是我不小心将小龙的身份说给了碧瑶听,而现在小龙不见了,碧瑶也不见了。”
“你说什么?”小白猛然窜出,道:“你将小龙的身份告诉了碧瑶?”
小环低下头去道:“我不是故意的,可是碧瑶姐姐步步紧逼,我说漏了嘴。”
“好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立即召集众人寻找。”
一时之间青云门的人将整个小池镇前后山翻了个底朝天,可就是没有二人的任何踪影,小龙跟碧瑶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爷爷,怎么办,怎么办?”小环急的大叫,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周一仙一边安抚着小环,一边思考道:“你们先别慌,碧瑶带走小龙不一定是坏事,以这些天的相处来看,碧瑶也不是那么极端的人。”
“可是他们究竟去了哪里?我们将小池镇翻遍了都没有找到。”
忽然也就是在此时,一道声音传了回来,那是龙首峰一脉的弟子,见到齐昊后立即道:“齐师兄,不好了,林师兄他,他……”
齐昊立即慌道:“林师弟他怎么了?”
那弟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道:“林师兄体内欲火焚烧,身体热的发烫,我们根本近不了身,王师弟在世俗懂些医术,想去给林师兄看看,可是还没碰到林师兄的身体他就”
“他怎么了?”齐昊叫道。
“他整条胳膊忽然燃烧,若不是大竹峰的宋师兄突然感到斩断王师弟的手臂,他性命恐怕都保不住。”
齐昊惊奇,看向周一仙等人,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林师兄不是一直都在昏迷吗?”
周一仙忽然想到了什么,道:“不好,林惊羽体内的天火之毒爆发了,我们赶紧回去。”
齐昊大懵,道:“那这里的师兄弟……”
周一仙道:“找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估计碧瑶是不想让我们找到,你先让他们回去吧,再找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齐昊点头,在这个时候俨然已将周一仙当做了主心骨,这已与个人修行无关。
随即齐昊将诸师兄弟带回,可是有一人没有听从号令悄悄溜了出去,却是小诗。
天色大亮,小诗左手持剑在后山穿梭,这里是她唯一没有搜过的地方了,忽然她看到了一口井,隐约间里边有气息传出。
小诗凝神以待,利刃出鞘一步步逼近,忽然井口边出现一张稚嫩而又熟悉的脸孔,不是小龙又是谁,又过了会儿碧瑶也从井中飞了上来。
小诗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剑尖直指碧瑶,目光冰冷,充满了杀意。
小龙上前一步,柔弱的身躯护住了碧瑶,道:“小诗,你干什么?为什么拿剑指着瑶姨?”
“瑶姨?”小诗冷笑一声,道:“瑶姨?你知不知道要是昨晚她对你报着什么心思?”
碧瑶推开小龙,微笑着看向小诗道:“那请问小诗姑娘我应该报什么心思?”
小诗冷笑一声,道:“你报什么心思你自己知道。”
碧瑶笑意更浓,道:“我当然知道,我昨晚想找小龙谈心,又怕被人打扰所以就找了这么一个地方,有什么不对吗?”
小龙目光坚定道:“小诗,瑶姨对我很好,我不允许你拿剑指着瑶姨。”
“哼!”小诗冷哼一声收剑回鞘,转身飞走,同时有件事令她极为不解,以前小龙见她都是小诗姐长小诗姐短的,可是今天却直呼她其名,并且用着极为不客气的语气与她对话。
更为可气的是她竟然为了担心他的安危寻找了一晚上,找到之后却帮着别人对付自己,在这一刻她甚至有将小龙吃了的心。
井口旁,碧瑶看着小龙,满是爱惜,道:“小龙,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小龙点头,道:“瑶姨,我答应你,昨晚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只不过刚才的事我向你道歉,小诗她也是关心我才……”
碧瑶笑道:“那姑娘一身正气,是个好姑娘,而且方才我见她风尘仆仆,头发上都有露珠,应该是寻找了你一个晚上了吧!”
小龙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望着飞走的那一道虚影呆呆出神。
而小池镇中林惊羽的伤势也被小环及时压制了下来,并且小环发现她的极阴之体是治疗林惊羽天火之毒最好的办法。
只不过天火之毒熄灭之后林惊羽还是没有醒过来,而且高烧不退,一直都是小环在一旁精心照顾。
这件事过去的第五天,小龙找到他姑奶奶小白,说来也怪,自从五天小龙回来之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仿佛一夜成长。
从那之后他也再没有去找过小诗,也却是以前不常见的,对于小诗来说没了跟屁虫的跟踪反而安静了不少,可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每每想起,总感觉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
这日小龙找到了小白,吃饭间小龙突然放下筷子,抬起头道:“姑奶奶,过了这么长时间我们应该祭祖去了吧!”
小白一怔,回乡祭祖这是在南疆回到中土时小灰问起时她的推脱之语,为的就是跟众人在一块,可是那个时候她告诉小龙如果通过了她的考验就告诉他的真实身份。
所以那个时候小龙是知道的,如今小龙说出这句话岂不是告诉她现在就进行那考验。
可是小白不愿,这许多天在这里生活的安逸,小龙也有众人照顾,与众人大成一片,她不想破坏现在的生活,更不想让小龙知道了一切去面对那巍峨大山,所以这件事被她一再搁置,甚至不敢在小龙面前提起,生怕被小龙得知,可是如今小龙却主动提起。
看到姑奶奶不说话,小龙继续道:“姑奶奶,我知道你跟我父母是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