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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些道士中的是氓咒,那么他们身上的诅咒,难道就因为从草人里被解救出来,就消失了吗?乌代心里有很大的疑问,却没有表现在脸上,只是淡淡的说:“看来要想天下太平,正如道长所说,必先平定四方氓动。”
野骨散人和青云子听到乌代这话,面色顿时又沉了下来。
“年轻人,其他事情暂且放到一边,你且说说,你这身仙骨究竟从何而来!”野骨散人带着一脸的狐疑,朝乌代逼了过来。
乌代看到野骨散人不问个明白绝不罢休,就理直气壮的说:“先前我曾告知诸位道长,我从一位叫道玄子的道长手里得到的阴阳丹书,他是诛氓道的传人。大家有所不知的是,他死在了福常设下的地牢里。”
那天这些道士问的急切,乌代一时间没有来得及解释诸多事情,所以才让这些道士有了误会。
“地牢?”野骨散人和青云子听起来都很吃惊,这在他们的意料之外:“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快说说!”
“福常在这黄河两岸,设下不知有多少地牢,里面关的尽是身中氓咒的人。地牢里面暗无天日,只有人进去,没有人出去,尸骨浸在水下,累积成堆。”乌代讲到此处,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又历历在目,让乌代不禁周期眉头:“道玄子也在其中,被关了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野骨散人和青云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更是意外:“那道玄子为什么被关在地牢之中?”
“我自始至终也未曾听道玄子提起过他为何被关,但是我想,八九不离十,是跟这诛氓印记有关吧。”乌代记起,那日阴阳丹书在他身上化为诛氓印记的时候,福常言语之间似乎很惦记这诛氓印记。
“道玄子自知阳寿有限,无奈有诛氓重任在身,又出不得地牢。道玄子就把阴阳丹书托付与我,望我有朝一日能出去,继承这诛氓大业。”
乌代说完,还是很犹豫,不愿意提起自己被道玄子换了仙骨的事情。毕竟目前看来,这用内丹洗髓炼骨,定然是为玄门中人所不齿。乌代不打算由此毁了道玄子的名声。
一个茅山鬼道士突然插话说:“年轻人!说来说去你还是没说这身仙骨由何而来!怎么!难道是道玄子教你修习了什么害人的法术不成?”
“道长!死者为大!还请不要胡乱臆测!”乌代心里野骨散人这么说,顿时心里不高兴了。
野骨散人连忙示意那个茅山鬼道士不要插话,借着又逼问乌代:“年轻人,你此时不说,日后一定会有玄门中人问起此事,你到时又当作何解释!旁人只当你是用旁门左道取得这诛氓印记!”
乌代一听,也是这番道理,犹豫再三,而后说到:“那地牢里不光关了身中氓咒的人,听道玄子所言,那地牢里先前有很多道行高深的道士也被关了进去,我这洗髓炼骨所用的内丹,正是从他们身上得来。道玄子正是用这些内丹,助我解除了氓咒。”
众道士听完乌代所言,愣了半晌。突然那个茅山鬼道士上前一步大声说道:“你胡说!我阴阳道绝不会做出此种伤天害理之事,何况又是这极重名声的诛氓道一门!难道是道玄子不顾祖师爷戒律,一心想成全你这个素味平生的年轻人?我看一定是你满口胡言乱语,找借口推脱吧。”
乌代看这道士还是不信,当下理直气壮说道:“已经是死无对证!我解释再多看来也是无用!只是道玄子在诛氓大业与祖师爷戒律之间做出选择,也实属大义之举!我所言句句属实,岂能容得他人诽谤!”
乌代说完,已然觉得这些道士不可理喻,径自立在一旁,心里多是怄火,不再多做解释。
气氛显得有些尴尬,野骨散人和青云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乌代这个样子,顿时一起仰天大笑起来。
乌代被野骨散人和道玄子笑的有些莫名其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这些道士又不正经的再搞什么鬼?
“年轻人!果然如你所说,这道玄子临死之前把阴阳丹书传与你?”
野骨散人不放心的又问道乌代,乌代显得有不耐烦,只说到:“要信便信,不信的话也由你!”
“太好了!年轻人,既然道玄子肯把阴阳丹书交给你,看来你注定要在我玄门中有一番作为。我们两派和诛氓道都是同出阴阳道,如果不嫌弃,就由贫道和青云同门传授给你道法,你看如何?”野骨散人开门见山,不做任何掩饰的说道,眼神里满是喜悦的光芒。
“这……这个……”野骨散人转变的如此之快,让乌代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心说,这野骨散人虽然相识不久,但是他几次用计阴那梨上真人,让乌代颇多疑虑,别是这野骨散人又耍什么花招吧。
“你还犹豫什么!你再看看这天下已经被氓子糟蹋成什么样子了,如果无人出手,天下何以能太平!”野骨散人显得有些急不可耐:“我昨夜已经利用梨上真人的真元扩展了你的骨脉,再加上你这身仙骨,要想达到我等道行,只在朝暮之间。”
乌代听到野骨散人的这些话,不免又想起道玄子临死前对自己的嘱托,心说,罢了,道士就道士!如果不做道士,不修习法术,那这四方氓动,要何年何月才能平定?但是乌代又想起《诛氓经》来,听红儿以前说过,这诛氓一定要靠《诛氓经》。
“道长!我可以随你修道,只是听闻要铲除这天下的邪祟,不光靠这诛氓印记,还要有《诛氓经》,不知这话是否正确?”
“诛氓经?”野骨散人似乎也不是很了解,面情变得疑虑起来:“这诛氓经是诛氓道一门的典籍,为诛氓道祖师爷鲁师精历尽千难万险所著,只是玄门中人传闻这诛氓经早就遗失很多年,这倒是一个问题。”